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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不仅如此,正常情况下,当遭到敌人攻击时,城堡二楼和三楼的窗孔处以及城堡顶端的塔楼上都应该安排射手,居高临下火力压。制,城堡房顶上也应该安排士兵,随时准备倾倒火油和热沥青,推落礌石。但是他们人手太少了,这些老兵大多是战士出身,近战肉搏都是一把好手,但一提到使用弓箭和火枪,就全都挠了头,而且短时间之内,他们也来不及把沉重的礌石搬运到楼顶。
“已经试过了,但是十字军的弓箭手已经压到了城堡前的广场上,完全压。制。住了窗孔和房顶,我们的人连头都不敢露。”阿尔顿一筹莫展的说道。
“我们必须烧掉它!”泰兰重复道,“我亲自带人上去。”
但是阿尔顿一把拉住了他。
“还不到你上去的时候,泰兰,我带人去。”他转过头,朝着老兵们大声喊道,“来十个人,换骑士重盔,跟我搬油上屋顶!”
城堡的军械库里有很多骑士重盔,这种全覆盖式头盔使用钢铁锻造,仅在面部留有一个“T”型缝隙供穿戴者观察和呼吸。虽然这种头盔转动困难,并不利于转头观察敌人,不过对于冲锋陷阵的骑士们来说,他们眼里只有正面的敌人,并不需要左顾右盼。阿尔顿希望这些重盔多少能给抛掷火油的老兵们提供一些防护。
但就在老兵们忙着更换头盔的时候,大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爆炸声,紧接着是攻城士兵们的惨叫,但是在又一声爆炸声响过之后,这些惨叫声平息了下来。只有一些微弱的呻吟声和硝烟一起从大门下的缝隙里溜了进来。
“怎么回事?”泰兰惊讶的问道。
“是迪亚戈,他的工程学炸弹!”一旁的玛斯雷突然说道,他的脸上全是笑容,“看来他终于缓过劲儿来了。”
几秒钟后,他们突然听到一阵枪声,是死亡凝视那独特的粗犷声音。
“快点,这是我们的机会!”阿尔顿突然大声喊了起来。他提起一个装满火油的罐子,率先朝楼上跑去。
……
迪亚戈爬在屋脊上的烟囱旁,朝着广场上的十字军弓箭手们连开了几枪。这些弓箭手穿的大多是锁甲,根本无法抵御死亡凝视射。出的子弹,一连被放倒了好几个。但他们的人数太多了,几乎在迪亚戈开枪之后的几秒钟后,几支利箭就雨点般插在了身边的烟囱上,有一支箭甚至从瓦片上弹起,擦着他的头皮,飞到了远处。
迪亚戈不得不缓缓的向后退去。在这个距离上,弓箭手们已经能威胁到他了安全了。
借着屋脊的掩护,他来到城堡另一侧那座完好的塔楼上。那些弩车手们显然以为他们已经干掉了那个神枪手,所以并没有把这座塔楼也毁掉。在他们眼中,没有了迪亚戈,这些塔楼只是摆设而已。呃,似乎事实也是这样的,只不过,迪亚戈并没有真的被干掉。
这是个非常理想的射击位,因为地势极高,下面的弓箭手只能射到他露出垛口的身体部位,可是与弓箭手们射击时必须露出整个上半身不同,把枪架在垛口上的迪亚戈需要露出脑袋就可以开枪射击了,在这个距离上,那颗脑袋看上去并不比一只苍蝇更大。
他悄悄的探出头,从垛口往下俯瞰,失去目标的弓箭手们正朝着任何他可能藏身的地方盲目射击。他的视线继续下移,看到房顶塔楼的小门处,几个头戴骑士重盔的老兵正拎着火油罐往大门的那个方向摸去。
“这是要去烧掉冲车吗?”迪亚戈在心里猜测道。虽然推着那辆冲车的十字军士兵都已经被他丢下去的Ⅱ型简易投掷炸弹炸翻了,但那辆结实粗苯的冲车本身却并没有被破坏——炸弹的威力也做不到这一点,十字军有的是人继续上去推。动攻城锤。
老兵们弯着腰,提着油罐矮身摸向大门的上方,由于身处高处,一直到他们到达目的地之前,都没有人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但城堡屋顶边缘低矮的堞垛毕竟不足以完全遮挡他们的身影,当一个老兵探出半截身子,把装满火油的陶罐掷向半截在门洞内的冲车时,一个弓箭手终于发现了他。
弓箭手飞快的取出一支箭,搭上弓弦。但就在他拉动弓弦的时候,一颗子弹飞了过来,把他打翻在地。
但他是发现老兵们的第一个十字军,并不是唯一一个。又一个弓箭手举起了手中的弓箭,然而又一颗子弹倏然飞至,把他送进了死神的怀抱。
在很多人眼里,弓箭手和猎人往往会被混为一谈,但是在艾泽拉斯,弓箭手和猎人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弓箭手们只是军队中的一个兵种,他们擅长射箭,以箭矢杀伤敌人,为前方的战友提供火力支援,仅此而已。
但猎人的作用则不仅仅于此,他们对于原野熟悉无比,能够像幽灵一样隐藏在丛林荒野之中,并使用陷阱来控制、杀伤对手;他们擅长追踪,无论是野兽、元素生物、人形生物,还是恶魔、亡灵甚至龙类,都无法逃脱他们的眼睛;他们驯服野兽来帮助自己狩猎、战斗,这些充满灵性的野兽有的时候甚至能完成人类不能做到的事情;除此之外,他们同样擅长射击,无论是使用弓、弩还是使用火枪,都得心应手,百发百中,他们还能粗浅的使用奥术力量,用一些弓箭手们所不知道技巧来辅助战斗,有些技艺高超的猎人甚至能打断法师的施法;同样,他们的近身肉搏能力也不容小觑,即使敌人冲上来纠缠,他们也能和对方打的风生水起。
总之一句话,弓箭手能。干的,猎人都能干,猎人能干的,弓箭手可未必能行。所以在迪亚戈眼里,这些不知道隐藏身形,只知道瞎射的弓箭手简直就像活靶子一样,在等待着他挨个点名。
迪亚戈朝着那些发现并且试图瞄准老兵们的弓箭手们开枪了。就像打地鼠一样,谁有瞄准老兵们的动作他就打谁,一个接一个,但是对准一个目标开枪,干掉目标,等微微跳起的枪口落下的同时调转枪口,瞄准下一个目标,这个过程需要时间,迪亚戈几乎没有通过瞄准镜瞄准,完全是凭着感觉在打,枪口转过去的时候差不多就已经击发了。
但即便如此,广场上的弓箭手们也被他压的完全无法威胁到老兵们,几乎他们一举弓瞄向老兵的同时,就会有一颗子弹结束他们的生命。老兵们往大门处的冲车丢了十个火油罐,广场上倒下了十个弓箭手。
这个时候,终于有一些弓箭手发现了迪亚戈的位置,开始朝他射击,但是迪亚戈并没有理会那些射在堞垛上的箭矢,依然固执的寻找着那些想要阻止老兵们的射手,直到一根熊熊燃烧的火把被投下城堡。
熊熊的烈焰一下子腾空而起,把大半个广场都照的如同白昼。松木打造的冲车上浇满了火油,烧的噼啪作响。现在,即使是最无畏的十字军战士,也不敢冲上来推动攻城锤了。
迪亚戈又开了几枪,看着那些老兵们撤进城堡,他才一矮身,躲回到了堞垛之后。但就在躲回前的匆忙一瞥,他看到一连五台弩车被推出街巷,进入了广场之中。一个弓箭手正指着他的方向,和弩车手们说着什么。
“见鬼!”他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拔腿往塔楼下奔去。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中箭()
迪亚戈沿着盘旋的楼梯飞奔而下,飞快的离开了塔楼。事实上,如果他在塔楼上坚持下去,倒是能干掉一、两辆弩车,但是那些弩手都被加持了神术护盾,必须为子弹灌注圣光能量才能打破,浪费的时间足够对方把塔楼轰塌了。而如果换用烈焰弹直接攻击弩车的话,却无法击穿那些护卫在弩车前的士兵们手执的重盾。
迪亚戈的选择非常正确,因为就在他离开塔楼十多米的时候,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啸声,五根巨型弩矢猛的钉在了塔楼的中部,在这个距离上,即使不用试射,弩手们也能保证命中。说实话,那么粗的塔楼,他们也很难打不中。
塔楼摇晃了一下,崩裂开来。并不是像之前那座塔楼那样齐腰折断,而是被一条斜斜向上的裂缝贯穿,左半拉塔楼直接坍塌了下来,崩塌的砖石瀑布般砸落,一些落到了城堡外,还有一些则坍落在屋顶上堆成了一个大堆儿,蹦的最远的砖块甚至一直滚到了迪亚戈的脚边。如果不是城堡的梁檩使用的全都是结实的老橡木,光是这个砖堆儿的自重,就足以把屋顶压塌了。
迪亚戈猫着腰,满头冷汗的看着这堆差点把自己活埋进去的砖石,后怕不已。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从屋脊上探出头,向广场上看去。
在持盾的重装士兵的掩护下,那些重型弩车此刻正在调整射角,把弩矢瞄向城堡的大门。
迪亚戈不知道城堡的大门能不能经得住这些弩车的攒射,但他不能冒这个险。他贴伏在屋顶上,慢慢的挪到了那堆破砖烂瓦旁边。半蹲在屋脊后的阴影里,他缓缓的伸出火枪,把前护木搭在了屋脊上——只有傻子才会爬在屋脊上,把枪整个伸出去,那无疑在告诉广场上的弓箭手们:我在这里,快打我啊!而像现在这样,在夜色的掩护下,伸出去的那一小截枪口根本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而且旁边砖堆不规则的轮廓线也有助于他的隐藏。
与刚才在高高的塔楼上不同,那时有着堞垛的掩护,而且弓箭手们仰射的箭矢飞上来时,也已经没了多少力道,可是在现在的位置上,弓箭手们射。出的箭矢完全能对他构成威胁,如果正巧射到脸上,更是足以致命。所以迪亚戈不得不改换战斗模式,从火力压。制切换到了潜行狙击。
他静静的藏在阴影中,观察着那几台弩车,寻找着机会。几分钟后,他无声的笑了起来。
站在弩车前的盾卫者们并非站的密密麻麻,在最中间的两个士兵之间的盾牌错开了一条大约半人宽的缝隙,以供弩车手们瞄准和射击。这条缝隙就是迪亚戈的机会。
他取下普通弹匣,更换上了一只烈焰弹匣。他已经放弃了射击弩车手,因为一个弩车有五个士兵在操。作,即使射倒一个,也会有其他人递补上来,并不会使弩车失去威胁。
他轻轻的拉动枪机,把子弹推进枪膛,然后瞄准站弩车前的盾卫者之间的缝隙扣动了扳机。
随着枪响,一溜火光穿过盾牌之间的缝隙,打在了后面的弩车上。一团炽烈的火焰猛地在人群中爆开,迪亚戈甚至听到了被烧断的弩弦崩断发出的厉响,宛如车夫的长鞭空甩,响亮刺耳。一个被弩弦不幸抽中的弩手捂着脸,在地上翻滚哀嚎,他的眼珠早已被断弦上蕴藏的巨大的力量抽爆,玻璃体碎裂流出的胶状液。体混合着鲜血,从他指缝间淌出,令人毛骨悚然。
迪亚戈没顾得上看那个弩手的惨状,他现在正在弯着腰往那座断了半截的塔楼跑去,数以十计的箭矢朝着他刚才藏身的地方射来,锋锐的箭矢把那些砖石射的火星四溅。
与火枪手们可以长时间据枪,瞄准待发不同,弓箭手们根本无法长时间引弦瞄准,因为大多数弓的拉力都有数十磅,一些强弓甚至有上百磅,没有人可以长时间保持这种出力状态而手不抖的。所以当迪亚戈开火之后,发现目标的弓箭手们举弓、引弦、射击,一整套动作做下来再到箭矢飞过去,时间已经过去了至少一秒多,足够迪亚戈从容离开了。
迪亚戈一头钻进塔楼,往顶端爬去。塔楼里到处都是塌下来的破砖烂瓦,连楼梯都被砸断了好长一截。迪亚戈费了好大力气才爬到顶端的断茬处。
借着犬牙差互的边墙掩护,迪亚戈探出半个脑袋往下张望着。
广场上,弓箭手们正紧张的盯着城堡的屋顶上,每一个迪亚戈可能会冒头的位置。他们并不知道刚才的乱箭是否射中了迪亚戈,没有人敢麻痹大意。
迪亚戈看了看那几台弩车,出乎他的意料。那些弩车手们并没有理会他,因为对于被设计用来对付建筑物和密集战阵的弩车来说,对付迪亚戈这种单个目标,就和大炮打蚊子一般,费时费力不说,还不一定打得中,真正的费力不讨好。他们在调整射角,把弩车瞄准城堡的大门。
一台已经调整好射角的弩车率先敲下牙勾,射出了弩箭。呼啸而出的弩矢划过短短的射程,嘭的一声命中了大门,锋锐的黑铁箭头轻而易举的穿透大门上包裹着的铁皮,狠狠的扎进了厚厚的门板,长达数寸的箭头完全贯入门板,在另一侧露出半截。
饱受摧残的门板终于无法再承受如此重击,伴随着“啪”的一声裂响,一条裂缝出现在箭头射入的部位,往下延伸了足有半米长。如果不是门后密密麻麻的铁条骨架的紧固,这条裂缝还会裂的更长。
“见鬼,不能再等了!”听到裂响的迪亚戈霍的站起身,朝着另一台正要发射的弩车开火。
烈焰弹从盾卫者之间的缝隙中射入,打在了弩车的基座上,弹头内掺加的熔岩之核粉末猛烈的爆炸开来,溅射到那里,就烧到那里,几乎是瞬间就把弩车整个点燃了。四周的弩手慌不迭的向周围跳开,之前那个抽爆眼珠的弩手现在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呢,他们可不想步入前者后尘。
得手的迪亚戈飞快的跳下断梯,往塔外奔去。这一次,他来到了屋顶的烟囱后面。
他半蹲着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着因为奔跑而变得急促的呼吸。他稍稍探出头,看了一眼弩车的位置,然后端着枪猛的站了起来。可是还没等他瞄准,空气中就传来了一阵利箭破空的尖啸。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令人毛发直竖的危机感打心底油然而生。
知机不妙的迪亚戈一个后仰,往后翻去,但是已经晚了,十几支箭矢流星般飞至,笃笃笃笃的钉在他的胸口,把他射的如同箭猪。
在仰倒的那一刻,迪亚戈听到广场上有人在兴奋的大喊着。
“我射中他了!”
“我射中他了!”
“……”
第三百八十章 破门()
迪亚戈一头栽倒在屋脊后面的阴影里。
他在翻倒之前做了一个后仰的动作,正式这个动作救了他一命,躲开了那些射向他咽喉和面部的箭,离他最近的那支箭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狭长的锋刃在他脑门上直接犁出了一条一寸来长的血槽,看上去就像脑门上长出了一只竖着的眼睛。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浑身冷汗的喘息着。因为烟囱的遮挡,他中箭的部位集中在上半身,以胸口最多。随着他的喘息,密密麻麻的箭羽随着胸膛微微的上下起伏着,远远看上去,就像微风吹过长满了茅草的坟丘。
“该死的,真特么见鬼!”
过了好一会儿,惊魂稍定的迪亚戈才哼哼唧唧的翻身坐起来,他抹了一把额头淌下来的鲜血,然后把钉在胸前的箭矢一根一根拔了下来。他套在外面的龙皮护甲并没挡住这些特制的三棱破甲箭的穿透——奥妮克希亚活着的时候都未必能挡得住这种恶毒的武器,更不要说死后被剥下来的皮了——不过迪亚戈穿在里面的秘银鳞甲很给力,挡住了箭锋。虽然胸口依旧被戳的隐隐作痛,但好在没有伤筋动骨。
不得不承认,他这次太过轻敌了。狡猾的弓箭手们采用了三段击的战术:三分之一的人引弓待发,三分之一搭箭上弦,三分之一休息缓力。这样既可以时刻保持着对迪亚戈的压。制,又能保证弓箭手们的体力,一举两得。所以当迪亚戈从烟囱后面站起身来的时候,一直拉开弓,等着目标出现的弓箭手们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中的弓弦,给了迪亚戈一个难忘的教训。
他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挪到那堆碎砖石堆边上,探头往广场上看了一眼,然后飞快的缩了回来。在被攒射了一次之后,他收起了自己的狂妄与骄傲,变得谨慎了许多。
广场上,就在他躺着回魂的这段时间,剩下的三辆弩车显然都已经发射过一轮了,弩车手们都在忙碌着调校偏移的准星,重新上弦装箭。分散在广场上的弓箭手们依旧紧张的注视着房顶之上——所有人都知道,弓箭手挨上一两箭,多半就没有力气拉弓了,可火枪手却不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们就有可能再给你整出点惊喜来。
迪亚戈有些踉跄的站起来,弯着腰往塔楼走去。他必须换个地方,整个屋顶都被弓箭手们盯的死死的,他连个露头的机会都没有。
他进入塔楼,沿着楼梯来到三楼。这一层的最北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对着广场的那一侧墙壁上开着三四个窗孔。说是窗孔,不如说更像射击孔一些,这些小窗口大概只有一尺见方,开在齐胸高的位置。窗户上镶嵌着彩色的玻璃碎片,看上去绚烂多彩。
迪亚戈挨个窗孔仔细的看过去,最后在一个掉了一小块拳头大小玻璃的窗孔前停了下来。
此时广场上灯柱、火把照的亮如白昼,走廊内却只有墙壁上的几根火炬在散发着昏黄的光亮,迪亚戈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