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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清实在想不到,齐雨会说出这样的誓言。
齐雨只需要发誓不泄漏秘密便可,实在不必说什么“永远会和她站在同一边”,“此生此事不会伤害她”这样的话,更没有必要发誓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他实在没有任何必要说这样的誓言,但他还是这么对天发誓了。
以生命作为抵押,发出这样的毒誓!
所以当琴清恍然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琴清心中一惊,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不自在地将目光瞥向别处,轻声道:“齐公子,我信你,你先起来吧!”
齐雨微笑着起身,见琴清似乎还是不为所动,想了想,说道:“琴姑娘,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顾虑,你身负故国和家族的责任,这样的重任,使你不可以轻易地冒险将一件关乎家族存亡的大事,让一个毫无干系的外人参与,是吗?”
琴清完全不敢与齐雨对视,沉默良久,方才黯然道:“对不起,齐公子。”
齐雨并没有气馁,失笑道:“琴姑娘不必感到抱歉,让你感到负担,是我的错,其实我不应该以我个人的身份询问你这些问题!”
琴清讶然望向他,不知此话何意。
齐雨坦然道:“方才,我是站在作为朋友的立场关心你,现在我们抛开这些私事,我想以齐国使者的身份,和你谈一谈有关齐国和巴蜀结盟之事!”
“甚么?”琴清吃了一惊。
齐雨微微一笑道:“琴姑娘,我方诚心与你方结盟,方才我知道了你们的秘密,基于盟友之间应当相互信任的原则,所以现在我也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琴清咬着嘴唇思考,迟疑了片刻,道:“你说罢!”
齐雨很少见到琴清露出这种咬嘴唇的可爱神态,笑着瞧了一会儿,这才放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琴姑娘,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出使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联络三晋和燕、楚,签订盟约,合纵攻秦!”
经过今夜一连串的挫败,此刻的齐雨已然非常清楚,琴清在处理事务的时候,是一个无比谨慎、力求规避风险的人,对于这样的人,想要真正获得她的信任,乃至于实现合作,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先把底牌掀出来,让她看到真正的诚意!
反正秦国本就是巴蜀的敌人,哪怕最终没有达成合作,齐雨也不虞琴清知道此事会去通风报信!
而且齐雨相信琴清最终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毕竟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合则两利!
“你说甚么?”
琴清怔愣了片刻,蹙起了秀美,质疑道:“齐国一向是秦国的盟友,在秦国远交近攻的战略下,齐国也并不受到秦国的侵害,有何理由发起合纵呢?”
齐雨挑眉而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秦国目前的虚弱是众所周知的,说一句不太中听的话,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在这样的时候,连巴蜀都要对秦国落井下石了,又怎么会差一个前盟友呢?”
齐雨刻意在“前”字上加了重音。
琴清不由自主地轻轻颔首,但还是谨慎地说道:“你如何向我证明?可有文书凭证?”
齐雨笑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看琴清这种认真的样子,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从前存着欺骗她的心思,实在是太自傲,也小看她了!
是了,她现在的年龄,的确使她还尚显稚嫩,但她未来可是载入史册的大商人,原著中不论是困居秦王宫,还是作为项少龙的女人,对她来说,都太屈才了。
琴清值得更广阔的舞台!
“琴姑娘,既然是秘密任务,文书当然是不会有的,不过我有其他办法可以证明,但琴姑娘可能要在大梁多留一段时间了!”
琴清斟酌了片刻,点头道:“如果此事属实,那就值得等待,齐公子请明言!”
齐雨认真地道:“半个月内,秦国攻打韩国的战报,就会传至大梁,届时我会说服魏王,派兵援助韩国,这支军队将由我亲自带去韩国驰援!”
“秦国攻打韩国,齐公子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琴清失声道。
齐雨微笑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怎么样?琴姑娘可愿意为此而等待?”
琴清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蹙眉道:“齐公子,恕我直言,此次龙阳君派兵来请的举动,并不客气,即便公子当真能知晓秦国将会攻打韩国,又如何能使对你有敌意的魏王,同意听从你的建议,将大军交由你去驰援韩国呢?”
齐雨挑眉而笑,心中闪过“垣雍之地”四个字,却没有明言,而是理所当然地回答道:“琴姑娘但请放心,我不仅能使魏王派兵援助韩国,还能劝服魏王参与合纵,至于这方法嘛,我先卖个关子!”
看着齐雨自信满满的样子,琴清不由得想起了一直以来齐雨身上发生的神奇之事,念及与此,终于下了决心。
“既然如此,我愿意等!”
此话一出,看着齐雨饱含欣赏的目光,琴清脸上一红,似是想起了方才齐雨郑重起誓的模样,羞涩地垂下了臻首。
…
…
齐雨在夜幕中奔驰着。
此时已过午夜,大梁城终于还是陷入了梦乡,而等待已久的齐雨,也终于行动了。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眼目,从龙阳君府中溜了出来,在空荡荡的城中,谨慎地穿行在一个又一个屋顶上,向韩国使节馆的方向而去。
齐雨最终还是和琴清达成了共识,琴清也同意暂时先留在大梁城内,等待的同时,她将作为巴郡商人的身份,在大梁城内进行自由的商业活动,帮助齐雨探听情报。
连齐雨自己都没有明确意识到的是,之所以要让琴清暂时留下,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齐雨不想让琴清太早回去,以免她有足够的时间成亲。
在齐雨的希望里,琴清最好是作为传递作战消息的信使,在起兵的最好时机前“刚好”回到巴郡,那样就再完美不过了!
至于成亲?都要紧锣密鼓地准备造反了,去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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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〇一章 元()
陆云舟见状,微微一笑,朗声道:“各位没有抢到股份的朋友,也不必沮丧,日后还是有机会的!”
见到陆云舟发声,那些没有抢到股份的商贾们,又将目光聚集在了陆云舟的身上。
解子元怏怏不乐地推开案前的杯子,只想立即离开这个让他烦闷的地方。
陆云舟见到大厅中的众人又安静了下来,便朗声道:“这一百份股份,将区分为甲股和乙股,甲股就是齐家所持有的这十份股份,而乙股,就是剩下的九十份股份!”
宾客中有人问了:“齐公子,这甲乙股之间到底有何区别?”
陆云舟微笑道:“甲股不可出售交易,甲股持有者,拥有完整的酒店决策与经营权;乙股可以出售交易,但乙股持有者不得参与酒店的决策与经营!另外为显公平,甲股持有者的投资额度,必须是乙股持有者同等股份的两倍!”
台下的宾客们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有人没抢到股份的商贾问道:“齐公子,这么说我还可以找抢到股份的人,购买股份?”
陆云舟点头微笑道:“没错,只要对方愿意卖,双方达成一致,就可以交易!”
立时就有不少人面露喜色,开始琢磨着怎么找人收购股份,而持有股份的商贾中,实力不够、手头缺钱者,也开始犹豫,要不要干脆高价转手出去得了!
又有人问道:“齐公子,乙股持有者不参与酒店的决策和经营,怎么样才能保证自己的收益呢?”
陆云舟笑道:“这个问题我正要宣布,因乙股持有者不得参与酒店经营与决策,为了保障乙股股东们的权益,我们齐家额定了一个最低分红标准--便是乙股持有者,每年获得的最低分红,为投资额度的三倍!”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哗然一片,那些持有乙股的宾客们,原本还略有担忧,目下却是喜不自禁!
有最低分红来作为保障,那么就算酒楼亏损,也亏不到他们的头上,每年都是稳赚不赔,更何况凭借如此美味开酒楼,又如何会亏损?
至于担心亏损会导致最低分红付不出来?那是不存在的,有齐家的庞大资产作为保证,根本没有人会担心这一点!
对于乙股股东不得参与经营决策权这一点,大多数人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齐家酒楼有许多秘方,不能够外泄!
而这一点也绝了许多人暗自打算的小心思!
“好!不用管事还能年年分红,老子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省心的营生!”刀间哈哈大笑道。
其他宾客们也都纷纷起哄。
陆云舟见宾客们都表示理解、感到满意,便又微笑道:“此外,齐家目标是在齐国的每一个主要城邑中,都开一间酒楼,因此齐家酒楼将分为总部和分部!我们今日购买的股份,便是总部的股份。总部的酒楼开在临淄都内的各大城邑;而分部的酒楼则开在齐国边境五都内的各大城邑,每一个都,都将设立不同的分部,在当地筹集不同的股份!”
齐家开办酒楼的目的,赚钱只是最次要的,首要目的,是为了在各个城邑中搭建情报窃听网络,其次是为了结交当地贵族富商!
因此每一个区域内,都需要有当地士绅们的参与,如此才能尽可能地保证情报的丰富,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见到宾客中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陆云舟伸手一按,微笑道:“当然,总部对分部还是要保持一定的控股的,因此总部的所有股份,会占所有分部股份中的六成,而当地筹集到的股份,则只占分部股份中的四成!”
毕竟在每个国家中,国都内的大贵族大商贾才是最多的,这些人的利益是首先要拉拢保障的,才能让齐家酒楼长远的发展下去!
而且如此一来,总部的股份就将变得越加珍贵。
看着宾客们互相之间交头接耳,陆云舟满意地点点头,他相信开放了乙股的交易后,最终所有的股份还是会逐渐落到真正有实力、有背景的贵族巨贾手中的!
齐家酒楼自然也将成为这些人聚会酒席的最佳场所,以确保可以收集到最有价值的情报!
大伯齐敬见到事情都谈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宣布道:“各位持有股份的股东们,请在晚宴结束后留下,商议其余的具体事项,酒楼的选址已经决定,第一家酒楼将开在小临淄的中心,届时还要请各位朋友前来多多捧场!”
有股东在席位间问道:“咱们的酒楼有何名目?”
齐敬看向陆云舟,点头示意由陆云舟来宣布,陆云舟转头看向众位宾客,笑着宣布--
“三元楼!”
状元酒、三元楼!
他要让齐家的三元楼,将来成为所有科举考生的福地,让科举制和齐家,牢牢地绑在一起!
齐家晚宴就此圆满落幕,结束的时候,田单专门拉住了陆云舟,意味深长地嘱咐:
“齐雨,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陆云舟明白田单的意思,此次田单默许齐家的小心思,正是建立在陆云舟之前表态的前提下的!
陆云舟郑重承诺,目送田单离去!
而仲孙龙则同齐敏和齐敬窃窃私语,保证要回去处理费焕这个搅屎棍!
陆云舟将宾客们一一送走,图先特意走上前来,和陆云舟打过了招呼,这才悠然离去,丝毫未觉察自己已经被陆云舟盯上了。
宾客们逐渐散去,家仆阿峰来到陆云舟的身边,陆云舟装作疲惫的样子,朝阿峰点了点头,被搀扶着来到荣安堂后堂的一间屋子里。
“三少爷,图先从正门离开后,往城北的方向去了,是否还要继续跟下去?”阿峰禀报道。
“不必了,不要惊动他!我现在需要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把门关上,然后守在外面,在我出去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陆云舟点了点头,低声吩咐道。
“是,三少爷!”阿峰恭敬地告退。
房门合上,陆云舟连忙就地坐下,立即将心神沉入了小玉船当中,飞快打开前舱门,来到驾驶舱,将监控画面调整到齐府正门外通向城北的大街上,试图寻找图先的踪影!
在陆云舟的全局谋划中,今年是十分关键的一年。
秦国刚经历过伤筋动骨的两场旷世大战,如今正在收拢爪牙,默默地舔舐着伤口,在这个节点,图先身为吕不韦手下的头号家将,绝不会无缘无故不远万里地跑到齐国!
往往一个国家最为虚弱的时候,就是间谍活动最为频繁的时候!
他要知道图先来齐国,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二百一十二章 年()
陆云舟拱手一礼,清朗的声音回响在偏厅之中--
“田相,在你看来,十年后的三晋,且会如何?”
田单揉了揉眉心,沉吟片刻,摇头道:“十年的跨度太长……不过三晋君主,皆是资质平庸之辈……若是十年内没有出现像样的继任者,只怕……十年后的三晋,能否维持原样,都很难说。”
言下之意,就是十年后的三晋,不会更强,只会更弱。
田单的眼光,其实还是十分毒辣的,这番推断,已经是十分准确地接近事实了!
陆云舟平静地问道:“若是十年后,秦国东出函谷关,田相以为,届时的三晋,能否抵挡?”
田单深深地看了陆云舟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十年,看似遥远,却又转瞬即至!
田单不说话,是因为他知道,若是十年后三晋的状况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当秦军国内凭借耕战制度,迅速恢复到巅峰状态,卷土重来的那一刻,三晋绝对不堪一击!
赵武灵王留下的遗产,已经被现任赵王,败的精光!
魏国自从失去了战国初期的霸主地位以来,便一年比一年衰落!
韩国则从头到尾,都是七大战国中,最弱小的那个国家!
更不用说三晋之间互相勾心斗角,党同伐异,一点也不团结!当秦国的大军如乌云般压来的时候,三晋之间还指不定在内斗呢!
到那时,指望三晋中的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单独抵挡住秦军的攻势,那都无异于螳臂当车!
若是三晋在危难关头,能够抛弃前嫌,抱团取暖,那么或许最后还有希望能坚持一下吧!
但像邯郸之战那样的胜果,届时真的还能够期待吗?
十年后,这片广阔的华夏大地上,还能涌现出一个如同魏之信陵君一般,能够独挡一面、力挽狂澜的英雄人物吗?
谁又能够知道呢?似信陵君这等大英雄,在战争胜利之后,不也被迫投闲置散,流落他国了吗?
到那个时候,齐国又该有怎样的应对?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年近六十,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龄,是否还能有足够充沛的精力,做出对国家而言正确的抉择?
饶是果断坚毅如田单,此刻亦是禁不住有些迷茫了,心中蓦然升起了兔死狐悲之叹、沧海桑田之感!
陆云舟继续以一种平静至极的语气,轻声问道:
“田相,依你来看,十年后的楚、燕,又将如何?”
田单蓦然一怔,很快又摇了摇头,说道:“楚国虽大,却是外强中干,不论是什么君主上位,都不得不被国内盘根错节的贵族势力架空,难有作为……十年……只要春申君那老狐狸还活着,楚国只怕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至于燕国……哼,燕狗也就在燕昭王时期,威风了一次,如今的燕国,只怕连刚经历大战的赵国都稍有不如……十年后,量他们也翻不起大浪!”
陆云舟笑了,和田单这样的聪明人说话,真的很省事啊!
其实这个时代的智慧之士,对于未来的某些具体状况,多少都能够察觉到一些,只不过,未来的大趋势将会如何,对于活在当下的人来说,总还是云山雾罩的。
如果没有一个像陆云舟这样知晓将来的人,在正确的轨迹上,帮助他们条分缕析,这些身在局中之人,哪怕再怎么富有智慧,再怎么经验老辣,也很难真的看破未来。
毕竟,未来本身就代表着一种不确定性,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无数的意外!
人算不如天算!除了邹衍那等学究天人的玄学中人,当世又有谁可以保证,自己真的可以看破未来,自己预测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呢?
陆云舟继续循循善诱:
“那么,依田相所见,十年后的楚、燕,是否有能力,抵挡得住秦军呢?”
田单缓缓摇头,他明白陆云舟的意思,沉声道:“不论是韩、赵、魏三晋,还是楚、燕、齐,本身都不具备单独抵抗秦军的实力,若发生战事,只怕败多胜少!”
说到这里,田单深深地看了陆云舟一眼,沉声道:“但这仅仅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