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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鬼爪接连朝我的头部抓过来,我本能的往旁边闪开,鬼爪子还是抓到了脸皮一点点,疼得我咬牙咧嘴,
这疼不是一般的疼,夹着寒气,顺着刺破的皮肤往里面渗,
雨君不但没有听我的话躲开,还跑过来了,我发现她手里竟然拿了一捆绳子,她说:“郤续叫我来帮你,”
我还以为郤续这家伙不要我们了呢,看到绳子,我心头多了几分把握,毕竟这女鬼占着我哥的身体,算是有实体,她力气太大,我用两只手,根本就控不了她,但有了绳子,只要不被她鬼爪子抓住就行,
于是我朝雨君跑去,麻利的拽了绳子一头,等那女鬼扑过来,我就往她身上缠,最开始还被她躲开了,还好雨君反应也不慢,牵着另一头配合着我,我们一边脱一边拽,重重叠叠的往堂哥身上缠了几十圈,终才把他绑住了,
“望秋,”郤续来得也刚是时候,他从小道那边跑过来,手里提着他那个黑箱子,想来他是回车上拿家伙去了,
我有片刻心起惭愧,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郤续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郤大哥,快点,我不知道这绳子能捆她多久啊,”
虽是把堂哥捆住了,女鬼正在不停的挣扎,雨君拿来的绳子,就是市场里杂货铺里卖的那种普通的绑绳儿,绑个人没啥问题,但这可是特么个怨气逼人的厉鬼啊,
郤续大步走过来,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符来,直接就帖到了堂哥额头上,
“这是镇鬼符,”郤续说完,抓出一把红砂,把堂哥脚边画了个圈,这样里面的厉鬼就出不来了,
我满脸捉急的说:“可我现在是要把它从堂哥身体里面逼出来啊,”
它寒气那么重,再久点,我堂哥都成冰棍儿了吧,
“逼出来之前,你要先收了怨气,”郤续显然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他给我递了一把刀来,
我不明所以,“干啥,”
“割掌心,”
此刻堂哥被帖了符之后,浑身颤抖,嘴里还不停发出厉鬼凄厉的叫声,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着刀就往掌心割去,
血流出来后,郤续用手用力掰开堂哥的嘴,让我把血滴进他嘴里去,我照做了,
然后他又说:“快把玉取下来,放在伤口上,”
我马上取下来,把玉按在我掌心的伤口上,接着,我就看到手掌心的玉亮了起来,发出绿色的光,然后那光牵着一条线,朝堂哥的嘴里飞去,
“啊——”厉鬼的灵体,像被撕裂开了,发出刺耳惊心的叫声,
而我感觉有一股冷流,沿着那绿光,钻进我手掌的伤口中,寒意瞬间灌满了周身,我心中对这感觉陌生又惶恐,但有期待着,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没多久,堂哥不动了,头部没有支撑后垂了下去,
我感觉全身冰寒,绿光小时后,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动了动手指,感觉不到那是身体的一部分了,只听见郤续说:“好了,她走了,”
“走了,”大口喘着气,身体里那股寒流还在乱蹿,我发现自己说话时,都吐出了寒气,
“嗯,”郤续说:“我们快把你哥带回去,”
我们几人也不敢再外面多留,虽然刚送走了这难搞的厉鬼,要是再来一只,那就不好玩了,
半个小时候,我们开车回到渠城花园,已经快接近零点了,
进门之后,郤续就把门关了,还拿了一叠符给我说:“去把窗户门缝全贴起来,天亮之前,谁都别揭,”
“好,”
我和雨君身上都有伤,但好在没什么大碍,两人麻利的将所有门窗都贴了,
进去看我哥时,郤续不让我进去,说我现在身上阴气太重,只让雨君进去照顾,他在厨房里,帮忙熬了一锅中药,那味儿很浓,说是驱邪回阳的,
熬好后,他们三个都喝了,就不让我喝,我问:“为什么呀,”
“你喝了没用,”郤续只这样告诉我,
这晚上,担心着堂哥的情况,大家都没敢去睡,雨君一直守在里面,我卷在沙发上,想着这一整天发生的这么多事,感觉又跟做了一场梦一样,
“坐好别动,”郤续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药箱过来,
自从回来后,一直忙着折腾堂哥的事,我自己都忘了脸上和手上的伤了,郤续说:“雨君身上的大多是擦伤,没什么大碍,和你的不同,”
我脸上的是被鬼爪的,自然不同,
“我自己来吧,”毕竟郤续是个男的,我有点不好意思,
郤续已经从一个药瓶里倒了水出来,沾在棉签上,他一手掌在我头顶,轻声嘱咐道:“别动,”
那应该不是一般的清水,里面有什么物质,使得我伤口刺得好像又被爪了一道似的,但我忍着没动,
“有点痛,”郤续说,
客厅里就我们两人,我眼珠子都不敢转的望着地板,那上面有我们的影子,郤续的动作很轻很小,细致入微,
这样好久没声音,气氛怪怪的,我忙问他:“我是不是毁容啦,”
“应该会留疤,”
听完我就慌了,哪个女人不珍惜这张脸呢,
郤续该是感觉到我难过,又补充了一句:“骗你的,伤口不大,等完全好了,不会多难看的,”
我拍着胸口说:“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从来不开这种玩笑呢,”
他笑了一下,皓齿淡眸,散发浓浓暖意,
看到这样的他,就会想到冷冰冰的郤,他们是两兄弟呀,就因为不同的存在形式,所以性格差别这样大吗,
郤续好像知道我在想郤似的,他对我说:“郤其实很关心你,”
我眼中一亮,“真的吗,”
这句话把我这一整天的晦气都瞬间带走了,
“嗯,如果他在这里,他也会帮你处理伤口的,”郤续说,
这点我相信的,当初在谭家村,我们在骜山上遇见陈巧红,他不就帮我处理过伤口吗,
只是,当时的情况,实在太囧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由衷的说,
他苦笑了一声,“谢我什么,我该给你道歉才对,”
我不明就理的看过去,他已在帮我处理手掌的伤口了,认真的表情,像是在忏悔,
“怎么了,”
“对你,我有私心,”
“啊,”
073:玉守公子()
我懵傻地望着他郤续,听到他说他对我有私心的时候,心跳止不住的加快了,
他忙解释说:“我明知道让那女鬼杀掉方有伟后,会更加厉害,依然让你冒险去应对了,这就是我的私心,”
听了这句话之后,我伸手拍拍胸口,真是吓死了,
我还以为……他要跟我表白呢,
我发现最近遇这些脏东西太多了,自己脑子都抽了,竟然会自恋到以为郤续会喜欢我,,,
“我知道啊,当时太害怕了,又担心着堂哥的安危,”我坦白的讲:“所以还真生了你的气,”
郤续已帮我伤口都处理好了,抹上了浅紫色的药水,开始收拾着药箱,
那药箱里面摆着各种瓶瓶罐罐,他细致的将它们摆放得整整齐齐,这份耐心,让我有种妄为女人的挫败感,
我问他:“我哥会没事吧,”
自从我哥来找了我,在鬼门关上,走了几遭了,我也能理解,为何爷爷以前要瞒着我们这些了,
就像当初我吵闹着要离开凤霞村,出来闯荡一样,爷爷一直想保护我们,但也知道,终有一天,我必须要面对这一切,所以,那时才答应了我出去上学,
郤续回答:“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醒,但他要在家里闷几天了,绝不可以再出去了,你要看好他,”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就算他不说,这几天我也绝不敢让堂哥出去了,
郤续之后便把收拾妥当的药箱拿回原处放好,他取了毯子出来,因为雨君在次卧里守着堂哥,所以他今晚,得委屈在客厅了,
我回卧室前,没能忍住,走到门边,回头问他:“那郤他今天出现了,是不是他已经没事了,”
“他从来就没好过……”郤续摇了摇头,回答含糊,
他应该是说,郤这个样子,就算马上死不了,也和死差不多吧,自然不能算好,
我听后,心情为郤沉重着,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回去卧室里,稍微清洗了一下,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郤说他不会入我的梦,于是几乎一夜无梦,到天大亮后,我依然困得不想起来,主要是这几天精力耗损太严重,
“速去寻我脸来,”一个男人在我耳边说,
我以为在做梦呢,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个美梦,
因为那个男人一直在耳边重复这句话:“速去寻我脸来,无脸我不欢,”
“我怎么有你的脸,”我不耐烦的转过身去,用手把耳朵捂住,
“我面不见了,南望秋,去寻我颜啊,”
我猛然惊醒了,谁特么在跟我说话,
“南望秋,颜不见了啊,”这声音又来了,还挺耳熟,我赶紧转过去,看到我身边的凉被上,躺着一个半透明状的灵体,
“妈呀,”我抱着被子,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这不是那个画灵吗,它不是呆在画里面吗,
怎么给他跑出来了,
“南望秋,寻我脸去,快寻我脸去,快去,”他好像就只有这句台词,跟念经一样不断重复着,
而我,昨晚睡觉的时候,因为是一个人,只穿了条内裤,现在光着两脚丫子站地上,还好有床凉被挡着,
“姑老爷,我求你了,别念了成吗,”我真是被他念得头都要炸了,只要他肯住口,让我跪下都行,
他果然停了,
这是我第一次,清楚的观察画灵的模样,虽然没有脸,但他的身体形状,和人是一样的,而且四肢修长,按照这个轮廓,要是他有个身体的话,身材应该挺不错的,
而从他此刻侧躺在床上的姿势上看,一条腿儿还翘得老高,他应该很惬意的,不像那晚上被吞天灵打伤后的惨状,
我不免有些好奇,这没两天啊,他怎么就好了呢,
“大哥,你怎么能随便从画里出来呢,”我心头很是不悦的问他,心里的潜台词是:咱们人妖有别,好歹老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隐私你都不给我,
“我欲出便出,我不愿,谁也喊我不出,”画灵的声音还蛮好听,要是不看他这没脸的灵体,光听声音,一定很想看看他脸,
但他没脸,
我说:“知道你是个大爷,但是大爷您,下次出来的时候,能不能挑个好点儿的时间,别在我睡觉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
这个原则,非常非常重要,所以我强调得很重,
“我偏生要呢,”他挑衅般的打断我,
我一下子就凶起来,警告他:“那我就把那画烧了,”
“你不会烧,”他一点儿不带怕的,语气里还一副清楚得很的得意,
“你别逼我,我疯起来自己都怕,”
好歹我名义上还是这画灵的主人呢,但现在怎么感觉,他才是我主人,
“那你且烧,”他赌我不敢烧,
我还真不敢烧,谁晓得,烧了会出啥事儿呢,
而且,那可是郤他们找了好久我画,
瞧他这般无所谓,我也是服了,求道:“哎哟,姑老爷,我就这么个要求行吗,”
我想拱手拜拜他了,但要一面顾着凉被,就只朝他点了点头,
“可行,不过,要为本仙做件事,”画灵在床上翻了个身,他躺着的地方,竟还能压出皱子来,不晓得是不是我眼花,
我苦着一张脸问他:“该不会是给你找脸吧,我怎么给你找脸,你又不是泥人,能给你捏一个脸出来吗,”
“你以为本仙从无脸吗,,”他的语气里出现了嘲讽,
“难道你有过脸吗,”反正我是没见过,
他颁布圣旨的语气道:“且寻那画缺失之角,吾颜自然就回来啦,”
原来他没脸,是因为那画缺的那部分啊,这可为难了我呀,
“我上哪儿去给你找画缺失的部分,”世界之大,那画明显早就掉了,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他说:“被一姓辜之人偷了,且去找他,”
“你逗我呢,天底下姓辜的人那么多,我去找他们谁啊,”
“哎,”他还叹气来了,坐在我的床上,指着我骂:“你是本仙所见引玉人中,无能之最,南家数十年光景,怎就出你这般无脑蠢货,”
我去,他自称‘本仙’却骂我蠢货,
这死妖怪,真是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要飞天了,
“你以为我想吗,我上个月还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呢,要不是你出来闹,我连引玉人是个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仙人,您行行好,别对我要求太高,”
他嫌弃不减继续说:“吾颜不归,吾日日夜夜烦你,不信便拭目以待,”
这还威胁起我来了,我就问他:“你这么厉害,咋就不自己去寻呢,把你弄死李明德那狠劲拿出来啊,”
“哼,需本仙亲自去寻,要你何用,”
我大出一口气,指着他的脸叫嚣道:“我给你说小画妖,你搞清楚点,我是掌凤玉的人,你是守凤玉的妖,我才是老大,我,才,是,”
他一点儿都不以为然的回答:“你此刻还掌不了玉,不知哪天就暴毙了,本仙尚在,侯下一位掌玉人也非不可,”
我简直寒心到极致,果然妖啊鬼啊的都不可信,
算了,还是放弃先跟他立威吧,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东西就是看不起我还掌不了玉,现在跳出来想当大房,我就先不得罪他,等姑奶奶我慢慢聚灵,有朝一日能掌玉了,看他还跳多高,
“上哪儿去找那姓辜的,”我底下头来,心里暗暗地画了一个小圈圈,
画灵瞧我听话了,灵体又倒下去,悠然地靠在床靠背上,“本仙掐指算算,恐有三百余年了吧,”
“啥,你又逗我,三百年前一姓辜的人偷了残角,你叫我去找堆烂骨头啊,”
一说到骨头,就想到前一天那花店花盆里找出来的女人尸骨,心头直恶心,
“便去寻他后人呀,”他说得到轻巧,连个名字都没有,去哪里寻后人,
我问他:“就没其他线索要提供了吗,”
“暂无,”
瞧瞧,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
“那你该回去画里了吧,”我要换衣服,这样抱着凉被站得手都麻了,“对了,你叫啥名字,”
我声音刚落,他就如烟般,飘进了画里,根本就不屑告诉我他名字,
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想知道,
我走去把那摊开的画裹起来,还用发绳给绑得严严实实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之前是把这画叠好了放抽屉里的,这画灵是自己跑出来的,果然成精了,
把衣服穿好,出去客厅里,郤续已经起来了,他的气色比前一晚上好了一些,
我忙去咨询他:“郤大哥,有没有什么符可以把那画灵镇住的啊,”
“怎么了,”
“那画灵跑出来了,好像恢复了,叼得不行,我得想想办法管一管他,不然他都要飞我头顶拉屎了,”
郤续被我这个比喻逗得笑了起来,他说:“这画灵叫玉守,祖上叫他守公子,传闻他化灵后就乖张难控,脾性刁钻,你要是真拿什么符来镇他,估计要记恨死你,有得你受了,”
我想也是,“那我就这样给他欺负啊,”
他劝我:“忍一忍吧,”
“对了,它怎么好得这么快,”
郤续想了想,回答说:“我猜,是因为你昨天聚灵,帮它恢复了,”
“这样也行,”
“是的,他始终还是依附着你,你强它则强,你弱它则弱,现在它不待见你,估计也是埋怨你不够强,影响了他吧,”
这样说好像真是,他刚不就说我是他见过的引玉人里,最差劲的吗,原来那样嫌弃我,是觉得我拖累了他,
郤续收拾好客厅的沙发,然后对我说:“我进去看看望夏,”
“好,”我也不好进去,只能守在门口等他消息,
“嘀——嘀——嘀——”这时,楼下有人请求坐电梯上来,这还是我住这里,那个门控机器响呢,自然让我有点吃惊,
走过去看监控画面,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站在一楼电梯口,完全看不到脸,
074:()
这种情况,我是不敢开门的,赶紧跑到次卧门口,问郤续:“有人要上来,不知道是谁,”
郤续从里面出来,我哥好像还未醒,他将门轻轻关上,让我说话小声一点,雨君才刚睡下,
接着,他到了门边,按下放行,
“你认识那个人吗,”
“送东西的,”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