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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半,码头上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赌客们亢奋了一整晚,早就睡眼稀松,没什么精神了。
“你们几个注意四周。”
黄博兴吩咐身边的三个小弟,他自然不是一个人去赌的,老千没有点心腹手下,根本没法在这一行混。
可话还没说完,忽然六个穿着西装,带着黑墨镜的壮汉从路边的一辆商务车里冲了出来,将黄博兴他们四人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
咔嚓
平静的早晨,拉动枪栓的声音是如此清脆悦耳。
对方有枪!
而且一看就像是真家伙!
黄博兴敢赌钱,却不敢赌命,他很识相的闭嘴了:“别冲动,有话慢慢说。”
对方一言不发,示意黄博兴跟着走。
四个人被分别推上了两辆车,而黄博兴也得到了特殊对待。
“认识我吧?”
数个小时前,赌桌上负气离开的肥羊,此时正慢条斯理地坐在车里吃着牛排。
七分熟的牛肉,考得外焦里嫩,一刀切下去,还能看到染血的牛肉,那嫣红刺目的色泽。
不知为何,黄博兴仿佛看到了血的颜色,害怕得腿都在抖。
“认识一下,我叫农飞瀚。”
农飞瀚做完自我介绍,卷起领口前的餐巾,查了查嘴角:“钱交出来,我不为难你。”
“你这是明抢!”
黄博兴愤怒得忘记了恐惧,那可是他拼尽一切赚来的钱!
农飞瀚好笑地扫了一眼黄博兴,手里的刀叉卡兹的碰了碰:“你应该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黄博兴通过他的渠道,查过农飞瀚的身份,但那些都只是明面上的。
“你以为我是那种呆头呆脑的合法商人?”
农飞瀚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的船运大王,经营着一家资产超过百亿的私人船队,主要走的是非洲和亚洲的航线。
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非共体的成立,让整个非洲的经济规模如同滚雪球一般壮大,目前已经成为全球第四大经济体,虽然规模难以和亚、美、欧这三个全球经济中心相提并论。
但是不断扩大的内部市场,依旧带来了丰厚的商业利润,吸引了全世界商人的目光。
而农飞瀚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和大多数人不一样,他做的不是合法生意。
至少不全是,利润的大头,基本上来自各种非法的走私,其中包括偷采的钻石和黄金,还有偷猎的象牙和犀角,以及各种能够赚取丰厚利润的违禁品。
干这一行,有枪也是很正常的。
“你在国内动枪,你就不怕王法吗?”
黄博兴还在最后挣扎着,钱他当然不想给,也不能给。
“王法?”
农飞瀚一脸“你在逗我笑”的表情,不屑一顾地说道:“我的生意都在北非和南洋,大不了出了事情我就离开,难不成还能跑到外面去抓我吗?”
境外逮捕也不是不行,关键是国内警方得拿出足够钉死农飞瀚的证据才行。
而且农飞瀚在国内还是保持着合法商人的身份,平白无故地也没人回去盯着他。
“钱,交出来,命,能保住,我已经很克制了,要是换做在外面,哪个老千敢骗到我头上,我早就把他剁碎去喂鱼了。”
农飞瀚的语气,森冷无情,他是真的杀过人,不是虚言恫吓。
“赌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找上我!”
黄博兴红着眼,声音近乎歇斯底里,他不想死!
农飞瀚抬起头,轻蔑的看了黄博兴一眼:“牌桌上除了我之外,都是老千,你以为我事先不知道?在你眼中,有钱人都是这么蠢的吗。”
轻蔑的笑容,森冷的语气,让黄博兴打了个寒颤:对方全都知道!
太过容易的胜利,果然是助长了他的傲慢,让他小看了天下人。
“赌局吗,比的是眼力和技术,输了我也不是输不起。但出老千这我就不能忍了,当时不发作,是因为赌船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我答应要给他面子。”
哐当
农飞瀚丢掉刀叉,冰冷的目光,像是锥子一样扎在了黄博兴身上。
“赌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找上我!”
黄博兴红着眼,声音近乎歇斯底里,他不想死!
农飞瀚抬起头,轻蔑的看了黄博兴一眼:“牌桌上除了我之外,都是老千,你以为我事先不知道?在你眼中,有钱人都是这么蠢的吗。”
轻蔑的笑容,森冷的语气,让黄博兴打了个寒颤:对方全都知道!
太过容易的胜利,果然是助长了他的傲慢,让他小看了天下人。
“赌局吗,比的是眼力和技术,输了我也不是输不起。但出老千这我就不能忍了,当时不发作,是因为赌船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我答应要给他面子。”
哐当
农飞瀚丢掉刀叉,冰冷的目光,像是锥子一样扎在了黄博兴身上。
第四百六十五章 背后的人()
“现在打开你的账户界面。”
大腿的剧痛,以及生命受到威胁的黄博兴,不得不乖乖照做,他点开智能手环,然后通过身份信息认证,开启了个人账户界面。
“哦,不出所料,全都是未经身份认证过的信用点,那么事情就简单了。现在,你把你里面的钱全都转给我吧,这是你要转账的的账号。”
农飞瀚随手发了一个秘密账户给黄博兴。
哪怕是未曾登记过的信用点,进行电子交易也会留下记录,可以被追踪和追溯。
但信用点作为一种加密电子货币,在使用时还是相当自由和隐蔽的,只需要通过一些特殊的技术手段,就能将手尾处理干净。
黄博兴听完之后,怒不可遏,怒火灼心之下,他甚至忘记了大腿上的剧痛,睚眦俱裂地瞪着农飞瀚:“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他还以为只要把赢来的钱还掉就可以了,哪曾想过,对方连他自己的2亿赌本也要一并没收。
“哦,你的意思是,欺骗我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赢了就逃之夭夭,输了把钱还我就万事大吉?”
说到这里,农飞瀚的脸色已经完全冰冷下来,双眼杀气森森,让人望之不寒而栗:“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现在将钱给我,或者在遭受酷刑之后,乖乖把钱交出来。”
“我个人比较推荐你选择第一种,这会节省我们双方的麻烦。”
面对农飞瀚这种狠人的逼迫,黄博兴哪敢怼回去,他知道对方是真正的狠角色,无论多么残忍的事情,他们都做得出来。
“我认栽。”
说完这句话,黄博兴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软软地斜靠在沙发椅上。
按下转账确认键的瞬间,被掏空的不只是他的钱包,还有他的精气神:“你赢了。”
第二次失去一切的感觉,糟透了。
在这瞬间,黄博兴甚至有过要自杀的念头。
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这样背负着耻辱和骂名,一无所有的在狼狈中死去。
咚
商务车开到路边,大腿上包着绷带的黄博兴,被人像是死狗一样丢了出来。
而农飞瀚离开前,甚至都没拿正眼瞧上他一眼。
轻蔑的态度,丝毫不加掩饰,这种刺痛,甚至比大腿上的伤口,更能绞住他的心脏。
半个小时后,农飞瀚来到了海上,他乘坐的快艇停在了一艘正静止不动的白色私人游艇旁。
“宋先生,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可都是帮你做到了哦。”
站在农飞瀚面前的男人,身上穿着轻薄的白衬衫,敞开的领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以及一些模糊的伤疤。
宋志勋举起酒杯示意:“农先生,这次辛苦你了。”
农飞瀚哈哈一笑,也不见外,上去自己拿起一杯冰镇好的威士忌,喝了起来。
“不麻烦,偶尔来上一次两次,还挺有趣的。话说你和那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至于这样设局坑他?”
宋志勋没回头,也不回答。
农飞瀚连忙赔笑:“哈哈,一时口快,规矩我懂,不该问的,不问。不过我们之间的生意,这我可就不能不问了啊。”
宋志勋躺在游艇的甲板上,背后铺着松软的布垫,几位只着片缕的美女,笑吟吟地送上可口的鲜果和甜品。
不过很显然,她们本身比眼前的食物和美酒,更能引起男人的食欲。
农飞瀚的目光,就不时笑眯眯地瞄着美女们曲线凹凸的部位,不过到底是大佬级的人物,情绪自控能力很强。
他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初哥,眼前这点小场面,根本唬不住他。
直到两个模特级的美女知情识趣地推开远远的之后,农飞瀚才继续之前的话题。
“关于生意,我想听听宋先生你的意见。”
农飞瀚收束精神,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宋志勋的一举一动,包括每一个眼神和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以期望能够从他身上看出一点有价值的情报。
宋志勋的背景极不简单,甚至说他是整个沪市的地下王者也不为过。
许多合法与不合法,介于合法与非法之间的生意,都有他插手的影子。
当然,这种组织在华夏境内不成气候,一般来说像是农飞瀚这种海外大佬无需放在眼里。
可宋志勋不一样,因为他是宋家人,甚至是嫡系长子。有这层身份在,他和他所组建的组织,实力档次就完全不同了。
而一直想要扩张业务的农飞瀚,如果想要从国内赚钱,也不得不和对方合作。
“你的生意,任何一种,都不能在国内做。”
宋志勋脸都没转,语气更是淡然,但其中不可违逆的意味,却是清晰无误地表达出来了。
军火和洗衣粉,农飞瀚做的就是这两种生意,因为这两种生意简单粗暴——简单是因为孩子要控制货源,就不愁卖,粗暴是指暴利。
无需技术,无需经营,赚取的又都是现金。
全世界比这还赚钱的生意,大概只有开银行和股票经纪了吧。
但是很显然,宋志勋一句话就断然拒绝了农飞瀚的所有念想。
而农飞瀚也不是简单人物,他心中动怒,脸上却仍是一片平静,不过平淡的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杀机:“宋先生,不再认真考虑一下吗,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宋志勋这时候,终于坐起身来,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视农飞瀚:“收起你的试探,也不要试图挑衅我的底线,我说不能做,就是不能做,想死的话,你大可一试。”
不怒自威的气势,甚至论杀气,农飞瀚都输给了眼前这个年纪大概只有他一半大的年轻人。
说到底,农飞瀚只是一个道上的大佬而已。
哪怕他混成了国际级的大佬,案底在国际刑警那里都能排进亚洲前五,需要特别筹备一个行动小组来对他进行长年累月的跟踪调查。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那些真正掌握顶级暴力的狠人面前,农飞瀚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羊羔那样纯洁无害。
是的,只是一次试探,农飞瀚就知道了,眼前的宋志勋,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人。
那一身杀气,不是在仓库里把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砍成七八段能够培养出来的。
论杀人,街头混混岂能比得上枪林弹雨中杀出血路来的军人?
而宋志勋身上那股子军旅气息,农飞瀚觉得不会认错。
更恐怖的是,结合当前的国际局势,以及自身所掌握的特殊资源,他还想到了某种可能:“你该不会是代表”
宋志勋语气一冷,喝止了农飞瀚想要说的话:“有些事情,农先生还是不要太清楚的好。”
农飞瀚一头冷汗,连忙应是:“没错,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你的生意,不能进入国内,这点不容讨论。不过我是个讲规矩的人,对朋友也向来大方,所以有了能够赚钱的生意,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我的朋友。”
去尼玛的咧,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你这么个恶友。
农飞瀚心中一个劲儿的吐槽,但脸上丝毫不敢表露出一丝不满,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宋志勋的身份,不敢再把他当成一位普通的豪门贵公子看待。
“5天后,我有一批货,需要你帮我运去非洲。至于更具体的卸货地点,到时候我会再另行告知。”
说到这里,宋志勋饱含深意的目光,在农飞瀚身上停留了片刻:“当然,价钱好商量,我宋某人从来不怠慢朋友。”
“可是”
农飞瀚心中有了很不好的猜想,从国内运往非洲,还要走自己的走私航线,想想就知道这批货物有多么见不得光。
他有心想要拒绝,拼命找着借口:“有生意做,我当然是很欢喜的,但我现在被国际刑警盯上,恐怕到时候会误了宋先生你的正事啊。”
当前的国际局势,非共体正在图谋崛起,而最近因为欧洲的一些投资热潮,以及某些境外情报组织的干扰,华夏在非洲的利益收到了损害。
一些非共体的成员国,开始排次华夏资本进入。
农飞瀚虽然是个捞偏门的大佬,但不代表他不学无术,说起学历他还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硕士毕业生呢!
所以宋志勋想要干什么,那就昭然若揭了。
这趟浑水涉及五常几大流氓,他一个小人物真心不想卷入其中啊。
但是很显然,宋志勋并不打算给农飞瀚选择的机会,他冷笑说道:“不用在意那些看门狗,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他们妨碍不到你的。”
在真正的有组织犯罪面前,国际刑警就是个屁。
比如美帝每隔几年就要挑起一次战争,死的人成千上万,国际刑警放过一个屁了吗?
他们也只能针对一些小规模的犯罪行动罢了。
而地球上最凶狠的罪犯,全都在联合国列席,尤其是排名最靠前的那五个拥有一票否决权的国家。
看见农飞瀚还在犹豫,宋志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你的目光要放长远一些,小打小闹的生意,终究难成气候。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别忘了,你是为谁办事。”
第四百六十六章 准备收网()
一句话,顿时惊醒了农飞瀚。
是啊,自己现在赚的钱就不危险了吗?
与其提心掉胆的害怕哪天被国际刑警找上门,还不如找一个大靠山,这样一来,只要自己价值不失,立场坚定,就谁也动不得自己!
还有哪个靠山,比五常之一的主权国家还要硬的吗?
这是一次危机,却也是一次转机,抓住这个机会,自己就有鲤鱼跃龙门的可能!
端起酒杯,农飞瀚一饮而尽。
宋志勋嘴角一笑,心中大定,因为他知道,对方已经答应了。
“这才对嘛,放宽心,赚钱的事情,以后还有很多,我们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
农飞瀚猜得没错,宋志勋的背后,就有军方的影子。
这种事情,在全世界来说都不奇怪,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官方的情报机构和军事机构,与民间团体间的默契,尤其是事情涉外的时候。
宋志勋也明白,他这样的人,没必要去做这种脏活。
但这个世界上,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总要有人满身污秽。
“对了,农先生的家人,都还住在南洋吧?”
宋志勋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农飞瀚也是人精,立即秒懂:“唉,现在南洋那边也是乱的不行,如果有机会,其实我还是想要搬回故土,落叶归根的。”
农飞瀚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慌,他们全家移居海外都五代人了,家里头的年轻一辈连汉话都说不利索。
落叶归根?
呵呵,这话蒙鬼呢。
但话不说破,两个人都是明白人,宋志勋需要捏着人质,倒也不是威胁,但总的有点靠谱的东西我在手里,才能够放心使用农飞瀚这样的人吧。
而农飞瀚也知道,不输送质子,表明忠心,指不定哪天睡觉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宋志勋很是满意地看着农飞瀚:“会有机会的,农先生能够举家回迁,这是好事啊。”
下午五点,宋志勋才从海上回到了陆地,回到了家中。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特殊,所以他早就搬出了宋家,自己在外面独居。
曾经所有人眼中那光芒耀眼的天才,未来甚至有可能成为众多将星之一的他,此时早已淹没在黑暗之中。
但是宋志勋不后悔自己的选择,纵使满身污秽,纵使满身血腥,他的信念,也未曾有过丝毫改变。
“老板。”
叶俊东满是崇敬地看着自家老板,这份敬意,并非是因为金钱、暴力或者权势,而是发自内心。
他是组织里,最接近宋志勋的成员,同时也是知道宋志勋过往某段经历的人。
他知道,宋志勋之所以走上今天的道路,完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