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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们,谁也不曾知道,有这样一条生命来过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这样大,又有多少,如郇生一样,可悲可怜可恨的冤魂呢,
这夜,我对引玉人有了全新的认识,我觉得,引玉人不应仅是引用玉力,为达到自己目的而存在的,如果能拥有强大的力量,除了保护自己,更应该做到的是,不去伤害别人,
自然,能运用此力去帮助别人,也是件功德无量的事吧,
“我们下去吧,”郤收拾了地上的东西,轻声对我说,
虽已送走了郇生,我似乎也获得了比预想更多了怨气,看似解决了问题,但我心中的疑问,却没有丝毫消减,
“郤,”我喊他的名字,“我们很久都没有郤续的消息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何会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西城吗,还有上次你为什么在那个地方,”
我知道他在做着什么事情,下午他还不肯认我,后来出现,应是知道我们有危险,所以才赶过来救我们,
他应该早就清楚,我会在此刻问,他目光清淡,无波无浪,
我清楚,我若不问,他便不会答,他沉寂了几秒后,生硬地回答:“郤续有其他事要处理,而我在这里的原因,与你并没有特别大的关系,”
我以为,我们早是同一战场的战友,他对我所有事,都再清楚不过,可我对他,却知之不多,
所以我很费解,他能不惜一切来救我,为何却不愿将这些事告诉我呢,
我有一种我他当朋友,他却只当我是路的感觉,
“关系不大,”我表情诧异的望着他,这话真是格外伤人呐,
他的神情,并没有丝毫变化的回声:“你也知道,这具身体不是我的,不过,我要利用这具身体查一些很重要事情,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如果下次,你再碰到我,请假装不认识我,”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我还有什么好问的,不说就不好吧,我爽快答应:“行,”
然后,我提着地上的包,就往回走,回到四楼,跟堂哥一起把房子里收拾了一下,再把邵云繁背到楼下,吴毅我们没管,只用他手机打了他妈的电话,让他们来接人,回去后是傻是痴,也不管我们的事了,总之我对这个男人和死去的董茹,一丝好感都没有,
把邵云繁放到车后座上,胖爷已经没睡觉了,他坐在车子外面的长椅上,笑嘻嘻地念着经,
我不知道胖爷是否清楚我们在小区里都经历了什么,但他看着我笑,我就觉得他知道,
本以为郤在我们上去收拾东西时,已经走了,直到堂哥用胳膊从后面蹭了我一下,说:“喂,他好像是在等你哎,”
抬眼看过去,郤还站在小区门口的马路沿上,我发现杜景焱身高和身材,和他都有几分相似,我想,他大概格外珍惜这一具肉身吧,毕竟这样一副皮囊世间难求,
也知道他不会是站在那看星星,我走过去,故作平静的问:“还什么事要交代吗,”
“望秋,其实我不是想把你推开,”他像是要对我解释,可是他又不善于解释,没有多余表情的脸,生硬刻板,
不过,他能特意留在这里等我过来,我已经很惊讶了,见好就收吧,我点头回答:“我知道,只是最近我们遇见的事太多,我以为你回来后,就会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
当初爷爷不是让我们跟着他们吗,可现在,却感觉他们郤家人不想要我们了,
今天,我一下子收了郇生的怨气,有感觉自己浑身的精气都有变化,下一步,就是要计划着,去辜官村走一趟了,以我的能力,是否可以独立引玉不清楚,但显然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而且,辜官村太危险,若是郤肯陪我们走这一趟,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郤没有回答我,我也不好再问,两个人相对站立的氛围有些尴尬,我便问他:“你现在是住在对面那个酒店对吗,”
“嗯,”他的回答,也丝毫没有新意,
我沉吸一口气,终于决定开口问一个问题,我说:“今天下午,那位美女是谁啊,”
他眸波如旧,毫无波动,回答:“钱凤,杜景焱的前女友,”
是杜景焱的前女友,我怎么看,更像是现女友呢,
既是杜景焱的前女友,跟郤就是没关系,不过钱凤应不知现在的杜景焱,已经不是曾经的杜景焱了,
“杜景焱是死了吗,”我试探性的问,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堂哥已在那边不耐烦的嚷着:“南望秋,赶紧的,”
我便急急忙忙说:“我回去了,”
“好,”然后我就朝停车的地方大步走去,
堂哥看我走近,忙问:“说了那么久,他怎么会在这里,你问了吗,”
“他不想说,”
“不想说,这姓郤的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连你问他也不说,”堂哥不屑地说,抬眼去看郤的位置,叹了一句:“跑得真快,”
我再回头去看,郤已经不见了,
他和我不一样,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里,是绝对不会先走的,心头有点空,堂哥还偏偏要来给我添堵说:“你不是日思夜想着他吗,这都出现啦,就这么丢下你走啦,”
我不理他,让胖爷坐前面位置上,我挤到后面何邵云繁坐一起,他还没醒过来,车子回去的路上,堂哥开得急,邵云繁的头本来是靠在那边窗上的,慢慢地都甩到我肩膀上了,
这家伙的头可真重啊,我也没给他推开,我就想着郤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是他觉得我不足以让他信任吗,
他到底在查什么事情啊,郤续又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呢,
回去之后,我和堂哥把邵云繁送回客房躺好,许爷爷过来看他情况,
我就把今天遇到的事,大致讲了一遍,后来我们在里面发生的事情,堂哥也不清楚,
许爷爷为邵云繁把过脉后,点头说:“没事,没有大碍,身体虚弱而已,”
邵伯便安排私人医生过来为邵云堂输营养液,
“望秋啊,”许老和我一同从邵云繁的房间里出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许爷爷,”
“没事,爷爷就是为你欣慰,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可以引玉了,”我是没告诉他,我引玉时,郤给了我一口气,
若是没那口气,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之后不久,我就和堂哥都回去各自房间里,一夜无梦,次日,邵云繁醒了,对前一天晚上自己干嘛了,一无所知,所以他很好奇,后来到底怎么样了,一道早就赖在我房间里,要我对他讲来龙去脉,
昨晚已经讲过一遍了,再讲一遍,我情绪不高,就很敷衍的过了一遍,只说了一个姓郤的朋友及时赶到,救了他,
“郤,就是那个与你们南家,世代联姻的那个家族吗,”邵云繁问我时,我有点惊讶,连这个他也知道,
我赶忙问他:“这也是你师父给你讲的,”
“倒不是,我看过一本书里提到过,引玉人中,郤家那一脉,早就断子绝孙了,竟然还有人……”他这才终于发现我情绪不高的点在哪了,转头关心问:“你以前对我说,喜欢的人,就是这个人啊,”
“……”我没回答,觉得他扭着这个问我有点烦,
“算了,”他瞧我实在不想说,站起来很遗憾的说:“本来还想帮你查查呢,”
“查什么,”我乐可来了兴致,
“帮你查查他到西城来,到底做什么啊,”
“你可以查吗,”这一点我表示怀疑,郤做事很谨慎的,哪里会那么容易,让他查到,
邵云繁面对我的质疑,很无所谓的回声:“能查多少是多少嘛,我也想知道,这个杜家和岳家到底牵连有多深,”
也对,他确实应把这件事情查情况,若杜家也和岳家联通的话,邵家此刻的境地,更加艰难了,
首先,岳家是因为许老的关系,所以暂时没动作,但如果杜家从中作梗,玄门里的其他人,肯定是会给杜家人面子,许老的话,就不管用了,
堂哥中午来找我,说今天他和雨君要去临县拿东西,什么东西呢,就是当初那个奉哥的东西,这段时间,一直放在雨君的一个朋友那,怕多生事端,所以他们打算今天去拿回来,
我原本想跟着去,堂哥不让,说我跟上去之后事儿多,他们当晚还可能不会回来,我只好作罢了,
半下午又一次接到了辜大叔的电话,他是打过来关心我们的近况,问我们回家没,
我告诉他,我们还在西城,辜大叔似乎还想对我说什么,被邵云繁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我以为他查到了杜家的事,打开门后,立刻就发现他脸色不好看,
“望秋……”
“怎么了,”他这表情,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我也不惊讶,许老这些天一直在这里,不就是防范着岳家么,
岳家已经安静两天了,是该有所动作了,
邵云繁不太敢直视我的目光说:“因为我师父出面的关系,岳家说这次放过邵家,但是岳伟的眼睛被弄瞎了,我爸说赔他们钱,那岳伟不要钱……”
岳伟那种死变态,也不差钱,这一点儿我不奇怪,还算镇定的问:“那他要什么,”
邵云繁小心翼翼的用俊眸瞄着我,回答:“你,”
“卧槽他大爷,”
123:中庸楼()
我一口恶气扑上来,要是那姓岳的畜生现在在我面前,非得弄死他不可,
邵云繁看出我生气,立马向我保证道:“望秋,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他碰你的,”
光保证有什么用啊,时隔了几天,岳家又来找事,说白了,就是不肯善罢甘休,我也早就清楚这一点,
邵云繁还告诉我:“他们还找了几个我师父的朋友来当说客,目的是不让我师父管这件事,”
我早该知道,这岳家安生了两天要出幺蛾子,原来人家去找人从中作梗了,
我问他:“你师父怎么说,”
邵家这次本是灭门的灾祸,要不是许老在这里顶着这么多天,我们哪里还有机会睡大觉啊,
要是这几个人真的劝动了许老,邵家怎么办呢,
他摇头,“我师父没表态,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轻易被人煽动的人,不过我听说,今天晚上他们几人约到中庸楼见面,要说的就是这事,”
我好奇问:“中庸楼是哪里,”
“城里的一个高级会所,不属于岳家的地盘,白鲨帮的人也不敢管那里,听说那老板的来头比较大,我去过那里几次,都没见过他们的老板,只听说姓钱,”
“姓钱,”这世界不会那么小吧,这中庸楼的钱老板,和杜景焱的前女友钱凤什么关系,
郤说他在利用杜景焱的身份查一些很重要的事,难道就是和这个钱凤有关系,
这样,我便对中庸楼很是敢兴趣了,
“对,你有什么想法吗,”邵云繁这家伙,特别会察言观色,我眼睛稍微动一下,他也知道我有想法,
“干嘛,”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他套近乎的问我,
我也很遗憾的回答:“我倒是信你,可你每次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给你说了有什么用,”
他表示不服,“你可别小看我啊,像中庸楼那种地方,随便什么人是不让进去的,还就只有我能带你进去,同时不被人发现了,”
我瞅着他,呵呵道:“行啊,连我想去哪儿你都知道了,”
我本来听见他说,有人约许老去那见面当说客我就很生气,既是许老的朋友,想必是玄门中人,我很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没水准,跑来当岳家的说客,往后要是遇见了,也能提前知道是敌是友,
但我这个身份吧又不是很方便,所以正想着蹲在那楼外面偷偷看看得了,现在邵云繁自告奋勇要带我进去,我当然乐意,
他说:“现在六点钟,他们约好八点,房间号我都知道了,我们先去等着,不过之前,给你弄点装备,”
“什么装备,”上次他给我的枪,子弹都打完了,正好去补点儿,
“你跟我来吧,”说着,他就带我去了他的卧室,原来他的衣柜里,有一个暗室,差不多三十平米那么大,里面不仅收藏着各种枪械,还有很多精巧的匕首短刀,
“哇,”只有像我这种,从小跟各种武器打交道的练家子才懂,看到这么一屋子的极品是多么的兴奋,相信堂哥要是看了这里,一定更兴奋,
邵云繁瞧我这反应,颇为自豪的说:“怎么样,我这个秘密基地,你可是第一个进来的……”他想了想,补充道:“女人,”
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第一个进来的,邵伯一定进来过,
我先到摆设匕首那个区域,挨个欣赏,这些短刃看起来都是上层手工,流到市场上,价格不菲的,
邵云繁贴心地给我介绍道:“这边的是瑞士的,你看的那把的德国的,全是限量版,全世界也找不出来五把,”
我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便问他:“这些该不会是你偷的吧,”
他对我的质疑立刻澄清道:“怎么可能,我学飞燕技,又不是心理有贼癖,能用钱买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去偷,”
“哈,我都忘了,你是个有钱的贼了,”说完,我又低头继续去看,
他凑过来强调:“就算你当我是个贼,我也是一个义贼,”
我附和着他,“对对,你要放古代,那肯定是劫富济贫的那种义贼,”
“看上哪个随便挑吧,都没送过你什么像样的礼物,”他十分豪气的说,
“得了吧,我这辈子除了刀这样的礼物,就没别的礼物了吗,”说完,我从腰上把爷爷那把钢刀拿出来,“这东西看起来是旧了点,可是比你这里任何一把都好用,”
“真的,”他眼睛一亮,想拿过去看,我没给他,顺手插了回去,
我特意警告他:“你可别打我这刀的主意,不然我削死你,”
他耸耸肩,也不磨蹭,去那边的架子上给了拿了一套黑色的夜行服给我,这衣服材质一流,看起来很厚且贴身,但穿在身上,十分透气,我出去几下换上后,把紧要的几样东西全都塞进腰上的口袋里,然后外面套一件体恤,根本都看不出来里面穿了衣服,我们后门跟他回合,一上车,我就发现胖爷在后座上,
“胖爷怎么又在后座上,”我问邵云繁,我刚才换衣服前,明明将他哄去客房了,
邵云繁回答:“我下来车里是没人的,我开了车门,去后面装箱,也就几十秒钟,回来后,这位爷爷就在后面坐着了,他可真是个奇人呢,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也知道,胖爷看起来傻傻萌萌,但绝对有原因的,很干脆的说:“带着他一起吧,也要不了多久,”
在路上,邵云繁开车时,塞给我一张图,我打开后发现是中庸楼整个结构图,
“神偷果然是神偷,都是讲究的策略啊,”我仔细看了他这图,上面连我们从哪儿进去,用什么工具进去,耗时需要多少,都用笔勾画得清清楚楚了,
可这人就经不得夸,越快越得意,这不,立马信口说道:“这种地方对于我来说,简直就不值得一提,”
“可惜呀,就你这简笔画的小人,也太丑了,”我把图丢给胖爷,因为他一直闹着要看,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中庸楼的后门,他找地方停了车,中途我一直给胖爷说,我们马上就回来,应该也就一个小时左右,让他乖乖的留在车子上,
因为他身体胖,我们一会儿的行程,不适合他这种体型的客户,
胖爷也懒得搭理我,转头就趴在后座上,几秒的时间便开始打呼了,
接着,我们按照邵云繁计划好的,从中庸楼后运货的地方混进去,避免被那些忙碌的工作人员看到,我们还换了白色的厨衣,但离开一楼后,我们就立刻把衣服脱下来扔进了垃圾桶,再顺着楼梯里爬到三楼,然后从通风口爬到许老他们约定的雅间,
通风道不宽,但也不窄,同时容纳我们两个人有点挤,
邵云繁在前面带路,他爬这种通风道跟溜冰似的,转眼就甩了我几米远,怕我跟丢了,又停下来等我,
原本以为很快就会爬到目的地,结果硬生生在里面爬了十几分钟,
我现在是终于懂了,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贼学的尽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你昨晚怎么突然就离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我们爬过的雅间里传上来,我下意识地赶紧往后面退去,
透过通风口的百叶小窗,我可以看到下面的雅间里,相对坐着一男一女,巧的是,这两个人我都认识,
“有件急事需要去处理,”房间里那个男人回答,我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语气,感觉到的,全是他对那女人的温柔,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