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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强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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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梁浑身一激灵,刷地站起身,急叫道:“哎,哎,哎我说罗百贯,你昨天还没哭够啊,打住,快打住,有话起来好好说。”

    罗百贯抬起头来,两眼泛着泪水,凄凄惨惨地道:“大人哪,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我不想死啊。”

    “你想我救你?”许梁笑道:“本官与你素昧平生的,我吃饱了撑的要去救你?”

    罗百贯磕头如捣蒜,边磕边泣声道:“大人,人家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要是救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嗯?”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就算做鬼也会记得你的……”罗百贯口不择言,抬眼见许梁脸色越发难看,忙接口道:“也不是,唉,其实我是想说,你要是救了我,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

    许梁气乐了,他捏着下巴,好笑地道:“那你倒说说看,本官若救了你,你怎么报搭我?”

    罗百贯闻言心中一喜,抬起头讨好地道:“我以后必将死心踏地地跟着大人您,鞍前马后,酒足饭饱,花前月下,那个尽心侍候。”

    “哎,可别。”许梁皱起眉头,恶心地道:“本官消受不起,也没那爱好。”

    “呃,”罗百贯尴尬地红了脸,他挠找头,道:“小的识字不多,许多话说得牛头不对马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只要大人您这回救了我,以后我罗百贯一心一意对您,随时听候大人您的招唤,您若指东,我决不向西,您若打狗,我帮着撵鸡!”

    许梁皱眉道:“你倒底读没读过书?”

    罗百贯惭愧地道:“小时候爹爹教过一阵子,后来,我都是自学的。”

    许梁骂道:“那就好好说话,别乱用词语!”

    “啊,是。”罗百贯垂下头。

    许梁想了想,笑道:“要本官救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想想你还能帮本官做什么,端茶倒水,看家护院的能耐就别说了,本官还用不起一千两一个的下人。”

    “诶。”罗百贯闻言喜形于色,跪在地上抓耳挠腮地想了许久,抬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我虽然没上过正经学堂,但我罗百贯人穷志不穷,立志发奋图强,自强不息,小时候自学苦读,略通文墨,大人,以后我可以帮着您写报告,拟奏折。这样一来,以后大人您就用不着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了。”

    许梁听得骇然变色,断然道:“不行。就你那水平,以后的文书都交给你,那本官这官还要不要当了?这条不行,你再想想别的。”

    开玩笑!就罗百贯那半吊子水,说起来还不如我许梁呢,让你代笔,我许梁岂不是嫌命长了?

    罗百贯没办法,接着苦思冥想。

    这时,巡防营副使葛乔手里抱了一沓帐册走了进来。

    “大人,这是上个月巡防营的花费,请您过目。”

    许梁接过帐本,放在桌上翻了翻,末了皱着眉头对葛乔说道:“老葛啊,你把这厚厚的一沓帐本一股脑儿搬过来,叫我怎么看哪?就没整理出个总帐么?”

    葛乔老脸一红,搓着手道:“大人,说起来不怕大人您笑话,咱们巡防营里近三百号人,就没几个读过书的,就这些帐目还是我打着灯笼仔细挑选出来两个识字的士兵帮着记的呢。”

    许梁一愣,暗道这大明朝立国都两百多年了,怎么全民教育还是这么落后?

    “两位大人,可否让小的帮忙看看?”跪坐在地的罗百贯这时小心地出声说道。

    许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看个什么劲,老实想你的用处是正经。”

    罗百贯缩着头,讨好地道:“许大人,小的爹爹就曾经是大明最大钱庄日升隆的帐房先生,小时候爹爹也曾多次教过我怎么记帐,是以……”

    “是么?”许梁和葛乔都大为意外,互看一眼,许梁扔出本帐册到罗百贯跟前,道:“那你小子现在看看,看你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罗百贯拿起帐册,仔细翻看起来。许梁和葛乔都没再出声,静等着罗百贯出结论。

    一刻钟的功夫,罗百贯合上帐本起身将帐本恭敬地放到桌上。他道:“两位大人,刚我看了巡防营天启七年正月十八到二十四的进帐出帐。我发现,光从那本帐册上看,巡防营开销大过收入,十八到二十四这六天,亏空一百六十二两四钱五厘银子。”

    葛乔闻言大喜,惊道:“不错,不错,你说得一点都不差。”他看着许梁,急切地说道:“大人,这人是个管帐的人才,属下请大人将此人划给我手底下。”

    许梁急忙打断葛乔的话,朝葛乔挤着眼色,道:“葛副使,这事容本官考虑考虑。那个谁,罗百贯哪,你先下去。”

    待那两名士兵押着罗百贯出门,许梁吩咐道:“先不用关到牢里去了,找个房间让他呆着。”

    罗百贯一听,心中暗喜,明白这回十有**自己要脱身了。

    “大人?”葛乔疑惑地问许梁。

    “想不到这罗百贯还是个算帐的人才。”许梁笑道。

    “是啊,属下也没想到。”葛乔道:“大人,眼下咱们巡防营正缺这种人。大人可别把他放走了。”

    “我知道。”许梁微眯了眼,幽幽地说道:“我得想个什么法子,将这罗百贯给套住,一劳永逸。”

    许梁很快就单独接见了罗百贯。

    罗百贯这回一扫以往的哀伤神色,他看着许梁,急声道:“大人,您也看到了,小的我别的本事还真没有,可就是算帐在行,小时候我爹就将日升隆的报废帐册拿回家给我当读书课本,我都是看着帐本长大的。”说着,罗百贯难为情地道:“不怕大人您取笑,小的这名字就是爹爹取的。”

    “看出来了。”许梁哈哈笑道。笑完,许梁一整神色,语气真诚地道:“罗百贯哪,本官想过了,你小子算帐的本事很让本官心动。所以,本官决定,替你出了这一千两赎银子,将你放出来。”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罗百贯一听,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但是!”许梁又道:“本官这银子不能白出。”说着,许梁将一纸契约放到罗百贯面前,笑眯眯地道:“你得将这卖身契签了。”

    罗百贯接过契约,看了一遍,脸色涨得通红,叫道:“我罗百贯堂堂大好男儿,岂能卖身他人,这契约,我宁愿死,也决不会签的。”

    许梁略为失望,转而又道:“嗯,罗兄弟,本官做事向来以德服人,你不签,本官当然不会强迫你。眼下还有另一条路。”

    “哦?大人您请说。”罗百贯抬眼惊喜地道,暗道只要不卖身一辈子做下人,做什么都行。

    许梁捏着下巴端详着罗百贯,眼里不怀好意:“唉,谁让老天待你不簿呢,让你有了这么身好身板。”

    “大人有话就直说。”罗百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退后一步,警惕地道。

    “另一条路就是:本官将你暂时挂名到城东头的凤来阁去,等你在里面赚够了一千两银子,本官再正式将你的罪名一笔勾消。”

    “我不去!”罗百贯感到极大的侮辱,拖着又尖又细地嗓子叫道。

    凤来阁的名头,罗百贯当然听说过,据说里面的客人专好男风。凤来阁里的“姑娘”也都是男儿身,里面做什么营生,罗百贯当然清楚。

    “你真不去?”

    “我死也不去!”

    “有骨气!”许梁嘻嘻笑着朝罗百贯竖起大拇指,道:“本官就欣赏你这样有气节的汉子。”

    说着,许梁一脸钦佩地看向罗百贯,道:“既然罗兄弟做人的原则性这么强,那后天上菜市口的时候,本官说不得也要去送送你的,你放心,你走之后,我会着人烧把黄纸,虽然不多,但罗兄弟你去了下面省着点花,应该也能顶几年。”

    “什……什么菜市口?”罗百贯脸色一变,吃吃地问道。

    “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许梁一脸真诚,凑到罗百贯身边悄悄地说道:“县尊大人已然派人来催着本官迅速结案了,后天,最迟大后天,你这个贩卖少女的罪大恶极的主犯就要拉往菜市口斩首示众了。”

    罗百贯一听,惊得脸色煞白,呆呆地看着许梁。

    许梁关切地拍着罗百贯的肩膀,道:“罗兄弟,保重啊。”

    说完,许梁朝门外叫道:“来呀,将罗百贯押回牢里去,晚上给他上份好饭菜,明日一早,押往县衙。”

    门外轰然应声,两名士兵走了进来。

    “不要啊,英雄!”罗百贯回过神来,一把扑到许梁身边,死死抱住许梁大腿,大叫道。

    罗百贯刚刚想到许梁所说的菜市口,脑中想象着,人山人海的菜市口,正午的日头当空照,知县老爷一声“时辰已到,行刑!”,刑场上那坦露着成片黑鸦鸦的胸毛的刽子手,手起刀落,自己一颗大好人头就落了地,一串血珠子飞起三尺高……

    许梁唉叹一声,惋惜地道:“罗兄弟,不要这样,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要像个男人样,死也要死得干脆利落,婆婆妈妈的岂不叫本官看轻了你?”

    罗百贯松了手,转头就去找那张卖身契约,泣声连叫道:“契约在哪?哪去了?我签,我现在就签!我还没娶媳妇儿,不能死啊……呜呜……”

    待罗百贯在卖身契上签了字,按了手印,许梁将契约收进怀里,亲手将罗百贯扶了起来,亲热地揽过罗百贯的肩,一副多年好友的样子,他道:“唉呀,以后小罗你就算是我许府的人了,从今天开始,小罗你就是咱们巡防营的帐房先生了。”

    说着,许梁皱着眉头闻了闻,一股从罗百贯身上散出的汗馊味直吸入鼻中,许梁迅速地松了手,转身朝外面叫道:“来人哪,快带咱们罗帐房去洗浴一番,换身干净衣裳!”

第六十九章 梁记涨价了() 
罗百贯是在当了巡防营帐房先生六天之后才想明白,自己很可能是让许梁给骗了。再一次在巡防营见着许梁时,罗百贯委屈地对许梁说道:“大人,你阴我,骗我签下卖身契!”

    许梁很是意外地问道:“小罗,你这话从何说起?想我许梁向来以仁义待人,以德服人,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这卖身契可是你自已要签的,怎么能说是本官阴你呢。”

    “大人,我都问清楚了,县衙里根本就没催大人结案……”罗百贯红着眼争辩道。

    “唉,”许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罗百贯说道:“小罗啊,你还是太年轻,试想当时你是待罪之身,本官乃执法之人,本官说县尊催了,那就算没催,本官也能让它变成催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人,你这是强辞夺理,草菅人命!”

    “混帐!怎么跟本官说话呢?”许梁变脸训道,想了想,许梁又放缓语气安慰罗百贯道:“小罗啊,就算你不小心签了卖身契,那也不会一辈子做下人嘛,等你攒够了银子,还是可以赎身的嘛,本官做事公道得很,只要你能拿出卖身的赎银,本官随时可以解除契约。我悄悄地告诉你,在许府当下人,待遇可不低哦。”

    许梁说完,却见罗百贯更伤心了,只听罗百贯瞪眼道:“大人您就别提待遇了,我都算过了,就算您每月发我一两银子的月银,一千两银子我至少得在许府做满八十年,我今年刚过二十,再干八十年,我能等到那时候么?”

    “那还有本官时不时给的赏钱呢!”许梁狠声说一句,便不再理他,转身离开。

    身后,罗百贯发出一声哀嚎:“爹啊,孩儿不孝啊,这辈子怕是娶不上媳妇了,罗家要断香火了啊……”

    许梁听了,嘴角泛起笑意,暗道还是老子聪明,想出这么个高明的法子拴住了那罗帐房。嘿嘿,现在才想起来后悔,晚了!

    相比许梁的顺风顺水,谭二爷最近却是一身晦气。

    谭二爷又亲自送走了第四批前来要求谭记皂膏退货的商家,回到谭记脸色阴沉得如乌云一般,仿佛随时都能挤出雨来。

    谭记的工人见大老板脸色不善,都小心翼翼地绕道走。谭二爷将谭记管事林有才叫进房中,披头盖脸地就问:“最近怎么回事,退货的人这么多?”

    林有才喏喏地道:“二爷,咱们的皂膏没什么问题,我看是梁记那边在捣鬼。”

    谭二爷将桌子拍得砰砰响,冷笑道反问道:“什么叫没什么问题?人家都说了,咱们的货摆到柜台一个月不到就开始发霉变臭。”

    林有才缩着头,嘀咕道:“皂膏本来就是易耗品,谁知道他们一点皂膏能卖上一个月还没卖掉。”

    谭二爷听了,气极反笑:“听你林大管事的意思,这还是人家的不是了?嘿,那梁记皂膏就能摆上半年不变质,你怎么不比一比?”

    林有才自知理亏,不敢再说话了。

    谭二爷烦燥地挥手道:“不管怎么说,你狗日的还是得给我想办法延长谭记皂膏的保质期。对了,那梁记最近什么情况?”

    “哦,我听说梁记皂膏涨价了,已经涨到六文钱一盒了。”林有才对老东家梁记的情况还是很关心的,一听到谭二爷询问,立马就答了出来。

    “嗯?还涨价了?”谭二爷鼓着眼珠子,惊叫道:“老子都将价钱压到四文了,梁记怕是货都卖不出去,它凭什么涨价?”

    “听说是他们改了配方,往皂膏里面添加了什么东西,皂膏变得有香味了。”林有才道,他想了下,转身朝外走,边走边说道:“二爷稍等,我拿回来一盒,这就取来给二爷看下。”

    待林有才回到屋里,他将一盒梁记皂膏往桌上一放。

    谭二爷打开包装油纸,一股花香迎面扑来。谭二爷仔细打量眼那盒梁记皂膏,不由更是感到气馁,不管自己承不承认,梁记皂膏都比谭记要强上太多。一眼看去,梁记皂膏规规整整的小方块,亮黄亮黄的,几乎看不到一点麻点杂质,上方一个印出来的小圆圈里印了梁记的字样,淡淡的香味飘散开来,横看竖看,都比谭记皂膏要抢眼许多。

    “以后咱们谭记也照着这个样子做!”谭二爷吩咐道。

    “二爷,咱们这里没有那技术,怕是很难做出来。”林有才迟疑道。

    “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给你一个月时间,要是做不出来,你就给老子滚蛋!”谭二爷恶狠狠地威胁道,他想了会又说道:“还有,谭记从明天开始,将价格降到三文一盒,全力将梁记打压下去!”

    “是。”林有才想说谭记皂膏出厂成本都要六文了,再降销售价岂不要亏死,但想到谭二爷的凶狠样,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张了张嘴,忍住了没说。

    谭二爷自然是知道谭记的状况的,自谭记成立至今,他都已经搭进去了两千多两银子,结果非但没能将梁记挤垮,反倒是谭记皂膏越做越差。

    谭二爷怀着郁闷地心情回到自己的府里,他最宠爱的小妾脸上挂着妩媚的笑意上前将谭二爷迎进内院。

    美人在怀,谭二爷心情总算好了些,将小妾搂进怀里又啃又亲一阵,将小妾弄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媚眼如丝。

    谭二爷正欲更进一步,那小妾却道:“老爷,哥哥一早就到府上了,现在正在客厅急着见你。”

    谭二爷一愣,挥手道:“方免来了?先不管他,让老爷我爽一把再说。”

    小妾脸色娇羞,一只玉臂却拦着谭二爷,她娇嗔地道:“哎呀老爷……哥哥都等你一天了,您就先与哥哥谈正事,待晚上,妾身再好好侍奉老爷。”

    谭二爷听得,思索一阵,哈哈笑着在那小妾胸前捏了一把,笑道:“那你可得洗好了等着,老爷我这就去将你那哥哥打发回去。”

    方免肚子里灌了一肚子茶水,上了好几趟茅厕,正要再去一回,便见谭二爷一步三摇地走进了客厅,边走还边嗅着右手指,一脸猥锁地笑。

    “方免见过二爷,多谢二爷搭救之恩。”方免起身施礼道。

    “都是自家兄弟,别说见外话。”谭二爷随意地在客厅里主座上坐了,挥手示意方免也找地方坐。

    “方免哪,听你妹妹说你都等我一天了,什么事这么急啊?”

    方免闻言就如屁股上安了弹簧一般,瞬间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走到谭二爷跟前,谄媚地道:“二爷,道上朋友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眼下这建昌小小的主簿许梁,一出手就把咱们的人抓起来六十多个,一点也不顾及二爷和大爷的情面。二爷,咱们猛虎帮建帮三年来,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我这几天是越想越气,实在是难咽下这口气,这才来找二爷。”

    谭二爷一听方免这话,心里头也是火烧火燎的,但想到大哥谭志成的态度,不由又有些泄气,他颇为无奈地对方免说道:“别说你被关起来的人生气了,二爷我想想也是气得不行。可是,我大哥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了,死活不让我们找许梁的麻烦。唉,我大哥都这样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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