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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赐回头一看,上官红满脸不解,绿鹗将脸埋在上官红的怀里,惊愕说道:“怎么?”
上官红若有所思地说:“你说有没有这样的人在你背上将毒从你胸脯逼出来。”
柳天赐一时答不上来,用功力逼毒,一般是用掌催动体内血液里的毒汁,然后从伤口处逼出来,或是将人放在水里,将毒从毛孔里逼出来,排入水中,可没听说从背部逼毒,而从胸部出来。
绿鹗转脸叫道:“有,这是一招纯内功的招式,叫‘隔山打牛’,天下只有韩伯伯能用,他可是我爹爹的好朋友呢。”
柳天赐说:“‘丐圣’就是江湖人称‘三圣’之首的韩丐天,我们今天早上所见到的老叫化子!”
绿鹗差点跳起来说:“什么,我们见到了韩伯伯,那我中的毒就……”忽而一愣,看到了挂在马鞍上的紫葫芦,又说:“对,对,我怎么忘了这可是韩伯伯的酒葫芦,韩伯伯已将我的毒逼出来了。”
柳天赐、上官红恍然大悟,今早睡在门角落里的叫化子就是名列“一尊三圣四怪六魔”中的“三圣”之首的“丐圣”韩丐天,不由得惊讶万分。
事情应是在后半夜,柳天赐三人都睡着了,两个“日月神教”的高手来……柳天赐想不到两人来干什么,被“丐圣”跟踪而来,两人正趴在屋檐下,被“丐圣”用筷子射穿了两人的咽喉,然后借纠缠的时候,施了“隔山打牛”将绿鹗所中的毒逼到胸前,而绿鹗身上所中的毒极深,又送来一葫芦的解毒酒,这一切都必须从绿鹗中毒针到农舍,“丐圣”都知道,柳天赐看见的那晚竹园里的灰影,和“丐圣”身上所穿的灰破衣,心头一亮,除了“丐圣”谁还有这样的轻功!
那他和绿鹗躲在竹园里,“丐圣”早就看到了,把太乙真人和阮星霸引出去,好让自己和绿鹗逃出来,柳天赐不由对他升起感激之情。
柳天赐还有一点迷惑就是,两个“日月神教”的人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他们来做什么?是行刺自己?还是有其它目的?
忽然见绿鹗拍着手叫道:“姐姐,我知道了……”然后满面娇羞,偎在上官红耳边说:“姐姐,韩伯伯已把毒逼到我胸口,你……快找一个地方……不然又会扩散。”
上官红心想这可倒是真的,四处一望,见路边有一个茅棚,荒弃在那里,虽然破了,但可急用,就说:“柳弟,你在这里看着,我和妹妹进去有事。”
绿鹗身上的毒尽管都给逼出来了,但几天没吃东西,人身体还是虚弱,从马上往下一跳,差点没站稳,上官红携着她走进了茅棚。
柳天赐坐在马上想着心事,既然绿鹗的毒已除了,就没必要到桐柏山庄找“千毒不毒怪”,自己再和仙女姐姐到秦岭日月神教总坛揭露上官雄的阴谋,制止这场武林浩劫,帮白素娟报了仇,就和仙女姐姐回到东赢山去……可觉得心里也怪想白素娟的,不由觉得茫然。
柳天赐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有一大批人马从官道那边冲来,不一会儿就可以看到满天的尘土飞扬,转眼一行人纵马而来,柳天赐一数共有十二骑。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衣服褴褛、蓬头污垢的丐帮弟子,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身上背着八个袋子,柳天赐知道这人肯定在丐帮的辈分极高,仅次于九袋长老,身上已多处受伤,衣服被剑划成一条条血迹,马喘着粗重的鼻息,显然已奔跑很久了。
在他后面一步之遥是一个身着灰色对襟大褂,左右各写一个“日”和一个“月”字,在袖上绣着两只老虎,手里拿着一根鱼竿,似是兵器,还带着银丝和鱼钩,人长得比较瘦削,白素娟以前给他讲江湖上各门各派,提到“日月神教”的六大堂主,他们都穿着灰色对襟大褂,各堂都用动物的名字命名,所以各堂主的袖口上都绣着动物形象,如两个月前所看到的“白象堂”堂主吴浩的袖口上就绣着两头大象,柳天赐知道这个瘦削的中年汉子就是“日月神教”“黑虎堂”堂主“千年钓客”袁苍海,后面跟随的估计是“黑虎堂”下属的分舵主,这十人都长得骠悍精干的样子!
跑到最前面的丐帮八袋长老,一边催着马狂奔,一边高喊:“袁堂主,咱韩帮主和向教主交情不菲,何况你与我谢远华平时还称兄道弟,今天为何对老弟穷追猛打,下此毒手!”
袁苍海并不答话,闷头跃马直追,眨眼间一行人从柳天赐身边飞驰而过,谢远华经过柳天赐身边,突然“咦”了一声。
马稍一停顿,袁苍海鱼竿一挥,一条银丝线“刷”地向谢远华抛出,鱼钩钩住了谢远华的后背,回后一拉,竹竿一弓,“哗”的一声又把谢远华的后背拉出一道血口,谢远华不由破口大骂:“操你妈,红毛老鬼袁苍海,老子谢远华把你当人,你不知道做人,平时跟老子称兄道弟,关键时候对老子下毒手,你以为老子怕你日月神教,有种和老子单打独斗。”嘴里高声叫骂,手里拿着铁棍抽打马的屁股,丝毫不敢放松。
官道的左边有一棵大树,冬天树叶落光,一根粗丫横过官道,经过大树底下,谢远华突然飞身一纵,像一只猴抓在横丫上,马还是照旧向前狂奔。
袁苍海没想到谢远华突然跃到树上,马追得太快,一时半刻也勒不住,一行人风驰电掣地向前冲去,谢远华的马早就累了,见没人抽打它,不由放慢了脚步,而袁苍海一行人又追得太快,袁苍海的马一下子撞到谢远华马的屁股,马受惊一立,把袁苍海结结实实地掀在地上,顿时后面也是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柳天赐本就生性玩世不恭,看到这一幕闹剧,不由得孩子般的大笑起来,谢远华可没有闲情,从树丫上一落,弓着背两个起纵就到柳天赐前面,叫道:“嘿,我帮主呢?”见柳天赐被问得木头木脑的,又不能多解释,心想帮主生性好玩,喜欢作弄人,肯定躲在茅棚里,提气往茅棚里纵去。
柳天赐突然见谢远华向自己狂奔而来,以为是要抢上官红的马,谁知跑到跟前停住,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话,正准备说:“我知道你帮主哪里去了。”谁知他又倏忽向茅棚钻去。
柳天赐大急,手臂暴长,一下子抓住了谢远华的后背,谢远华没想到路边站着一个愣头愣脑的青年后生,手法竟这般快捷,突然“哗”一声,谢远华后背被撕了一大块,柳天赐手里抓着一块破布,谢远华还是径直向茅棚里冲去。
原来,谢远华的后背被袁苍海的鱼钩划得稀烂,柳天赐抓倒是抓住了,一用力就撕了一块破布抓在手,而谢远华头已钻进了茅棚,突然听到三声大叫,谢远华大叫一声“妈的”掉头退了出来,正迎面碰到柳天赐第二爪抓来,一下子逮个正着,谢远华本能地身子往里一缩,竟赤条条地四脚朝天摔在地上。
原来,柳天赐见谢远华挣脱了自己的手爪,大急,人斜身一掠又抓了过去,可还是迟了一步,谢远华的头还是钻进去了,看到一个少女正用手掌抵着一个袒胸露背的少女的背部,丐帮对女色特别严禁,何况他八袋长老,吓得惊叫一声,转身就往外逃,正碰柳天赐一爪抓过来,但背部已被撕开,柳天赐当胸一抓,谢远华一退,就把衣服拉脱,吊在拿棍子的右手,仰面摔在地上。
第十一章 日月神教
第十一章 日月神教
上官红叫柳天赐在外看着,和绿鹗走进茅棚,茅棚里还有干草,于是三下两下就把草铺匀,坐在地上,绿鹗和上官红相识不久,一个女孩家忸怩半天才解开上衣,小声说:“姐姐,把剑给我。”接过上官红的宝剑,惊叹一声:“真是一把好剑。”咬着牙关用剑在胸前黑手印处一点,刺了一道小口,上官红用手掌抵在她背部,催动内力。上官红自从学了“美姬剑法”十四式,同时练了美姬派的内功心法,身上的内力可以与柳天赐相提并论而藐视武林,不一会儿,从伤口滴出乌黑的血,慢慢地绿鹗胸前的黑手印变成了乌紫,又变成了青紫色、紫色,眼见毒就要全部逼出来,突然,谢远华的蓬头钻到里面,上官红和绿鹗尖叫一声,但正在头口上,又不能分心,只好依旧坐着,上官红催运内力,想尽快把毒全部逼出来,耳朵只听见“扑通”一声,上官红知道不速之客已被柳天赐打倒。
谢远华精灵古怪,使袁苍海大出洋相,袁苍海心里大为恼火,掉转马头,冲到草棚前,见谢远华打着赤膊,衣服摆在右手,罩着木棍,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又感到甚是奇怪,大叫道:“谢六指,你又在搞什么鬼!”说着挥动鱼竿向谢远华钩去。
谢远华急骂道:“袁红毛鬼,你这算什么,老子躺在地上,有种让老子站起来!”嘴上叫骂,身子急忙就地十八滚,又滚到茅棚里。
柳天赐一瞧谢远华左手果然有六根手指,袁苍海长着一头的红发。
袁苍海见谢远华滚到茅棚里,鱼竿一晃,银钩一甩却钩在搭茅棚的木棍上,手一带,“轰”把茅棚给拉垮了,袁苍海连连失手,又气又怒,手一抖,银钩收回来,用竿尖向茅草里扎去。
突然,一个少女冲天而起,姿势却是美妙至极,带起草絮飞舞,如天女散花,跟着一道柔柔的蓝光一闪,袁苍海的“璇玑穴”一麻,拿着钓竿的刺向茅棚姿势被定着,只有眼珠一转一转地,心想:怎么会出来这么个如此优美身材的少女!
上官红正好把绿鹗身上的毒逼出来,替绿鹗穿好衣服,听到外面马声嘶嘶,吵吵闹闹,正要和绿鹗冲出来,谁知瓜棚又倒了下来,于是,一招“无可奈何”辨风寻声刺了袁苍海“璇玑穴”。
毒虽然完全被逼出来,但身体还很虚弱,绿鹗爬出来叫道:“姐姐,把他眼睛剜下来。”她一下子没看清楚,以为是袁苍海窜到瓜棚里看到了她没穿上衣,又羞又气,恨不得把他眼睛剜下来,可一看,见十来个黑衣大汉已把三人围在中间,又叫道:“姐姐,小心!”
“日月神教”“黑虎堂”众舵主见堂主鱼竿刺向茅棚中不动,知道穴已被点,于是一围而上,日月神教各堂主都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连各分舵的舵主也都不是泛泛之辈,至少都是在江湖上叫得响的人,虽然堂主被一个凌空而起的老妇一招就制,简直是不可思议,但还是镇定自若,围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穿着老妇的衣服,不由围着都怔住了。
其中一个穿着黑袍、袖子上各绣着“日”“月”两字、蓄着长须老成持重的老头拿着一根三节棍,上前一步说:“请问老……小……是丐帮什么人?”上官红的穿着和相貌使他不知怎样称呼才妥。
上官红俏脸一冷,并不回答黑袍老者的问话,她觉得很厌烦,天下男人除柳天赐外看到她都是一惊一乍的,好像从来没看到女人似的,对柳天赐笑道:“走,我们走!”
谢远华光着膊子从茅草中钻出来,大叫道:“别走,你们得告诉我韩帮主在哪里?”日月神教黑袍的分舵主听说韩帮主在这里,都后退一步一愣,紧张兮兮地游目四顾。
绿鹗看到谢远华钻出来,气正没处发,身子一欺,一耳光向谢远华的脸上掴去,虽然身体虚弱,力道不足,但这一掌却很刁钻,谢远华只见绿鹗人影晃动,手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向自己脸上拍去,大惊,连忙收腹举掌上封,他这一收腹,裤子就掉下来了,又连忙双手抓住裤子,只听见“啪啪啪……”五声脆响,谢远华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五耳光。
众舵主看得眼花缭乱,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充满稚气的少女,轻功手法这般了得、快捷,谢远华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双手提着裤子,绿鹗似乎不解恨,但又怕他裤子真的掉下,只好怒说道:“老色鬼,下次再让我看到非剜掉你的狗眼。”
谢远华在丐帮是八袋长老,德高望重,谁敢骂他“老色鬼”、“狗眼”,怒道:“你这是谁家的女孩子,这般没教养!”
绿鹗急上一步,要打谢远华,但还是停下来,骂道:“谁没教养?你这兔崽子看老娘……”绿鹗脸一红没骂下去,众人脸上不觉一愕,心想:这姑娘也太没大没小,人家再怎么不是,毕竟年纪比你大一大把,居然骂出什么“兔崽子”、“老娘”,绿鹗可没这种感觉,自从和“无影怪”生活在一起,从来没什么尊老爱幼的观念。
柳天赐虽然和“丐圣”只今天早上一面之交,还被他数落一顿,但觉得两人脾气挺投缘的,心中对韩丐天印象特别好,而谢远华是丐帮的八袋长老,觉得也有点过意不去,就说:“绿鹗,算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绿鹗见柳天赐一说,微微翘起鼻子“哼”了一声,走过来,经过袁苍海身边,拍了一下袁苍海的头说:“还有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突然身影一晃,向蓄着长须的老者肩上抓去,老者没想到绿鹗无缘无故向他下手,仓促中只好头一低,三节棍向绿鹗两肋挑去,谁知绿鹗伸手抓肩是一个虚招,双手一缩,在棍头上一点,身子借势一跃,脚一勾,竟把老者钩下马来。绿鹗是在空中一气呵成完成这一套动作,身子一落,稳稳的骑在马上,两腿一夹,冲了出去,叫道:“黑虎哥,姐姐,走哇!”原来是抢马的。
柳天赐和上官红相视一笑,心想:真是一个“无影小怪”,用脚在马肚子上一磕,跟了出去,众舵主见三人武功怪怪的,反正又没怎么对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主动让两人走出去。
其实若论人数讲,丐帮应是最大的帮派,丐帮子弟遍及中原的每一村镇,但由于人员分散,力量不集中,除了几大长老,其它的弟子在江湖上倒名不见经传,所以人们习惯把日月神教称作天下第一教。
谢长老是在杭州接到丐帮弟子的传讯,说韩帮主要在十一月十日在湖北襄樊召开全丐帮大会,谢长老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因为自从韩帮主任丐帮第九代帮主以来,凭他卓绝的武功和义薄云天的豪迈,将丐帮整顿得好生兴旺,帮里从没出什么大事,所以很少聚会,更何况全丐帮的聚会,谢长老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同小可的大事,就马不停蹄从杭州赶向湖北,没想到刚准备过九江渡口,就碰到日月神教“黑虎堂”堂主袁苍海带着手下十一分舵主不问青红皂白杀过来。
丐帮帮主韩丐天和日月神教教主向天鹏本是英雄惜英雄,两人的交情在江湖上是众所周知的,连丐帮的几大长老和日月神教的阴阳天地护法及六位堂主交情都不浅,袁苍海和谢远华两人以前还经常在一起喝酒猜拳,切磋武功,彼此称兄道弟,谢远华怎么也没想到袁苍海突然对自己动武,并且招招致命,似乎要置他于死地,不由大怒就厮杀起来,但谢远华还是不能招架日月神教的围攻,只好纵马逃跑。
哪知袁苍海大有赶尽杀绝之意,一路拼命追过来,谢远华经过柳天赐身边,突然看到帮主的紫葫芦吊在马鞍边,顿时心中大喜,以为帮主就在左近,谁知被三个青年后生搞得老脸丢尽,只能提着裤子愣愣地站着。
见柳天赐三人要走,心想:帮主的紫葫芦可是丐帮的信物,见葫芦如见帮主,不管是敌是友,这三人肯定与帮主有关系,一定要搞清楚,怎能让他走,想着就提着裤子飞身一纵,向柳天赐后面马屁股落下去。
柳天赐似乎早就想到谢远华这一着,只要回身一掌就可以把谢远华逼退,但他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将身子向前挪了挪,谢远华刚好落在他后背坐着,柳天赐一提缰绳,哈哈大笑纵马向前冲去。
“黑虎堂”的分舵主见目标被带走,大惊,不顾一切的催马拦截,十人将马头一拨,从两边向柳天赐斜冲过去,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大汉骑术高明,几乎用脚勾住马鞍,身子前倾想把谢远华从马后拉下来。
柳天赐纵声长笑,一招“天魔出世”两手向后分击,只见伸手抓的两个黑袍壮汉身体直飞出去,将后面追来的人四五个撞落马下,十人感到骇异,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世外高人,内力如此霸道的青年,剩下的三四个人骑在马上竟不敢追去。
绿鹗骑马站在远处,拍掌大笑道:“黑虎哥,你的那帮什么堂主、舵主也真该教训教训,如此目无尊长,敢与柳教主相抗衡,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谢远华坐在柳天赐身后,感觉到柳天赐两股内力如排山倒海之势,感到震惊不已,这等内力除了帮主和向天鹏,他还想不出江湖上谁有这股内力,而更使他咋舌的是柳天赐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武林后辈,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远华听到绿鹗一叫“柳教主”心里一凛,原来这坐在马前的小伙子就是日月神教的第二任教主——柳天赐。
丐帮在武林中消息传递最快,因为丐帮子弟遍及神州每一角落,江湖上不管哪个地方,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甚至发生芝麻绿豆的小事,都有各地的丐帮子弟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