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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的主要兵力都在西濠参加对红军友,李都司的包围圈,各地守备空虚,当地知府无奈,只得向陕西巡抚求援。
长安府的官员都在看许梁的态度,长安游击将军万文山经整备好了三万军队,随时准备出征。
巡抚衙门里,许梁仰头看着挂在墙上的巨幅陕西地图,怔怔的出神。身后万文山,铁头等人都默不作声。
汉中,巩昌,庆阳这三个地方都用红笔标了个大大的叉,代表着民军围攻。许梁沉吟一阵,转身朝万文山肃然说道:“巩昌知府陆澄源是本官一手提起来的人,巩昌府没有象样的守卫力量,万将军,我命令你率三万梁军即刻赶赴巩昌府,把巩昌府的围给解了!顺便,如果可能的话,给围攻巩昌的四小姐李婷一点教训!”
“末将领命!”万文山点头应道,朝许梁拱手为礼,一手扶着配刀,便大步走了出去。
巡防司提督铁头出声问道:“那汉中府和庆阳府的民军怎么办?要不要我带巡防司的人过去?”
许梁微微摇头,目光闪烁,道:“不必了。万文山的兵马调出西安府之后,长安城的安危便落在巡防司身上。巡防司的兵力不能动用。”
“那汉中和庆阳怎么办?”
许梁嘿嘿一声轻笑,道:“给贺人龙和贺虎臣去信。把汉中和庆阳被围的情况告诉两位将军。”
铁头一愣,随即看见许梁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由恍然大悟。
西濠明军的中军大帐内,三边总督洪承畴看着容光焕发的新任陕西副总兵曹文诏。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曹文诏正亲手用心地擦拭着头盔上的灰尘,张口哈了口热气,再卷起袖口,仔细地蹭了蹭。
“总督大人,皇上赏了您十颗南珠,白银千两,我怎么看着您好像不怎么高兴似的。”曹文诏十分好心情地问道。
洪承畴轻轻的叹息,面有忧色地道:“曹将军,你可知道陕西的那几位将军得了什么赏赐没有?”
曹文诏不以为意地撇嘴道:“圣旨上说得明白。此次受到封赏的,只有本将军和总督大人。至于许梁那些人嘛,嘿嘿,朝庭对他们的态度您比我还要清楚。”
洪承畴眉头紧紧地皱起,道:“本官担心的正是这里。黄嘉胤,神一魁等人伏诛,甩至杜三,杨老柴两位民军首领被生摛,虽说功劳主要在曹将军。但陕西官兵多少还是出过力的。如今朝庭封赐如此偏袒,本官担心会激起陕西官员的不满。”
曹文诏无所谓地道:“我看陕西官员对朝庭原本也没有多少敬意。缺了这些人在陕西碍手碍脚,说不得西北的民乱早就平息了!”说着,曹文诏将头盔端正地戴到头上。朝洪承畴道:“总督大人尽管放心,只要此次把西濠的那几万民军打垮了,至于其他的散兵游勇。本将军带着手下三千铁骑,收拾他们易如反掌!”
洪承畴看着曹文诏。皱了皱眉。洪承畴虽然也不得不承认曹文诏带兵打仗确实有些水平,然而此人太过傲气。与陕西巡抚许梁关系处得几乎成了水火不容之势。与陕西的其他带兵将领,关系似乎也很僵。
洪承畴有心劝曹文诏要注意与其他武将相处的方式方法,然而看曹文诏意气风发的样子,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曹文诏笑呵呵地走了出去,洪承畴便长叹一声,坐在油灯下思考着攻进西濠的计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洪承畴从深思中惊醒。
“大人,不好了!西边防线有大股民军冲营!”一名洪兵士兵跑进来禀报道。
洪承畴听了,却没有什么着急的神态,泰然处之,道:“西边防线是由汉中守备贺虎臣负责的,贺将军是朝中老将,有他在,民军攻不出去的。”
洪承畴说着,还有闲心端起面前的茶水美美地抿了一口。
士兵急得跳脚,着急上火地叫道:“不是的大人,民军冲营的时候,贺虎臣将军已经撤出防区了!”
“什么?!”洪承畴惊得跳起来,惊呼道:“怎么会?”
士兵叫道:“是真的。贺虎臣的人马天黑时分便一声不吭的突然撒出了防区,眼下西濠的民军已经冲破了西部防线,正在往外奔逃!”
“混蛋!”洪承畴大怒道,即他披甲冲出了中军大帐。
黑夜里,只见西边防线方向火光冲天,杀声阵阵。洪承畴大呼一声,匆忙点齐了三千洪兵便赶往西边防线。
洪承畴率军赶到西边防线的时候,看清了情况,不由气得浑身哆嗦。原本贺虎臣军队的营地已陷入了一片火海中,无数民军冲过了营地,正消失在夜色中。而西边防线与西濠相通的路口,拼命往外冲的民军正与闻讯赶来的曹文诏的骑兵厮杀。
洪承畴已经顾不上那些已经冲出防线的民军了,一挥手,率着三千洪兵更冲上前与曹文诏的骑兵汇合,把蜂拥而到的民军往西濠里赶。
曹文诏厮杀一阵,与洪承畴汇合到了一起,他胡乱地抹把脸,朝洪承畴愤怒地叫道:“贺虎臣这是要干什么?!未得将令,说撤就撤!视军机大事如儿戏!总督大人,得好好的惩治他!”
洪承畴也是满腔怒火,朝曹文诏道:“先把这些民军杀退再说。”
洪承畴带过来的是步兵,加上曹文诏的骑兵,两支兵马配合下。民军开始溃退,丢下几百具尸首。退回了西濠。
明军在清理战场,洪承畴面色铁青地看着营地里未燃尽的火苗。曹文诏走到洪承畴身边。愤愤地咒骂着什么。
远处又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平凉游击将军罗汝才带着两千兵马赶到,罗汝才跑到洪承畴身前,拱手道:“总督大人,末将来迟了。”
洪承畴心中虽然愠怒,倒也不至于对罗汝才发脾气,挤着笑脸点点头。
罗汝才打量眼四周的情况,不由大惊失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贺虎臣的人呢?”
洪承畴不说话,曹文诏恨声骂道:“贺虎臣此人不足与谋。他竟然一声不吭地率兵马跑了!”
罗汝才长哦了一声,沉思了一会,忽然怪叫一声,道:“哎呀,我想起来了。”
洪承畴和曹文诏都看着罗汝才。
罗汝才看向洪承畴,解释似的说道:“今日傍晚时分,我还接到陕西巡抚大人的来信,说汉中,巩昌。庆阳被民军围攻,要我向总督大人请示,抽调部分兵马回援。我想贺虎臣将军突然撤离,多半也是得到了汉中被围的消息。着急率军回援汉中的。”
“民军围攻巩昌,汉中,庆阳?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洪承畴脸色一变。问道。
罗汝才暗道,你虽然是三边总督。可你手下有那么多暗探吗?
曹文诏听了,依旧气愤难消。叫道:“即便如此,贺虎臣怎敢私自撤兵?!他这么做,差点让总督大人谋划良久的围困计策功亏一籄!本将军非得狠狠的参他一本不可!”
罗汝才冷嗤一声,压根就不想理会曹文诏,朝洪承畴淡淡的拱手,道:“总督大人,既然这里的形势已经得到控制,那我也就不陪着了,告辞!”
罗汝才说完,拨转马头,率领两千梁军便头也不里回地返回自己的防区。
曹文诏指着罗汝才离开的方向喝叫道:“这人懂不懂规矩?按规定,陕西各路兵马,都应当归本将军统领!”
洪承畴无奈地看着曹文诏,道:“曹将军,封你为陕西副总兵的圣旨尚未公开宣读,罗汝才不知情也说不定。”
不理会曹文诏鼓瞪起来的眼珠子,洪承畴忧心地自语道:“那些反军也真会挑时间,早不攻,晚不攻,偏偏挑着这个时间转攻。还同时围攻汉中,巩昌和庆阳!他们想干什么?”
洪承畴想着,忽然脸色一变,拉过曹文诏,着急地叫道:“曹将军,贺人龙是庆阳游击将军,本官担心贺人龙也会仿效贺虎臣,还个不告而别!你快去阻止他!”
“他敢?!”曹文诏大叫道,然后翻身上马,带着十几名亲兵呼啸着便赶往北边防线区。
北边防线正是庆阳游击贺人龙负责的区域。曹文诏飞马赶到的时候,只见贺人龙的营地已经空了,一支弯弯曲曲的火把队伍延伸到了远处。
曹文诏气急败坏地拍马追上火把队伍的尾部,怒声喝道:“贺人龙何在?出来答话!”
正在撤离的庆阳兵停了下来,随即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传来,庆阳游击贺人龙从队伍中间绕到了队尾,与曹文诏对视着,冷然喝道:“曹文诏你来得正好!庆阳告急,本将军要率庆阳儿郎回援庆阳,走得匆忙,来不及通知洪总督,就有劳你转告三边总督洪大人一声。多谢了!”
曹文诏闻言一愣,随即气急败坏地吼道:“大胆!贺人龙你没有总督大人的批准,竟敢私自撤兵!本将军命令你,立即回营,重新构筑防线!今日的事情便罢了,否则,休怪本总兵枪下无情!”
庆阳游击贺人龙听了,怪笑一声,狠狠地朝曹文诏呸了一口,道:“姓曹的你算哪根葱,竟然敢管本将军的闲事?还枪下无情!我呸!”
“大胆!”曹文诏暴怒道:“你个小小游击将军,竟敢对我,堂堂的陕西副总兵如此说话!”
“我呸!”贺人龙骂道:“我才是庆阳游击,守卫庆阳是本将军的职责!”说罢,贺人龙朝身边的将佐喝道:“甭理他,咱们走!”
贺人龙说走就走,一点都不迟疑。
曹文诏脸色铁青,怒喝道:“来人,把贺人龙给我拿下!”
曹文诏身后的辽东骑兵应喝着拍马上前,随即听见庆阳兵中暴出一声怒骂声,庆阳兵的后部官兵唰的一声,齐齐地掉转方向,手中的兵器对准了拍马上前的辽东骑兵。稍后一点,上百名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向了曹文诏等人。
贺人龙缓缓转身,盯着曹文诏冷笑道:“姓曹的,莫要以为你当了副总兵,我贺人龙就怕了你!今日本将军要走,你若敢上前阻拦,就别怪我庆阳兵刀枪无眼!”
“你你这是要造反!!!”面对着数位于自己的庆阳兵,曹文诏和身边的亲兵都不敢硬闯,曹文诏咬着牙根叫道。
“朝庭已经不待见咱们陕西文武官员了,我随你怎么说!”贺人龙冷哼一声,说完再也不看曹文诏,双腿一夹马腹,便走入了火把队伍的前方。
庆阳兵再次启程,曹文诏留在原地,呼呼的喘粗气,只有干瞪眼的份。
这时,身边的亲兵暴出一声惊叫:“将军快看!”
曹文诏回头看去,只见进西濠的入口处,鬼鬼祟祟地跑出来十几个民军探子,随即探子们欢呼一声:“弟兄们,这里的官兵也撤了,大家快冲哪!”
随着这一声喊,入口更深处一阵欢呼声乍起,更见入口处涌出来的民军越来越多,眨眼间便有上百人之多,而且后方人头涌动,不知道有多少人!
曹文诏脸色剧变,长枪横于前,大喝一声道:“给我杀!”
他喝叫完,按照以往的剧情,身后还是一片喝应。然后今日情况有些诡异,曹文诏喝叫完之后,身边的都默不作声。
曹文诏一只手握着柄长枪,愕然地回头看去,只见身后十几名亲兵都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名亲兵迟疑着说道:“将军,民军人数太多了,咱们还是撤吧”
这会功夫,冲出入口的民军已经看见了曹文诏等人,待发现只有十几人之后,便纠结了上百人,大呼小叫地朝曹文诏等人冲了过来!
而入口处,出现的民军越来越多,短短的时间内,已达上千之众。
冲过来的民军越来越近!曹文诏看看十几名亲兵的眼神,愤愤地喝道:“撤!”
崇祯四年八月二十六日晚,被明军重重围困在西濠的数万民军从西濠北边突破明军的包围,四散而去。
自七月底开始,由三边总督洪承畴指挥的西濠围困战,历时近一个月,最终以失败告终!(。)
第六百三十五章 重建骑兵()
三边总督洪承畴已经出离愤怒了,听到民军大举突围的消息后,呆呆愣愣了半晌,然后捶胸顿足,号啕大哭。
陕西副总兵曹文诏气急败坏的点齐了手下骑兵,便冲入夜色中,追击民军。
第二天,平凉游击将军罗汝才在中军大帐见到洪承畴的时候,洪承畴就好像大病了一场一样,虚弱得让人心疼。
罗汝才见礼之后,讪讪而笑,朝洪承畴道:“总督大人,曹总兵昨夜追击民军,至今未归,您看不是不派兵去接应一下比较好?毕竟外面到处都是作乱的民军,动不动就几千上万的人数,太不安全了!”
洪承畴愣愣地听着,抬起眼皮子看了看罗汝才,幽幽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啊?我我没想要急着走。”罗汝才的心思被洪总督看穿了,尴尬地解释道:“我今天来是想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总督大人没有别的吩咐的话,那么我也率梁军回防平凉了。外面到处都是作乱的民军,平凉城乃梁军基地,不容有失。”
洪承畴表情不变,也看不出他听没听清罗汝才说了什么,洪承畴寂寥地摆手,怅然道:“走吧,都走吧!”
罗汝才听了,脸色红了红,讪讪地搓着手,后退了几步,见洪承畴精神不振的样子,心中一软,问道:“倘若总督大人有需要末将的话,尽管吩咐。”
洪承畴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径直问道:“本督要你跟着曹总兵。率军追击民军,你去不去?”
罗汝才脸色一变。忙不迭地拱手后退:“那个末将先回平凉去看看情况再说”
洪承畴看着罗汝才狼狈地退了出去,不禁颓然坐回到太师椅上。神情灰败,目无焦点。
洪总督枯坐了良久,终于生出一丝力气,朝帐外唤道:“来人。”
中军大帐外守卫的亲兵闻言走进来,问道:“大人?”
“曹总兵的人马回来没有?”
“还没有。”
洪承畴沉默一会,便无奈地挥手,道:“收拾行装,咱们也走。”
亲兵迟疑一阵,探询地问道:“大人。咱们去哪?”
洪承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还能去哪?回固原!”
洪承畴带着几千洪兵赶回固原之后,进了总督府,洪承畴便写了一封措辞极为严厉的信件送往长安陕西巡抚衙门。
四天后,那封信件摆到了陕西巡抚许梁的桌上。
许梁看完之后,站在窗前凭栏而望,窗外黑云压树,山雨欲来!
许梁幽幽地一叹,“洪承畴啊洪承畴。虽然你我曾经有些交情,但你就这么空着手向我要人要兵,这样赔本的买卖,我许梁做一回。那是给你面子,做两回三回,那就是我傻了!陕西的兵马我给了你一个月时间。你不好好利用,非要弄什么围而不打!”
许梁冷笑着。喃喃自语。
轰隆一声,窗外一声惊雷。随后层层的乌云间闪出一支闪电,穿透云层,往地面击来。
哗!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
许府三夫人楼仙儿进来,见屋里的窗户都开着,雨水飘进来,已经打湿了窗帘子,便上前将窗子都合了起来。
许梁离开窗子边上,说道:“别全合上了,留点缝,透些风进来。”
楼仙儿便依言留了两扇窗没有全部关上,见屋里暗淡下来,便命丫环点上烛火。
“相公,京里的冯姐姐来信了。”楼仙儿说道。
许梁轻唔了一声,随意地问道:“素琴说什么了?”
楼仙儿瞪着许梁,嘟起嘴,嗔怒道:“素琴姐姐在信里夸相公呢,说相公长袖善舞,特别有本事!连深宫里的懿安皇后都能攀上交情!”
“呃?”许梁讪讪地摸着鼻尖,道:“这好象不是什么好话啊。”
楼仙儿挡到了许梁面前,瞪着他,插起腰,不满意地叫道:“素琴姐姐说相公还给张嫣送去了一盒首饰!档次比送给仙儿的都要好!”
许梁苦笑,揽过楼仙儿的腰,感受着手上传来柔软的弹性,温言劝道:“素琴这就是说错了。最好的东西相公都留给你们姐妹了,至于懿安皇后张嫣嘛,相公只是礼节性的问候一下罢了,毕竟人家曾经帮过相公的大忙!送点首饰,也算是道谢不是?”
“当真?”楼仙儿被许梁好言一安慰,心中其实已经软下来了,便扭头看着许梁,问道。
“我敢保证!”许梁庄重地举起右手说道。
噗嗤!楼仙儿便忍不住笑了。
两人温存一阵,楼仙儿见巡防司提督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便红着脸走开了。
许梁便看着铁头,问道:“又有什么消息?”
铁头说道:“据青衣卫回报,红军友,李都司自西濠成功突围之后,两人分兵,一个往南,一个往北!陕西副总兵曹文诏死死地咬着红军友的军队不松口,四天里,两人打了三仗,红军友损失惨重!”
许梁点点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