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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说完，很期待的看着李晨，好像很希望自己的想法得到肯定。
“你说的，也有可能，但是关键物品在哪里，总不会跟关键人物没有关系吧？鬼物一旦无限制无选择性杀人，我们还怎么分析，而且关键物品是什么，也许就是跟关键人物有关。”
李晨虽然不认同王磊的观点，但是也不全面否决，因为答案没揭晓前，谁都不敢肯定自己一定是对的，要不就不是自信，而是自负了。
“反正现在不论真相是怎么样的，我们都要尽全力不留死角，不然鬼物是不会给我们补救的机会的。”
“当当当……”又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王磊刚要说出口的话。
这回李晨和王磊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回答。
李晨脸色铁青的拎起小桌上的台灯，王磊也把水壶拿在手里随时准备着。
“你不说他们在里面吗？怎么没人？”柯岩疑惑的看着守门的小警察。
“头，刚才还在的，没出去过啊。”小警察委屈的缩了缩脖子，还忍不住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的病房门。
“那现在怎么没人？你是不是偷懒了？你知不知道这两个人有多重要，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
柯岩这几天可是被压的够呛，案子迟迟没有进展，领导一天三遍电话的训斥，记者都堵到警局大门口了。
现在再看到下属偷懒，一股无名邪火压都压不住，连声调都跟着拔高了。
“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吗？你回去写一份检讨，停职一个月好好反省去吧，换马龙过来。”
“头，我真的没有偷懒，我刚才还跟他们说话了，肯定没有出去过。”小警察脸色苍白的试图辩解。
“没出去，现在是怎么回事？”
柯岩的话还没有说完，病房内就传说了李晨的声音：“柯队长一大早好大的火气啊。”
李晨着懒洋洋的声音，听在小警察的耳朵里简直就如同天籁，忙谄媚的对着柯岩哈腰问道：“头，我是不是不用停职了？”
“不用了。”柯岩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的回答。
“给我精神着点，出了问题，我为你是问。”
说完也不再搭理小警察，直接就推门进了病房。
看到李晨和王磊脸色不好，一副饱经惊吓的德行，柯岩敏感的意识到肯定又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怎么回事？又出了什么事？还有，李晨，你怎么也在这？”
“柯队长，下次敲门的时候报个名，不然容易误伤。”
李晨说完才把台灯放回了原位。
“我没有钱了，被医院赶出重症监护室了。”
“混蛋，谁允许他们这么干的，警局还会差他们钱吗？我找他们去。”
平时对医院见死不救的行为是无奈的，可是连警局的重要证人都敢往外赶，这事的性质可就不一般了。
“别别，柯队长，我在这也挺好，方便咱们开私人碰头会啊，不过如果在你权限范围内的话，最好让医生适当收敛一些，生命不是儿戏，不管有钱没钱，都是该受到尊重的，不给治也不能侮辱别人。”
李晨也不是非要三八，装烂好人，只是被扫地出门，谁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舒服，见到柯岩，难免就牢骚两句。
“这可不归我管，我也无能为力，行了，说正事吧，我可没时间陪你磨牙。”柯岩一屁股坐在王磊的病床上，也学李晨靠着墙歪着。
李晨把刚才的事情和自己的要求都跟柯岩说了一遍。
柯岩没有多大热情的看着李晨：“李晨，你是觉得我太闲了吗？非要给我找点事情做做才开心？”
“柯队长，你这是污蔑啊，我告诉你，你这种心思简直就是毁三观啊，这样会影响你在我心中的形象的。”
“别打屁了，这要求我做不到，完全没用，我告诉你，肯定是门口那猴崽子打盹了，警局这种事多的是。”
“柯岩。”李晨也不想继续劝服柯岩了，没那个功夫，也没那个精气神，而是直接来了绝招。
“你做不到也行，我自己去偷，出了事，你记得来保我，别让我又进警察局了。”
“你……”李晨一喊柯岩，而不是柯队长，柯岩就知道准是要出坏水，现在一听，果不其然。
“病人的名单资料，你就非要不可吗？”
“非要不可。”李晨的态度没有一丝动摇。
“好吧，你赢了，我再帮你一次，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这种无用功的事，下不为例。”
柯岩实在头疼，怎么就觉得李晨的分析能力强，选择跟他们合作了呢，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真找出点什么来，你就不这么说了，到时候可别太感激我。”
完美解决了问题，李晨就恢复了一贯的嬉笑，不再严肃的冷着脸了。
“好吧，我等着感谢你，到时候我肯定请示上级，给你颁发个最佳市民奖什么的。”柯岩无可无不可的回答。
“那个奖有什么用？有奖金吗？”李晨嘿嘿笑着调侃柯岩。
“奖金是没有，义务到是不少，以后扫个雪，献个血什么的，记得积极一点，不然对不起荣誉啊。”
柯岩才不会白白被李晨调侃下去，能反击的机会，是一点都不会放过的。
“行啊，一定积极。”见柯岩神情放松多了，不再像刚进来那么绷紧了，李晨才又恢复了严肃。
88。第88章 还有三起（）
“柯队长，今天带来的，恐怕不是好消息吧？”李晨面色有些阴沉的看着柯岩。
也不怪李晨挤不出笑容来，谁大清早起来就面对一堆不愉快的事，心情也美丽不起来。
“还真不是好消息，甚至可以说是坏消息。”柯岩也有些无力感。
“b市的资料已经发过来了，关键的信息是一点都没有，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是资料被人篡改了吗？”李晨不能理解这看似普通的一家子背后还有这么大的黑手吗？
“没有，你可能不太了解情况，其实公安系统能够掌握的资料也是少之又少的，不少人搬家了，换工作了，换电话了都不会去报备的，所以详细的信息，根本就无法掌握。”
柯岩对此也是颇感无奈的，可是底层人民素质就是这样，你还能要求他们有多高的觉悟吗？
不出事，让他们登记个什么，都嫌麻烦，真出了事，就责怪警方无能，什么都查不出来，也不看看这些恶性循环都是谁先开的头。
“居住地呢？有以前居住地的信息，请当地社区协助调查不可以吗？社区知道的肯定要详尽很多。”
李晨可是一点都不会低估居委会大妈们的八卦本事，雷达的警惕度甚至远超无死角监控。
“还用你说，早就发函请求支援了。”柯岩说着长长的吐了口气。
“得到的信息很杂，也很诡异。”
“杂不怕，诡异就更好了，不诡异的还找不出线索呢。”李晨不嫌事大的问道。
“这一家四口之前就是盲流，男主人靠打零工，扛活，反正什么都干，维持着一家人勉强糊口。”
这个世界上悲催的人，悲催的事多的很，死者一家这段数的，实在算不上怎么惨，所以李晨和王磊都没有表示什么同情。
“这家女孩三年多前外出打工，回来后不久，一家人就搬来a市了。”
听到这，李晨可忍不住了，赶紧打断了柯岩的话。
“这里有问题啊，你没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吗？为什么女孩一回来，就举家搬迁？看来问题的关键就在女孩身上啊。”
“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资料上关于女孩的信息并不多，多是小时候的，她外出打工的两年间没有任何的信息。”
柯岩无奈的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已经尽力了。
“那，他们家买房子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他家不是勉强糊口吗？是不是女孩赚回来的？”
李晨自认为猜到了一个很贴近现实的答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很遗憾，你想错了，女孩打工两年多，没有赚回钱来，没人听说她往家汇过钱，而且他家一直生活很清贫。”
昨天李晨就让调查女孩是不是从事了见不得光的职业，柯岩哪还会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那调查过他家的资金情况了吗？买房子是现金还是刷卡付款？有大资金流入账的情况吗？”
李晨可不信他们会踩了狗屎运，买张彩票就中奖，这种几率不是穷人能赶上的。
“已经调查过了，是现金付账的，他家四口人的户头上都没有大额资金流动，我只能理解为，是他们常年省吃俭用攒的，毕竟郊区的小户型公寓，全款并不是多的离谱。”
柯岩到是觉得攒个二十年，买下这个房子，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毕竟大女儿没有读书，小儿子也才刚上初中，没到用钱的时候呢。
“不可能，如果钱来路正的话，他们没必要搬家，还刚巧在女孩刚打工回来，你可以说是巧合，但是巧合一旦多了，肯定就有猫腻在里面。”
李晨不依不挠的紧盯不放，绝对不给自己含糊过去的机会。
“不瞒你说，我也是觉得这里有点不对，不然也不会说诡异了，但是，再没有其他的线索了，也只能暂时归咎为巧合了。”
柯岩用手背蹭了蹭下巴，在接待室睡了一宿，胡茬刚往外冒，刺痒痒的。
“知道那女孩打工的地址和详情吗？”李晨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一个不容易，但是也许很管用的地方入手。
“说是去c市打工，可是具体的没人知道，他们家在b市也是个盲流家庭，这种流动性大的人群，通常没有什么社交圈。”
“就像陈瓜他们一样？”
“差不多。”
“查这个女孩吧，我觉得将会出现惊喜，她既然在外面打工，总会办银行卡，或者工卡什么的，甚至买电话卡，反正总会有登记的。”
“李晨啊，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网上缉逃才会这么干。”
柯岩想起局长大人警告自己不要一再的越权办案，就是一阵发冷。
“柯队长，你不能不识好人心啊，我这是给你提供线索，你这警察不查，难道让我们这些百姓去查吗？”
“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我去查，这个需要一些时间，肯定不会那么快。”
“尽量快一点吧，我担心罪犯行动快，慢一秒都是人命关天啊。”
李晨不得不出重话逼迫柯岩加快行动，柯岩等得了，自己等人可是等不了，过来期限，什么都白说了。
“我的工作效率你还是可以放心的，这些先暂时放一边，我昨天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
柯岩眼神凝重的看着李晨，仿佛即将出口的是让自己也觉得可怕的事情。
“什么事情？”李晨感受到了柯岩的郑重，情绪也不大好了。
“是好事，你就快说吧，是坏事……”李晨深呼吸了一口：“是坏事也说出来吧，都习惯了。”
“我无意中发现下面辖区也有未破获的命案，看下来才发现确实很难找到人为的迹象，我就去查阅了近两个月的案子，结果发现了三起之多。”
柯岩很是无奈的说道，如果不是不得已，柯岩一定不会把警方这么无能的事情说出来，自己脸上都觉得无光。
“还有三起命案？”李晨记得自己在网上很认真的查过啊，看来是消息被封锁了，没有流传出来。
89。第89章 突然倒地（）
“也是这种群体性非正常死亡案件吗？”李晨使劲甩了甩头，让自己能更精神一些。
“其中一起你是知道的，就是刚才还在说的这起，本来不是我们管辖的，所以我把这起也归在辖区内的案子中了。”
柯岩先把这个大家已经知道的剔除出来，免得还要费口舌解说。
“剩下的两起也是非正常死亡案件，但是都不是群体性的，而是个体。”
“这个跟目前已经掌握的都不一样了，说不定是突破口，快说说。”李晨这回可是真来了精神。
“剩下的两起都在城北新区。两名死者一个男的，一个是女的。”
因为不在自己辖区，也没有看到现场，柯岩也记不太好了，干脆拿出本本来让李晨和王磊自己看。
“重点的我都抄录在这里了，你们自己看吧，反正对你们保密一些末节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李晨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接过本子凑到王磊跟前，一起看了起来。
男性是城北新区，外来打工的暂住人口。平时就在规划内明年拆除的棚户区里住。
死亡地点是城北新区的上网情深网吧，距离其住所不足一千米。
死亡时间为凌晨三点多钟，死者是下班之后去网吧包宿打游戏的。
警方初步怀疑是打游戏时间过久，引发的猝死现象，毕竟这类事件在全国范围内已经算不上个案了。
可是尸检结果却结结实实给了警方一个耳光，尸检结果表明，死者是因为巨大的惊吓致死，并非长时间玩游戏导致的过劳死。
死者的记录特别少，不几行就看完了，李晨不得不怀疑是柯岩把重要的线索隐藏了。
“我说柯队长，这个刘小洋的资料，你是耍我的吧？”
“我到真希望是耍你的，你也看出郁闷来了吧，什么都没有，辖区警局不给力，我现在就算想查，也错过时机了。”
柯岩可以无视来自上面的压力，却没办法让时间倒流，办案最佳时间已经过去了，再怎么想查，都没有着力点了。
“难道当地公安就没有记录下他当时正在浏览的页面吗？这样也能知道他被吓死是否跟电脑有关啊。”
李晨知道有些警察就是个摆设，根本不负责任，就算想负责任，敏感度也不够，但是这么浅显的东西，不应该疏忽才对啊。
“这个还真看了，刘小洋当时正在玩一款塔防游戏，跟吓死是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的。”
柯岩直觉上，认为这几起案子有这内在联系，但是实际上却是一筹莫展，这才希望李晨和王磊能有什么发现。
“那网吧里有没有目击者，应该有监控吧，现场情况有什么突破口吗？”李晨不死心的问道。
“你等一下，我让你们看两张图片。”柯岩一边说一边掏出5。5寸屏的手机找了起来。
“拿，在这，这张就是死亡现场拍摄的照片。”柯岩找到一张图片，把手机递给李晨。
李晨凑得离王磊更近了一些，都已经脑袋贴脑袋了，生怕看的不仔细。
“柯岩，这明显是被吓死的啊，从症状上就是啊，这么清楚明白，警方居然按过劳猝死处理？”
事不关己，顶多就是骂两句就算了，可现在不一样啊，这生死有关的时候，警察这么掉链子，李晨握着拳头，都想揍人了。
“李晨，冷静点，你这还真是百密一疏了。”
柯岩原本也是一肚子气的，可是仔细看了案卷之后，就无奈了，当时就算自己在现场，也不过就是多掌握一些信息，也不会做出更精准的判断来。
“网吧里面是有监控的，而且警方也找了一些目击证人，其中还有跟死者一起打游戏的。”
“他们怎么说？”李晨强压着脾气问。
“他们说死者之前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反应，完全是瞬间倒地了，跟他一起打游戏的人说，死者死之前还在游戏里横冲直撞呢，被他一下给秒了。”
“那监控中呢，也是这样的吗？就没有一丝可疑的地方吗？”
李晨可不认为风暴是无缘无故发生的，任何的风暴都是有风眼在的，就看有没有本事挖出来了。
“监控里到是不一样的，开始死者玩游戏玩的正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动了，整个画面是流动的，只有死者一个人好像被定身了一样，一动不动。”
“这就不对了，你没意识到吗？”李晨激动的说道：“目击者说死者死前还在跟他打游戏，可是监控中显示，死者是一动都没有动的。”
“意识到了，就是看到这里，我才觉得不对劲，才跟咱们关注的这些案子联系在了一起的。”
柯岩也是想不明白罪犯是怎么做到这些障眼法的，自己想破脑筋也没有想出来原委。
“好吧，我们来分析一下。”李晨深呼吸了一下，试着开始抽丝剥茧。
“目击者记忆中的时间和监控的时间有没有核对过？出现误差的时间有多长？”
见李晨这么上心，柯岩也打起精神来，仔细的配合起来。
“目击者在游戏中秒杀了死者的同时，就听到了死者倒地的声音，因为打游戏对时间要求的很严，所以死亡时间基本可以确定为凌晨三点十三分。”
“那监控中的时间呢，监控都是有时间显示的，应该也是比较精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