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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急事需要去处理,”房间里那个男人回答,我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语气,感觉到的,全是他对那女人的温柔,
如果我不认识他,这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一定会以为,他很爱这个女人,
这时,他问那女人:“你爷爷答应与我见面了吗,”
“这么急就想见家长啊,我可还没答应你,”女人含羞一笑,低着头抿了一口手里的盖碗茶,
我忍不住暗骂道:他问你爷爷,难道不是为了别的事,你也是个花痴,竟以为人家是要跟她谈婚论嫁,
前面爬了一段距离的邵云繁回头来,发现我没动,便拿着他紫外线的射灯猛射我的眼睛,我没理他,这里视线这么好,我想听听他们接下来要谈什么,
可突然,那男人剑眉一蹙,缓慢抬头往我这边看来,我心中一惊,他看到我了吗,
124:南家出人了()
我不知道他看到我没,但在下面的角度,应该是看不到这里面情况的,
不过,我感觉他知道我在里面了,为啥呢,就是感觉,
此刻,邵云繁还在前面示意我往前,我便不再停留,继续朝前面爬去,毕竟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其他事的,
许老和他的朋友约定见面的雅间,就在前面十米左右的距离,不一会儿就爬到了,
邵云繁从前面调了个头,这样我们两个都能从那百叶小窗里,看到雅间里面的情况,
因为我在那边耽误的那片刻,许老和那几位已经到了,除开许老,还有一女二男,女的应该有六多岁,一个男的七十岁左右,剩下那个应该就五十岁,
“花姑,连你都从云寨赶过来了,这岳家好本事啊,”他们四人坐在一张圆桌上,许坐位朝西,我和邵远繁的方向,刚好是在许老的头顶,看不见他的神情,听语气些许惊讶,
花姑就是那个女的,穿了一声姜色花边的麻衣,带着少数民族的韵味,头发花白,脸上有一道烫伤,除去这伤疤,看得出来,此妇年轻时,应是个美人,
花姑点头,应道:“前段日子关度风关老爷子出事,消息就传到云寨来了,我觉是还要出事,来之前,听杨哥说了西城的事牵扯到了你,十分诧异,许哥,你从来不管闲事,这次还给对方下了狠话,所以我觉得,这一趟必须得来一下了,”
听这花姑的话,和许老应是真有交情的,她话里除了关心许老外,还提到了关老爷的事,这点让我吃惊,
花姑说完,旁边另外个年纪稍长的老头叹道:“是啊,关度风可是北边首屈一指的风水师,我初出茅庐时,他早已经坐镇北派了,听说他是在渠城出事的,你可知道什么内情,”
渠城和西城离得近,消息算是互通的,许老这些年一直是在西城,所以此人才这样问他,
而许老对渠城李家发生的事,应该不是特别了解,我和堂哥都没有给他细讲过我们在渠城的事,他只知道,我们从那边过来,遇到点事,
“我也是关老爷出事了,听说的,具体消息,和你们知道的,应该差不多,”许老回答完,并不想与他们深讲这个话题,
不过那个花姑却不打算作罢,还问:“渠城有个李家,不知你晓得不,”
“听说过一二,风水世家,一直在渠城活动,没什么交集,”
花姑称这位叫杨哥,年龄上也是我爷爷辈儿的了,他穿的一件褐色的绸锻盘扣的上衣,下穿黑色的裤子,皮鞋,精神气不错,眼睛直溜溜的看着许老说:“我就只知道关老爷是在渠城李家出的事,”
“不应该呀,”花姑略显诧异说:“关老爷当年设得非常精妙的一风水局,不就是在李家,”
许老瞧他们如此敢兴趣,也不好一再回避,便随意回了一句:“我是听说,这李家人也一夜逃窜不知去向,前面一段时间,在网上闹出的一件灭门案,应该与这件事有点关系,”说完,他特别对他们二人强调:“杨哥,花姑,多年前我一位在风水颇有造诣的朋友曾说过,渠城李家那风水局不破则风雨大顺,要是破了,便多出事端,你们也都入玄门这么多年了,门道里那些灾祸,哪个不是自己种下的呢,”
一听许老这话,看来对李家当年的风水局,也知道有名堂,不过他这突然提醒两人这个,显得有点唐突,
我感觉是我理解能力有限,没听明白他们几人谈话的主旨在哪里,
这时,花姑顺着他的话说:“许哥你说得对,门道里那些灾祸,都是自己种下的因果,所以我们才要把门道里那些规矩守好护好,而不轻易去破了规矩,引火烧身,”
这花姑厉害啊,一语就把问题,从李家的事上,抛给了许老,
许老不说话,他也不蠢,哪里听不出来这是提醒他,破了规矩,
杨老头瞧他不语,便煽风点火说:“许老哥,我认识你也二十余年了,对于你的为人十分了解,你绝不是那种会不明就理,乱管闲事之人;玄门不管外界事,按理说,这西城的邵家和岳家有矛盾,那不算是我们玄门里的事,牵扯到恶印门,你其实更不应该管了,谁不晓得恶印门那些小兔崽子不守规矩,心狠手辣,全玩阴的,”
许老笑了笑,和蔼可亲的问:“杨老弟,这话是有人要你来传的吧,”
对,身为玄门中人,还是许老的朋友,跑过来说这些话,明显是提醒许老,人家不好惹,你可当心点,
杨老头脸色有变,极力否认道:“我和你这么几十年的关系,需要别人来传话吗,你这般说,我这趟是白来了,”
“那便是我误解了你的意思吧,”许老大度回答,举起面前的茶杯,给他一台阶下,杨老头见好就收,也不端着,二人以茶带酒,喝了小一口,
花姑带着深意道:“前天,我在电话里希望你不要管西城这事,是为你着想,我和杨哥还有阿华这趟过来,也是怕你涉这浑水太深,惹了事,我们是听说了,这岳家不是玄门人,但边上牵扯的,可都不是善茬,我们也都不年轻了,何必去跟那些后辈斗,让人看了笑话,”
说完这话,桌上一时无人说话,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几人拨弄茶杯的声音,
那位叫阿华的大叔有些安奈不住了,他一开口,又把话扯到了渠城李家去,“花姑,杨叔,许叔,我听说了一个传闻,说渠城那边闹了阴尸,还是阴长尸,当时就是渠城李家的人去处理的,跟李家灭门案前后也就半个月时间,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我发现这些人说话都在绕弯子,明明心里有把谱,老是‘听说听说’的,谁会光因为听说千远万里的奔过来唠嗑,
许老没说话,估摸着早晓得他们更深的来意,
花姑说:“阴长尸这种东西百年难遇一具,若不是有什么力量影响,哪里出得了呢,”
杨老头看许老还是不接话,拉着旧情喊了一声,“许老哥,是不是那家出人了,”
那家,哪家,
我和邵云繁听到这里,不约而同的给对方递了个眼神,感觉自己偷听到了什么机密内容,
许老可不傻,听得出来这是套话呢,笑眯眯的问:“杨老弟,咱们哥两个说话何必如此,这里也没有外人,”
就是,最烦这种拐弯抹角各种小心思的人,每说一句话都带着算计,就算不害人,也多半是事儿逼,
杨老头被许老把话点穿了,笑了两笑,也不多费口舌,直言问道:“你那位姓南的朋友,不是有个孙女吗,”
我了个草,这老头竟然问的是我,这证明他是不认识我爷爷的,只晓得许老有一位我爷爷这样的朋友,
现在回头去想想,这几个人来说是为了许老插手岳家这事,但三句不理渠城李家和关老爷,其实想引出的,就是我吧,
“南家这么多年,从来不过问世时,连玄门都不曾踏足,我不明白,杨老弟你问这话,是何意,”许老也卖着关子,就是不说,
“那些传言,谁人不知,许老哥你这是不把我们当自家人呐,”对方神情有变,似乎觉得这么大老远跑过来,把许老当朋友,结果不管问许老什么,许老就防他如防贼,就是装哑,
花姑最为巧言令色,笑颜劝道:“杨哥也莫生气,许老哥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他绝非是不把我们当自家人,而是不愿我们管这些事罢了,”说完这句,算是自己找了个台阶给姓杨的下,
可她也不肯放弃,杨老头直言不行,她来走感情路线,她许老说:“许哥你为人正直忠义,对朋友更是绝无二话,我们过来,最重要的,当然是听说你插手岳邵二家的事,怕你真的跟岳家动起手来吃亏,还有则是想把这件事弄清楚,最近这段时间,玄门里很多人都多少听说了渠城的事,我知道的,就有好几拨人跑过去了,为的是啥,你应该很清楚吧,”
为的是啥,我瞧邵云繁盯着我看,好像为的是我似的,
许老没说话,端着茶杯等着,他可是好性子,你们要说说,要问问,我反正也没啥好说的,
花姑瞧此,叹了口气,提醒道:“许哥,若真是南家出人了,这对玄门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玄门里的人,也绝对不会多等,”
我怎么越听这话,越不对劲呢,
她说南家出人了,应该是指的南家的引玉人,南家出了引玉人咋了,还成玄门公敌了不成,
125:老子就姓南()
连邵云繁都听出这味儿够呛,他使劲给我使眼色,好像是在帮我臭骂这女人,
许老听后,没有回答,这次连笑都没有了,
花姑感觉自己终于摸准许老在意的点了,话也说到这一步,就不再多绕弯子,她问:“这么说,南家确实是出人了,”
“花姑,南家确实出了个小妮子,也就二十岁出头,比杨老弟的孙女大不了几岁,就这么个小姑娘,需要你们大老远跑过来问吗,”许老很无奈,大家都是多年朋友,你们这一个个的,打着关心我的旗号跑过来,又是提醒我破规矩,又是要我别多管闲事引火烧身,结果到最后,说的还是南家的事,是不是太伪善了呢,
花姑可不这样想,人家就觉得自己是来做好人好事的,还语重心长的说:“我们跑过来,也是怕你做傻事啊,许老哥,”
许老淡笑,端端坐在椅子上,不反驳,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这一点,我着实欣赏,
只有真正大度的人,才不随意取揭穿别人的假面,
杨老头继续劝说:“其实,岳家和邵家这次闹,是他们两家的私人恩怨,你念着和邵家的私交出来帮忙,道义上也说得过去,但我听说,这里面还牵扯了一个姓南的女娃子,就是这女娃子把岳家儿子右眼戳瞎了,人家现在要找邵家给个说法,许老哥,你这样出来挡着,本就不占理,”
那叫阿华的大叔立刻附和道:“没错,你说说啊,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娃,生生用手指把眼珠子都戳爆了,得有多毒辣,”
听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煞笔,只顾着说我把岳伟的眼睛戳夏了,咋不先去了解一下,岳伟那畜生都干了些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比起戳瞎他眼睛,岳伟做的哪一件事,不比这一件毒辣,
许老听着他们左一言右一句的说得窝火,他并不觉自己不占理,语气也跟着一变,回答他们:“先不说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娃为啥把岳家儿子眼睛戳瞎,岳家在西城是什么左派,我相信你们不是不知道,还有阿华,今天我不知道你也跟着来,对于这件事,我本没有必要和你细说,但你只听表面就妄下结论这一点,真不好,”
听得出来,许老不是很待见这男人,但看在其他两人的面子没有计较,这家伙倒好,出来多起话了,
阿华被许老指名点姓的这样教育,心头不悦,表面却摆出一副谦卑模样来说:“许叔您说得对,光听片面的消息下结论这一点不好,你也晓得,岳家在西城是怎样的跋扈霸道,敢在西城跟他们家叫板的人没几个,这小姑娘若真如许叔您说的那样,年纪轻轻、普普通通,她敢把岳刚儿子眼睛给弄瞎,”
嘿,这才是个神逻辑啊,就因为恶人太恶,我要是敢惹恶人,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就应该被恶人欺负了是不是,
我还真就不愿当那省油的灯,要不是怕许老难看,我现在就跳下去,要臭骂这男人一顿,真不知道他长了这几十年,三观都丢哪儿去了,
这通道里太热,我本来就很热了,听这几人的话后,燥气更甚,大汗不停的冒,
邵云繁趴在我对面,不晓得从哪拿摸了一根,带着他男士香水味儿的汗巾,轻轻给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我从前倒没觉得他和我一家子,现在比起下面那三个,瞬间觉得这家伙亲切又贴心,
关键那汗巾是冰丝材质的,柔柔滑滑,擦在脸上,舒服多了,我懒得矫情让他帮我擦,一把拖过来,自己抹着脸,
他笑了一下,从悲伤拿出个小水壶给我喝,
“就算南家的小妮子不普通,也只是比同龄的孩子多点灵性罢了,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谁也不想看到今日这局面,能和平解决这件事是最好的,邵家愿意赔偿经济损失……”
许老话还没说完,杨老头就忍不住打断,“经济损失,许老哥啊许老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许老叹了口气,很认真的看着他,直言问:“你们约我,我当真以为是为了我来的,你们可以不支持我要管这闲事,但如果是为了岳家跑到这里来当说客,我们这几十年的交情就白交了,”
邵云繁一脸为他师父难过的表情,其实来之前,许老就清楚,他们来这里的立场和目的,许老依然来了,还耐心的听他们说了这么大半天,不就是念着彼此的旧情,希望他们能理解自己,
就算不理解他,但至少别从中作梗,可这几个人,一副许老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似的,
哎,此刻,我直觉自己对不住许老,我要是很强,谁也欺负不了我,许老他一把年纪了,还要卖着老脸,为我们这些小辈擦屁股,
许老问他们:“钱不能解决,他们想用什么来解决,难道也要南家妹子把右眼睛戳瞎不成,”
“其实,这事也不关我们事,你那天给岳家下话了,人家也是懂事的,顾及你是玄门中人,所以找我们几个人过来调解,这一趟来都来了,当然不能看许老哥你这么糊涂下去,要是南家那个闺女真把人家眼睛戳瞎了,这事确实不占理啊,你出面保邵家没问题,但南家丫头这事你没必要出来帮,就把那丫头交给岳家,不就了了吗,”这是花姑的声音,她说完,许老不说话了,不知道是在考虑还是不想理他,
但我不觉得许老会是会把我交出去的人,
花姑也看出这一点来了,她站起来,亲自倒了一杯茶给许老说:“许哥,你这一辈子过来,大放大浪也见过了,名声也是清清白白的,我是真担心,因为你趟这浑水,落下不好的口实呀,”
听听,这良心用苦,
“花姑,你用心了,”许老也给她面子,把那杯茶端起来喝了一口,说:“不过我以前的过往,清白算不上,但问心无愧,如今做的,也无愧为心,”
不知是我多心还是什么,我看到许老把茶杯放下时,花姑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华,我感觉这两人有鬼,
之后,这阿华就急不可耐的问许老说:“许叔,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说个话,把这个南家的丫头交出来,不就完事儿了吗,你要不好说出口,也可以把她先交给我们,你这样帮她,她要是懂事,也不会怪你的,”
“哼,”许老已十分不爽这厮,冷脸说:“两腿长在人家身上,我许三念就一糟老头子,有什么权利把她交给岳家,”
这些人也是,自带上帝视角,一句话就要决定姑奶奶生死么,
对方听了这话自然不感冒,表情也变得很快,他刚才说话还恭敬,现在就多了一副你不吃敬酒要吃罚酒的派头,问道:“许叔,我们来是帮忙解决问题的,你这样说话,就完全没想要解决问题嘛,”
许老估计早不想跟他客气了,不留情面的讲:“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老头子怎么解决问题了,”
这家伙冷笑了一下,就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冷笑,他说:“是,论辈分这里我辈分最低,起先我也一直没想说话,不过许叔,时代在变,什么都是实力说了算,别总把辈分这些旧规矩拿出来压人一头,说白了,岳家是有人又有门路,闹开了根本都不需要看你面子,人家随便动个小指头,就能召集各方如恶印门这样的邪术门派来对付你,你也一把年纪了,好好享享清福不好吗,为啥一定要跟自己过不去呢,”说完他还挺痛心的叹了口气强调:“我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