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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吃饭的酒楼出来,我立马就问堂哥:“怎样,有爷爷他们的消息吗,”
堂哥情绪不高的摇了摇头说:“不过,刚才邵伯说,很多年前爷爷就跟他交代过,若是哪一天我们俩兄妹来西城,希望他照顾我们,”
“这么说,爷爷很早之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咯,”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证明爷爷很早之前,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邵家是西城首富,他家的生意做得非常大,在全国有很多关系,之前我查很多信息,都是邵伯介绍的人帮我查的,刚才他也建议我们先不要回凤霞村,觉得那里现在很危险,他希望我们留在西城,”
我问他:“那哥你怎么想的呢,”
“我觉得邵伯应该知道点内情的,他和我说的很多话,都像是爷爷交代他说的,你看啊,当年你出生的时候,他专门跑那么远去看你,那当初生我的时候,他怎么没去看呢,”
我想了想,“难道是,邵伯也知道我出生的,”
我们那个年代,一般人家生个女儿,有什么好去看望的,
那必然是邵伯也知道,这胎女儿有所不同,才不远万里去看吧,
“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说话都留一半,根本也猜不出他到底知道多少,”
“那他可以信任吗,”
“能吧,当年爷爷送我出来的时候,就给我说过,以后遇见什么事情,就找邵伯,”堂哥这人说话老是没个正经,但是牵连到爷爷的,他还是非常严肃的,
当年他被送出来,也受了邵伯不少照顾,所以对这个邵伯的评价还是很好的,
转眼就到酒店了,堂哥把车停好,
“但是他那个小儿子人不怎么样,”我突然想起在饭桌子上,那厮嘲笑我的事情,
堂哥从车上下来,偏过头来看我,“邵云繁,”
“对呀,你和他年纪差不多,以前你住他家的时候,和他应该很熟吧,”想想堂哥这种性格,估计和这男不好相处,所以我特别有兴趣听听堂哥用他那套尖酸的理论来评价一下这个邵云繁,
可是,他却说:“不熟,我那时候到西城,他不在家,听说从小就在国外,”
“这样啊,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我不罢休的问,
“很好啊,长得很帅,穿衣服也挺有品位,学历高,看起来也不蠢,”
我勒个去啊,今天堂哥是不是吃错药了,他竟然对这个邵云繁评价如此高,
不科学啊,我长这么大,包括郤续在内,堂哥都没有这么高的评价过,
“南望夏,你不会被鬼上身了吧,”我盯着他看,
他白了我一眼,“傻逼,”
“对对对,就是这样,你要保持这份恶毒,去评价那个邵云繁啊,你突然单独对某个人的评价很温和,让我很不安呐,你知道吗,”
我说着这话说,堂哥的表情从刚才的放松突然一变,他伸着脖子往周围一看,好像发现了什么,
见此,我也警惕了起来,小声问:“怎么了,”
“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们,”堂哥回答,然后带着我,快速进了停车场的电梯,
“哥,你发现什么了吗,”为什么我啥都没感觉到,
他闭上眼睛,食指指着太阳穴神叨叨的强调:“没,就是哥的一种直觉,”
不久,我俩回到酒店房间,雨君正半躺在沙发上做面膜,看我们回来,兴奋的拿下面目冲到门边来问我:“望秋望秋,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邵伯啊,挺好啊,挺有钱的,我简直想不到,我家还有这种关系的人,”
“哎哟,不是问你这个,他家那小儿子怎么样,”雨君笑得动机不纯的看着我,还拉着我的手腕摇啊摇,
我赶紧去看南望夏,怎么觉得味道怪怪的呢,我问她:“雨君姐,你又没去,你怎么知道邵伯有个小儿子,我哥给你说的啊,”
“你哥早就给我说啦,怕你紧张,所以没告诉你,想让你自由发挥,争取展现你最真实的一面,”
“不是,我怎么越听这话我越不明白了,”我看看雨君,又看看我哥,他换了拖鞋,像个大爷样的到沙发上去躺着了,
雨君笑得更隐晦的说:“瞧你这傻丫头,还没听出来啊,那个邵云繁是你哥给你物色的未来老公呀,”
“卧槽,”除了这两个词,再也没有其他动词可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
难怪今天雨君这么反常,带我去商场买这些衣服,我大步走过去,站堂哥明前直呼他的名字:“南望夏,你脑子给驴踢啦,这什么时候啊,爷爷我爸你爸他们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儿,你竟然给我去相亲,”
堂哥躺在那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闭着眼睛,不怎想理我,
“你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
他还是没睁眼,我旁边的雨君看我动气了跟堂哥说话,就好意劝道:“望秋,你哥也是为了你好,”
“他什么为了我好啊,我爸他们现在生死未卜,他竟然给我相亲,”我真不知道他脑子里的弦是哪根搭错了,
雨君却说:“其实,这段日子,你哥和我有商量过你家的事,”
我瞪大了眼睛看过去,“你们俩商量我家的事,那我呢,敢情你们今天在阳台上说话,就是说这破事儿啊,”
这是种什么感觉呢,自己的存在价值就变得一文不值,而我的终身大事,南望夏竟然跟一个外人在商量,却不来和我说,
没错,在我眼里雨君还是外人,她始终是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我做不到立刻就当她是我大嫂来看,
堂哥听见我吼雨君了,就坐起来对雨君说:“你回房间去,我和她谈,”
“好,”雨君很知事儿的进去了,门关得很轻,
我就站在堂哥面前,倒要看看他要说什么,
“爷爷他们失踪这么段时间,我一直在托人找,能找的地方我都没落下,终究是一无所获,我并不是一个理想主义,凡事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我们家目前这情况,爷爷他们很可能已不在人世了,所以这世上,很可能就只剩下你和我了,小秋,”这是我的小名,他很少会这样喊我,通常都是很难听的称呼,他说:“我是你哥,我就得管你,郤续说的我们南家那些东西我都知道了,我不想你走那条路,我自然要为你谋划另一条出路,”
听到这里,我心如刀绞,眼睛也酸死了,我问他:“什么出路啊,给我相亲就是出路啊,”
他很平静的回答:“其实上次家里最后一通电话里,爷爷曾给我说过一句话,我当时没理解,今天和邵伯谈过后,算是弄明白了,爷爷也早给你做了两条打算,一是掌玉,二则是像当年我们祖辈一样,守着玉隐姓埋名的生活;至于爷爷他们的下落,我会接着找,找到后是什么结果,会遇伤什么事,我不清楚,但我们家这辈,就你和我,不能都没了,所以之后你留在西城,邵家家大业大,完全有能力帮你改名换姓,让那些人找不到你……”
086:他不想见你了()
“南望夏,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让你独自去面对所有危险,我一个人留在西城当豪门少奶奶的人吗,”听了他这些话,我真的,既心痛又生气,
我心痛自己这个从小欺负我的哥,从没有在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认真的说一句话,而他认真对我说的时候,却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
“小秋,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这也是爷爷希望我这样做的,”堂哥是一个固执的人,在他心中打定主意的事情,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就像曾经爷爷送他出来,也为他谋划过将来,但是他选择了自己愿意走的路,不问任何人的意见,一意孤行,
我不服的说:“你可以选择你要走的路,凭什么帮我决定我要走的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可不是……”
“你接受的教育,是让你活命的,命你知道吗,”堂哥打断我,语气也高了几分,“爷爷教你那些功夫不是让你去行侠仗义的,那是给你保命的,保命的,”
他反复强调这个‘命’字,我都被他吼定住了,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也打过不少架,从没见过他这样凶我,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绝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这时候,就像他说的那样,也许家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我母亲娘家那边,没其他人,那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望夏了,我不愿和他争吵,只想平心静气的和他谈,我说:“哥,我想做引玉人,是不想像我的父亲爷爷还有之前的祖辈一样,躲躲藏藏的生活,很简单一个道理,就是不被别人欺负,当然,不管是爷爷还是你,你们为我做的考虑,都是周全为我好,但是你不也知道,爷爷给我选了两条路吗,你认为爷爷他更想我走哪条路,”
堂哥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他埋着头,不说话,我还是第一次仔细去看他花臂的图案,那是一只十分精致的凤图,以前爷爷书房里,挂着一幅一模一样的,
堂哥从小就崇拜爷爷,但他又和爷爷全然不同,爷爷正直不阿,而他却更圆滑痞态,但他们骨子里都有一种传统精神,那便是对南家的敬畏,
他把爷爷的凤图纹在手臂上,看似是叛逆不羁,但实则是将爷爷从小教他的南家精神,刻在了骨子里,
我轻轻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对他说:“南家的凤玉,唯女能掌,你往咱们家祖辈上数数,哥,除了我,还有别的女儿吗,”
堂哥仍旧低着头,连烟灰掉在地上也没管,许是在想我的问题吧,
“不管是大伯他们这一辈,还是爷爷,爷爷的爸爸和太祖爷爷他们那一辈,都无女子,所以掌玉无门,只能躲在凤霞村守着玉,你再想想,我出生那年,爷爷给我妈棺材前面磕那三个响头,是为了什么,那是感谢我妈用命给咱们南家生了个女,这说明什么,说明爷爷内心深处,是希望我掌玉的,这不就是我们南家女儿的使命吗,”
堂哥以为我的话沉默良久,再开口,并未被我说动,
“就算爷爷更想你掌玉,但他还是为你选了第二条,不是吗,”他将烟头丢进烟灰缸里,起身去旁边的冰箱里拿了几厅啤酒,自己打开来喝,
“你也别想用爷爷来压我了,小秋,现在爷爷不在,我才是一家之主,”他喝了一口,没有商量余地的说:“我就希望你别做什么引玉人,能躲就躲,其他事,我来做,你要认我这个哥,从现在开始,就别给我提那什么破玉的事,规规矩矩的和邵云繁接触,邵伯也很喜欢你,你出生那年,他专门去凤霞村看你,当时就和爷爷提过这门婚事的,爷爷没答应,但也不拒绝,现在我来把这个主做了,”
听到这一段,我才算明白今天在饭桌上,邵伯问我年龄那事了,
“邵伯为什么选我啊,就不怕坑了他家儿子,”他们这些有钱人,规矩多得不行,电视里不是经常演那些狗血撕逼戏吗,我可不是那个料,
堂哥回答:“邵伯对你的身世自然是知道一二的,南家女子,能娶进去必然能望他一门,想想以前我们祖上的张皇后,”
“人家张皇后是能掌玉的,”我提醒他,
“不管,总之,你好好的和邵云繁接触一下,他要是敢对你不好,哥饶不了他,”
我这真是十分纠结啊,“我和这个男的,一点儿都不对路子,气场就不合,而且我心里……”
我想说我心里有郤了,堂哥一眼就给我瞪过来,凶巴巴的问:“你心里咋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理直气壮的说,
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指腹为婚,说出来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拉倒吧你,这一路过来,你接触的男的,排除年纪大的,除了郤续外,其他人基本都死绝了,你丫能喜欢谁,”他大喝了一口啤酒,好像意识到什么,诧异的看向我:“南望秋,你不会喜欢上郤家那个活死人了吧,”
“我不准你这么说郤,”听到他语气里这么歧视郤,我真的好为郤难过,要是他听到这些话,也一定很难过吧,
天啦,郤会不会已经听见了,
“还真的是,”他食指伸过来,用力的戳了我额头一下,“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啊他,他基本就是个死人啊南望秋,你特么知道死人是什么概念吗,”
我用力把手给他挥开,这次我很认真的告诫他:“哥,说话要讲良心啊,你知道郤救过我多少次吗,他也救过你,你不能过了河就拆桥,是,郤他和我们不一样,但他能决定他出生吗,他也不想那样啊,你知道他多渴望想和我们一样活着吗,你看过他的世界吗,”
郤的世界,只有我进去过,郤的内心,我也感受得到,堂哥根本就不明白,这些话有多伤人,他说:“听听,你好好听听,你说的这些,是因为爱吗,简直就是同情心泛滥,无可救药,”
我怔住,连堂哥也说我,这是同情心,
可是我比谁都清楚,我心中对郤那种特殊的感情,绝非只有同情心,
“南望秋,你现在给我听清楚了哈,”他把酒瓶子一放,再一次严肃起来说:“只要我有口气在,就不可能让你和个死人在一起,更何况,你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你现实点儿,活着,就别想死人的事,”
说完他就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扔,回房间去了,
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堂哥每一句话,都让我心里很难受,
我感觉郤一定透过我身上的阴玉听到堂哥这些话了,他连在辜大叔家有贼他都知道,
不行,我得去睡觉,睡着了,郤就入我梦来了,我要和他说说我心里话,不能让他被我哥的偏见伤害了,
于是我匆匆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捏着脖子上的玉喊着郤的名字,我求他一定要到梦里来见我,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知道,但我第二天醒过来时,清楚的记得,郤没入我的梦,
我坐在床上发呆,好想知道郤为何没出现,好像又知道郤为何没出现,快要被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给逼疯了,我拿出手机来,主动给郤续打了电话,
“望秋,你是有辜官村的消息了吗,”我没事,是不会联系他的,所以他才会这样问我,
我直奔主题,“不是,郤大哥,郤他还好吗,”
“郤,”郤续有点惊讶,我竟然直接打电话问他郤,“望秋,你怎么了,”
“你能和郤说话吗,或者你让郤来和我说话吧,你应该有办法和郤沟通吧,你叫他来和我说话好吗,”可能是我想了一晚上,实在太急,换了平时,我是绝对不会像这样跟郤续说话的,
他在电话里听到我这些强烈要求,似乎有些为难,
我又恳求了一声:“可以吗,郤大哥,”
便听到他沉沉地说了一句:“望秋,我不知道你和郤发生了什么事,但若郤不来见你,那只有一个原因,他不想见你了,”
他不想见你了,
087:这男人不简单呐()
我想,郤一定是听到了堂哥昨晚那些话了,若我是他,也绝不会想再见我了,
而郤续说的这六个字汇成现实,像无形的针,刺痛了我,
从小总嘲笑那些女同学为情所困,现在,我也总算体会到那种很喜欢一个人,却又得不到的痛苦,
好希望能和郤当面诉说心中之苦,可我又何曾真的与他当面过,
若是我告诉堂哥,我只是与郤在梦中相见,他一定以为我疯了吧,
哎,我叹口气,进入房间的独立卫生间洗漱,刚进去就被里面站的一个影子吓得大跳起来,
“哎呀妈呀,”
玉守公子顶着无脸的头坐在面盆台上,一手搭在旁边的瓷砖上,一手朝我招,
“南望秋,本公子面相何时去寻,”
“姑老爷,你能不能别这样吓人啊,”我刚才失恋了,不想被他吓的失魂啊,
玉守公子傲慢的强调:“心无愧无鬼,神不散不惧,你意志浅薄,行事无能,哼哼,难怪那郤家小儿不要你,”
这画妖又开始来数落打击我了,
更可恨的,他连我心里在想些什么都知道,看来他对周围发生的事,也是十分了解的,
我觉得这妖既有这般造化了,也经历过许多变迁,见过许多人事,对感情之事,应该十分了解吧,就虔心开口问他:“玉守公子,玉守大仙,你是说郤他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太弱了吗,”
“你非弱,是蠢,可懂,”
这妖灵口中,哪里会有半句好话,分明就是给我雪上加霜嘛,
我脸色一黑,挑着他担心的话来说:“既然这样,我这样蠢,还找什么残角,听我哥的,留在西城,当个贵妇少奶奶多简单,比较适合我这种蠢人,”
以为这能刺激他一下,不想这画灵还十分沉得住气,提醒说:“行啊行啊,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