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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股东。这便是三月的红利,孙兄,王兄,余兄,请吧。”
孙元化等人也不客气,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清点了数目。确认无误之后,都喜笑颜开了。四人当中,许梁自然是拿了大头,而其他三人,得红利最少的余大成,也分到了一百两之多。这份银子,便相当于余大成三年多的俸银收入。
余大成拿着红包的手都激动得微微颤抖。看了看其他人,见许梁等人都是一脸平静。不由脸色一红,暗骂自己不够沉稳。
王贤拿了两百两红利。他与许梁关系最近,出口便毫无遮拦,笑嘻嘻地道:“许老弟,我早就看出来了,许老弟绝非池中之物,就冲这份机灵的头脑。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老弟,你说说,接下来还要咱们这些股东做什么?”
孙元化,余大成等人便紧盯着许梁。实实在在的银子拿到手中,他们对于许梁的更加信任了。
许梁看了三人一眼。缓缓说道:“三位哥哥,你们莫以为每月能够拿着一两百两的红利,便是满足了!兄弟跟你们直说,蜂窝煤这种东西,家家户户都用得着,咱们京师的市场,开发不足一成,京师的其他府县,大有潜力可挖!”
王贤听得满脸不耐烦,直叫道:“许老弟,你就直说吧,咱们拉下来该干什么!”
孙元化也点头道:“是啊,许兄,经商的事情你比咱们在座的都有经验,咱们一切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咱们便怎么干!”
许梁缓缓点头,信心百倍地道:“好。承蒙三位兄长信任小弟。那我便直说了。”
王贤摆手催促道:“快说,快说罢。”
许梁于是拿过餐桌上几只碗,在桌上摆了开来,指点着那些碗道:“诸位请看,如今咱们的蜂窝煤已经在顺天府,宣府,保定和河间府开始销售了,那么接下来的工作,除了在这四个府扩大市场以外,便是在京师其他的府县,逐步开始推广。老办法,先从军方,官府区域做起,这其中,还得劳动三位兄长多多费心!”
孙元化三人便笑道:“都是份内之事,许兄不必多言。”
交待了西山煤矿的事情,四位年轻人都有一种共同干事业的激情。
正在许梁忙着西山煤矿的扩展副业的时候,陕西的急信也送到了东江别院。
接到信件,呈到许梁手上时,铁头的神色很凝重。道:“少爷,家里头出事了。”
许梁神色一凝,从铁头手中接过信件,展开看一了遍,随即脸上冷笑连连。
“杨鹤终于忍不住了!”许梁啐口冷笑道。
急信是由平凉同知黄道周报上来的。信中说了三件事情:一是早有三月初的时候,三边总督杨鹤视察平凉府,见平凉府的井盐交易很是杂乱,特意上奏提请在平凉设立盐运使司,管理陕西一地的井盐生意。而在三月中的时候,崇祯皇帝居然准奏了。
杨鹤设立盐运使司,规范管理井盐生意是假,要从井盐生意中分一杯羹倒是真的。一直以来,陕西的井盐生意都由梁记和泾州梁家把持着,其中巨大的利润,杨总督看在眼里,谗在心里,只是以前许梁还在陕西当参政,平凉府一系官员又是以许梁马首是瞻,是以杨总督虽然眼谗,却也不敢逼迫太急。如今许梁已在京师任了光禄寺卿,从此与陕西官场山水相隔,杨总督便没了顾虑,开始伸手了!
而另一件事情却更为要命。随着杨鹤在西北的民军招抚工作顺利进行,西北作乱的民军大部分已被杨总督顺利收编。然后,杨总督便借口西北情势太平,防卫兵力过剩的理由,大肆缩减境内地方军队的军费和编制。其中,尤其对平凉,固原,凤翔三地的游击军缩减最狠。
平凉副总兵戴风谨记着许梁的交代,尽可能不在正面与杨总督起冲突。这一个月来忍气吞声,咬着牙将手中的兵力缩减了近一半,裁下来的两万多人便分派到各个军屯基地。
然而,杨总督更狠的杀招终于来了。前几天,杨总督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向朝庭递交了一份奏折。言称平凉府远离边关,城内驻军既有平凉总兵营,又有平凉游击军营,防卫过剩,造成平凉府军费负担过重,提请裁撤平凉总兵营,只保留平凉游击军营的编制!
这便是要将戴风的那支军队番号彻底取消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戴风终于忍不住了,他在朝中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商量。只得写急信向远在京师的许梁求援。
形势万分危急,许梁脸色很难看。原本以为自己吩咐留守在陕西的嫡系能够保持克制,尽可能配合杨总督的工作,便多少能够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想到自己离开之后,杨总督却变本加厉,不把许梁的势力从陕西连根拔起,誓不罢休!
还是太仁慈了啊!许梁心中暗叹。
盯着铁头,沉声问道:“杨鹤的那份奏折到了京城没有?”
铁头道:“少爷。戴将军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再送急信进京。这期间,以朝庭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杨鹤的折子几天前就应当到了通政司了。”
许梁在屋里焦急地踱着步子,沉吟着道:“这么大的事情,朝中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那便说明。这份折子还没有得到陛下的批复。”
许梁跺脚道:“只是现在我在京里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事却棘手得紧!”又吩咐铁头密切注意京里的动静。
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有消息,兵部应当是知情的。尽管天色已经全黑了,许梁却叫上马车,赶往兵部侍郎孙元化的府中。
孙府里。孙元化对于许梁深夜造访,很是诧异。热情地招呼许梁就座,让老家人泡好茶水招待,孙元化便笑着问道:“许兄,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许梁心中着急,便省了客套,径直问道:“孙兄,三边总督杨鹤几天前向朝庭上了一道裁撤平凉总兵营的折子,这事你知道吗?”
孙元化吃了一惊,道:“还有这种事情?这,我还没听说过。不过,似这等军机大事,必然是要经过内阁同意的。”
孙元化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替你去问问老师,他如今是东阁大学士,应当知情。”
许梁拱手道:“如此,便多谢了。”
孙元化想了想,便朝许梁建议道:“许兄,你与三边总督杨鹤的矛盾,为兄也略有耳闻。如今你远在京师,杨鹤贵为三边总督,若想要对你的人动手,防不甚防。以为兄之见,与期被动防守,不如主动避退。”
许梁把眼一瞪,气愤地道:“就不能主动出击吗?”
孙元化摇头笑道:“许兄又说胡涂话了。如今三边总督杨鹤在西北招抚顺利,甚得陛下赏识,你想主动出击?只怕陛下第一个便要治你个构陷忠臣之罪。”
许梁神情沮丧,垂着头道:“可恨杨鹤锋芒太盛,不然我非得把他拉下马不可!”随即悻悻地叹道:“杨鹤欺人太甚,一口气裁了我梁军近三万兵马。可怜我梁兵近三万人,被逼得下地种田。”
孙元化听得,神色一动,缓缓说道:“许兄是为没法安置被裁下的梁军将士犯愁吧?”
许梁直视着孙元化,道:“孙兄,你我赤诚相待,这种事情我也就不瞒你了。我梁军将士都是多年来跟随我许梁的生死弟兄,对朝庭忠心耿耿。就这么被谴散,我实不甘心。”
孙元化探询地道:“许兄,倘若我给你的梁军兄弟另找一处安置的地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许梁闻言大喜道:“孙兄有什么好办法?”
孙元化便道:“是这样的,武英殿大学士孙大人被陛下派往镇守辽东,走的时候在京师周围抽调走了两万驻军。这阵子兵部正在想办法补充兵员。如今通州总兵杨国栋手下正缺员利害,已经向兵部提了好几次了。而且,玉田城里也缺少朝庭正规军驻守。”
许梁想了一会,脸色惊喜地问道:“孙兄的意思,莫非是要我的梁军弟兄调到京师来,补充到京师的驻防军队中去?”
孙元化道:“为兄正是这个意思。只是戴风原本是副总兵,倘若进京,这副总兵的军职只怕得降一降。”
许梁摆手道:“这个无妨,我去做他的工作。”说着,许梁真诚地向孙元化拱手道:“孙兄此番帮得兄弟这个大忙,许梁万分感激。”
孙元化摆手道:“许兄见外了。”他皱起眉头,道:“只是,这件事情必须要征得兵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孙承宗大人的同意。咳咳,以许兄和孙阁老之间的嫌隙,只怕他不会答应。”
许梁想着,一旦戴风带着两三万梁军驻进了京师,那不但避开了三边总督杨鹤的锋芒,而且距离自己极近,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也能增添不少底气。想着这些,许梁便心痒难耐,肯切地看着孙元化,道:“孙兄,这个法子极好。无论如何,咱们得促成此事!”
孙元化想了想,见许梁神情如此急切,也知道这事对于许梁来说,极为重要,便郑重地点头,道:“许兄放心,明日我再找老师商量商量,找个稳妥的法子将这事给办了!”
待许梁自孙元化府里出来,坐在回东江别院的路上,许梁便不由得感叹,今夜不虚此行!同时对于人脉的益处,有了更深的体会,试想,如果许梁不认识兵部侍郎孙元化,或都与孙元化只是泛泛之交,那孙元化肯定不会如此费心费力地帮自己拿主意。
过了三日,内阁值房轮到东阁大学士徐光启回府歇息,许梁便拉着孙元化登门拜访,当然,主要是为了梁军的事情。
在徐光启的书房里,许梁和孙元化两人将三天前商量好的安置梁军的办法与徐光启细细地说了,然后两人眼巴巴地看着徐光启,等着他拿个主意。
徐光启一手轻轻的揉捏着下巴,那是他琢磨事情时惯有的动作。良久,徐光启看着自己极为看得的两名青年才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了然地微微一笑,道:“许梁,元化,三边总督杨鹤的折子,本官前几天值守内阁的时候,便翻看过了,我记得奏折上首辅周延儒票拟的意见是恭请圣裁。想必这件事情最终还得陛下朱批同意。”
许梁听了,便着急地道:“那,徐大人,咱们得快想办法啊,一旦陛下批复了,明旨裁军,这一切不都晚了嘛。”
徐光启听得,眼中精光一闪,呵呵笑着摆手道:“适才你们说的法子,本官思来想去,觉得大大不妥。且不说这件事情绕不过孙承宗这一关,单单内阁的曹阁老,他若知情,以他和许梁你的紧张关系,曹阁老必然全力阻止。到头来,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该怎么办?”论从政经验,两个许梁加一块都比不过在朝堂上混了几十年的徐光启,许梁束手无策,惶然问道。
徐光启呵呵笑着白了许梁一眼,反问道:“你们何必一定要抢在裁军之前把人弄进京师呢?老夫倒觉得,破而后立,反倒是个稳妥的做法。”(。。)
第五百三十五章 破而后立()
许梁瞪眼,吃吃然问道:“徐大人,怎么个破而后立法?”
徐光启眉尖一挑,徐徐说道:“三边总督杨鹤不是要裁军吗?他如今是陛下眼中能臣,他想裁,咱们让他裁便是了。”说着,一指孙元化,道:“京师防务不是正好缺人吗?回头元化你便向朝庭上折,请旨募兵。”
一番话说得许梁和孙元化都迷糊了,茫然地看着徐光启。许梁张大了嘴巴,道:“大人,梁军裁下来,可就成庄稼汉了”
徐光启微微一笑,挡手说道:“老夫话还未说完。梁军裁下来的人马,便算是平民百姓了。回头,兵部募兵的时候,许梁你就让你的那些人去应征。一来二去,他们换身衣裳,不又成为朝庭的兵了嘛。”
许梁仿佛懂了一些,又问道:“那梁军的那些将领们如何安置?”
徐光启瞪着许梁,笑骂道:“老夫听说许梁你生财有道,却不成想也长了颗木脑子。”他指着孙元化道:“你的那些将领不同于一般的士兵,那是有品级的朝庭武将,裁军之后,总归是要以闲职的身份到兵部备案候缺的。在京城里闲个二三个月,待兵部的募兵结束,再把他们派去带兵不就是了!”
许梁和孙元化听得眼睛都直了,孙元化朝徐光启竖起大拇指,连声赞道:“高!老师您这招真高!”
许梁也是感激异常,朝徐光启连连拱手致谢。
徐光启微笑着朝两人招手,道:“来来。你们两个过来,我再嘱咐你们几句。”
许梁从徐光启那里得了主意。心中有了计较,便悠然地回到东江别院。命丫环柔儿执笔,给陕西的戴风等人回了信。
虽说裁军的事情,许梁有了应对的办法,但心中对于三边总督杨鹤的恼怒,许梁决定小心地加以反击。
这天,许梁带着光禄寺少卿沈从良到礼部衙门面见新任的礼部尚书李腾芳,向李尚书回报,四月中旬崇祯皇帝告祭太庙的准备事宜。
李腾芳是万历二十年的进士,三朝老臣。德高望重。对于告祭太庙这样的大事关切不已,原本钦天监只是拟出了个吉日,陛下的旨意尚未下达,李尚书便迫不及待地把光禄寺和太常寺两寺寺卿找来,商议祭祀仪式准备事宜。
“付大人,许大人,”李尚书沉稳地道:“这是老夫接掌礼部以来,遇到的头一件大事。嗯,许大人也是刚接手光禄寺。祭祀对老夫和许大人来说。都是个不小的挑战。”
“虽然宫里的旨意尚未传出来,但钦天监已经定下了良辰吉日。咱们就要把工作做到前面,准备周全。”李尚书目光平和,看着面前的两位寺卿。
许梁和太堂寺卿付玉忙拱手道:“下官等一切听凭尚书大人吩咐。”
对于两位寺卿的态度。李腾芳满意地点头,道:“今日把你们叫过来,也只是通个气。回头你们两个拟个章程出来。给老夫看看。”说罢,李尚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郑重地向许梁和付玉拱手为礼,沉声道:“诸位。此次祭祀,礼部,太常寺,光禄寺要同心协力,细致筹备,不容出丝毫差错。拜托了!”
许梁和付玉两人忙起身回礼。两人便告辞离去。许梁在礼部门口磨蹭一阵,转脚又往衙门里面走。身后跟着的沈从良诧意地问道:“大人,您这是?”
许梁边往里走,边道:“我突然想了起来,咱们光禄寺筹备祭祀,总该有笔经费的。”
沈从良跟在许梁身后,闻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按往年规矩,咱们光禄寺只需要列明所需物件,交给礼部衙门审核便成,至于采买结算,便是直接从户部支领的。”
许梁顿住脚,看着沈从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所以咱们光禄寺才会越混越惨!穷得丁当响,连两个守门的士兵都供不起!”
“呃”沈从良挠着头,尴尬地闭嘴跟在许梁身后。
许梁去面复返,李尚书有些意外,看着许梁。
许梁拱手道:“尚书大人,下官初任这光禄寺卿,对于如何办好这场祭祀活动,心中惶恐不安。好在衙门里有沈少卿在,他自天启年间便在光禄寺任职了,对于如何筹备,沈少卿知之甚详,下官倒不怎么担心。只是,”许梁看着李尚书,见李尚书脸上没有不耐烦的表情,便接着说道:“下官前几天翻阅往年的祭礼案宗,发现前几年曾出现过祭品问题而引得陛下降罪的事情。下官思来想去,要彻底解决这一问题,须得光禄寺对祭祀所用之物,逐一检查把关才行。”
李尚书听得缓缓点头,道:“难得许大人年纪轻轻,考虑也这般周全。”
许梁听得精神一振,又道:“是以,下官想,这次祭太庙的一应物件,就由下官光禄寺负责采买好了。往年这些东西,都是由光禄寺报清单,户部支银采买,东西是好是坏,户部的那些大人们哪里清楚。”
身后,沈从良已经听傻了。李尚书沉吟片刻,赞许地看着许梁,道:“如此甚好。”
许梁心中一笑,当即在礼部尚书面前拍胸,指天划地地表态要为此次祭祀活动鞠躬尽粹,死而后已。
两人回到光禄寺衙门,许梁便把马寺丞一道叫进来,大马金刀地坐下,朝二人吩咐道:“礼部已经发话了,告诉底下的人,从今日起,把那些私下买卖都停了,全力筹备祭太庙一事。”
马寺丞尚不知道许梁已经将采买一事的权力从给要了回来,闻言便不以为意地道:“大人,陛下年年都要告祭太庙几回,寺里有现成的路数。回头下官将所需物件拿给您看看,没问题再往礼部一送。往后便基本没咱们什么事了。”
许梁哼哼两声,看向马寺丞。道:“今年不一样了。祭礼所用的珍馐佳酿,祭品器具,都由光禄寺负责采买准备。”
马寺丞愣了愣,犹豫道:“往年不都是由礼部采买,户部支银的吗?”
许梁语重心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