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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繁动作快,我窗户一打开,他已经跳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去追那个人了,
我跟在他后面翻越了窗户,落地时,就看到邵云繁从后面已抓到那个人了,但他的手才刚碰到对方的肩膀,火光又瞬间蹿了起来,
“小心,”
好在他反应很快的退开了,不然那火一定会殃及到他,
“好厉害的幻形术,”
我跑过去,那纸人很快就烧没了,我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
他不太确定,只说:“感觉很像扎纸匠门道里的手法,不过,却更高一筹,你瞧啊,这纸人一般都是跟死人打交道的,这里的纸人却是拿来给我们打交道的……”
“望秋,”郤从另外一边跑过来,看情况,应该已经引玉将那些罗汉灵身破了,
他近了对我们说:“这四合院里,一个活人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我觉得不可能呀,刚才那个引我们进来的老太婆,和送茶的旗袍女肯定是活人的,
我们几个都亲眼所见,她们泡的茶,虽一口没喝,但茶香很浓厚啊,
郤重复了一遍:“那些灵身罗汉只是个排场,这个奉哥人根本就不在这里,你过来看,”
我们就跟着他,到了另一个屋子,便看到屋子里有好些个纸人,其中一个长得就和刚才引我进来的矮老太差不多,
“还真是纸人,”邵云繁惊讶的问:“为何,这几个纸人没自燃呢,”
郤回答:“因为驭这些纸人的没有东西留在这上面,”
我听不太明白,担心这院子里还有其他危险,我们又都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接着郤才给我们分析,说这个奉哥很可能练幻形术,以纸人为替,帮他办事,
像他这样可以让纸人在某一时间内形如活人,连我们都分辨不出,那就说明,他这一技法已练得如火纯情,
郤走到那几个纸人旁边翻找了一下,发现纸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一个红纸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人头发,
看到这,我差不多已经猜到,这里面的头发就是他们变成活人之人的头发,所以,刚才那两个烧掉的纸人身上,应该有真正的奉哥的头发,为了不让我们得到,直接就烧了,
这证明此人行事缜密,且比他传闻中还要神秘,
“这个奉哥跑了,怎么办,他会不会对堂哥他们不利啊,”我这下慌了,感觉这个奉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郤也是一脸凝重,他想了一下,对我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三人一起从四合院里出来,我又忍不住回头去看了一眼,这院子被一股强大的阴气包裹着,
我想,这阴气,来自于奉哥身上吧,
“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强大的阴气呢,难道他是一只很厉害的鬼吗,”
郤没回答,他恐怕没想到,今日的见面,竟然是这个结果,
过了片刻,他说:“我可以试一下,引玉力寻找阴气的来源,”
邵云繁听后,迫不及待的说:“那赶紧引玉力吧,”
邵云繁是没发现,觉得引玉说引就引,只有我感觉,郤是想了好久,才决定要试一试的,
我赶紧过去问他:“郤,你目前引玉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或者你教我,我来引,”
他摇头说:“这阴气太过诡异,引玉力寻找根源,很容易被其迷惑,我担心你,会控制不了,”
“对啊,望秋,你就让他引吧,”邵云繁也这样说,
我实在担心堂哥我们的安慰,不愿再浪费时间,就同意了让郤引玉,
没多久,他就站在四合院门前,低念玉咒,从他龙玉之中,飞出一道蓝光,朝着院中那股浓烈的阴气飞去,
两股不同的气流撞击在一起,很快搅得周围风起云涌,马路边的树杆都快被吹断了,而邵云繁像是怕我吹走了一般,一手抓着我胳膊,越来越用力,
“你干嘛呀,”我终于忍不住,回头去问他,
他说:“没事儿,有点紧张,”
我比他还紧张,因为这是目前我们唯一能找到奉哥的方法了,
刹时,郤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了下去,
我和邵云繁都是一惊,赶紧跑过去,将他扶起来,
“郤,怎么了,”
他是真的吐血了,不知是因为引玉力,伤了这幅肉身,还是在追寻奉哥下落时,反被那阴气所伤,
郤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说:“我没事,只是,这奉哥太狡猾,根本找不到他,”
如果郤引玉不成,我觉得,我可以试一下找凤慑,
毕竟奉哥那里有他想要的慑钥,他应该很乐意把奉哥的下落告诉我,
于是我说:“我试试,”
郤双眉一紧,担心的问我:“你要引玉,”
“嗯,你教我,”
他犹豫了一下,知道这是目前唯一能行的方法,就把引玉咒教给了我,
轮到我了,这次我一点儿不紧张,因为我基本肯定,凤慑是绝对会帮我,
而当我念起引玉咒时,阴玉的玉力果然从玉中飞了出来,当玉力冲进那股阴气里时,我看到一些零星画面,使我周围的场景全部改变了,
“将东西带来,我留她性命,”是奉哥的声音,
我寻着声音看去,发现望夏被绳子捆着,身边还站了两个人,
望夏强硬的说:“我不会偷,”
“那你是想她死,”
雨君跪在旁边,无声的哭了,什么都没说,
奉哥问他:“南望夏,所以在你心目中,她的命还不值你堂妹的信任重要,”
堂哥双关咬紧,挣扎了许久,终还是答应了,
之后,画面改变,是堂哥与他的几个兄弟在说话:“月亮山一行十分艰难,那人要你们跟我一起去,我多半出不来了,但我不希望你们陪我去送死,走吧,趁现在,”
“奉哥说,这是最后一次,做完了,就放我们自由,”
……
“东西呢,,”
“不是我不去偷,那东西没法偷,”
“是长进了你堂妹的手腕里,对吗,”奉哥没有亲自去,却像将月亮山中发生的一切,都掌握仔细了,
“……”
“那就让你堂妹自己送来吧,”
“你要做什么,”堂哥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朝奉哥所在之地冲过去:“要杀要剐随便你,别动我妹,”
奉哥还是站在一面屏风后面,看不见人,
有两个人过来,将堂哥控制住了,堂哥还在冲他呐喊:“你动我妹,我杀了你,啊——”
接着是叫喊声,我从来没见过,堂哥那么愤怒又那么可怖的神情,雨君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几乎将我的心都刺穿了,
我怒气上涌,大步朝那屏风冲去,
有个人冲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一看,竟然是那个小脚老太太,她诡异的笑着对我说:“你要见奉哥,先打倒我再说,”
“滚开,”我本是想掀开她,但却不由自主的伸手捧住了她的头,
既然是和奉哥一起的,那我就送你直接上路好了,
心里这个念头,很强烈的干扰了我,我什么都没想,玉咒就从嘴里脱口而出,
“望秋——住手,”不知道谁在喊我的名字,我感觉声音很熟悉,心里很明白,若我不听他的话,会酿成大祸,于是我立刻放开了眼前的人,
再一看,周围场景变了,堂哥、雨君,还有那个小老太婆都不见了,而我面前一个人倒在地上,是邵云繁,
郤刚才握着我手的,看我放了人,立刻蹲下身去将邵云繁头抬起来一看,脸色一沉,
我若现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那我真是蠢透了,
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都做了什么,
天啦,我都做了什么,
172:老同学来了()
“云繁……云繁……”我跟着跪下去,想看看邵云繁怎么样了,
郤沉声叮嘱我说:“你先别碰他,”
我忙退回来,手足无措的看着郤将邵云繁的头部轻轻抬起来,他检查过后,庆幸的对我说:“还好我及时阻止了,不然……”
不然邵云繁就被我害死了,而且连他的生魂一起,
我第一次感受到,阴玉给我带来的巨大负面影响,它不仅会将我的仇人至于死地,甚至连我身边最为亲近的人,也不能幸免,
我也终于明白了,当初玉守要我立下重誓的原因,
当我连自己都控制不了,我根本就无法掌控阴玉强大的力量,
……
因为邵云繁受伤,我们不得不立刻带他回去西城,
老天不作美,还没到,外面下起了大雨,
雨雾把周围的景象全都遮住了,世界变小了,拥挤压抑着我敏感的神经,
我问郤:“云繁会没事吧,”
郤并不会为了安慰我,刻意隐瞒,他如实告诉我:“你吸了一部分他的元气,导致他神元缺失,会昏迷一段时间,之后,他会醒过来,但需要养很长一段时间了,也许还会大病一场,”
我点头表示知道,不再说话,心中却是千丝万缕,十分复杂,
从辜官村回来,我还未去思考过这个问题,若我最后控制不住凤慑,会怎么样呢,
我、郤还有我身边所有的人,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以前我以为,只要能引玉了,我强大了,便什么都不怕了,
可事实呢,我是强大了,却一样深陷在一团又一团,无法理清困顿之中,止步不前,
爷爷在哪里,奉哥又是谁,我要怎么去把堂哥救出来呢,我还能救他和雨君出来吗,
回到邵家,邵家的人都因为云繁受伤被惊醒了,邵云堂和邵云谦一起出来,把云繁抬到医生的工作室去,
邵家众人担心的氛围,与上次云繁受枪伤一样,
才不过二十多天,邵云繁接连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但只有我和郤知道,这一次与上一次,有根本的不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不是去中县找望夏他们吗,”邵伯被他女儿云美扶着下楼,刚才听到管家说云繁又受伤了,下楼的时候,差点摔一跤,
他身体不好,这样摔一跤会发生什么事,我想都不敢想,更不敢去直看老人的眼睛,只能自责的站在门外,双手互相用力的抠着,
指甲深入自己的皮肉中,疼痛因自己而来,却丝毫不能减轻我自身的负罪感,
我是一个灾星,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我就只能给周围的人带来危险,我所关心的所有人,他们都无法幸免,
医生为邵云繁检查了一遍,除了之前的旧伤,他找不到任何新伤,而邵云繁一向身体健壮,不至于虚弱到昏迷不醒的情况,他找不到原因,建议送到大医院,用更为专业的设备,来检查一下,
许老来了,他直接走近去,察看邵云繁的情况,接着便脸色大变,看了一眼旁边的郤,仿佛在找寻确认,
郤什么都没有说,许老目光,则朝门边的我这边看过来,
当着邵家这么多人的面前,我知道,这时候,不能躲着沉默,于是我朝前走了两步,大家的视线也看了过来,他们都知道,我有话要说,
我交代道:“云繁会变成这样,是我害的,是我……”
“望秋,”郤突然走过来,为了阻止我将真相说出来,他把我抱在了他怀里,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说:“我知道你很为云繁难过,我们都知道的,”
邵家人都在为云繁担心,我突然反常的行为,并没有令他们想太多,
邵云堂甚至还安慰我说:“我们邵家遇见灭顶的困难,也是望秋你帮我们解决的,云繁帮你找你哥,出了事,你不用多想,他不会怪你,我们家其他人,更没资格怪你,”
听到这话,我更加自责了,
郤不让我在里面多待,他将我从里面拉出来,
“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确实是我伤的云繁,我……”
“你累了,需要上去休息,”他轻声对我说,然后就拉着我到楼上,我住的房间,
外面雨还在下,雨水将落地窗玻璃面与外面的夜雨隔开,
除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以外,雨声更加令我落寞,
我请求的对他说:“郤,我不想休息,我想到楼下去陪着云繁,我想等他醒过来,”
“现在云繁的情况,你不适合留在他身边,”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从浴室里拿了一根干毛巾出来,为我轻擦了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这过程里,我麻木的坐在床角边上,看着同样是一身湿的郤,他却只顾着帮我擦头发,
我很担心,有没有有一天,我连他也伤害了,
那我,岂止是罪大恶极,简直就是地狱里出来的修罗,谁离我越近,就越危险了,
“别想了,望秋……”他将我心中的担忧看在眼里,伸手摸了摸我的衬衣袖子,此刻都湿了,
便叮嘱说:“我去给你放热水,你把湿衣服脱下来,”
我没回答,看着他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出来了,催促我进去泡热水澡,以免自己身体垮了,
看着浴室灯黄色的光晕,将他脸颊轮廓呈现出柔波,我在浴室门边停下来,
我对他说:“郤,我不愿意伤害任何人,更不愿意伤害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要对他说这句话,这话从我嘴里出来后,我心像被什么割开了一样,
郤看出我难过了,他用手轻轻帮我把脸侧的湿发理了理,说:“我知道,这不是你做的,你也永远都伤害不了我,”
“可是……”
“好了,”他推着我进浴室,自有主张的说:“其他的事,我会来处理,”
我不再说什么,看他走出去,将浴室门轻轻关上,
转过身,我对着墙上干净的浴室镜面,我伸手抚摸了一下脖子上那块玉石,
玉面光滑如冰,玉身上雕刻的女子,画面更细致得微妙微翘,
我问镜子里的自己道:“你的灵身包括灵气,最后都全给了我,为何,我却看不到一点点关于他的故事,”
这过程里,凤慑以玉守的名字存在了数百年,真实的他,却俨然变成了传说,
我太想知道凤慑的过去了,大概,只有将敌人的曾经刨根拔起,才有基本的资格,与他抗衡吧,
浴缸里的水冒着热气,我坐在里面,无论这么洗,都洗不净一身的晦气,
抬眼间,看到一绝美的女子坐在浴缸的那头,与我目眼相对,
她的肌肤如雪,黑发如绸一般,侵泡在水面上,水蒸气升起变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从她的锁骨处滑落,
“现在才刚刚开始……”她捧起热水在手心里,抬高,洒开,水滴溅得到处都是,
我明白,刚刚开始,意味着什么,只问玉守:“凤慑就没有过感情吗,就没有怜悯之情吗,”
“感情,”她懒散地靠在浴缸边缘,用嘲意十足的眸光斜视着我:“有灵则有情,他化灵千年,怎会是绝情的,”
“可他不绝情,你为何要偷走他的脸,逃离他那么久,”
玉守苦笑,仿佛在回忆那个漫长的过程,
“为何,大约是我,无法成为那个陪伴他漫长岁月的人吧,”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然后伸手拂过水面,轻语对我说:“妖是这世间,最为多情的生灵,凤慑初化灵时,曾爱过一个凡人女子,可是,最后那人却因她而死,从那以后,他便变成了不可一世的凤慑,”
我听后一惊,不敢相信的问:“真的吗,”
“我化灵时,他已变成这样的凤慑了,本以为朝夕相伴,能让他明白,在这漫长岁月长河之中,我才是那陪他永远之人,可数百年的陪伴,却不及,那凡人女子短暂如朝夕间的回眸……”玉守的声音凄凉,也许她至灵灭之日,都未想明白,凤慑对那凡人女子的感情,代表了什么,
凤慑曾对我说过,凡人低贱的爱情,他看不进眼,作为如此强大的他来说,那一段千年前的故事,也许早就不属于他了吧,
我不禁好奇,那个曾让他动过凡心的女子是谁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作为玉神不灭不死,而凡胎的她,又轮回成了什么样子,
我又问玉守:“有一天,阴锁也锁不住他时,我要怎么办呢,”
迷路彷徨时,总得需要有人来为我指路吧,
玉守漫不经心地扫过我的脸颊,轻叹道:“人终归是凡躯肉身,路走多了,会累,命到尽头,就死,”
我仰头看着天花板,确实觉得身心疲惫,于是我闭上双眼,将头沉进水里,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大手,从外面伸进来,将我从浴缸里拖了出去,
我猛吸了一口气,视线模糊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望秋——望秋,”他拍了拍我的脸,然后为我做人工呼吸,我接着吐了一口呛在喉咙的水,坐起来时,还四周看了看,
玉守不见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