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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这里,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闯入了屋内,阿布两人只听到屋内响起“嗡嗡”的声音,却听不到他们具体说些什么内容,阿布猜测必定是什么机密的大事。两人说话的时间不长,那人退出屋外就径直找到了附近的暗哨,不一会儿各处的暗哨都有了动作,由原来的监视屋外变成将小楼团团围起。幸亏阿布两人移动到了两座小楼中间的夹缝,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而阿布两人又都屏住呼吸,仿佛融入黑暗的两个影子完全无法被人察觉。
此刻阿布两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是到了暗哨轮班的时间,而阿布打晕的暗哨又不在岗位上,这必定引起众人的怀疑。阿布两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了一会儿,决定再等等看,如果现在离开必定成为众矢之的,最好是等到他们放火烧楼再趁乱遁走,现在里面的人只是猜测有人潜入,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两人刚做完决定,屋内便响起“咔咔咔”的声响,仿佛兵器放在桌上的声音,接着裘一的声音响起:“巴尔,你觉得我们买什么礼物去登门拜访比较合适?这么两手空空的过去实在不礼貌。不过话说回来,不请自来的人就更不礼貌了。”躲在黑暗里的阿布两人都是心中“咯噔”一下,背脊上有细细的汗水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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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凌晨两点写好,今天睡到十点半起床,现在才改好,休息一下继续写下一节,有票的支持一下吧,让我知道你们都还在陪我,我不孤单
第三十五章 反目(三)()
裘一说话时用上了劲气,整个小酒馆附近的人都觉得这话萦绕耳边像是在和自己说的一样,阿布和小七也不例外,两人刚要做出反应,只听见楼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一个人影背脊撞破房顶震飞四周的瓦片跃上半空,这人一身黑衣黑裤藏头缩尾,半空中交叉在胸前的双手如大鹏一般左右伸展,数十道寒光从黑影的手中飞出,射向自己刚刚破开的洞。
早有准备的裘一立即做出反应,刚冲到洞口下便感受到迎面扑来的劲风,急忙舞起手中已经组装好的长枪,长枪画圆,“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由于对方的暗器数量太多,裘一不得不退回黑暗的屋内。身子站定以后,裘一定睛一看,原来射向自己的物体不过是一根根细小的绣花针,但是针尖上却透出一抹妖艳的绿色,一看就知道是从植物提取的毒素,至于这毒素是什么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黑影成功阻拦了裘一的追击,身体落下时在屋檐上一踏,“咔嚓”一声脆响,大腿粗的木梁立刻显现裂纹,黑影借着这一踏之力斜向下激射而去,脚尖在马棚的顶部一个蜻蜓点水借力就要跃上两米高的围墙。一名躲在近处的暗哨见有机可乘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冲了过去,抢在黑影之前到了落脚点附近,右手斜向上一刺迎上黑影的腹部。
只听见黑影冷哼一声,脚下骤然出现两个透明气旋,黑影再次借力腾空翻了一个跟斗,从那名暗哨头顶越过。双手还不忘将毒针朝着暗哨的后颈掷出,毒针悄无声息的刺入暗哨颈部的皮肉,暗哨止不住前冲的身子又迈了几步,然后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看那样子就如同中邪一般,惊得一旁聚拢的手下心中一颤。
此时回过劲来的裘一已经跳上了屋顶,提着长枪站在月色下的身影显得霸气十足。圆瞪的双眼怒火熊熊,眼看黑影就要落入人群之中,脚下一点,踏碎几片瓦片向下跃去,身体落下的同时开口低喝道:“拦住他!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这一声低喝瞬间将众人的魂魄收拢,人人都显出了悍不畏死的样子,提着手中的兵器向黑影围了过去。黑影又是一声冷哼,为自己施放了一个迅捷之风,脚下踏着奇妙的步子闯入人群中。左右穿梭就如同鱼儿戏水一般。双手不断变换屈伸。不一会儿又有三个人倒在了地上。不过裘一的手下也并不都是酒囊饭袋,有两名握刀的手下还是有些真材实料慢慢将黑影缠住,黑影裸露在外的额头渐渐显现出细细的汗珠。
裘一脚尖在围墙上一点腾空而起。长枪高举过头,借着身体落下的势子将手中的长枪视作长棍一般用力向黑影左肩砸下。风驰电掣不容小觑,这下若是被砸实了不死也会残废。两名刀手也感受到了风中的劲气,向后退了两步,不过依然将黑影围在中间。
眼角瞥见了落下的长枪,黑影左脚迅速向前迈了半步然后转过身来,再迅速向上跳起,枪尖划过黑影胸前的外衣落在了地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地面石板尽碎烟尘斗乱。裘一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落地后右脚向左前方迈出一步,身体侧对着黑影,左手肘微抬右手紧握长枪向前用力推,枪尖顶住地上的石板,枪身受到推力逐渐弯曲,枪头的位置正好在黑影的身体下方。
黑影在面前放出一个气旋,瞬间将灰尘吹散,看到裘一的姿势已经为时已晚,忍不住心中暗道一声:糟糕!急忙将双手双脚交叠,身体缩成一团,尽量让手背脚背护住全身。裘一此时轻蔑的低喝一声道:“太迟了!”身体重心移到右脚,左脚抬起往枪身上一踢,得到新力量的长枪陡然绷直,带着积攒许久的能量震碎了卡住枪尖的石板朝着黑影蜷缩的身体闪电挑去。
“当!”紧接着就是“刺啦”一声,眼前并没有出现裘一想象中锋利的枪头砍掉对方手脚的一幕,只有一个被抛飞的身影。枪头上留下了一些黑色的布料和金属细末,再看向黑影时,只见划破的衣裤里透出金属的光泽,原来黑影的手脚戴着错落有致的金属鳞片,刚才的一击不过只是在那些金属片上留下一道划痕,并没有伤到黑影的身体。
当劲气十足的长枪接触到黑影的手臂,他瞬间就感受到一股强大劲力冲入体内,虽然他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身体依然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在了面巾上。不过这也是有弊有利,借着这股力道,黑影飞出了众人的包围圈,落到远处一座民房院内,黑影就地一滚做了一个缓冲不敢耽搁,急忙翻墙而出,跃入黑暗的小巷内。
几名手下追了过去,裘一眼看着黑影消失在视线里却没有任何动作,反而皱着眉头在思考什么,此时身后火光冒起将周围这一片区照得亮如白昼,巴尔缓步来到裘一身后躬身道:“大爷,小酒馆我已经放火烧了,那些倒地的弟兄我看不过是中了‘五步倒’,这种麻药休息一天就好了,没什么副作用。”见裘一还在思考,忍不住问道,“大爷,我们要不要继续追?”
裘一刚才心中灵光一闪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不过静下来思考又没有什么头绪,有些烦躁的摆摆手道:“算了,反正他也没听到什么秘密,我们办正事要紧,若是对方知道我们为谁办事还敢来掺一脚,那么对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说完冷着脸看着周围的众人,低喝道,“都是一群废物!这么一个大活人都能放进来,事情完了以后你们就等着受罚吧。”说完拂袖而去。身后的众人面面相观,赶紧背起倒地的兄弟跟了上去。
黑影出现得太过突然,阿布两人刚刚反应过来。众人的注意力已经全被黑影牢牢吸引,趁着无人提防的时候两人逃出了小酒馆,绕了一圈又回到附近的民房屋顶上,此时那黑影硬接了裘一的长枪刚好落到他们藏身之处附近。两人低语几句,决定跟上去一看究竟。
那黑影对于隐匿身形也是个中老手,两人没注意差点就跟丢了,幸好此时是大晚上。任何人走在路上都会显得突兀。一会儿的工夫黑影已经换掉一袭黑衣,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手中提着一个酒瓶摇摇晃晃走着,酒瓶里的酒洒了一地还犹自未觉,看得小七连连发笑,忍不住在阿布耳边低声道:“这人演技太差,还没有我演得像呢。”阿布敷衍道,“是啊,是啊。”
两人不敢跟得太近,只是远远的尾随。那人慢慢悠悠走了许久才来到一处民房。对着木门用力的敲起来。口中喃喃有词含糊不清,俨然一副醉汉归家的样子。阿布一直跟到二十米外,一种天生的直觉让阿布停下脚步。警觉的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四周,他总感觉这附近的房子有些蹊跷。小七对阿布非常信任,没有问起原因也跟着警觉起来,渐渐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同。
阿布不敢再贸然前进,拉着小七来到一棵木棉树下,左手轻扶树干闭上眼睛,渐渐进入自然之息的境界,周围再次亮起星星点点的白色光点,耳中响起古老的精灵语。当阿布再次睁开眼睛时,对四周发生的事情已经了然于胸,转头对小七道:“看来这里住着一个大人物,这四周已经布满暗哨,每个暗哨都藏在不易察觉的隐蔽处,我找到一条线路,可以再接近十米,但是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人发现。你记得紧跟在我身后。”
阿布带着小七八拐七绕,按照一定的规律前行,很快来到一座双层小楼前,两人轻松打开窗子潜进屋里,顺着楼梯爬上了堆放杂物的阁楼,将紧闭的窗框推开少许,直到可以看到那座民房的全貌,这距离算起来大概也就十米左右。那民房低矮的屋檐下趴着一只黄毛狗,一束灯光从屋内照射在院子里,看起来非常祥和。但是这对阿布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并不是那黑影是什么人,反倒是想知道这里住的大人物是谁。
其实这个大人物跟阿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他现在本应该在汴城而不是在马坡镇,这个人就是八王爷。
八王爷近期本不打算离开汴城,但在无意中发现三王府的魏知州有所异动,于是便决定亲自跟来一探究竟,没想到这三王府的智囊竟要去马坡镇,这更让八王爷百思不得其解。八王爷一路跟来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半路上却遇见了十常与司空的信使,在得知王超受重伤之后众人连夜赶路,在三日前到了马坡镇,暗中观察王超安然无恙之后八王爷心中松了一口气,要是王超死了还真不好向王猛将军交代。
向十常和司空问明经过之后,八王爷开始着手调查此事,并准许两人戴罪立功,根据两人之前做的一些调查,再加上这几天劳心劳力的暗中查探,终于发现了一些眉目,知道了躲在小酒馆内的众人。
同时八王爷还查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他发现二娃竟然与都督阮淑才暗中勾结,八王爷知道阿布与二娃私交很好本想提醒阿布提防此人,奈何阿布远走叶城白天刚刚回来,而阿布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二娃,顿时让八王爷心中有了疙瘩,这才派司空晚上盯着衙门,果不其然,刚才司空来报,阿布夜里又去找了二娃,八王爷这时对阿布不再那么信任。
就因为这些琐事八王爷一夜没睡,就这么端坐在一张简陋的椅子上微闭眼睛假寐,椅子后面站着八王爷的心腹崔佑,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声响,八王爷眼睛睁开时一阵清明。那黑影穿过大门来到院子里,灯光这才将黑影的面貌照个真切,这不就是与司空一起喝酒的十常吗?
十常将手中的酒瓶往石桌上一放,收拾心情小心来到燃着灯的房门前,右手刚刚举起还没有触碰门板,屋里的八王爷已经开口道:“进来吧。”
十常弓着腰推门而入,不敢抬头,面朝八王爷坐的椅子连忙施礼单膝跪下,开口道:“参见八王爷。”
八王爷盯着十常的脸看了许久,只见十常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没有擦干净的血迹,一眼就看出来受了内伤,却还苦忍着,摇摇头左手虚抬,口中随意道:“起来吧。说说你为什么回来这么快,可是已经知道了他们要干什么?”
十常低着头不敢正视八王爷,没有站起身来,而是语带愧疚道:“属下惭愧,没能完成王爷的嘱托。属下找到他们藏身处时他们刚刚睡下,属下想等他们熟睡之后再下手掳人,哪知道半路杀出另一伙人,我只好躲在房梁上看看他们要干什么,那些人进来之后便将酒馆里的人一个个单独拖出去问话,无论他们回答什么都要处死,最后属下被他们发现了,这才逃了出来。不过属下听他们说到了自己是三王爷的人,明天还会去拜访先锋将军申屠,不知这些对王爷是否有用?”
八王爷把腰挺直,明显对后面那段话非常感兴趣,眼睛微眯道:“你身上的伤就是他们弄的吗?你可有看见魏知州?”
十常听出了八王爷语气中的不满,赶紧双膝跪地道:“属下无能,因为太过仓促并未看到魏知州,只有一人属下印象深刻,那人戴着白色面具,穿一身黑色斗篷,使得一手好枪法。”
八王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脑中不断回忆三王爷府中可有这一号人,一边想一边踱步而行,不一会儿便走到了院子中间。而这一幕刚好被阁楼上的阿布看到,阿布满脸不敢相信,自言自语道:“八王爷,他为什么在这里?”
也许是阿布带有疑惑的眼神引起了八王爷的注意,八王爷感到一丝异样,转脸看向那座小楼,正好与回过神来的阿布眼神相交,阿布脸色大变,拉起小七就走,院内的八王爷眼中寒芒一闪低喝道:“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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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节改得我死去活来,唉
第三十六章 浑水(一)()
崔佑顺着八王爷的目光看向那座小楼,迅速从怀里拿出一枚拇指粗圆柱形哨子放在嘴边吹起,奇怪的是这哨子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周围的黑暗中响起悉悉索索的声响,崔佑对着四周隐蔽身形的护卫低喝道:“保护王爷!”然后自己大步向前一迈,人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阿布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正确的反应,当崔佑来到阁楼的窗外边,两人早已逃之夭夭。崔佑小心的打开虚掩的窗,窗框上连接的铁片因为长期紧闭已经生锈,拉开少许还没有什么,完全打开时就会发出令人感到牙酸的“吱呀”声,严阵以待的崔佑翻过窗台落入屋内。
出乎崔佑意料之外,他没有遇上任何突袭,这里反而安静的让人有些奇怪,崔佑环视了一遍阁楼,阁楼里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不过崔佑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他在积满灰尘的房间地板上看到了一些月牙状的印记,很明显有人踮起脚尖来过这里,崔佑顿时眉头紧皱。
此时阿布已经离开了暗哨的监察范围,他并没有走太远,阿布担心对方会派人登高远望,要是真是那样,如果他与小七两人在巷子里奔跑就会暴露行踪,于是两人到了附近一家面馆里躲藏。面馆的老板还在里屋呼呼大睡,阿布移动到墙角背靠着墙坐下来,小七半蹲在阿布身前,看到此刻阿布的情绪稍稍平复,开口问道:“你这是见鬼了吗?跑这么快。”
阿布苦笑,此时背上的汗水才开始顺着脊梁缓缓滑落,这汗水里面有快速运动而流出的热汗,但更多的是被吓出的冷汗。阿布依然还记得与八王爷对视时对方眼神中那股浓重的杀意,不知道这股杀意是否针对自己。这个问题此时无处询求答案,阿布心中非常不安,答道:“若是真见了鬼那倒还好,狄哥说过,鬼虚无飘渺,充其量就是一团能量。我见到的是一个人。他是八王爷,这时应该还在汴城等消息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七当然不可能给出答案,这个问题阿布不过是在自己问自己,但是小七却陷入了沉思,他以自己的经历想到了一个答案,脸色有了些古怪的变化,讲述道:“阿布,你的问题让我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五岁开始老爹就教我杀人的技巧。到我十一岁时,我被委派第一次做任务,那时我最多只是见过被解剖的尸体,我以为我能轻易胜任这个工作,但是当我将手中的匕首刺入一个陌生人心脏的时候,我才真正了解自己。其实我讨厌杀人这件事情。特别是无缘无故去杀人。”
“我看着那人的血液涌出胸口在我脚下蔓延,我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哀伤,完全不顾任务转身一路狂奔。直到腿软最后倒在了一条小溪边。我全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回忆起那人死前充满无助的眼神,我的胃部开始翻滚,我不停的呕吐,直到嘴里只剩下苦水,停下之后我看到我爹提着一颗人头站在一边的树下,那时我才知道他一直都在我身边。”
说到这里,小七眼中透露出复杂的神情,阿布看得出来,那里面有怨恨、崇拜、渴望、不解等等。这些统统都指向小七的父亲,阿布忽然很想知道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能够让自己的儿子对他有如此复杂的情感,有机会真想见见小七的父亲。
调整了一下情绪。没等阿布插话,小七继续道:“回去以后,我躲在房间里一个月不肯出来,又过了一个月,终于有一次在饭桌上我问了老爹一个我自己考虑了两个月的问题‘为什么当时你在场却没有出来帮我?’他的回答是‘如果当时我出现,那么你将永远学不会自己独立去完成一件事情。’我又问他‘既然如此,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