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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消带打,戴风手中的兵力已从原来的四万人缩减到三万人不到。就这么些人马,在京师十万京营面前,可是翻不起什么大浪花来的。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一死,通州兵中还有多少肯为一个死人卖命,这可不好说哪。”
说罢,崇祯皇帝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朝许梁感叹道:“许爱卿哪许爱卿,你这样的人对朕的江山社稷危害实在太大,而许爱卿聪明一世,这次却自投罗网,如何铲除你的良机摆在眼前,朕怎么能错过?”说罢,崇祯皇帝手一扬,那酒杯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张,砰的落到地上,碎了!
两名原本站在崇祯皇帝身后的宫女猛地绕到崇祯皇帝面前,把崇祯皇帝挡在身后。
养心殿外,响起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也不知道有多少埋伏的人手从外面涌进养心殿来。
崇祯皇帝眼里挂着冷笑,看向许梁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阶下囚。
许梁回头,见两名提刀的东厂番子已经跑进了养心殿门口那巨大的屏风,正往里面跑来。两人身后,更多的番子气势汹汹地奔进来。
“这可是你自找的!”许梁冷喝一声,双脚猛的一蹬,整个身躲便一跃而起,如同一颗炮弹一样,射向案台之后的崇祯皇帝。
两名宫女见状,娇喝一声,居然递出两把剑来,直直地刺向飞射过来的许梁,一时间剑光闪动,竟然将案台前的一片空间舞得密不透风,许梁想要欺身近来,除排除去那片剑光。
“许梁,朕早就知道你武功很高,既然朕已决定杀你,又岂会毫无准备!今日纵然你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出去。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崇祯皇帝躲在两名宫女之前,冷笑连连。
许梁猜到两名宫女身怀武功,却没有料到两女居然也是剑中高手。两名宫女一同出手,挡在许梁面前的剑光竟然凌厉至极,即便以许梁现在的功夫,也不敢轻易掠其锋芒。
许梁双手化掌,强攻了几招,竟被逼得无功而返,只得退了回去,转眼间又落回到养心殿中间。
脚步声乱,刀光闪动,数十名涌进养心殿的东厂番子迅速对许梁形成合围,一名紫袍太监冷声喝道:“乱臣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许梁怒目而视,“曹公公好大的威风!”
紫袍太监正是东缉事厂厂督曹化淳。曹公公怒喝道:“拿下!”
“哈!”众东厂番子听令,长刀并举,齐齐向许梁杀来。
许梁长啸一声,忽然蹲身,右手往长筒官靴里一探,再一跃而起,再次朝崇祯皇帝方向冲来。
“找死!”曹化淳身为东厂厂督,手上功夫也相当不错,见状便亲自上阵,手里提刀便朝许梁砍落。
许梁一跃而起,再落地时,手中居然带起一片刀光,只见刀光飞舞,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几声闷哼,数条人影惨叫着跌了出去。
曹化淳眼神一呆,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精制朴刀在与许梁手中的刀光交手之后,居然断成了两截!愣神的瞬间,眼见许梁诡异地一笑,刀光再次卷来,曹化淳握着半截,不足一尺的刀柄,挡无可挡,不由吓得连连闪开。
只见许梁浑身上下犹如裹在一片清冷的刀光之中,震退了围拢过来东厂番子之后,趁着众番子呆呆地看着手中断成几截的兵器愣神的片刻,已然冲出包围,再次杀向案台之后的崇祯皇帝。
这是什么情况?!崇祯皇帝看得眼都直了,心底泛起一阵刺骨的寒意,猛然尖叫:“快拦住他!”
两名护在崇祯皇帝面前的宫女娇喝一声,其中一人便跃过案台,举剑向许梁杀来。
“来得好!”许梁冷喝一声,丝毫不惧,带着刀光迎了过去。
呛!两道人影狠狠地撞到一起,随即一合即分,宫女退了三步,一支脚靠到了案台边,才堪堪停住,随即叮的一声脆响,半截剑身掉落到地上。
许梁身形晃动一下,反手击飞了两名偷袭过来的东厂番子,随即再次欺身而上,刀光如练,对着宫女迎头劈下!
宫女心知许梁手中的兵器锋利无比,居然能够轻易斩断手中的剑,不敢硬挡,堪堪避过。
哗!许梁刀光落下,那坚固的案台便被拦腰斩断,顿时塌了下去,案台上的奏折,墨宝哗啦啦掉落到地上,黑漆漆的浓墨很快便染黑了一大块地面。
崇祯皇帝吓得魂都没有了!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许梁经过搜身之后,身上居然还藏有如此神兵,近乎削铁如泥!东厂番子和宫女手中的兵器说断就断。
骆奇这个死东西,搜个身都能搜出这么大的漏洞,回头非得杖毙了这厮!崇祯皇帝恨得咬牙切齿,眼见身边最后一名宫女迎上去阻拦许梁,崇祯皇帝对宫女的身手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崇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便往涌进来的东厂番子堆里挤。
东厂厂督曹化淳眼里时刻注意着皇帝的动向,眼见皇帝惊慌失措地走了过来,连忙上前,扶住崇祯,嘶声大叫:“护驾!快护驾!”
崇祯顿时鼻子都气歪了,扯着曹化淳大骂道:“曹化淳,快放箭!放箭,给朕射死他!”
曹化淳一愣,“皇上,此时放箭,会伤到自己人的”
崇祯怒吼道:“朕命你放箭!!!”
曹化淳听了,顿时脖子一缩,铁青着脸色,手一扬:“放箭!”
咻咻咻!早就涌进来的弓箭手得令,对着案台旁正与东厂番子和两名宫女厮杀的许梁便一轮箭雨齐射了过去。
噗噗!令人牙酸的箭矢入体的声音传来,几名中箭的番子惨叫着,震惊地看着不断落下的箭矢,绝望的倒下。
两名宫女见东厂番子竟然毫不顾及自己人,不由脸色大变,眼中都有了惊恐之色。
“再放!!”曹化淳大吼。
许梁脸色一变,撇下身边的番子,扭身朝躲在番子中间的崇祯皇帝杀来。此时,又一轮箭雨迎面射来!!(。)
第七百二十章 诛杀此獠()
迎面数十支箭当头罩下来,许梁怒喝一声,银白色的刀光更是舞得密不透风。射过来的箭矢叮当作响,当即有几支被打偏,无力地落到其他地方。
许梁身后不远,两名使剑的宫女躲闪不及,各自闷哼一声,身上都难免中了几箭。
即便以许梁有刀光所护,然而弓箭手距离许梁的原本便只有十几步远,加上养心殿内人影重重,空间并不开阔,许梁浑身连震,闷哼一声,前冲的身形一顿。
“哈哈!贼子中箭了!”东厂厂督曹化淳原本护着崇祯皇帝往养心殿外撤离,不经意回头,便见许梁胸前插了四五支箭,箭羽颤动,脸上一片痛苦之色,显然已经被箭矢所重伤。曹化淳不由大喜过望,怪笑连连。
崇祯皇帝听了,不由得也回头,待看清了许梁的状况,心中大定,放声大笑:“许爱卿,你已身中数箭,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朕顾念你我君臣一场,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许梁猛地抬头,尽管胸口疼得眦牙咧嘴,丝丝地吸着凉气,看着崇祯皇帝一付胜券在握,志得意满的模样,恶狠狠地呸了一口,忽的大吼一声,身形猛地往前冲,动如脱兔。
许梁动作迅猛异常,哪里还有重伤的迹象?
崇祯皇帝和曹化淳眼睛瞪到最大,一付活见鬼了的样子。眼前的这一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任谁身中四五箭,能够勉强吊着一口气不死已是万幸,哪里还有像许梁这样,依然有力气往前冲。
“哎哟!”崇祯皇帝怪叫一声,眼见许梁凶神恶煞一般朝自己的方向冲来,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快,快放箭!”曹化淳哆哆嗦嗦,慌乱怪叫!
一众东厂抽调来的弓箭手如同见了鬼一样,如果不是来之前仔细检查了手中的弓箭,他们都要怀疑是不是拿到了假冒伪劣产品。听得曹化淳的喝叫,弓箭手才手忙脚乱地张弓搭箭。
然而许梁的动作迅速无比,仅仅两个呼吸之前,许梁便欺身到了曹化淳面前,刀光闪动,几个匆忙挡在曹化淳面前的东厂番子各自惨呼一声,砰砰的几声闷响,都被许梁劈翻在地,惨叫连连。
“曹公公,看刀!”
一声怒喝,曹化淳便见许梁几乎已经贴到了自己跟前,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自己,似乎要看到自已的内心深处。
许梁咧嘴一笑,手中冷月刀扬起,劈下!
“妈呀!”曹化淳手中的兵器早先时候被许梁劈断了,那半截刀柄也早就扔了,此刻许梁欺身上前,曹化淳已是手无寸铁。眼见许梁刀光劈下,曹化淳怪叫一声,身子一缩,就地一滚,如同一个圆球一样,堪堪避过了许梁的刀光。随即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躲到两名东厂番子身后,呀呀怪叫:“快杀了他!快,呃,护驾”
曹化淳话音未落,崇祯皇帝却是怒斥:“狗奴才!”
许梁冷冷一笑,睥睨四周,“谁敢上前?!我便劈了他!”崇祯皇帝脸色一白,曹化淳吓得面无人色,哆嗦着叫道:“许梁,你大胆!快放了皇上!!!”
许梁嗤之以鼻,冷月弯刀就架在崇祯皇帝的脖子上,令一众东厂番子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许梁一脸嘲讽地看着曹化淳,“曹公公,你不是对皇上忠心耿耿吗?怎么我的刀还没落下,你便撇下皇上安然于不顾,一心逃跑了?呵呵,不过我倒要感谢你了,若非公公方才逃命逃得这般果断,我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地靠近了皇上。倒是公公那就地打滚的本事令人眼前一亮,想必公公定是苦练多日,生死一线的时候用起来才如此娴熟无比,令人佩服!”
一众东厂番子听了,表情怪异地看着曹公公,崇祯皇帝怒哼一声,显然对曹化淳很不满意。诚如许梁所说,崇祯皇帝原本就站在曹化淳身后,他与许梁之前有数名东厂番子保护着,更有曹化淳这个东厂厂督亲自保护,原本想来即便东厂番子挡不住许梁,崇祯皇帝成功逃出养心殿应当没有什么问题。
没想到许梁如此生猛,身中数箭依然战力不减,几个呼吸间就杀到了曹化淳面前,然而更气人的是,曹化淳身为东厂厂督,东厂里有数的高手之一,在许梁的刀光之下,居然如此贪生怕死,撇下身后的皇帝,竟然就地一滚,先逃命去了。
曹公公这一滚,倒把身后的崇祯皇帝彻底地暴露在许梁面前。于是,在崇祯皇帝又惊又怒的目光中,许梁手中的冷月弯刀,轻而易举地架到了崇祯皇帝的脖子上。
“皇上老奴老奴不是这个意思”曹化淳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向崇祯皇帝解释着。
“狗奴才,朕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些废物!”崇祯皇帝又气又急,怒骂不止。
曹化淳脸色白一阵青一阵,随即目光落到许梁脸上,惊怒交加地喝道:“大胆许梁,竟敢绑驾皇上,想诛九族不成?快放了皇上!”
许梁冷笑一声,架在崇祯皇帝脖子上的冷月刀不由又紧了几分,崇祯皇帝紧张地看着许梁。
许梁放肆不已,一手握刀,横在崇祯皇帝脖子间,一手紧紧地捏住崇祯皇帝一支胳臂,目光徐徐看一眼四周,将那些紧紧围困在自己身边的东厂番子看在眼里。
许梁咧嘴一笑,朝崇祯皇帝轻笑道:“皇上哪,看来曹公公和他手下这些人并没有把皇上的安危放在心上哪!如今皇上你落在我的手里,这帮蠢才竟然还敢拿刀对着我?我许梁打小胆子就小,受不得惊吓,万一我这惊吓之下,握刀的手这么稍微一抖,不小心在皇上你这白嫩的脖子上划上那么一两刀这可如何是好?皇上也亲眼见识过了,我手上这把刀不是一般的锋利!”
许梁阴阳怪气地说着,眼神便在崇祯皇帝的脖子上扫来扫下,那眼神好像在寻摸着哪个地方好下刀子。
崇祯皇帝铁青着脸色,此时可谓是肠子都悔青了!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伏杀计划,想不到最后居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堂堂九五至尊,竟然在众多东厂番子的保护下,反倒被许梁擒拿在手上!
“许梁,你的强横令朕十分意外!”崇祯皇帝勉强地挤出一丝笑。
“皇上,你的愚蠢也让臣十分意外!”许梁冷笑道。
崇祯皇帝脸色一僵,撇过头去,瞪着曹化淳,怒骂道:“你这蠢才,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撤了!真想朕死是不是?!”
曹化淳吓了一大跳,连连拱手:“奴才不敢!”随即大声喝叫:“快,快撤出去!”
许梁一提崇祯皇帝的衣领,冷然道:“走。”
崇祯皇帝无奈,只得随着许梁往养心殿外走去。围在许梁和崇祯皇帝周边的东厂番子一脸紧张地跟着许梁,不敢散去,也不敢太过靠近。许梁扣着崇祯,往前一步,众东厂番子便不由得退后一步。
这么一步一步的,许梁终于押着崇祯皇帝走出了养心殿。
甫一出来,许梁看清了殿外的情况,不由冷笑一声:“皇上好大的手笔啊!”
崇祯皇帝抬头看去,脸色不由得一黑,盯着殿外一人,眼中闪过恼怒之色。
“许梁!你果然有不臣之心!竟敢绑架当今皇上!”养心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已然站满了宫庭侍卫,个个手执兵器,一脸警惕地看着许梁。远处宫殿屋顶,围墙之上,此刻也布满了弓箭手。内阁大臣温体仁身边站着两名侍卫统领和司礼秉笔王承恩。
温体仁满脸怒容,须发皆张,看着许梁一脸的愤慨之色,大声喝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条老狗!”许梁冷笑着,鄙夷地看着温体仁,道:“你不在你的内阁值房呆着,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养心殿,难不成今日的事情,你这老狗也掺了一脚?”
许梁一口一个老狗地叫着,听得温体仁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皇上,让他们让开!”许梁转而朝崇祯皇帝喝道。
崇祯此刻尽管铁青着脸色,但看着数不清的宫庭侍卫把养心殿外各个角落都占满了,那数不清的刀枪,弓箭,似乎给了崇祯皇帝不少底气。崇祯冷然道:“许梁,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就这么押着朕走安然走出这皇宫不成?”
许梁讶意地看了眼崇祯皇帝,嗤笑着:“我现在倒是有些佩服你了皇上,如今你的性命掐在我手上,居然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你难道不怕死吗?”
崇祯皇帝一阵迟疑,随即坚定起来,漠然道:“朕身为大明天子,即便此刻受制于你,你也休想叫朕放下身份,开口求饶!”
许梁好像重新认识崇祯皇帝一样,暗自点头,道:“有骨气!就是不知道你死之后,下一任皇帝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有骨气?唔,让微臣大胆地设想一下,皇上是因为先皇无子嗣才得以登基,如今太子年幼,皇上若是此刻遇有不测,我想以如今内阁和六部那几个老家伙的臭德性,太子顺利登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嘿嘿,这下一任皇帝之位,不知道要落到哪个倒霉的藩王身上。到时候新皇登基,皇上留下周皇后和几个年幼的儿女,身处这危机四伏的深宫大院,能否顺利长大成人,本官很是怀疑哪。”
崇祯皇帝听了,脸色终于变了数变。
“许梁,快快放开皇上,否则,老夫身边这数千侍卫,必将把你剁成肉泥!”养心殿外面的大广场上,内阁大臣温体仁见许梁与皇帝在那嘀嘀咕咕,视从多重重包围的宫庭侍卫如无物,不由恼羞成怒,大声喝道。
“老狗,休要张狂!”许梁大骂:“如今皇上的身家性命就掌握在我手上,不想皇上出什么意外的话,就把这些兵都撤了!否则的话,你们就准备着再选一个皇帝吧!”
“大胆!”
“放肆!”
许梁话音一落,顿时招来几名侍卫统领的喝骂声。温体仁面色一沉,不知道在做什么感想。一旁的司礼秉笔王承恩却是吓得浑身一颤,慌慌张张地抬头叫道:“许大人,万事好商量!千万别伤着皇上!”
许梁道:“王公公,今日这整出这等局面,许某也不想。然而许某也不想束手待毙!公公若是忠心于皇上,就让那老狗把兵撤了!本官保证,不伤害皇上便是。”
王承恩听了,使劲抹了把冷汗,扭头朝温体仁乞求道:“温阁老,皇上如今命悬一线,温阁老一直是大明的中流砥柱,肱骨之臣,还请阁老以皇上性命为重,暂且撤兵,放许梁离去吧。”
温体仁听了,眉毛胡子一阵乱抖,瞪眼叫道:“公公糊涂!此番皇上与许梁之前已然撕破了脸皮,放许梁离去岂不纵虎归山?他日许梁尽起陕西十万虎狼之师来犯,朝庭拿什么去抵挡?今日不除去许梁,将来后患无穷!”
王承恩大急,“可是皇上就扣在许梁手上啊!”
温体仁一阵迟疑,皱眉不已,原本好好的必杀之局,居然会出这么大的岔子,连崇祯皇帝本人都落到许梁手上,温体仁也是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