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晌绞倾萆舷碌拇蠖魅耍业却磴莅傩眨掌肓苏饧赋稻迫獬允常乩次坷托泶笕瞬⒅疃嘟浚骨胄泶笕诵δ伞!�
许梁虽然在战事中没得到什么实在的好处,连带着看这几名锦衣乡绅也有些不顺眼,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眼下他们带了酒肉来劳军,断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当下呵呵笑着谢过几位乡绅并泾州百姓,吩咐士兵将酒肉分发至各总各队享用。
五名乡绅又让人在县衙内摆下酒席,请出泾州知县林家络,宴请许梁三人。许梁等人劳累了一晚上,肚子正饿,当下也不客气,与泾州知县林家络,五名乡绅代表围坐一桌,开怀畅饮。
众人正吃着,又有城头上守卫的梁军士兵来报:“禀将军,安东中护卫千户官龙峰将军正在南城门外,请求入城。”
许梁愣了愣,问道:“这龙峰是哪个?”
林知县见许梁不太清楚,便解释道:“许大人刚到镇原任上不久,可能不清楚这龙峰的来历。平凉府内有安东中护卫镇守,卫指挥使大人是叶延庆,这龙峰便是安东中卫下的一名千户官。”说着林知县嘿嘿冷笑道:“这龙千户来得倒及时,流贼刚平便到了泾州,倒像是算准了时辰一般。”言语之中对这龙千户大为不屑。
许梁听了,暗想这林知县与这龙千户多半往日有过节。不过那是他位两个人的事情,自己作为外人,就不必掺和了。随即想到这千户官乃是朝中正五品的武将,品秩不低,在平凉府应当也算是排得上号的高级武将,能借机认识一番也不算坏事。
当官嘛,就是努力使朝中的朋友弄得多多的,敌人弄得少少的,这官才做得长久。于是许梁起身道:“既然是安东中卫的千户大人到了,诸位还是一齐到城外迎上一迎罢。”
林知县等人听了,表情便有些不以为然,但因为是许梁的提议,便不好反驳,怏怏地陪着许梁出南城门去迎接那捞什子的龙千户。
许梁一行人前呼后拥地来到南城门口,见了城外的龙峰千户,许梁见他一身铠甲倒也整齐,国字脸,络腮胡,骑在高头大马上倒也威风凛凛,又见他身后歪歪扭扭地站着约摸五百多名明军士兵,料想是安东中卫千户所的卫所兵。只是看那列队站姿,便猜多半是久不训练的军队。
龙千户见许梁一行人从城内走出来,许梁又是走在最前面,仔细打量着却面生得紧,自己并不认识。又抬头见城头上一排守卫标杆般站直了身子,看他们的军服样式与正规的明军服饰又不太一样,心中疑惑,大着嗓门问许梁道:“站住,你是哪里的官儿?这城上又是哪里的兵?”
许梁微微一笑,拱手道:“禀龙千户大人,小将许梁乃是镇原梁军的指挥使,昨日得知流贼上天龙围攻泾州,急率挥下梁军来援,幸不辱命,将流贼上天龙杀退。”
“呃”龙千户听了梁军的名字,内心里想了半天愣是没记起这是哪路明军的番号,心想眼下西北兵荒马乱的,朝庭再组建支军队也不稀奇。至于这许梁的名号,那就更没听说过了。龙千户拱手道:“原来是许将军。这么说流贼上天龙已被许将军杀退了,泾州城已经安全了?”
许梁道:“正是。方才小将与林知县,几位泾州乡绅员外正在县衙里吃酒庆祝,将军来得正巧,快请进城一道庆贺。”
这满脸络腮胡子的龙峰千户听得城内有酒喝,开心得哈哈大笑,跳下马来,与几位迎接的人见礼,吩咐带来的五百明军在城外扎营,自带了十来名亲兵随许梁到泾州县衙喝酒。
几人重又回到泾州县衙,林知县见堂中的菜肴都已凉了,便吩咐衙役撤了,重新开席。
热腾腾的酒菜重新端上来,几人吃了一阵。林知县向这龙千户敬了杯酒,便似笑非笑地问道:“久闻龙千户的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却不知龙千户今日到了我这泾州小县,有何贵干?”
龙千户听得愣了愣,脸上微微一红。其实他正是奉了安东中卫指挥使叶延庆的命令,带兵出城前往泾州解围。奈何龙峰所辖的千户所在册兵员一千多名,实际兵员不到六百人,五十岁以上的老弱兵员过半数,带着这些老爷兵,如何能救援泾州?这龙千户长得虽然粗犷,为人却很是精明,自知叶指挥是早看自己不顺眼才派自己这一支人马出城解泾州的围,但带手下这帮人去只能去送死。是以他出了平凉府便下令放慢行军速度,慢慢吞吞地往泾州方向赶去。走到天黑也没走到泾州城外。又在城外三十里地驻扎了一晚,待得天亮才打起样子赶到泾州城外,派了探子前去查看,却得知泾州城还在明军手中,心中大感意外,这才亲自领兵到了泾州南城门外,叫人开城门。
听得林知县若有深意地问起来意,龙千户便吭哧了半晌,一时答不上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白送战功()
“龙千户莫不是赶来援助泾州的吧?”林知县见状,心中冷笑,表面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问道。
“啊,啊,正是!”龙千户黑脸一红,借着举杯喝酒的动作,寻思着说辞,咕咚两声,喝了杯中酒,说辞便也有了。
龙千户双手抱拳,朝南边一拱手,道:“上峰安东中卫指挥使大人接到泾州急报,命我星夜驰援。龙某想到泾州城兵少将微,定不能久抗流贼攻击,接到命令后点齐手下兵勇,动身来援。幸得天佑我大明,流贼被许大人率军击退。”
林知县嘿嘿直笑,惊异地说道:“下官记得是昨天一早便派人向平凉府告急求援,千户大人在今天才赶到泾州城外,平凉府到泾州小县的路竟然这般难走么?”
这话说来,众人都听说林知县话里的讥刺意味。龙千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沉着脸不说话。
许梁见状,见那林知县要再说下去,忙截住话头道:“林大人说笑了。昨日我见流贼上天龙势大,怕是早就埋伏了人手在半道上拦截平凉府的援兵。龙千户来迟了定是被上天龙的埋兵拦住了,恶战了一场。”说着又转向龙千户,挤眉弄眼地问道:“龙千户,是也不是?”
“哦,啊。”龙千户恍然点头,正色道:“正是如此。本将在路上还与流贼打了两仗,伤了不少卫所官兵。”
这便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方才在南城门外众人看得分明,龙千户手下带来的五百卫所官兵,衣帽整齐,鞋面上尘土倒是沾了不少,那是长途行军的痕迹,却哪能看出半点与人打斗的迹像?
许梁见林知县表情颇为不屑,岔开话题,举杯向饭桌对面的一名五十左右的长须乡绅说道:“许某带兵剿匪平乱,本是份内之事。倒叫几位好生破费,实在愧不敢当,来,许某敬你一杯。”
那长须老者连道不敢,仰脖喝了。
许梁又问道:“今日能够与诸位同坐一席,也算是缘份。未曾请教诸位名讳?”
林知县听得,想到在坐的几位乡绅都是泾州城里有名望的人物,若是由他们自己介绍,岂不尴尬,于是起身,挨个指着诸位乡绅向许梁,邢中山,黄子仁和龙峰等人介绍一番。
许梁又举杯朝那老者笑道:“原来是梁老原外,嘿嘿,许某名中也带个梁字,想来几百年前咱俩说不定是一家人。来,来,再喝一杯。”原来那长须老者姓梁,名隐先,乃是世代居于泾州的望族。
梁隐先连道不敢,举杯喝了。
林知县见许梁似乎对这梁员外感兴趣,便自饮了一杯,微笑着说道:“许大人有所不知,梁员外世居于此,据说祖上乃是东汉义成侯梁统。”
许梁等人都是大感意外。
梁隐先连连摆手道:“惭愧惭愧,乡野老朽,庸碌一生,毫无建树,实在愧对先人。义成侯的名讳,林大人莫要再提及。”
众人皆笑。许梁见龙千户被泾州众人冷落在一旁,便朝邢黄二人示意。邢中山与黄子仁会意地举杯向龙千户敬酒。三五杯酒敬完,龙千户的兴致被提了上来,一扫方才的郁闷表情,与许梁等三人在酒桌上称兄道弟起来。
酒席散了,龙千户大醉,被手下亲兵扶了出去。林知县又让人奉上茶水,众人闲聊一阵,许梁便长叹一声。
“许大人何事烦恼?”林知县笑道。
“唉。”许梁又叹了口气,撇见梁隐先等人都眼看着自己,酝酿了下语气表情,一脸难过地说道:“昨日一战,虽然成功将流贼击退,但我梁军将士也是死伤颇重。许某想到率军回城之后,面对三百多阵亡将士的家眷妻女,该当如何安抚?”
有乡绅就笑道:“许大人说笑了,朝庭有明令,我大明将士作战身亡,自当有朝庭发放抚恤银两。”
许梁听了就更加难过了,唉声叹气地说道:“老丈说的不错,原本自当如此,奈何朝庭境况大不如前,别说阵亡将士的抚恤银了,放眼整个陕西省内,能够按时领饷的军队又有几支?”
“啊,这当如何是好?”那乡绅惊道。
林知县一脸惭愧之色,朝许梁抱歉地说道:“许大人见谅,原本许大人领兵解救泾州危难,泾州自当有所回报。只是眼下泾州县库被流贼洗劫一空,除了这几栋县衙的屋子外,就再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了。惭愧啊惭愧。”
泾州县衙被洗劫得一穷二白,这许梁自然是知道的。许梁摆手叹气,一脸愁苦相。
这时,梁隐先手抚长须,轻咳两声,缓缓说道:“许大人,林大人,容老夫说两句。”
“梁员外请讲。”
梁隐先朝许梁拱手施礼,道:“泾州有难,许大人率兵来救,那是何等大仁大义之举,泾州上下无不感激许大人的大恩。如今朝庭积弱,各地军营长期不发饷也是实情。老夫是想,既然朝庭发不出抚恤银,而许大人的手下将士又是为保我泾州与流贼浴血奋战,这才有此死伤,为不让许大人手下众将士寒心,这阵亡将士的抚恤银两,不如就由老夫牵头,向泾州城内富绅百姓募捐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桌上,道:“老夫就带个头,捐资二百两。”
其余四名乡绅听得梁隐先如此说来,都是点头赞同,当下四人各掏出随身银票,就地捐献。
梁隐先将五名乡绅捐献的六百多两银票放到许梁手上,道:“这些银子,许大人先收着,老夫这就回去张罗百姓募捐的事情。”
另四名乡绅跟着说道:“我们与梁员外同去。”
说罢,与许梁等人抱拳告辞。许梁嘴里连连说着“这怎么可以,”“这多不好意思”之类的话语,热情地将五名乡绅送出县衙外。待几人各上马车离去,许梁将手中的一叠银票塞进怀里,转头对泾州知县说道:“林大人,这泾州百姓,实在是,太热情了!”
许梁命令梁军在泾州城内逗留一日,帮助泾州县衙清理街道,修复城门。待到第二日,许梁点齐军队,押了战俘,与驻扎在泾州城外的龙千户带领的卫所军队一道出城,往平凉府去。临出城前,梁隐先果真亲到梁军营中,亲手交给许梁近两千两散碎银子,又赠送了十车粮食。许梁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感谢之言。
龙千户带领的五百卫所兵在前,许梁带领的梁军在后,朝平凉府进发。走了约摸三十里地,许梁带了亲兵拍马赶到龙千户军中,将龙峰约到一旁,朝一脸怏怏之色的龙千户报拳说道:“龙将军,流贼已退,将军当高兴才是,何故闷闷不乐?”
龙峰看许梁一眼,腹诽道:你带兵杀退了流贼,俘获战俘两千余人,立下如此战功,自然是洋洋得意。而我奉命领军来援,却是未杀得流贼一兵一卒,待到得平凉府面见知府洪承畴,报告说功劳全是你许梁的,岂不显得我这安东中卫的正五品千户官太过无能?
“没什么。”龙千户不冷不热地回道,又问:“许大人可是有事?”
许梁嘴角带笑,对龙千户的心思捉摸得清清楚楚,微笑着凑到龙千户耳边,小声说道:“千户大人这番领军出战,于驰援途中与流贼伏兵相遇,龙千户身先士卒,奋勇杀敌,斩杀流贼军首级三百余,一举粉碎了流贼伏兵增援泾州城的设想,这才让在下的梁军能够顺利从流贼上天龙手中夺回泾州城。千户大人当日一战,可谓是大功一件哪。”
龙千户眼睛越睁越大,听得许梁煞有其事的满嘴胡扯。犹豫着说道:“当真有此事?”
许梁连连点头,朝走近来的几辆马车一指,正色说道:“确有其事!千户大人请看,这斩杀的流贼首级已装在马车上,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谁敢贪墨了大人的功绩!”
龙千户朝那盖了蓬布的马车上看去,只见赶车的梁军士兵掀开蓬布,露出里面堆得密密麻麻的流贼首级,一股血腥味飘散过来。这批首级正是许梁当夜追到那林中斩杀的三百余首级,只时竟然装到马车上当做了安东中卫龙峰千户的战功证明。
许梁趁机又挤眉弄眼地说道:“龙将军,许某为人最是实在,待朋友也极为真诚,凡事都讲究个实事求是,功劳是别人的,决不敢侵占一丝一毫。”
龙千户转过头来,愣愣地看了许梁半晌,忽然大手一拍许梁肩膀,哈哈笑道:“许梁,你当真够朋友!你这朋友,我龙峰交定了!”
许梁轻笑道:“许某与龙将军也是一见如故,像是前世早就认识一般,当真是奇了”
两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对视一眼,双双哈哈大笑。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官复原职()
大军来到于十二月二十五日傍晚到达平凉府东城门外。只见平凉城头上守卫森严,刀枪林立,一派肃杀气氛。安东中卫千户龙峰喜气洋洋地上前叫开城门,却被告知单请龙千户一人进城,其余军队暂在城外驻扎。
龙千户大感意外,问守城小校原因,小校只是笑,说是上头吩咐。未几城头上用麻绳落下一个大竹篓子,城头上小校请龙千户坐进去,再拉上城头。
这番进城的法子未免不光彩,但众人见平凉城城门紧闭,警戒甚严,都猜到兴许又出了什么大事。龙千户心里没底,当下也没多想,坐进篓子里进城去查探清楚。
龙千户进城了,许梁与邢中山,黄子仁三人却被摞在了城外。三人等了一阵,见城门久不开启,又听得龙千户手下那五百卫所官兵不满地朝城头上大喊大叫,高声怒骂。
黄子仁担心地说道:“大哥,情况不对啊,这平凉知府在搞什么飞机?”
许梁摇头,道:“城内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眼下稍安勿燥,静观其变吧。”
邢中山忽说道:“依我看,定是那平凉知府洪承畴见我军势大,担心有诈,这才紧闭城门。”
许梁听了,扭头朝身后的梁军队伍看去,但见军容整齐,三千多人排成个大方阵,梁军士兵在外,将押来的两千余流贼俘虏看押在阵中,军阵阵头在自己身后,阵尾却几乎铺到了城外的官道上。再抬头见城头上明军守卫一脸紧张的神情,料想邢中山说的不错,于是传令军中将领约束部下,不得喧哗生事。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城头上一阵喧闹。许梁等人抬头看去,见几个明军将领拥着一身绯红官袍的平凉知府洪承畴站在城楼中,那进了城的安东中卫千户官龙峰赫然在侧。洪知府眯眼打量着城下的两路军阵,一路是龙千户的五百卫所兵,但见阵中官兵或坐或站,骂骂咧咧,热闹得倒像个菜场。另一路便是许梁带来的梁军,只见军阵中士兵肃立,鸦雀无声,连那阵中被看押的两千余战俘俱都被梁军军威所慑,不敢出声。
洪知府瞪眼身后的龙千户,又盯着城下梁军军队愣愣出神。
城下许梁见状招呼邢,黄二人下马,一起向城头上的洪知府见礼道:“下官许梁见过府台大人并各位大人。”
洪知府点头,幽幽地问道:“许大人今日驻兵平凉城下,意欲何为啊?”
许梁道:“下官在镇原接到泾州知县林家络,林大人的告急求援书信,生恐泾州有失,不及禀报大人便带领下一帮弟兄前往泾州。所幸到得及时,众将士奋通向前,方可大挫流贼上天龙。杀敌上千人,俘获流贼两千三百一十六人,尽皆押来平凉府,听候府台大人发落。”
城头上洪知府沉吟半晌,又与旁边一员中年将领细说两句,方朝许梁朗声说道:“难得许梁你对朝庭一片忠心,本府甚感欣慰。来呀,开城门请许大人入城详禀!”
城门守卫将城门打开,五百卫所官兵先行入城,许梁带着梁军跟着进城,不料值守的小校拦住道:“许大人留步。府台大人只命许大人和黄巡检入城,其余人等在城外等候。”
许梁三人愣了愣,心里对这洪知府如此安排很是不满。眼见这小校眼神不善,大有一付许梁若不从命便要上前拿人的趋势。许梁朝邢中山点点头,悄声说道:“邢中山你在城外约束大伙,小心戒备。”停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