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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什么颜色衣服？”
“我没有注意。”
“好吧，你再想起什么来，随时打这个电话给我，我还会再多给你线人费的，一会儿你跟小王姐姐去做个拼图。”说着柯岩写了电话号码，又从衣服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了来来。
来来接过钱，在边角撵搓了一会儿，又对着阳光看看，这才哆哆嗦嗦的塞进里面衬衣的兜兜里，激动的跑开了。
“小李，让鉴定科再去查一下那个人形坑，左脚处的那个变形处可能不是意外破坏，而是她的脚有毛病。”柯岩觉得思路越来越乱了。
小李点了点头：“好的，头，只要拼图出来了，分分钟就能抓到罪犯了，案子也就破了，这速度还真是快。”
柯岩嘲弄的看了小李一眼，怒其不争的训道：“你是大白天就开始做梦了？我告诉你，这个案子绝不简单，恐怕就算拼图拼出来，也根本得不出头绪，你认为这现场，可能是两个弱女子做的出来的吗。”
小李傻愣愣挠挠头皮，柯岩无奈的叹了口气：“还不快去，等什么呢？”
小李忙点了点头：“是，头，这就去这就去。”
回忆到这就中断了，柯岩最后也没有能看到来来对那两个女人形容所做出来的拼图，其实不止柯岩，就连负责拼图的专家，拼完之后也愣住了。
因为来来很认真的描述了，而专业拼图员也是用了大半个小时也把拼图做好。
但是等柯岩看到的时候，想骂人的心都有了，拼图上的女人，身体特征很明显，甚至可以看出腿部的不方便，但是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脸部特征却没有。
画面上，脸部是一片留白，什么都没有，柯岩瞬间暴怒了，来来是个半大孩子，可能形容不好，但是交个白板拼图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这拼图是谁做的？就这么就算完了？就交上来？”柯岩拿着手中的拼图使劲扬了扬。
“头，这拼图是杨哥做的，因为这次作案手法恶劣，总队才特意调了杨哥来协助咱们破案。”小王不知道柯岩为什么发火，善意的提醒道。
“杨林？”柯岩手顿了一下，那可是总队都挂了名的天才拼图师。
“就拼了这个给我？你去问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哦。”小王疑惑的接过拼图看了一眼。
“咿？这图怎么没有脸？”
“你才发现吗？不知道是不是拿错了，拿了底稿来。”
“不会的，别说杨哥一向是严谨的人，就是我，拿过来之前也是检查过的，明明是完整的拼图啊。”
“你看过这个拼图？是有脸的？完整的？”
“是啊，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啊，我当时还说这一看就不可能是凶手啊。”
“那个女孩有什么特征，你先给我说说吧，我先了解一下，免得还得等。”
“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小王困惑的揪着头发，一脸的为难，又用拳头轻轻的捶了捶额头。
“怎么了？我问你那个女孩长什么样？你刚看完不至于就忘了吧？这可不是一个警察应有的态度和敏锐度。”
“头，我错了。”小王委屈的眼泪在眼圈里转。
“哎，那你能想起多少说多少吧，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我只记得那个女孩挺漂亮的，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算了，你马上把这张拼图给杨林拿回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把脸部赶紧补上，拿来给我看。”
“是，头，我马上去。”
柯岩本来以为只是哪个环节疏忽了，不想却是连杨林也记不起拼图的样子，说什么也无法再拼出来来描述的脸。
柯岩是无神主义者，但是现实太过诡异，柯岩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恐怖组织利用催眠什么的高科技手段在作案了。
“去把来来找来，让他重新描述一遍，再找两个拼图师一起拼图，这次我也过去，我就不信，会再让罪犯有机可乘。”
57。第57章 细致部署（）
“喂，李晨，你那么说能应付过去吗？”王磊很担心的来回踱步。
“放心吧，我越是说不让他调查，不让他问小薄荷，他们越是一定会去调查，会去问，这就是人性。”李晨一点不担心的回道。
“难道你事先就预料到会遇到警察，所以事先跟小薄荷串好了口供？”
“我要是知道能遇到这群狗，打死都不可能说是去探亲的，这又不是没事找虐。”
“那，怎么能想办法通知一下小薄荷？”
“我还真不怕他们去找小薄荷，如果他们只是去百乐汇问，恐怕还会怀疑我们昨天逃跑的举动，但是如果他们去问小薄荷，这一切就都能圆过去了。”
“你就对小薄荷这么有把握，我说，你们弄得情深深雨蒙蒙的，不会真有什么了吧？”
“王磊，你再乱说，会被我老婆挠死的，凶狠的女人是母老虎，我老婆是老虎中的老虎，彪悍指数，你难以想象。”
“那你对小薄荷是逢场作戏？”
说完不等李晨回答，王磊又认真的拍了拍李晨的肩膀。
“不是我愿意八卦，你刚进入中转站，这才第一个任务，难免没想那么多，你知道，在任务中是最忌讳真产生感情的，一般能出现在我们视线里的，都是被鬼物缠上的人，本身就很危险，我们说白了，本身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神仙在那玩的个游戏，我们保护不住谁。”
说着狠狠在地上搓了几下，才又接着说：“就算万幸，她不是被鬼物盯上的目标，或者是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万幸活下来了，她也跟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你能留得下来吗？带她回去？让她面对无尽的恐怖，时时刻刻面对死亡吗？我们就是一群在地狱深渊里面打滚的人，没资格说爱。”
李晨对王磊印象不错，是个可以信任的伙伴，但是今天王磊这番话，却让李晨不得不认为，王磊是把自己当朋友的。
“你放心吧，我对小薄荷没有那种意思，开始就是为了问出线索，后来觉得她是个好姑娘，把她当妹妹的，我会尽力保护她，但不会拼命，这么说，你应该就懂我对她的感情了。”
“你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王磊放松的笑笑。
“但是，你真有把握小薄荷知道怎么说吧，可别说岔了，把咱俩扔着了，到一个月期限，可是谁都救不了咱们，你没看过被任务抹杀掉的人，不会还残存着幻想吧？”
“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我从不肯定的相信，但是我绝对不会对着子弹说打死我，我才相信的话，你放心吧，我有把握，我们昨晚聊天的时候的确聊到小甜心欠她钱的事，混欢场的女人比你我能想象到的还要剔透的多，警察一问，她就能知道怎么回事。”
“那就好，那就好。”说完，王磊就静听了一下，门外没有任何声音，应该是没有人在偷听，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杨毅他们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吧？”
李晨被王磊逗乐了：“你不用这么仔细，他们要是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根本不用听墙角，警察局里关犯人的屋子，哪间没有监控，没把我们关在那，就说明他们也不是很怀疑我们。”
说完就拽过把椅子坐了下来。
“他们走的那么匆忙，又不是职业作案的，痕迹肯定留下很多，都不用鉴定科的人出现，就柯岩自己都能锁定他们。”
“那他们现在还查什么呢？在我们这拿口供？”
“警察才不在乎有没有我们的口供呢，我仔细看了现场，虽然没看全，但是从能看到的方面来说，痕迹已经被大幅度破坏了，所以，如果不是之后出现了陈瓜真正的仇人，就是鬼物在掩饰什么。”
“鬼物也会帮助我们吗？怕我们被警察关了，不能完成任务？”王磊一头雾水的问道。
“我想，鬼物不是为了帮助我们，而是……”李晨沉思的看着前方。
“而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而是，鬼物肯定不甘心只是杀人，杀人诛心，才是他要做的，所以，他不会容许我们任何一个人，抢夺了本该属于他复仇的关注度。”
“你是说鬼物不是随机杀人？也不是为了堵陈瓜的嘴，而是本来就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是的，本来我也和杨毅认为的一样，但是今天知道那种报纸和人形坑的存在，我敢确定，鬼物一定是有非杀陈瓜不可的理由，即使杨毅他们没有找来。”
“那，你有分析出什么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我们要想办法打听出那种报纸的情况，我觉得，线索就在那张报纸中。”
“是那张报纸本身？还是在报纸的信息中？如果是那种报纸本身，恐怕很难拿得到，想看到，都会困难重重，如果只是报纸上的信息，难度会小上很多。”
“应该是报纸上的信息的可能性更大，否则，很难解释的通，这个案子柯岩盯得这么紧，鉴定科肯定不敢疏忽，我估计也就是三四个小时，也就差不多能得出结论。”
“话是这么说，可是柯岩肯定不可能把结论告诉我们啊，更别提知道准确的报告内容了。”
“那也不见得。”李晨坏坏的一笑。
“我们直接问，他当然是不会说，更不可能把报告给我们看，但是，我们可以让他不得不拿出来，那样，我们就站了上风了。”
“怎么可能让他不得不拿出来？”王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晨。
李晨笑的很是欢快，眯了眯眼，又吹了吹手心并不存在的汗珠，才说道：“柯岩的性格吃硬不吃软，想赢他，就得让他心服口服，心甘情愿违反规定。”
“等一会儿呢，我这样……”李晨对着王磊细细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然后，你就这样做……”
王磊吃惊的看着李晨，眨巴眨巴眼睛。
“好吧，听你的，有时候还真就得用非常手段，但愿这次，你是对的。”
58。第58章 竟是死人（）
“头，报告出来了。”小王拿着一叠资料推开门的时候，差点被满屋子的烟呛死。
“出来了，快给我。”柯岩直接蹿起来跳到门口，一把从小王手里抢过了资料。
“头……。”小王呆滞的看着柯岩，半天没反应过来应该说些什么。
柯岩压根没注意到小王又说了什么，自顾忙着坐回座位，开始翻看报告。
（大门上指纹很多，经提取，皆为花园街住户。只有门锁和门框上提取出另外几枚指纹，与花园街住户不匹配，指纹部位都有一3。6毫米的空白，无法进行任何指纹比对。）
柯岩使劲抓了两把头发，又点了一根烟。
“咳，咳咳。”小王简直无法忍受这种随时可以拍摄西游记，都不另外制造烟雾的效果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愤怒的把窗户全部都打开了。
“头，你不能这么抽烟，这是慢性自杀。”
“小王啊，坐。”柯岩用手拢吧拢吧头发，指了面前的凳子给小王。
“我先看一下，一会还有些地方需要问你。”
“好。”小王倒了杯热水给柯岩，然后才坐下，默默的看柯岩研究报告。
（空白处初步鉴定为特意特意抹除所致，但是抹除处无痕迹，且分布均匀，精准度达到毫米。）
如果这是罪犯特意为之，那就分明是在跟警方叫板了，是**裸的示威了，门锁是在大门外，花园街住户又很多，这么做，被发现的风险太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罪犯非要铤而走险这么做不可呢？
柯岩又抽出另一份鉴定报告，急急地看了起来。
（从墙体上扩下来的人性坑洞，西墙坑洞为身高1。60……。）
这些早就知道的信息，柯岩直接一眼就带过来，只要确定没有错就可以了。
（经模拟复原鉴定，该女子左脚脚裸粉碎性骨折，无任何好转迹象，无法正常行走。）
来来说那女孩不是拄着拐杖的，是自行行走的，只是能看出跛脚，这与鉴定出入可不是一般的大。
（经碳14实验，该女子年龄在15——18之间。）
（经反复试验确定，该女子已经死亡，死亡时间为48小时以上，一个月以内。）
我靠……柯岩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了，仔细看了几遍，没眼花啊，这算什么情况？
又急忙翻出另一份报告，关于另一个女子的碳14检测结论。
（经反复试验确定，该女子已经死亡，死亡时间为48小时以上，一个月以内。）
你妹啊，柯岩觉得自己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淡定了。
“小王，你看过报告了吗？鉴定科的人怎么说？”
“头，报告是封着的好不好，我拿到第一时间就给你送过来了，不过我之前就在鉴定科守着，也知道内容了啊，我知道你惊讶什么，但是结论就是这样，鉴定科已经反复试验了，但是都是这个结论。”
“会不会是提取出的组织碎屑出现问题？或者是风干时间过长，或者是其他一些原因造成的？”
“头，不会的，这些可能，鉴定科也考虑过了，但是提取出来的碎屑清晰完整，所以肯定是不存在你说的情况的。”
小王说完一脸恐惧的看看周围，又压低了声音怯怯的对柯岩询问：“头，你说，这个案子，会不会是……闹鬼？”
“闹什么鬼？你这话是一个人民警察该说的话吗？”柯岩面色不愉的训道。
“肯定是案犯在故布疑阵，让我们的调查陷入僵局，就算碎屑确定是这个结论，也不能肯定碎屑一定是来来看到的两个女人留下的，很可肯能是罪犯故意留下的已经死亡的女孩痕迹。”
“头，”小王犹豫的开口：“如果像你说的这样，我觉得凶手应该是男人。”
“为什么？说说你的理由。”
“你想啊，凶手不可能无缘无故保留不相干的死人的组织碎屑，而且还要特意留在命案现场，肯定是为了说明杀害死者的理由，说明死者是死有余辜。”
“接着说。”柯岩很感兴趣的看着小王。
“嗯，那我就说了。”小王一见柯岩感兴趣，顿时来了精神。
“除了一些变态杀手，剩下的命案肯定都是有原因的，而这个案子，现场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是年轻女人的，肯定是和死者的死因有关了，能为了年轻女子费心报仇的，肯定是深爱她的男子啊。”
柯岩十指交叉的抵在下巴处：“那你怎么解释这么深情的一个男人，同时为两个年轻女子报仇？”
“呃”小王顿时卡壳了。
“好了，先不说这个，小王，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来来形容的那两个女孩？”
“记得啊。”小王不解的看着柯岩。
“好吧，那你说给我听听，越详尽越好。”
“好吧。”小王狐疑的看着柯岩，总觉得柯岩有点不对劲，想问，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直接改为回答了。
“那两个女孩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一个1。60左右，一个1。70左右，都很瘦，很漂亮。”小王边说便疑惑的窥着柯岩的脸色。
“1。60的女孩左脚有些残疾，行走能看得出来，穿一件红色衣服。”
“就这些？还有吗？”柯岩摊开手问小王。
“基本就这些啊。”小王差点怀疑自己有健忘症了，没错啊，该说的都说了啊。
“这么说，你想不起那两个女孩的样子，我是指长相，包括头发。”柯岩语气平缓的问道。
“头，我……我想不起来了。”小王惊恐的抓了抓头发。
柯岩却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所以一点都没有异样的反应。
“不用担心，我也不记得了，我想，那几个拼图师也都不记得了，当时我就是不信邪，才特意过去看着来来叙述，拼图师拼图的，可是结果，不但拼图上还是没有脸，我们也都失去了那段记忆。”
“头，我想请个假，我表姐后天结婚，我跟表姐感情很好的，她一直叫我过去……”小王忐忑的对柯岩说道。
59。第59章 鬼脸出现（）
柯岩扯了扯嘴角，揉捏了一会鼻梁，才感觉精神了一些。
“小王，你是个人民警察，不要说这世界上没有鬼，这些手段只是罪犯故弄玄虚出来的，就算是真的，我们也应该顶在最前面，尽最大的力量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如此才不负我们发过的誓言和我们这一身警服。”
“头，我……”小王觉得柯岩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小心思，觉得很不好意思。
“好了，一会打份请假条来，我给你批了。”柯岩对着报告翻翻拣拣。
“头，我不请假了，我跟着你破案。”小王鼓鼓着小脸仰头看着柯岩。
“小王啊，我跟你说那么多，是希望你能端正态度，想明白该怎么做，但是现在，你的心里产生了恐惧，一个警察如果对罪犯产生了恐惧，就不适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