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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吧,她还在怪我,怪我把她丢下,怪我把她丢在了那场大雪之中当初以为是对她好,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她死在了那红墙砖瓦里。”杀不归说了很多,说到最后,他用一句话总结了自己潦草的一生:
“我就是个混账,为她们在江湖里混了一辈子,最后落了个如此下场。”
沉默很久,艳阳天突然就理解了南山的那句话。
'“一旦赋予了情感,我们就必须把它们摆到和人类一样的地位上。”'
即便眼前的人只是数据,拥有了如此浓厚的情感,我们就无法把他们当做程序来看待,杀不归也好,碧秋越好,皆是如此。
“南山,你和我不同,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从你的眼神里看了出来”他头一次用上了南山原本的名字,看向他的眼神苍凉而又悲哀,“你不会为了自己的**追求强大,也不会为了力量抛弃身边的人你口中说着想要‘变强的方法’,其实对它并不在意,或许哪怕你只能做江湖最底层的人,也可以自得其乐吧?”
“”南山沉默,因为他明白,即使这个游戏再怎么真实,也只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总有一天它也会关服,到时候,这个江湖中的一切都会变成过往云烟,“或许只是因为我知道,哪怕某一天这个江湖消失了,我的朋友们也绝对不会消失,仅此罢了。”
“真好真是羡慕你。”杀不归站起身来,手轻轻抚摸着南山的头发,南山没有拒绝,很安静的呆着,“乖徒弟江湖其实很肮脏,如果有一天你终是逃不开它的束缚,不要忘记你现在的眼神。”
“这是为师能够送你的,唯一一句话了。”
离开山洞之后,南山耳边还回响着那“不成器”师父苍老的声音。
“小女娃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他了,至于你那个师兄小心点,他和你是完全相反的人,你超脱于江湖之外,他却深深陷入了江湖之中,永不超生。”
“这块金属是我之前从‘雪狼谷’门派禁地里偷摸出来的宝贝,就当做给你的饯别礼了咳咳别声张出去啊!”
“以后别回来看我,糟老头子没什么好看的,能记得我就很欣慰了。”
“至于诛煦小女娃,你替我向他道个歉,说我已经忘了他吧我是个失败的父亲,不值得他上心。”
“再见了,我的乖徒弟。”
隐约中,童年记忆里早已逝去的父亲渐渐浮现,与眼前这个人合为一体。
再见了我的孩子。
“喂,擦擦眼泪,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艳阳天打断了他的思绪,递给他一条手巾。
“诶?我哭了吗?”南山一愣,用右手摸了摸眼角,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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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少林寺。
晨钟一响迎来了朝阳,伴随着阵阵清风挂过翠绿色的山岗,宛如一卷淡雅的水墨画篇,拂起空气中的阵阵波澜。
身着黑色儒衫之人,此刻正蹲坐于少林寺藏经阁佛塔的最高点,看着渐渐升起的朝阳沉思。没过一会,一个穿着朴素衣衫的和尚来到佛塔下方,朝他双手合十微微一躬身,道:“尽施主,已经到早饭时间了,还请尽快下来,上面风大。”
目光缓缓转移开来,尽北海看向面无表情的时潇,这才有些清醒,摸了摸后脑勺憨笑道:“好的,我这就下来。”
身形一晃从塔顶跳下,用轻身术急速降落,来到了时潇面前。
“阿弥陀佛,尽施主,我们走吧。”
“时潇啊,你怎么还叫我施主呢?这么客气,我可有些不太习惯。”尽北海走在前面,头也没回道,“你是南山的朋友,那也应该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无需客气。”
“抱歉尽施主,恕在下无法做到。”时潇面色如明镜止水,没有丝毫波动,“阿南虽然承认你是‘朋友’,但我并没有承认。”
尽北海微微回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为什么?”
“我看不透施主,也无法相信施主的话。”
这下尽北海终还是苦起了脸,无奈道:“请问时潇大师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
“以前我就已经说过理由了。”时潇打断了他的话,“直觉。”
“你是认真的?”
“当然,出家人不打诳语。”时潇的目光与他对上,深邃到让人心惊,“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很危险。”
尽北海与他对视了两秒钟,最后败下阵来,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好吧,算我怕了你了时潇大师,你的直觉才是你最大的敌人。”
“阿弥陀佛。”
尽北海摸了摸头:“南山兄也算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是非观,你这样不信任他,他也会伤心的。”
“的确如此,但在交朋友这件事情上,他却没多少经验。”时潇把人引到食堂门口,抬手示意他进去用餐,“他很珍惜自己遇到过得每一段感情,因此也很脆弱,因为我的不信任而伤心,总比他因为你的背叛而伤心要好。”
“”
“尽北海,最好不要有背叛他的打算。”时潇目送他进门,声音轻若细微,同时又坚定异常,“不然不管是我,还是香菇他们,都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回答他的,只有尽北海那双渐渐隐没于阴影下的眼睛。
0093 众叛亲离?()
此刻,庐州酒楼二层。
坐在窗边穿着苗衣的少女,扶着额头看向对面的黑衣武士,眼神一片疲惫:“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至少在退帮之前,你也得先跟我们说一句吧?”
“我说了,你们会应?”留客雨缓缓擦拭着自己手中的“云秋水”,没抬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一股无名之火顿时从胸口涌起,蓝百花死死瞪着他大声说道:“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连走之前和我说一声都不肯了吗?”
“”留客雨擦拭剑的动作微微一顿,重新把剑背到了背上,站起身来看着她说道,“你们变了,我也变了。”
“少给我打哑谜,多说几个字会死啊!”她已经是气的有些神志不清,脏话也脱口而出,“整天跟个闷葫芦似得,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
“你必须给我个理由,不然我不会允许你走的。”
留客雨终归还是把目光移开,看向了遥远的山外,
“好,我知道了。”蓝百花闭着眼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站起身来,目光冷淡的看着他说道,“看来南山这人的确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连我们帮第一高手,帮派的顶梁柱都能摧垮可以”
留客雨眉头一皱,主动开口道:“你”
“那么在接下来的风波里,就算我们‘天苍’不出手帮助‘忠义’,想必应该也情有可原了吧?”
“唰——”一阵大风吹过,扬起窗外街道上的无数灰尘,伴随着落叶飘向远方。
留客雨握剑的手紧了紧,目光平淡的转移开来,身形一晃,朝酒楼楼梯走去。
“随便你们。”
良久,蓝百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双手捂住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此刻,旁边的包厢门帘被拉开,天下第一帮“天苍”的帮主苍茫云水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蓝百花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能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安慰。
“对不起,帮主我没能留下他。”
苍茫云水看着留客雨离开的方向缓缓闭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苍凉:“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是我的软弱,造成了如今这种情况,我没脸去见我的哥哥,我也没脸当你们的帮主。”
“苍茫你”
“其实从我当上‘天苍’的帮主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一天。”苍茫云水坐在刚才留客雨坐过的地方,看着桌面上的茶盏,神情微微有些呆滞,“如此不成熟又十分胆怯的我,本来就不是做帮主的料,众叛亲离也算实至名归吧,呵呵”
“”
“我也知道底下的帮众们是怎么说我的,没志气没勇气,信心比不上我哥,说我一直都靠着留客雨和你,才勉强把‘天下第一帮’的名号支撑下去”
“苍茫,不是这样的!”蓝百花站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硬是没流下来,“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有多么努力,也比任何人知道你到底鼓起了多大勇气才接下这个位置,你做的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那为什么,留客雨会选择离开呢?”
“呃”
“你也回答不出来,对吧?”苍茫云水苦笑道,“他说的没错,但又说的不对他没变,一直都没变变得只有我们而已。”
“”
“亦或许是南山挑起他那颗向往江湖的心了吧”仿佛是在对蓝百花解释,又仿佛是在劝说自己,他喃喃道,“毕竟我们当中,只有他,更像是一个纯粹的‘江湖人’了”
“纯粹的江湖人吗?”蓝百花深吸一口气,把多余的情绪整理出脑外,向苍茫云水问道,“帮主,关于这次‘忠义同盟会’的事情,我们应该怎么办?”
苍茫云水也如同从刚才汹涌的情绪当中挣扎出来,沉声道:“暂时还查不出‘侠客行’背后的势力到底还有哪些,我们不可轻举妄动。至于‘忠义同盟会’这种情况下哪怕我们和他们关系再好,此刻也不想多生事端毕竟一般的帮会此刻不落井下石都算厚道了,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是。”
对不起了,香菇老弟,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渭州,青楼后院。
某大叔看到香菇眉头皱的死紧,有些担忧道;“怎么样?苍茫云水怎么说的?”
“和我猜的一样,他并没有蹚浑水的打算。”香菇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十分疲倦,“苍茫云水这家伙真是学的越来越精了,一点他哥的样子都没有。”
某大叔:“香菇,你是怎么猜到他不打算伸出援手的?”
从摇椅上坐起,香菇的手指轻点扶手,解释道:“三个原因:一是我们现在和塞外秋霜站在了一边,而天下第一帮与天下第二帮的关系并不算好甚至可以用‘糟糕’来形容,这种情况下能看着塞外秋霜被顶在江湖的风口浪尖,他自然求之不得,那还会有闲心情出手相助?二是他的性格和他哥不同,太胆怯了,根本没有什么一帮之主的风范,‘天苍’能撑下去也就靠着他那群能干的高层努力,这次帮了我们,就相当于是站在了整个江湖的对立面,他不敢这么做。”
某大叔听了这些话之后,忍不住开口说道:“等等,这个笨蛋难道就没有想过,若是我们和‘碧海潮生’都栽在了‘侠客行’手中,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吗?”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不会不懂吧?
“这就是我所说的第三个原因了甚至可以说是主要原因。”香菇打开折扇,朝自己扇了两下,眼神无比深邃,“他的砝码太少,少到在帮会战之前,已经不能再接受任何摧残的程度。”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们亲爱的南山大大这次实在干的太漂亮了,居然把人家帮派的第一高手都给策反,若非他是个真汉子,我都怀疑红颜祸水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了!”
突然被点名的南山往嘴里送苹果的动作顿了顿,眨了眨眼睛道:“怪我咯?”
“‘天苍’的实力其实很不错,帮派里的高手也有很多,但留客雨这个人却始终处于一种特殊的地位。”无视南山那副无辜嘴脸,香菇接着说道,“他并非‘天苍’权益的核心,更多来讲,他反而更像是‘天苍’手里的一件工具,一件十分强大的,但若不小心丢掉,却也不会损失多少实力的工具。”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留客雨的性格太厉害了,厉害到几乎无法被控制,因此苍茫云水才会一开始就不让他去接触权利的核心他很强大,但作为一件工具而言并不趁手,损失了这么一把工具,对于‘天苍’本身的实力来讲影响不大。”
“那你为什么又说‘天苍’不敢轻举妄动的主要原因,是由于留客雨的离开呢?”
“这问题我能回答你。”南山朝某大叔眨了眨眼睛,手中的苹果一抛一抛的,十分悠闲,“因为苍茫云水在使用留客雨这样工具时,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事情?”
“就是‘代表性’。”南山解释道,“打个比方,人们一提起孙悟空,就会想到他那根毁天灭地的金箍棒,但若孙悟空没有了金箍棒,他还会如此厉害吗?答案是当然的,没了金箍棒,他还有七十二变、火眼金睛但你看现在的小孩,一想起孙悟空就想起他的金箍棒,若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他,孙悟空其实是不用金箍棒的,那小孩会怎么想?”
“失望?”
“没错。”南山点了点头,“把‘天苍’比作孙悟空的话,留客雨就是那根金箍棒,他的离去并没有对‘天苍’本身的实力造成多么大的影响,但却影响了‘天苍’在江湖中的影响力,懂吗?”
这么一解释,某大叔总算弄清楚了前因后果,说道:“留客雨是‘天苍’的代言人吉祥物,而失去了留客雨的‘天苍’,很容易给江湖人造成一种被重创的错觉,因此盯上他们的人会渐渐开始活跃起来,没错吧?”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香菇重新把话题接了回来,“帮会战即将来临,这种潜在的威胁,若处理不好恐怕会带来灭顶之灾,少了留客雨这个砝码,就像是少了金箍棒这么一根定海神针,暗中汹涌的巨浪会趁他们一个不小心吞噬过来,因此他不会选择在这时候来帮助我们的,绝对不会。”
对此情况,某大叔也只能感慨一声道:“哎,没想到只是少了一个人,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南山,这锅你得背才行啊!”
南山:“我才不要呢,在我看来,留客雨离开‘天苍’反而是无比正确的行为,比九霄云上那白痴可聪明多了!”
“看来诸位聊得正欢嘛,江某来的貌似有些不是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所有人警惕心大起,纷纷朝那个方向看去、
香菇率先反应过来:“江帮主?你怎么有空来我们这了?”
“还不是塞兄告诉我的,说你们在这里应该需要我的帮助,呵呵”江枫渔火环顾四周,突然对上了酒鬼的眼睛,两人微微一愣,随后便错开来,看向南山笑道,“南山小兄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有恙有恙,你看我现在这幅模样,像是无恙的样子吗?”南山连连摆手。
江枫渔火忍不住笑了出来:“倒也是,这段时间可难为你了,那伙黑衣人把各位害得够呛啊!”
香菇笑道:“江帮主,有话就直说吧,这次突然过来,到底是有什么可以帮到我们的?”
“确切而言不算帮,算是跟各位的情报互享。”江枫渔火看着南山,道,“南山兄,之前你与我情报互享的约定,现在可还算数?”
南山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江帮主,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还请跟我进内间一叙。”
“好。”
两人便一同前往内间。香菇本打算跟进去,想了想,扭头朝其他人说道:“酒鬼和我一起来,其他人都在外面守着吧。”
“是。”
0094 翻云覆雨()
过了一会后。
“原来如此,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江枫渔火听完南山的叙述,忍不住苦笑了出来,“亏我还是‘知天下’的帮主,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这你就过谦了,之前的‘偷剑’事故还亏得江帮主提醒,不然南山可得吃个暗亏。”香菇笑了笑,“我们的情报就这么多,不知道江帮主这边有何见教?”
“两件事要告诉你们。”江枫渔火没卖关子,直接说道,“一是关于天下第一剑‘无锋’的消息。”
“‘无锋’?”南山香菇酒鬼同时愣了愣,香菇诧异道,“这把剑有下落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枫渔火连忙摆手,“我是说,关于这把剑的出处,以及为什么在‘赏剑会’之前,此剑就被暴露了出来,都有消息了。”
香菇眼睛微微一动:“愿闻其详。”
“阁下可知,在长江巫山的岸边某一处,曾有一片古代剑台?”
“巫峡?古代剑台?”众人面面相觑,同时摇头。
江枫渔火继续说道:“此剑台乃秦汉时期侠客论剑的场所,本被河底泥沙所掩盖,可最近由于长江中下游洪水泛滥,导致泥沙被冲卷而走,剑台方可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这剑台与‘无锋’又有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此剑台关系到游戏里的一个橙色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