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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死死的盯着王磊的双眼，试图用眼神给王磊以压迫感，逼王磊认同自己的观点。
“好吧。”王磊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有线索就不要放弃，也许还真是个突破口也说不定，跟一下至少没什么害处。”
“还有，现在的线索这么繁杂，根本没有一个确切的指向，我想，不若我们分工协作。”
“怎么分工协作？”
“你主要跟酒店那边，还有柯岩他们联系，搜集现在的所有线索和情况。”
“那你呢？又打算做什么？你现在身体情况，医院和警方都是不能同意你离开重症监护室的。”王磊不解李晨这么个活死人的状态还能干什么，或者说，他又打算干什么。
79。第79章 三英聚首（）
“我没打算出去跑，真出去跑，也不一定能找到线索，我只是打算专心查找一些资料。”李晨认真的说道。
“这个手机就可以做到，倒不是难事。”王磊也觉得李晨这个提议可行。
“还是有些问题的。”李晨努嘴像仪器的方向示意。
“这么多机器在，医生是不能允许用手机或者电脑的，想上网就更不要想了，所以，我需要尽快转去普通病房。”
“好吧，只要你觉得没有大问题，我明天就跟医院申请。”
“还有，接下来我可能需要大量的警方保密文件。”
“这个可不容易，柯岩不是好打交道的人。”提起应对柯岩，王磊就打怵。
“要资料的事，我来办，这件事就这么办吧，我也没有把握一定有用，但是至少多一个机会，不然我们步步受制于鬼物，现在这么跟着线索跑，总是慢一步，哪次不是只来得及看死人。”
想到一周以来被鬼物牵着鼻子走，李晨就一肚子的气。
“既然你有把握，那就这么办吧。”王磊有些没精神的应着。
“那你现在赶紧给柯岩打个电话吧，说下录像的事，另外看看那边突发的命案跟这几次的有没有关系。”
李晨冲着手心吹了吹，缓解了因出汗而引起的湿滑。
“好吧，我这就打。”王磊小心翼翼的从病号服的衣服里面掏出柯岩留下的内线手机，拨通了过去。
“喂，柯队长，我是王磊，我有点事要跟你说，你现在方便吗？”
“呃，好吧。”王磊停顿了一下就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他没有时间吗？”李晨疑惑的皱着眉头。
“不是，他们已经回来了，马上到楼下了，说过来跟我说。”王磊把手机又仔细的收了回去，可不敢一会被小护士发现了，又得碎碎念。
“那他知道你在这吗？回去你病房找你吧。”李晨撇了撇嘴，提到道。
“呀，我还真忘了说，我这就给他再打一个。”王磊又伸手进去要掏手机。
“别打了，这是重症监护病房，呼啦一下进来这么多人，医院还不得疯，能同意才怪呢，你想让医生以后把这变成铁桶一块吗？”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我去听完再回来跟你学吧。”
“一会你想办法把门口的护士引走一下，我趁机出去，上你的病房等着去。”
“我去，你够猛，你这是害我啊，你知道对付小女生，我最不行了。”王磊的表情一点都不必活吞了一只苍蝇好上多少。
“好了，哥们，我看好你呦。”看王磊那副表情，李晨强憋着笑在王磊肩膀上拍拍。
王磊一脸不乐意的瞪了李晨一眼，不过不得不承认，李晨这个办法已经是最可行的了。
“你动作麻溜点啊，我可拖不住一会儿，你要是出不去，那可就没办法了。”
“知道了，你就快点去吧，把人拉远一点啊，别一不小心回个头都能看见我。”李晨笑着打趣王磊。
“医院走廊就这么大，我还能把人拉到哪去？”王磊不乐意的嘀咕。
“哎呀，快去快去。”李晨一边费力的站起来，一边催促王磊。
想象的很麻烦，其实行动的过程却是一点都不惊险。
帮助王磊的小护士因为怕事情败露，一直缠着门口的值班护士聊天，刚巧值班护士要去卫生间，小护士就自告奋勇的帮忙守着。
一见王磊出来，就把王磊拉倒一边的角落训道：“你住里面了，这么久才出来，你是想害死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时间是长了一点，我保证下次不会了。”王磊也知道小护士帮了自己很多，一劲的道歉。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再帮你了。”小护士委屈的撇了撇嘴。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就算下次不帮也是应该的，千万别为难，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王磊很诚恳的对着小护士说道。
“你……”小护士气的小脸通红，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别的，最后只能气鼓鼓的跺了跺脚。
“还不快走，别让我再看见你。”小护士这回是真气了，都没有帮忙王磊推轮椅，就扭搭扭搭的走了。
王磊看着小护士的背影直愣神，“女孩的心思怎么就这么难猜呢，永远都不知道她们在气什么。”
王磊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转着轮子回了病房。
“没看出来啊，王磊你也有女人缘。”看王磊一张苦瓜脸，李晨就忍不住打趣。
“你少拿我开心，我可不是你，没有个小薄荷为我要生要死的。”王磊不服的反驳着。
提到小薄荷，李晨就失去斗嘴的心思了，整个人都瞬间变得蔫蔫的。
其实话出口，王磊就后悔了，只是已经收不回来了。
“对不起，李晨，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你不说，事情不也还是这样吗。”李晨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只是情绪却是被压制了下来。
“呦，李晨怎么也在这？”柯岩以为通过电话了，王磊肯定知道自己马上就到，就没有多想，直接推门就进来了。
“命大，没死了，听说柯队长传唤，这不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李晨不想让柯岩看出压抑的气氛，忙抢着回答。
“好啊，能活着就是好事，都好好活着吧。”柯岩却情绪不高的脱了外套，还在门口使劲抖了抖，才扔给守门的小警察接了。
“柯队长这是？”王磊看柯岩怪异的举动，不由的好奇，前几次没看柯岩有这个习惯啊。
“刚去了命案现场，不都说命案现场晦气吗，都得洗过澡才能回家，我到没那个计较，主要你们都是病人，怕你们忌讳。”
柯岩没好说是小李再三提醒去洗澡，自己着急过来，硬是不去，所以只能这么做，让王磊和李晨心里别有什么芥蒂了。
“嘿嘿，柯队长玩笑了，我们没那么多忌讳，死里逃生的事都经历过了，也只求个平安了，那还顾得上那些吉利不吉利的讲究。”李晨忙不在乎的摆摆手。
80。第80章 又是花园街（）
“行啊，好小子，不愧是我辈中人，你不当警察都浪费了这块材料了。”柯岩笑着调侃李晨。
“警察还真是我小时候的梦想，现在这算因祸得福吗，帮警察破案，也参与一把，过过警察瘾。”李晨看似随意，其实很用心的拉进了与柯岩的关系。
“行，那你就好好发挥，争取立功啊。”柯岩调侃了李晨一句，就拖了把椅子过来，一屁股坐在上面。
“柯队长，有件要紧事需要你马上处理一下。”李晨也就着病床坐下，还倚着床头的墙壁支撑身体。
“什么事这么要紧？”看李晨说的严肃，柯岩不由慎重的坐直了，上身前倾的盯着李晨。
“是这样的，我们刚才看过了你留下的录像带子，然后发现……”李晨把走廊里的变化和自己的推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这个，太匪夷所思了，我没办法接受，更没办法下这样的命令，你知道让办案组停止看视频录像，是需要足够充分的理由的。”柯岩蹙着眉头，还是拒绝了李晨的要求。
“柯队长，你既然能发现录像里面的变化，肯定仔细的看过录像了对吧。”李晨不劝服柯岩，却是提出了最浅显的问题。
“当然仔细看过。”柯岩不明白李晨想说什么。
“除了鬼物，或者你们称为嫌疑人，别的还有变化吗，包括影像中的人，和场景，或者物体，全部都算上。”
“嗯……”柯岩稍加犹豫，就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了，别的都没有变化。”
“你敢确定吗？”李晨仍是盯紧了柯岩的眼睛发问。
“李晨，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吗？”柯岩不满的回答。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李晨摆了摆手。
“我知道这些肯定是没有变化的，虽然我之前没有看过，我刚才反复的问，只是想让你确认，为什么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有那两个女人在不断接近，而且在根据现实而变化？”
“你还是坚信她们接近到一定程度就会杀人？”
“事实就是如此，本来我是不会指望警局能考虑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生死的，但是柯队长既然是个一心想破案的好警察，我就不得不试试看了。”
李晨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好像我只是说说，你采纳不采纳在于你的味道。
柯岩用鼻子冷哼了一声：“不是刚才那么紧张的嘱咐我了，你用不着装成这样，我告诉你，我学过心理学，就你那表现，还不达标。”
“我本来就没打算班门弄斧，这不是柯队长逼我的吗，你说你要是执意不听，我总不能求你吧。”李晨才不在乎柯岩拆穿自己。
“行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不会拿你们生命做实验的，关于这一点，你们可以相信我。”柯岩郑重的表态。
“相信相信，不相信也不会一起合作了。”前穿万穿，马屁不穿，李晨可不信有谁真的就不爱听好话。
“既然柯队长从现场直接过来了，想必这次的案子也有之前的有一定联系了。”
“你这乌鸦嘴还真说对了。”柯岩疲惫的伸直了腿。
“这次的案发地是花园街56号的左岸公寓。”
“花园街？”李晨可没有忘记花园街是瓜哥住所的所在啊。
“a市的地名有些复杂，跟你说你也不懂，花园街虽然开始是因为那个流氓聚集地，但是其实本地人都还是叫那垃圾堆。”
柯岩给李晨和王磊科普着a市的地理，免得他们以为又是那个破烂地，还以为命案是和地点有关呢。
“不是说花园街是正式命名的吗？一个城市能有两个地方叫同一个名字吗？”李晨实在有些不能理解。
“这个花园街56号，距离垃圾堆不远，本来就划拨在一个区域之内，所在地原来是片荒地，后来开发了，盖起了公寓小区，因为没有明确标明，开发商就直接命名为花园街56号了。”
柯岩自己也觉得这个是职能部门的疏忽了，衔接不到位，说到底还是有关部门不给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名字都起了，位置就是标注的花园街56号，广告也都打出去了，政府意识到也晚了，就把那片开发区都划归到了一起，那附近叫都叫花园街了，按着位置一次几号的排下去了。”
“就是说，那里和陈瓜住的不是一个地方？也不是一种环境了？”
李晨仔细的询问着，不管是确定还是否定一种内在联系，李晨都想做到细之又细，这一错就是生命代价的游戏，没人敢轻忽。
“是，没有联系，也完全不是一种环境，花园街56号虽然位置偏些，但是档次并不低，所以房价在a市也勉强够的上中等了。”
李晨问的仔细，柯岩不但不烦，反倒兴起了解释的兴趣，因为他深知李晨并非无端发问，而是在积极的思考，这种态度，一贯是柯岩最欣赏的。
“好，我明白了，现在说说命案吧。”李晨确定了自己想问的，就不再穷追些旁支，而是直奔主题。
“嗯。”柯岩点了点头，就开始了对案发现场的描述。
案子发生在花园街56号的左岸公寓，死者是一家四口，一对夫妻和他们的一儿一女，名字就不能告诉李晨和王磊了。
男主人今年43岁，以开出租车为生，女主人今年41岁，专职的家庭主妇。
大女儿今年刚满18岁，目前待业，曾经因抑郁症在本市的康复中心接受过治疗，月前才康复出院。
小儿子今年15岁，在片区中学读初二，死亡当天本来应该有课，但是他谎称姐姐病重，需要在家陪同，请假一天。
“你怎么知道他是谎称姐姐病重？是他以前经常依次为理由请假，还是有什么其他的证据？”
李晨奇怪柯岩这么快速下了定论，除非有铁证，不然柯岩又不是会做有罪推论的那种不负责任的警察，怎么就敢这么肯定的说死者是在说谎呢？
81。第81章 死者居然笑（）
“你可能不太了解康复中心，康复中心是a市的一项福利工程，当然，也就是面子工程。”柯岩不好意思的笑笑。
“福利工程的照顾肯定是不如盈利性机构的，所以很少有人把亲人往那送，因为几乎没有心理疏导，都是一些……”
“呃……”柯岩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有说道：“都是一些暴力治疗，难得有人入院，医生和政府都是极为关注的，连记者都恨不得一日三登门，毕竟事关政绩吗。”
“你是说康复中心治疗的用心，所以学生死者的姐姐不可能再复发？不能吧，据我所知，抑郁症是很难根治的，复发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李晨可不会傻到相信，精神类的疾病治好就不会再犯。
“不是这样，正好相反，因为治疗的不尽心，一般是没有过出院的例子的，这女孩是第一例，所以政府很关注，特别安排康复中心的人每三日为其免费做一次复查。”
柯岩揉了揉蹦蹦乱跳的太阳穴，才有接着往下说。
“所以康复中心的人，对她的情况掌握的是很详尽的，最近她情绪很稳定，比出院的时候恢复的还好，完全就是正常人一样，甚至还会微笑了。”
“你确定康复中心的人不是在推卸责任而说谎？”李晨不放心的追问。
“人心是看不到的，他们是心里专家，就算是测谎仪也不一定有用，我已经指定了专人跟进，会落实这件事的真实度的，你们放心。”
柯岩保证完，见李晨和王磊没有异议，就接着叙述案情。
死者一家四口是死在自家房子内，一对夫妻是死在客厅里，大女儿死在自家卧室的床上，小儿子死在自家卧室和客厅之间的走廊那。
“死在家里？现场保存完整吗？”李晨想到了一些问题，一时却抓不住重点。
“却是死在家里，他们家确定是第一现场，保持的很完整，绝对没有破坏和打扫过的痕迹。”柯岩无比肯定的回答。
“那有搏斗过的迹象吗？”李晨急急的问道。
“没有，也许是有，这个，没有出来鉴定结果，我也不敢断言。”柯岩一脸的犹豫纠结。
“什么叫也许有？”李晨敏感的察觉到这里面是关键所在。
“因为现场除了死者四人，再无别人的指纹和脚印，死者身上也没提取出别人的阻止碎屑。”柯岩为难的说道。
“那你说他们也许有搏斗过，也许没有，肯定是因为尸体死的并不平常了？”李晨立刻抓住了重点。
“是的，那对夫妻死在客厅里，身上很多伤痕，血流的地板上面都是，出血量几乎达到成人正常血量的一半，而且眼睛大睁着，从瞳孔检测可以看出死前是经历了巨大的痛苦的。”
“那另外两个死者呢？也一样吗？”
“那个小儿子，死前四肢都被掰断了，四肢全都被后折到断裂的程度，死时是趴在地上，头冲右侧。”
“他当时趴卧的姿势来看，右侧对着的是哪里？”李晨不放弃任何一个细节的追问。
“呃……”柯岩之前还真没注意这个问题，听李晨问，才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死者家里的户型。
“右侧对着的，只有一个房间。”柯岩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居然没有想过这么重要的问题。
“是他姐姐的卧室，对不对？”李晨激动的追问道。
“没错，就是他姐姐，也就是本案中的最后一个死者的卧室。”柯岩肯定的回答。
“能断定四个死者的死亡顺序吗？”
“可以初步断定，最先死亡的是小男孩，然后才是一对夫妻，因为那对夫妻死亡时间太过接近，很难判定先后，最后才是女孩。”
“那个女孩的尸体是怎么样的？你们肯定排除了她作案的可能吧。”
“当然，我们最先进行排查的就是女孩的精神问题恶化，要不也不可能拿到康复中心的档案。”
“就是毫无问题了，好吧，说说调查结果吧。”
“嗯，女孩没有任何不稳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