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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的牛头人抬起头,最后看了自己的朋友们一眼,他咧开嘴,得意地朝他们笑了笑。紧接着,巨石在“隆隆”声中落下,它们的缝隙立刻就被碎石填满,烟尘直冲半空,整个洞窟都在猛烈的摇晃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传遍了整座幽暗城。
迪亚戈和玛斯雷根本无法站立,只能趴伏在地上,双手抱头,直到这场塌陷慢慢结束。刚刚还和他们打的死去活来的被遗忘者们也是如此。
在一片黑暗与烟尘之中,千百吨砾石埋葬了一头恶魔,和一位英勇的牛头人萨满。(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杀出()
尘土仍然在广阔的洞穴中弥漫,幽灵菇发出的微光因此而显得更加晦暗,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崩塌终于停止了。
还没等人们看清那座山一般的成堆岩石时,枪声轰然响起,打破了下水道内短暂的宁静。枪火在厚厚的灰尘中闪烁,迪亚戈一枪把一个偷偷摸过来的被遗忘者轰了个脑浆迸裂。
“玛斯雷,背上纳泽尔,我们得走了。”迪亚戈大声喊道,把呆怔发愣的暗夜精灵从失魂落魄的震撼中惊醒了过来。
“找到德兹科,带上他一起走。”兽人艰难的抬起头,向着迪亚戈哀求道。但事实上,在每个人的心里都知道,即使没有这次岩石的塌陷,牛头人的之前的伤势也足以致命了,他不可能活下来的。
玛斯雷默不作声的把兽人背到自己背上,后者严重的伤势使得他连挣扎都无法做到。血矛紧逼着双眼,努力的压抑着眼里的泪水,刚硬的兽人从来都不允许自己把内心的脆弱展示于人,即使是自己的好友。
迪亚戈紧咬着牙,大步走在最前面。一个被遗忘者举着刀,嘶喊着从烟尘中冲了出来,但是下一刻,他就被迎面射来的子弹给轰的翻跌了回去。
迪亚戈端着枪,不停的开火射击。没有人能阻挡这个满腔怒火的人类,他猛烈的扣动着扳机,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从枪管中发射出去。有那么一刻,他希望手里抱着的是火箭炮,而不是一把步枪,第一次,他开始嫌弃死亡凝视的威力不足了。
“狗杂种!”他大吼着,把又一个敌人轰翻在地。即使是厚实的盾牌,都不能抵挡死亡凝视的子弹冲击。
为了避开在敌群中穿插的关海法,他射击时一直都对准敌人的胸口。橘黄色的枪火一次次在昏暗的下水道内亮起,所过之处,一片断肢残臂。
他大步向前。枪口一次次跳起,又被一次次压下,被这种大口径子弹命中的敌人,身体往往都会直接被撕裂。当被遗忘者挥舞着武器扑上来时。他根本连退都不退,几乎是刺刀抵着敌人的身体射击,即使反应最快的被遗忘者都来不及躲避。
枪声的间歇,他听到下水道的尽头,幽暗城那边传来了阵阵叫喊声。很显然,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必须尽快从这里杀出去。他咬了咬牙,不再闪避被遗忘者们的攻击。一个被遗忘者疯狂的向着他掷出了手中的弯刀,但迪亚戈连眼都没眨一下,任凭那刀扎在了自己的胸口,不过龙皮制成的皮甲挡住了这次攻击。他转过枪口,一枪把那个被遗忘者轰成了两截。
他挺起枪刃,一个凶狠的挑刺,把另一个冲到眼前的被遗忘者戳了个对穿。但这种攻击对于被遗忘者来说并不致命,他在刺刀上挣扎着,砍中了迪亚戈的右侧肩头。不利的角度消耗了袭击者大部分力量,弯刀并没有砍穿迪亚戈的龙皮肩甲,但猛烈撞击引起的疼痛却痛彻心肺。
他闷哼一声,强自压制着难忍的剧痛,用力的扣动扳机,把这个活死人胸口轰出了一个大洞。被遗忘者发出惨痛的嘶吼。迪亚戈用力的推动枪托,几乎把半截火枪都从他的破碎的身体里捅了过去。他喉咙里发出喀的一声轻响,终于垂下了脑袋。再也不动了。
他和这个被遗忘者贴的太近了,迪亚戈甚至都来不及把枪身从这具尸体里拔出来。不过他也没有拔出来的打算,而是挑着这具尸体大步向前,继续开枪射击。像驱赶羊群一般驱赶着被遗忘者们不断后退。
虽然有关海法的屏护侧翼,但依然有攻击不时落在他的身上。即使有龙皮护甲的防护,也无法阻止刀刃从护甲的缝隙里刺入,他身上的伤口开始增多起来,鲜血从伤口流出,染红了战袍。但迪亚戈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像钢铁铸就一般,冷酷而无情的杀戮着,以伤换命。
即使曾经经历过死亡,即使已经变得漠视生命,这些被遗忘者们在这个凶悍无匹的人类面前依然节节败退,溃不成军。他此刻更像是个狂怒的兽人,而不是一个人类,战斗与嗜血的本能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灵。
迪亚戈不知道自己一口气开了多少枪,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已经被震裂了,直到一整支一百发的满装弹匣被打光,枪机发出嗒的一声轻响,空仓挂机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前已经没有了站立的敌人,在前面几十米外,下水道的进口霍然在目。
他回过头,看到身后的下水道里到处都是破碎的尸体和断裂的残肢。在他身后五六步远的地方,背着兽人的玛斯雷正有些畏惧的看着他。
“跟我来,这里并不安全。”他冷冰冰的说道。
……
蓝月杂货店的老板奥雷萨多?卢卡忧心忡忡的看着又一队皇家恐怖卫士从皇家区蜂拥而出,往着城市的东边奔去。他记得,那是那支奇怪的队伍今天前去的方向。他有种预感,之前的那阵大地的震动和他们有关。
“希望不要牵连到我。”他一边收拾着最后一个客人留下的残羹剩饭,一边有些忧郁的祈求道。
仿佛是祈祷得到了回应似的,下一刻,杂货店前面的运河突然泛起一阵水花,一个浑身**的兽人从水里钻了上来,“啪”的一声摔在了岸边。他看上去似乎已经昏迷了,爬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就在他走上去看看怎么回事之前,又一个人影从水里跳了出来,这次是个人类。令他目瞪口呆的是,河水再次剧烈震荡,一条海豹从水中径直跳跃了上来。还没等他想明白幽暗城的下水道里怎么会有海豹存在,那条海豹就一个翻滚,在空中变形成了一个暗夜精灵。
他立刻认出了这几个人——如此奇特的种族组合的确很难让人忘记。他耐心的看着水面,等待着那个牛头人从水里跳出来,但一直到这几个人来到他的面前,他也没有看到。
“我们需要一个解释。”那个人类水淋淋的直接坐在了他面前的凳子上,一杆火枪搁在桌子上,黑洞洞的枪口有意无意的冲着杂货店老板。
卢卡看到他的手紧压着火枪的扳机。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回答如果不能令这个人类满意,恐怕下场堪虞。
他下意识的转过头,往着四周看了看,相邻的店铺大都打烊了,整条街道上都空无一人。
“别看了,为了等人们离开,我们已经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了。”人类平静的说道,但杂货店老板敏锐的听出了那平静的声音之下蕴藏的怒火,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在他们相邻的一张桌子上,暗夜精灵正给奄奄一息的兽人治疗着,即使以兽人的强壮,如此沉重的伤势也让他感到颇为棘手。
“这不关我的事儿,事实上,那个老头也是今天早上才找来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但是他说知道你的一些情况,而且说得似乎有模有样,听上去不像是假的,我才让卢西恩去找你们的。”卢卡急促的低声道,唯恐说的慢了,这个看上去耐性不太好的人类就会一枪轰过来,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卢西恩可以作证。”
人类没有说话,而是两眼炯炯的盯着他,手指在扳机护圈吧嗒吧嗒的敲击着。卢卡满心忐忑的垂着头,紧张的就像在等待法官的死刑判决。但是几分钟过去了,他才终于再次听到了那个人类说话。
“我相信你。”人类说道。
卢卡感觉自己的吊着的心终于啪嗒一下落回了胸腔。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奇迹——他的心脏已经烂掉了好几年了,即使最好的防腐液都不能阻止它变成一堆烂肉。
“但是你必须帮我们一个忙,我们需要离开这座城市。”人类停了一下,再次说道。他用的恳求的语气,但卢卡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不过这并不难,尤其是对于一个幽暗城的杂货店老板来说。
“我知道一条走私通道,我的很多货都是通过那里弄进来的。”卢卡很快回答道。这些人越早离开,给他自己带来的麻烦就越少。
“在哪儿?”
“在城西,那是一条废弃的下水道,一直通到了提瑞斯法森林的一座废弃哨塔。”
迪亚戈点了点头,他也知道那条通道,因为前世的时候,联盟玩家们试图击杀希尔瓦娜斯的时候,大都会选择走这条路。
他转过头,看到经过治疗的兽人呼吸变得平稳了下来,他看上去好多了,至少绿色的皮肤不再是那种烂菜叶的颜色了。
“他还能坚持多久?”
“撑不了多久,他的伤势很重,而且还被运河里的脏水污染了伤口,他必须得到彻底的治疗和长时间的休养。”暗夜精灵忧虑的说道。
“他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人类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真相()
一阵阵从无尽之海吹来的风掠过提瑞斯法林地里高大的松树,却无法吹散弥漫在森林里的迷雾。拜黑暗天幕所赐,这里几乎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到处都显得阴冷潮湿。尽管不像在东边的瘟疫之地上传播地那么广,亡灵瘟疫在仍然在树木间散布着堕落气息。虽然这些树还没有被扭曲成巨大的毒蘑菇,但树皮还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紫色,枝叶衰败枯黄,种子腐烂发臭。
在黯淡的天光之下,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黑影憧憧,阴森可怖。但对于远离幽暗城的逃亡者们来说,这里至少能看得到天空,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在提瑞斯法林地与南边的银松森林之间的山脉脚下,有一座废弃的石头哨塔——并非奥雷萨多?卢卡的走私通道出口处的那一座。如同这片土地上其他随处可见的废墟一样,这座孤单的建筑只剩下了半截塔身和下面的塔基。断壁残桓间黑色的焦痕与斑驳的血迹历历可见,显然是亡灵绞肉车的杰作。
石塔的前门早已经坏损了,巨大的木质塔梁摔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在荒废的哨塔内,有一个小而简易的营火和一张厚实的兽皮毯子。此刻毯子上正躺着一个兽人,在他的旁边,一个暗夜精灵则在忙活着把一堆草药捣成碎沫。
就在这时,一个人类从哨塔外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捆木柴。
“他怎么样了,玛斯雷?”他来到余烬未熄的篝火旁,往里面添了几根木柴。木柴发出一阵哔啵的轻响,欢快的燃烧了起来,哨塔内很快变得暖和了起来。
“还好,他刚吃了点肉粥。又睡着了。”暗夜精灵从捣药臼上抬起头,说道,他停了一下,有些担忧的说,“他这几天一直吃的很少,我担心他吃的那丁点东西根本不够恢复伤势所需。”
“我刚才在捡木柴的时候抓住了一只野兔。等下给他炖了,”人类回答道,他从背后取下一只野兔搁在地上,“我感觉我们的运气正在好转,因为这年头儿在提瑞斯法林地找一只没有被瘟疫感染的动物,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哦,这太棒了,我想我们正需要点好运气!”玛斯雷有些欣喜的说道,但他很快变得忧郁了起来。“相对于纳泽尔的伤势,迪亚戈,我更担心他的内心,德兹科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这几天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鲁莽害死了好友。”
“他会想通的,而且德兹科的死也不能完全怪罪纳泽尔一个人,我们每个人都有错,”迪亚戈有些自责的说道。他注意到正在沉睡的兽人的指头微微抽动了几下。他想了想,再次说道。“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我一直都认为,对于一个兽人来说,弥补过错的唯一方法,就是复仇!”
“你说的太对了,我也是这样想的!”玛斯雷点了点头。赞成道。就在这时,一直侧卧着的兽人翻了个身,缓缓的“醒”了过来。
“有什么吃的吗,伙计们?”他拒绝了迪亚戈的搀扶,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我现在感觉自己能吃得下一整头科多兽!”
“当然!”迪亚戈拎起一旁的野兔,高兴的炫耀道,“但是你恐怕得多等一会儿,玛斯雷说,你虚弱的肠胃现在只能吃一些炖的稀烂的食物。”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把这个吃了。”玛斯雷从一旁递过来一个拳头大小的,有些发黑的草药团子,上面还不时滴下几滴绿色的汁液。
“呃,它们看上去可真恶心,伙计,我可不是牛头人,不喜欢吃这些花花草草的……”兽人有些不满的抱怨道,但是他突然沉默了下来,因为他又想起了他的牛头人老友。
他不再说话,而是把团子接了过来,狠狠的咬了一口,绿色的汁液很快把他的舌头和牙齿也染成了绿色。
“这是宁神花和银叶草,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炼金器皿,无法把它们配制成治疗药水,但光是捣碎吃掉,也能起到至少一半效果。”玛斯雷在一旁解释道。他并非专精治疗法术,对于那些严重的伤势,很多时候都需要草药和药水的帮助,不过好在他对这些都有一些了解。
“我还需要多久才能好?”血矛把剩下的半个草药团子全部塞进嘴里,用力的咽了下去。对于兽人来说,他们很少关心过程,往往都是直奔结果。
“你的伤势比迪亚戈要复杂一些,他受到的只是一些皮肉伤,但你的要复杂的多,内脏的震荡,皮肤的烧伤,以及最后脏水对伤口的污染,这些都非常棘手……”
“你只用告诉我还要多久就好了。”血矛尽量语气温和的说道,他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的蠢货,对于把他从尸体堆里一路背出来的救命恩人,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恶语相向。
“大概还需要一周的时间。”玛斯雷估算了一下时间,说道。
“不算太久,我可以等。”血矛喘了口粗气,说道,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个兽人的身上开始发生了许多变化,变得更加冷静,更加的富有耐心。
就在这时,迪亚戈拎着剥掉外皮,去掉内脏的野兔从石塔外面走了进来。他拿出一只打着十二军团印记的铜盒——这只铜制餐具还是在赤脊山的时候托德曼上校赠送的,非常实用——把兔肉切碎丢了进去。
他从墙角的石头水槽里舀了些清水,然后把铜盒架在了营火上面。这只水槽由于其沉重而坚固的材质避开了和哨塔一起被破坏的下场,里面的水是他在前几天在一口山间泉水处打来的。
“迪亚戈,你知道是谁对我们下的手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看着正在从包里翻找着盐和其它调味料的迪亚戈,兽人斜靠在一段塔梁上,幽幽的问道。
迪亚戈停止了翻找,坐了下来。事实上,自从逃离幽暗城之后,他不止一次的思考过这个问题,而且也渐渐的有了一些猜测。
“在地下洞穴的时候,我从伏击者当中看到了许多恶魔。”他低声说道。
兽人和暗夜精灵都没有出声,而是沉默的看着他,因为他们都知道肯定还有下文。
“虽然这些恶魔也有可能是术士们召唤来的,但是在看到那头邪能熔岩犬的时候,我立刻就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因为术士们只能召唤那些低阶恶魔,比如小鬼、地狱猎犬、虚空行者或者魅魔,有的时候,如果付出足够的代价,他们也可以召唤末日守卫或者恶魔卫士这样的高阶恶魔,但是有史以来,却从来没有一个术士能召唤出邪能熔岩犬,这种狂暴的野兽从来都只忠诚于燃烧军团的曼阿瑞恶魔。”
“那么?”玛斯雷忍不住问道,他感觉自己的思路有点更不上迪亚戈的讲述了。
“那么,既然背后有恶魔的影子,在幽暗城,最大的恶魔,除了瓦里玛萨斯还能有谁呢?”迪亚戈最后说道。
在幽暗城,瓦里玛萨斯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纳斯雷兹姆恶魔原本是监视巫妖王的三个恐惧魔王之一,在燃烧军团第三次入侵艾泽拉斯失败之后,他最终加入了摆脱巫妖王控制的女妖之王——希尔瓦娜斯麾下,成为了幽暗城实际上的执政官。
“他为什么要攻击我们?”玛斯雷追问道。
“我不清楚,但是我有个猜测,”迪亚戈说道,他看了一眼暗夜精灵,“还记得我们在贫瘠之地的前沿哨所的遭遇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当然,那些火刃氏族的人想毁掉那个哨所,然后嫁祸给人类,挑起联盟和部落之间的战争。”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