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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又叹气,苦着脸道:“我也没开始学。我来问你,说到武功秘笈,你最先想到的一句话是什么?”
黄子仁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迟疑着道:“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吧嗒,铁头手上正夹着的两粒花生米掉到了地上,他鼓着两眼瞪着黄子仁,又看看许梁,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这练功夫,还有这等讲究?我咋以前从未听人说过呢?这代价也忒大了吧?那个,少爷刚成亲,少夫人身体又不好,两人尚无子嗣,少爷练这功夫可不太合适转眼间,许府的好管家铁头便想了很多很多。
许梁极严肃极认真地道:“正是这句话。”
“不会吧?这也太**了!”黄子仁惨嚎一声。
“哈哈哈”许梁见状暴笑出声,指着黄子仁和铁头两个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靠,不带这么玩的。”黄子仁知道被耍了,打了许梁一拳,骂道。
许梁笑了一会,笑脸一收,看着许梁,正色道:“不过,你还是不能学。”
“为什么?”黄子仁这次可真急了,站起身瞪着许梁质问。
“当日我在常慧大师面前立过誓,”许梁缓缓说道:“若学得此功,终生不得外传,否则天打五雷轰。我还年轻,今年才刚满十八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可不能因此英年早逝。”
“胡扯!”
许梁一指大松口气的铁头道:“是真的,不信你问阿铁。”
铁头猛点头。
“切!”黄子仁压根就不信这一套,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许梁,道:“你我是什么样的人?**的还信这一套?”
许梁怔了怔,低头想了想,又抬头想通了似的朝黄子仁咧嘴一笑:“说的也是!走,咱哥俩回房一块研究研究。”
黄子仁大喜,与许梁勾肩搭背地上了客栈二楼。上了二楼,许梁又回头朝坐在饭桌边愣神的铁头叫道:“阿铁,你个长舌妇!还不快给本少爷滚上楼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有笔买卖()
许梁和黄子仁,铁头等三人关上房门,凑在烛光下,对着那纸大般若功便开始研读起来,许梁一边回忆着常慧师父当日在真如寺上所传授的修练法门,一边试着练了一遍。在感觉略懂之后便手把手地教起黄子仁和铁头两人起来。
三人兴致都很高,在屋子里比划着照本宣科,也不管姿势对不对,运气准不准。一遍不会,那就再来一遍,三人就如同刚学步的孩子,虽然跌倒无数次,依旧兴致高涨。
夜色深了,客栈静了,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许梁打个呵欠道:“我太困了,先睡会。”说完倒到屋内的床上便睡。黄子仁睁着酸涩的眼睛,看眼窗外,打个呵欠,走到床边将许梁往床里边挪了挪,也平平地倒了下去。
最后剩下铁头,他看了眼那张床已被许梁和黄子仁挤满了,摇摇头,呵欠连天地回自己房里去了。
次日再次启程的时候,几个女人便发现许梁三人瞪着熊猫眼,一付没睡醒的模样,询问缘由,三人却是讳莫如深,绝口不提,弄得几个女人也是好奇不已。
队伍越往西北方向走,沿路看到的流民也越来越多,有时甚至能够看到成群成群的流民,像无主的幽魂一般游荡在各个大城小城的周围,久久不散去。待进入湖广荆州府地界,不但成群结队的流民多了,举家逃难的人也是随处可见,他们大半操着西北口音,衣着破旧,或驾着瘦马车,或步行,扛着大包小包,拖家带口,一路往东南方向走。
流民和逃难的人多了,坏人也便多了,坏人多了,拦路抢劫的事也就经常发生。许梁就曾亲眼看见几回流民和难民之间的争抢打斗事情,这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可以想象晚间夜幕降临之后,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们就该是怎样一副无助凄惶的场景。
当地官府也不能说完全不管,一路走来,至少武昌,汉阳,江陵等大城镇官府还会在城外象征性地设几处粥摊,尽管粥稀得能一眼见到碗底,但至少也能给人一些期盼,是以,这些大城周边的流民,难民也相对多。
许梁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都说西北比较乱,但也没想到会乱到这个地步。这还没进陕西地界,仅是湖广,情况便这般糟糕,那作为流民的重灾区的陕西该是怎么样的情况?镇原小县呢?
“相公,他们好可怜哦。”冯素琴不只一次地红着眼睛说。
许梁也只能默然,过了江陵之后,许梁问铁头:“阿铁,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镇原?”
铁头便从马车里翻出地图,看了一阵,对许梁说道:“少爷,咱们刚过江陵,后面咱们要先到金州,再转到长安面见了陕西巡抚,然后就可以直达平凉镇原了。”
“那得要多久?”
“按咱们目前的行进速度,估摸着再有十来天便到了。”
许梁点头。黄子仁听了惨叫一声:“天哪,还得十来天!咱们都走了半个月了都。这时代没个飞机火车的可真是不方便。”
许梁便笑:“你就知足吧。我们算快的了。诶,你昨天还说你功力大有精进,日行百里不成问题的吗?”
黄子仁垂头丧气道:“那有什么用,我就是能飞着走也耗体力啊。”说着,黄子仁想到这十来天修练大般若功的成果,便又鬼鬼祟祟地凑上来问道:“说真的,哥,你觉得怎么样?”
许梁想了想道:“不怎么样。我才练多久,这练功又不是生看病吃药,岂能立马见效的?”
黄子仁脸色惊喜,认真地道:“你没动静,但我有感觉了。”
“真的?什么感觉?”
“嗯就是觉着体内好像进了股子仙气似的,舒爽不已。”黄子仁道。
“切。”许梁根本就不信。那大般若功他自己也练了,除了饭量大了些外,什么感觉都没有。问铁头,铁头也说没什么效果。
又走了两日,许梁和黄子仁两人正四仰八叉地平躺在一架装行李的马车上,用斗蓬盖了头部,两人正躲在斗蓬下天南地北地瞎聊。话说自从冯敏儿恢复她冯家表小姐的身份后,许梁便被无情地剥夺了坐马车的权利,不得不与黄子仁挤在这架装行李的马车上。这时跑到队伍前方探路的戴莺莺忽然走到许梁和黄子仁的马车边,神情严肃地说:“许梁,我们被人盯上了。”
许梁惊得差点没把头上盖着的斗蓬给扔飞出去,坐起身叫道:“在哪,在哪?谁这么大胆,敢打老子的主意?”
戴莺莺朝刚刚从队伍边上骑马走过的四个人一扭嘴道:“这几个人在咱们身边来来回回好几趟了,定是前来踩点的探子,如果本姑娘所料不错的话,他们的大队人马肯定就在前方哪个地方等着咱们。”
黄子仁一跃而起,狞笑道:“奶奶的,黄爷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就该烧高香了。正好,黄爷这一路无聊得都快疯了,正要找人打一架练练手!”
许梁道:“对方实力不明,不要轻举妄动。告诉弟兄们,注意警戒。”
很快,所有的护卫都知晓了前方可能有人找事的情况,众人打起精神,握紧手中武器,小心地朝前走。马车内的几名女人被告诫呆在车内,不得下车。
队伍转过一处山角,迎面便是一片大树林,林内郁郁葱葱,一眼看不到尽头,也听不到虫鸣鸟叫声,静悄悄的。忽的在前方领路的戴莺莺右手一扬,示意队伍停了下来,戴莺莺骑马越众而出,朝静悄悄的树林里高声喝道:“林子里的哪路好汉?出来见上一见?”
林子死一般的寂静,许梁和黄子仁走到戴莺莺身旁,看了看树林,暗道莫非林子里没人?
许梁看着戴莺莺,迟疑道:“戴姑娘,莫不是弄错了?里面没人?”
戴莺莺冷哼一声:“他们不出来,便当本姑娘不敢进去么?你们在林外等着,待本姑娘去探探路。”说罢双腿一夹马腹,操起手中钢刀,娇喝一声,居然就冲进了林子。
黄子仁看着许梁:“哥,我们也进去?”
许梁摇头,道:“不急,看看再说。”
过了一会,就听得林内响起戴莺莺的娇斥声,随即是刀剑撞击声,怒喝声,喊杀声杂乱地响起,然而树林太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林内一片树枝摇动,林内的打斗声却是激烈起来,并不断传出惨叫声。
许梁担心戴莺莺出事,当下也顾不得戴莺莺的吩咐,提刀在手,冷喝一声:“留下一半人手,其他人随老子杀进去。”
“是!”众护卫高声应喝,发出一阵大吼,随着许梁和黄子仁冲了进去。
进了林子许梁才知道,原来这林子乃是沿着官道而建,多半还兼作路人躲雨的场所,林中还留有一座遮雨的亭子,但已经破败了。许梁未及细看,循着打斗声带人急奔,一行人呼呼地往前冲,冲了一段,前方打头的护卫却停了下来。
许梁和黄子仁越众而出,朝前方看见,登时便呆了。
离着许梁十步开外,几丛衫木之间,地上,树杆上,随处可见鲜血淋漓,四五个青衣汉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旁边散落着几截断手断脚,不远的一棵碗口粗的树杆上,斜斜地靠着一名剑眉方脸的汉子,胸膛上被划出一段长达半尺的刀口子,刀口很深,血肉外翻,大股大股地鲜血正汩汩地朝外流,他人还未死,喉咙里破风箱似地呼呼喘气,眼睛死死地盯着离他三步远站着的戴莺莺,眼神凶狠而骇然。
许梁吃惊地看着戴莺莺,道:“你,你把他们全杀了?”
戴莺莺转身,走到许梁身边站定,皱眉道:“几个踩点的探子,阴魂不散,杀了干净。”说完,便绕过愣住了的许梁走了。
许梁和黄子仁对视眼,忽的双双打个寒颤。
队伍继续前进。之后几日,也没发现再有人打许梁这队人马的主意,而自那日以后,黄子仁看戴莺莺的眼色便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畏惧中还带点崇拜。在队伍到达陕西境内的金州城,一行人找个大客栈住下,黄子仁便拉了铁头窜进许梁屋内,过了一刻钟的功夫,许梁便苦着脸出了房门,黄子仁和铁头鬼头鬼脑地跟在身后,三人来到戴莺莺歇息的房间,房门开着,里面却没人。
又听得隔壁冯敏儿屋内传来清脆的笑声。三人便又敲门进了冯敏儿的房内。
屋里,冯素琴,冯敏儿,戴莺莺还有丫环春儿正围在一桌说笑着什么。几个女子见许梁愁眉苦脸地带了黄子仁和铁头进来,都诧意地看着他。
许梁看了一圈,便嘿嘿地开始轻笑,踱到戴莺莺面前,看着戴莺莺道:“戴姑娘,有笔买卖,想和你做一做。”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入门刀法()
当戴莺莺听说许梁居然要拿一张皱巴巴的纸张与她做交易,要她教许梁等三人刀法武功时,只是不住地笑。边笑边接过那纸张,放到面前瞄了一眼,只一眼,便惊叫道:“大般若功!”
看来还是个识货的。许梁顿时放下心来:“这你也知道?”
戴莺莺又看了会,点头道:“果真是大般若功。”忽又瞪眼看着许梁,吃惊地看着许梁等三人,道:“你们,你们居然去偷和尚的东西!”
“哎,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许梁叫道。
戴莺莺冷笑:“难道这不是真如寺里常慧那老和尚的东西?”
“这是常慧方丈的东西。”许梁点头承认,“不过,却不是我们偷来的。戴姑娘有所不知,常慧大师乃是我许梁的恩师,而我也算是真如寺的俗家弟子,弟子从师父弄点东西,这叫拿,怎么称为偷呢?”
“当真?”
“千真万确。”
这时冯素琴说话了,她拉过狐疑的戴莺莺轻笑道:“戴姑娘,是真的,相公从常慧师父那取来大般若功,说来还全是因我而起。”当下冯素琴将许梁为治好自身的病情,在离开建昌前亲自上山拜入常慧大师门下,求得大般若功的经过说了。戴莺莺这才信了。
戴莺莺信了,许梁却起了疑惑:“戴姑娘,你怎会知道这大般若功?”
当下戴莺莺一番解释,众人才明白,原来几年前戴莺莺的爹,当时还是西门镖局的总镖头,有一回走了趟远镖,路上中了歹人的毒,当时未察觉,待回到建昌后才逐渐发现全身发冷,大热天都得捂着厚被子,差点要了老命,后来几经问讯,才打听到真如寺常慧大师手上有一手大般若功的内家功夫,戴莺莺便带了中毒的戴风亲自上得真如寺,求得常慧大师出手,这才保住了戴风一命。
许梁等人听了,不由感叹一番。
戴莺莺看完了那纸大般若功,沉吟半晌,方点头道:“按说许梁你拿出如此贵重之物,我万无拒绝的道理,只是家父曾教诲过,戴家刀法只传戴家弟子,不传外人。想我西门镖局三四十名走镖高手,俱是同门师兄弟。”
黄子仁立马便道:“这好办,我们就拜你为师,你教哥几个刀法,也不算违了戴家门规。”黄子仁说做便做,立马跪地磕头,喊声师父。戴莺莺见了,想到父亲戴风家教向来严厉,若是日后让他老人家知道自己私传了别人功夫,多半要被责骂,如今黄子仁肯拜自己为师,虽说大可不必当真,但有这层关系在,想来父亲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话说,再说那大般若功,父亲也是向往已久,当下便点头允了。
黄子仁便嘻嘻笑着起身,而后铁头也有样学样,向戴莺莺行了拜师礼。
许梁在边上看着,想想能学到戴莺莺那吓人的刀法,喊她声师父也不吃亏,反正自己已经有一个便宜师父常慧了,再多个女师父也无所谓。待铁头退到一边后,许梁一整袍裾,拱手便朝戴莺莺拜去,口中说道:“弟子许梁见过”
“慢着。”戴莺莺却出声制止了。
“怎么?”
“我可没说要做你师父。”
“哎?”许梁懵了,指着黄子仁和铁头道:“怎的他们都拜得,就我拜不得?”
众人也惊奇地看着戴莺莺。
戴莺莺脸色微红,一手捏揉着衣角,看上去竟有些慌乱,未几兴许是被众人的惊奇眼神看恼了,她枊眉一竖,凶道:“我当他们两个的师父,那是本姑娘乐意。偏生就不做你师父!”
“凭什么?”许梁不甘心地大叫道。
“就凭本姑娘是戴莺莺,不服咱俩出去练练?”戴莺莺道。
“你这做人要讲道理,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啊?”许梁嚷道:“这大般若功我都给你了。”心道,完了完了,这买卖亏大发了,自己毛好处没捞着,凭白便宜了黄子仁和铁头。
许梁正要说,你不教我,我便不给你大般若功,黄子仁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一把将许梁拉到一边,小声埋头苦劝:稍安匆燥,稍安匆燥,就算戴姑娘,哦不,戴师父不收你,等兄弟我学会了她的几成本事,偷偷传你几招也是一样的。
戴莺莺见黄许二人躲在窗台边嘀嘀咕咕,虽然黄子仁说得声音不大,但戴莺莺却听得一清二楚,她上前两步,吸了吸鼻子,道:“本姑娘只是不想当你师父,又没说不教你刀法,你们两个嘀咕什么!”
许梁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这戴莺莺的意思是咱可以不拜师也能学到功夫,那还抗议个什么劲?
许梁三人大喜过望,当下便求着戴莺莺去了后院先露两手瞧瞧。冯素琴瞧着戴莺莺下楼的背影,眼神亮晶晶的,若有所思。
客栈后院里,几个护卫将前门后门把守得严严实实。院中的两处凳子椅子早已被下人搬到一边,空出来一大片青砖地面。许梁,黄子仁和铁头三人便抄着手站到边上,看着院子当中那道靓影舞刀。
只听戴莺莺一声娇喝,手中斩马刀,刀随人走,循着刀法套路,一招招使出来,但见身畔刀光闪动,隐隐带着破风之声。
许梁三人睁大眼睛看着,原先还能看清戴莺莺的出刀路数,待到后来,别说路数了,戴莺莺整个人都被一层刀光包裹着,根本分不清面目。
铁头看得呆了,黄子仁手舞足蹈,大呼过瘾,这可是他穿越以来头一回见着真正的江湖高手展示功夫,真真切切。
许梁也很震憾,他是亲眼见过戴莺莺的刀法的,年前在云山上遇袭时就曾见过戴莺莺的刀法凌厉,但那是被人围上了,打斗过程中,这戴莺莺正经练刀还是头一回目睹,亲眼见着戴莺莺仅凭手中一柄斩马刀,便将周身护得严严实实,刀光有如实质。想到传言刀法精奇之时,水泼不进,箭射不穿,原本许梁不信,如今看来,没准这世上还真有如此利害之人存在。许梁看了一会,过后便皱起了眉头。
过了会,院中的戴莺莺一套刀法练完,收了刀,走到许梁面前道:“这套刀法,传自家祖,被家父所推崇,极为利害,练至大成,等闪百八十人,不得近身。”
“哇,利害利害。”黄子仁带头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