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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进,巡防营的扩编已基本完成,巡防营士兵护编到六百人,按照许梁的意思,其中五百人划作五哨,五哨自成一总,巡防营巡防副使黄子仁兼任把总一职,哨官邢中山兼任副把总,负责一总的日常训练事务。另一百多人组成一哨,由原队长许青升任哨官,主要负责营地防务。
黄子仁刚加入巡防营不足半月,升任实权在握的巡防营巡防副使,一总把总,其升迁的速度已是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虽说有黄子仁自掏腰包捐献的那一万两银子当功劳,难而军中最敬重的是那些凭真本事一步步升迁上来的军官,比如邢中山,胡小勇等人,连许青都要差上一筹,而咱们的黄把总呢,文比不过葛乔,武打不过胡小勇,却一不留神窜到了众人的头上,就冲这一点,众将士虽然表面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有些瞧不起黄子仁的。
那种隔着八丈远的恭敬味道,黄子仁自然是知道的。
向来心高气傲的黄把总如何能受得了这些,打兼了这一总把总之后,黄子仁就在思量着怎么在军中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想了四五天,想到了。
这天黄子仁见许梁到了巡防营议事厅,待所议的事情谈完之后,众将都出去了,他却没走。
许梁只当子仁兄是想说些悄悄话,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倒茶,品茗。
黄子仁眼见屋里人都走干净了,便搬张凳子移到了许梁身边,探着头小声说道:“哥,兄弟跟你商量件事呗?”
“什么事啊?”许梁抬头,道:“先声明啊,要是想让我替你和冯敏儿做媒的事情我可干不了哈,你找我也没用。”
此前,黄子仁还在当天狼帮主那会就求着许梁为他上冯府去说亲事,许梁也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结果在冯府话都没说上三句,就让冯敏儿的娘,冯夫人给赶了出来,用冯夫人的话来说,冯敏儿虽然没了爹,但好歹也是官宦之后,岂能嫁个强盗头子,凭白毁了冯家的名声!
“哎呀,不是这事!”黄子仁摇头道。
“那你还有什么事是要我帮的?”许梁意外地道:“论身份,子仁兄你现在已经是巡防副使,不比我差多少,论财富,虽说我名下还有个制造肥皂的梁记,可凭我这些日子的观察,你小子身上的银子比我只多不少!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是你不如我的?”
说着,许梁眉眼忽的一动,盯着黄子仁道:“你不会是想让我现在就下令巡防营开拔去鄱阳湖上讨伐那个背叛你的童俊吧?兄弟啊,不是哥哥不想帮你,只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哎呀,哥啊,你就别瞎猜了,我要跟你说的都不是这些。”黄子仁赶忙打住道。
许梁听了,停了下来,看着黄子仁。
黄子仁又凑近些,说道:“哥啊,你对兄弟那实在是没得说的,这么快就让我当了把总,你对我的好,小弟我十分感激。可是,大哥啊,你知道我底下的士兵背地里都叫我什么么?”
许梁一翻白眼,道:“我又没特意去偷听过,我哪知道他们说你什么?”
“老财!”黄子仁委屈地道:“他们背后叫我黄老财!”
“呃……”许梁想了想,嗤笑道:“黄老财不也挺好的么,这说明你有钱哪!”
“哥啊,我的许大哥!”黄子仁郁闷得直想撞墙,羞愤难当地叫道:“我是堂堂巡防副使,一总把总,又不是地主老财!嘿,我知道他们这么叫我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因为老子在巡防营中没功劳么。我……我气不过啊!”
许梁听了,呵呵轻笑两声,道:“那你要我做什么?要不我下个军令,严令他们不得在背后叫你黄老财了,一经发现,严惩不殆!”
“我的老大哥,你就别玩我了!”黄子仁气得跺脚,“你要是下了这个军令,以后兄弟我还用在巡防营呆吗?!”
“好吧,说正经的,你想怎么干哪?”许梁收住笑,正色问道。
黄子仁一整神色,探寻地问道:“上回我记得你说过会想办法给我们弄个正经的官身,这事你没忘吧?”
“是啊,我是这么说过。”许梁点头道:“不过,眼下时机还不成熟。”
“那什么时候时机才成熟?”
许梁想了会,眼睛直直地看向黄子仁,道:“这么跟你说吧,如果在以前,我是说那个以前。”
黄子仁点头道:“我知道你说什么,不就是穿越以前嘛。”
“嗯。”许梁接着说道:“以前在你爹的公司,一个小工人要想弄个官当当,除了正正经经做事,靠功绩一步一步从工人到小班长,工段长,技术员,车间主任,再到分厂厂长,最后升到公司副总,总经理,你觉着难度有多大?”
黄子仁笑了,说道:“那也得看情况了,如果那个小工人家里有背景,那升得就快。如果家里一穷二白,苦亲戚一堆,那就比较麻烦了。”
许梁也笑了,指着黄子仁道:“那是,如果家里有后台,就比如我认识的某人,年纪轻轻,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结果一进公司就成了客服部部长,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爹啊。”
“我的丑事没必要一回回的拿出来说吧!”黄子仁道。
“呵,除了刚刚你说的家庭背景外,其实还是有些小手段的。”许梁道:“比如给拍上司的马屁,逢年过节给领导家里塞点东西,最直接的,送钱!那只要这小工人不是彻底的饭桶,他职位升得肯定也不慢。”许梁说道,说完,他表情遗憾地一摊手,道:“我说的时机,便是咱们巡防营的经费还不够多,目前能维持日常开销就不错了,实在没有闲钱去朝庭里打通关节,你知道的,大明的官员普遍俸禄都很低,都特别需要银子……而我们,目前拿不出多余的银子来孝敬相关官员。”
“你早说啊,”黄子仁责怪地说道:“要多少银子?兄弟我现在身上有的就只剩下银子了!”
“很多!”许梁想了想,斜了眼黄子仁,道:“你能拿出多少银子?”
黄子仁伸出三根手指头,想了想,又再伸出两根,道:“我出这个数。”
“五……万?”许梁猜测道。
黄子仁怪眼一翻,没好气地道:“你当兄弟是开银行的啊!五千!”
“五千哪?”许梁微眯了眼,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自语道:“恐怕不太够啊。”
黄子仁急眼了,又再伸出两根手指头,咬牙切齿地叫道:“再加两千!一共七千两!我说许梁,你别太过份啊,这可是兄弟压箱底的钱。哼,要是这还是不够,那兄弟也就没什么说的了,就一直顶着黄老财的帽子好了。”
末了,黄子仁用无限委屈地看神看着许梁,道:“如果大哥你忍心的话……”
许梁浑身一哆嗦,猛地敲着桌面,很肯定地道:“七千两,肯定够了。”
“那就好!”黄子仁听了神色一喜,起身对着许梁一个长揖:“一切就拜托大哥了!”
许梁生受了子仁兄这一拜,待黄子仁直起身,讪笑着询问道:“如果弄不来千户,百户衔,总旗,小旗一类的成不成?”
黄子仁一个趔趄,唬得连退了四五步,站稳身形,咬着牙道:“只要是官身,大哥你就弄来个小小旗,兄弟我都认了!”
第八十章 冒充丫环()
收了黄子仁的七千两银票,许梁又躲到许府里磨蹭了四五天,再来到巡防营营地时,黄子仁看许梁的眼神便有些幽怨。
又过了三天,黄子仁气冲冲地跑来质问许梁。
“你怎么还在这里?”
许梁一整官袍,摆出威严状,轻咳一声,朗声道:“本官乃建昌主簿兼巡防使,这里是巡防营营地,本官不在这里该在哪里?”
话未说完,黄子仁窜过来扯住许梁的圆衣领,恶狠狠地叫道:“少跟我来这套,你如果办不成事,就把钱还我!”
“放手!”许梁眼睛斜着黄子仁,喝道,“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了啊。”
黄子仁狠狠地瞪着许梁,不甘心地松了手。
重新仔细地整平了衣领,许梁苦口婆心地对黄子仁道:“我说子仁兄啊,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想我许梁虽说不上一个唾沫一个钉,好歹也不是那种食言而肥,背信弃义的人吧。”
“哼,”黄子仁撇撇嘴,“你最好不是,否则我跟你没完。”
“老弟啊,”许梁苦笑道:“咱们要买的是一个官方的身份,不是两斤猪肉,扔钱剁了就能立马提到手里。这里面首先得有门路,否则,我们有钱都不见得花得出去。”
“甭跟我讲这些没用的,我只知道,这都第八天了,你还一点动静都没有!”黄子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叫道,“办不成,你得赔我七千两银子!”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许梁手指着黄子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就拿了你点银子嘛,就冲我急眼!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打听到些眉目了,明天就上南昌府去。”
黄子仁听了,这才缓和神色,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气哼哼地走了。
女侍卫队长戴莺莺听说许梁要去南昌府,一早把侍卫队集合完毕,在许府前院里等着许梁。
然而许梁出来见了两排衣甲鲜亮,神气十足的侍卫队,却是泼了盆冷水。
“今天本官不带侍卫去。”
十名昂首挺胸的侍卫们闻言暴发出一阵欢呼,大人不带侍卫队,那也就是说这一整天都可以放假?众侍卫能不欢呼么。
戴莺莺一撇嘴,单手提了她那柄朴刀,一扭身就朝大门走。
许梁叫住她:“哎,莺莺……”
戴莺莺猛地一转身,柳眉倒竖,娇喝道:“你叫我什么?”
许梁立马改口:“咳,戴队长,你可不能走,你要随我去南昌府的。”
戴莺莺柳眉一挑,摇头道:“刚本姑娘可听许大人说了,不带侍卫去,那么本姑娘就没这个义务陪许大人你去了。”
许梁尴尬地笑,道:“戴队长是队长,不在侍卫里面。况且此去南昌府,路上说不得有什么危险,需要戴队长你的武力保护。”
戴莺莺瞪了瞪眼,指着已经四散的侍卫道:“那就更得将他们几个废柴带上了,多几个人,也就多几个挡箭的,万一遇上危险,你许大人也就死得慢一点。”
许梁轻叹一声,解释道:“本官此去是私人拜访,带侍卫就太招摇了。”
戴莺莺冷笑一声,“带个年轻女子在身边就不招摇了么?”
许梁为之气结,愤而一甩袍裾,拂袖道:“你别忘了承诺保护本官一个月,若本官在这一个月内出了意外,责任全在于你保护不周!爱去不去!”说完,气冲冲地上了马车,拉下车帘。
戴莺莺妙目流转,嘴角显出个得意的笑容,跃上马车,坐到驾车人位置上,脸上又恢复漠然表情,冷然道:“本姑娘这不是顺从你,而是不想你挂掉,免得坏了我爹和西门镖局的名声。”
戴莺莺驾了马车,一路无话地进了南昌城。许梁下了马车,吩咐戴莺莺将马车寄放在酒店里,带了戴莺莺在南昌城里七拐八拐,渐渐走到了城西边。
眼见周边民房稀少,行人不多,戴莺莺不由问道:“许大人,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许梁边走边说道:“来见一个人。”他忽的停住脚,转头看着戴莺莺,皱眉道:“一会儿我们的称呼可得改一改,一会你不许叫我许大人,要叫我少爷,你嘛,暂时充当我的丫环。”
“什么?丫环?”戴莺莺惊叫,摇头道:“你别想占我便宜。”
“哎呀,是暂时冒充,又不是真的。”许梁道。
哼,你想当本少爷的丫环,本少爷还嫌你不懂事呢。
“冒充也不行。”戴莺莺扭头道。
许梁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张一百两的银票子,塞到戴莺莺手里,道:“就当我请你演出戏,这是演出费,这总成吧?”
戴莺莺又要拒绝,忽看清了手中的一百两银票,捏了捏,这才勉勉强强地点头道:“那好吧,不过说好,只是暂时!”
“那是自然。”许梁松了气,又看向她手里的朴刀,道:“这刀你也不能带,得藏起来。”
戴莺莺一把将刀抱到怀里,断然道:“这是我的宝刀,我爹从小就教育我,人在刀在,人亡刀也得在!怎么能藏刀呢,万一丢了怎么办?”
许梁气道:“你见过哪家的丫环会随身抱着把这么大的刀的?”
“呃……那好吧。”戴莺莺朝四周打量眼,眼睛一亮,朝边上急跑几步,一纵身跃上了路边一棵梧桐树,一会儿,她再跳下来时,两手已空空如也。
“走吧。”戴莺莺神气地一笑,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转过一排青砖房,一座军营豁然呈现在眼前,井字的营门,招展的旗帜,游走巡逻的士兵,四排整齐的白帐营房,哨塔上值守的士兵手中的长矛刀尖折射过来一线亮光。
这是一座正规军队才配备的军营。在南昌府,能在南昌城里建有这么大一坐军营的,也只有南昌卫。
戴莺莺不由停住脚步,转头吃惊地看向许梁。
“莺儿呀……”许梁拖着长音叫道。
戴莺莺听得浑身一颤,脸色一变就要喝问出声。
许梁忙挤眼色,道:“演戏!这是演戏!”
待戴莺莺神色恢复正常,许梁不知从哪里居然摸出柄纸扇来,纸扇在手中唰地一展,用自认最为优雅的方式轻扇几下,摆出富家公子的步型,高抬脚,轻落步,一步三摇,直直地朝敞开的营门走去。
戴莺莺都看呆了,不明白许梁摆出这个阵势做什么。
“莺儿,走,随你家少爷进营见于千户去!”
戴莺莺愣了半晌,朝一晃一晃往前走的许梁比划了个嘴型,轻轻地一跺脚,跟了过去。
来到营门前,守门的小校握刀喝问道:“军营重地,不得擅闯!来者何人?”
只见刚刚还老神在在的许梁许少爷纸扇一收,屁股一撅,小腰一弯,眉眼带笑:“哎唷,军爷辛苦了,小的姓于,乃是咱们南昌卫前千户所于千户大人的大侄子,今日特来拜访于伯父,还请军爷代为通报一声!”说话的当头,一锭二两白银悄无声悄地塞到了小校右手中。
小校右手掂了掂,不着痕迹地迅速塞进怀里,看一眼眼前这位笑得异常真诚的俊俏公子哥儿,点点头,“原来是找于将军的,你等着,我这就进去报告于将军。”
许梁微笑着道谢,待那小校进了营门,许梁唰地直起腰身,舒展纸扇,又风度翩翩地轻摇起来。
戴莺莺已经傻眼了,她伸手捏了捏娇嫩的脸蛋,没什么感觉,再用力一捏。
嘶!疼。
待两人顺利地进了营门,去往于千户军帐的路上,戴莺莺惊讶地小声问道:“你不是姓许吗?怎么成了于千户的侄儿了?”
“嘿,我不这么说怎么进得来?”许梁道。
“那万一要是于千户他压根就没有侄子,你岂不是立马就穿帮了?”
“怎么可能?”许梁对着戴莺莺一挤眼色,得意地笑道:“本少爷来之前早就让人打听清楚了,于永年在老家有两个侄子。”他诡异地一笑,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于千户没有侄子,那他的亲信手下总该有哪个有吧?嘿嘿,我还打听了于千户手下有个郑百户,他是南昌本地人,肯定有侄子啊,外甥什么的,只不过,通过手下人接头会比较麻烦而已。”
第八十一章 买官身()
许梁二人随着那接引的小校直走到军营中最大的一处军帐前,只见帐前两排执枪守卫昂首挺立,接引小校退到一边,朝许梁做了个请的姿势。
许梁小心地进了军帐中,只见军帐也分前帐和后帐,由一扇布帘隔开,布帘旁又站了两名握刀的士兵,目不斜视。许梁还是头一回进这大明军营主将营帐,见守卫这么森严,心里暗暗打鼓。回头看一眼戴莺莺,却见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戴姑娘此时全无平日的嚣张气焰,规规距距,轻手轻脚地紧跟在许梁身后。
穿过布帘,进了后帐,只见后帐两边各摆了两张长桌,正中一张宽阔的船形书桌后一员披挂整齐的中年将军正低头执笔写着什么。中年将军正是南昌卫前千户所正五品千户于永年。
于千户听得脚步声响,依旧专心书写,出声问道:“贤侄来了?”
许梁轻拍长袍,长揖到地,朗声道:“下官南康府建昌县主簿许梁见过于将军。”
戴莺莺见了,连忙跟着行礼。
于千户惊异地抬头,瞪大眼打量了许梁半晌,隐约记起建昌主簿这号人物来,勃然变色道:“大胆!竟敢冒充本将军的侄儿,欺骗本将军,来人!”
两名握刀的守卫急步走了进来。
于千户一指许梁,喝道:“将这个欺骗本将的贼人抓起来!”
许梁拜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