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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当路边社的小报记者了?”漫姨一脸无奈地望着我,不过她歪了下头,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好像……这些人我都知道一些,所以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些不着边际的消息,这就是开茶楼的好处。话又说回来了,沈之祥……怎么说呢?虽然是个有钱人,作风有些太过张扬,但如果跟他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你会发现他是个很可爱的人,最起码他不会太让人讨厌。潘婷……她偶尔会来这里,大概是在两年前吧?我们不止一次地看到过,沈之祥在这里亲自开车等着她,而且就像是十几岁的年轻人一样,千方百计地想要引起她的注意,送花、送钻戒、送巧克力、吹口哨……对着潘婷围追堵截,凡是追人用的招数,他差不多都用了。不过我想,他应该是碰了不小的钉子,后来就没再出现过了。不过不要低估了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时候的决心,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所以我想……沈之祥应该不会轻易认输吧?最起码,我认为沈之祥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巧合的!萧天和碧琪之间开始交往,差不多学两三个月之前。碧琪有意隐瞒了和沈之祥经济上有往来的事实,显然是为了撇清自己和沈之祥之死的关系。最重要的是,那么大一笔钱,是不是还有别的用意?萧天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呢?他曾经在沈之祥的手下做事,应该对他的个性有些了解,自然应该对他有所防备。
我没等韦雪漫的话说完,就飞快地给碧琪打了个电话,我需要和她再度认真地谈一谈。电话那头的她显然有些犹豫,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我根本不可能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碧琪就住在我家附近的宾馆。这是一个大众价位的宾馆,再加上本市原本就是一座旅游城市,所以这家宾馆的生意也向来不错。碧琪就住在四楼,我进入宾馆之后,报出房间号之后,忙碌的服务员漫不经心地给我指了下路之后,就继续低头忙着打扫。径直上了四楼,穿过安静的走廊走到了东面的尽头。我敲了敲门。碧琪很快打开了门,她迟疑了一下,把我让了进去。
“这么晚上还工作?你不觉得太辛苦了吗?说吧,又想起了什么问题,才会这么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碧琪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那好吧,我就直接问了。我们查过了,就在差不多两个月前,沈之祥公司的账户上给了你一大笔钱。你能告诉我,那笔钱是用来干什么的?之前为什么没有跟我们提起?隐瞒的目的是什么?”
碧琪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这么说起来……你们都查到了?我……的确是收到了那笔钱……”
“我希望你能对我们说实话,因为这关系到两条人命。”望着不停眨动眼睛的潘婷,我当然清楚她在替自己想借口,或许,她到现在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碧琪吓了一跳,她眨了几下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好吧好吧,反正就算是我不说,你们早晚也都会查出来的。我以为钱到了我的账户里,就是我的钱了。那是……沈之祥给我的钱,说是让我去……想办法勾引萧天。”
“目的呢?”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事情好像已经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目的?还能有什么目的?他开始说只是为了好玩,后来才说……是为了潘婷。他迷上了潘婷……好像说出来也没什么丢脸的不是吗?当时我还以为,他突然再来找我,是喜欢我的缘故。后来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潘婷,花了那么一大笔钱,就是为了让我把萧天勾到手,好让他离开潘婷。可惜了,事情都快要成功了。他当初曾经说过,如果我能成功地让萧天跟潘婷离婚的话,他还会再付我两倍的钱。我可不就是发了吗?”碧琪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之前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
“这是你跟沈之祥之间的交易,你去有意隐瞒了这个事实。好吧,你还隐瞒了什么?在那天的酒会上,你都看到了些什么?还有,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皱了下眉头,继续追问道。
碧琪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什么交易不交易的,说这么难听。不过我的确是收了他的钱,这一点儿我的确承认。可是我们是各取所需,没有什么好指责的。反正他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我只不过是帮他们解脱了而已。——你看,我不是也没有达到目的吗?”
“那你和沈之祥之前的事情,他们知道吗?”我无语地望着碧琪,看来,我对她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这真的是我眼中那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吗?为什么她做的事情总是能让我那么无语?还有,她曾声色俱厉地谴责潘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她又比潘婷高尚到哪里去?
碧琪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道:“潘婷是知道的,你可别忘了,像她那样**的女人,一直都很关心这些事情,她背地里曾经跟我暗示过,让我不要离萧天那么近,而且她说她知道我和沈之祥之间的事情。我猜,她知道的事情很多,只是伪装得很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仔细查查,她肯定也有秘密。至于萧天,我只是告诉他,沈之祥曾经纠缠过我。你也知道,当一个男人喜欢上你的时候,不管说什么话,他都会信的。最起码表面上会信的。”
二十九。悲剧()
我再度无语地望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等我继续问,她叹了口气道:“其实,那天在酒会上,萧天还特意带着我去跟沈之祥打了个招呼呢。只是,沈之祥的心思一直都放在那个女明星的身上,恐怕是没太留意到我们的存在。直到……萧天把他的杯子撞洒了,他才算看了我们一眼,当时沈之祥也挺吃惊的。”
“哦?”我一愣,这件事情她可从来没提过,“是在什么地方?大概又是什么时间发生的?你能仔细说一遍吗?”
碧琪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又抬起胳膊看了看腕表,“好吧,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那是沈之祥去了那里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吧?之前我们四个是在一起的,俞可心跟高飞后来就不见了踪影,舒展朋陪着潘婷,就剩下我跟萧天两个人。我猜想可能是因为不小心,所以才会撞上的吧?你也知道,酒会上那么多人。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见沈总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我们,可是在看清我们是谁之后,他只是笑了一下。萧天连声道歉,然后去酒吧台那里,拿了两杯酒,一杯给了沈总,一杯给了自己。当时沈总还假装恭维了萧天几句。”
我又是一愣,那个倒霉的摄像头,到底害我们错过了多少东西?而我们之前问到的那些话,又有多少虚假的成分?据碧琪说,那也是酒会上他们唯一的碰面,后来,碧琪就和萧天找个地方,靠在一起商量出游的事情。而沈之祥心脏病突发,差不多是在四十分钟至一个小时后,也就是酒会进行了到一大半的时候。如果硬要把那次的意外推到萧天的身上,行得通吗?还有沈之祥手边那个古怪的酒杯呢?
“意外发生的时候,萧天和你在一起吗?”我毫不放松地继续问道。
碧琪点了点头:“在啊。我们在一起,就在靠近吧台的地方。离沈之祥还挺远的。”碧侵华答道,随后无奈地看了看我:“好了,时间不早,我该睡觉了。有什么问题,你是不是等明天再问?或许,你应该再和潘婷好好谈一谈。”
“那是自然的。你好好休息。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没有去朋友家住?比如说俞可心?”我再度开口问道。
“你说她?那么幼稚的性格,我可受不了。我跟她可不是一路人。还是自己住在这样的地方自在,房间有人收拾、还可以叫外卖。”碧琪若无其事地瞪了我一眼。
潘婷的身上当然有小秘密。可我却不太肯定,我的问话究竟该从什么地方入手。而我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会让她感觉有压力的。几乎是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回到家里,觉得认认真真地睡上一觉。
潘婷早已经成了我们小区里人人都关注的人物,尤其是在听说萧天已经猝死之后。早起的我,正好看见潘婷从小区外面回来,一路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的表情很是憔悴,平日里精致的姿容也早已经卸下。直到那些热情的大妈们出声安慰她时,她在强忍着悲哀,虽然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但就算是在楼上的我,也能看得出来她在强颜欢笑,让人不忍多问。
“没什么,没什么……我挺好的。”潘婷的声音微微抬高了一些,因为就近在楼下,所以我能听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哽咽。
她真是个奇特的女人!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保持冷静,而且能做到恰如其分的应对,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她依然还是那个完美的小女人,谦恭而又温柔。
恐怕谁见了这样一个悲哀的女人,都会忍不住出声安慰几句吧?我甚至有些不忍心再看到潘婷。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的门铃响了,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她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对细节的执着,就靠在我的门框上,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不等我开口,她先开口了:“我看到你很晚才回来,查到了什么线索吗?我知道,不应该这么早来打扰你的,可是我……”
“我们正在追查,可还没有什么线索,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是由于尼古丁中毒引起的心脏骤停……”我有些迟疑地开口道,事实上,我并不太确认这是不是潘婷想要知道的,她是个妇科大夫——这是我们已确认的事实,但是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我想那些常识的东西她是知道的,她自然也很清楚,萧天是死于心脏病突发。
“是不是我当时太过于苛责了,如果我能留意到他身体的不适,如果我能……”潘婷的话停住了,她脸上写满了悲哀和悔恨。“好吧,那我留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会去,尽量配合你们的调查。”
“你确定自己可以吗?”我有些迟疑地开口道,“或许,你可以找几个朋友过来陪陪你,那样最起码会好一点儿……”
“我的家人应该会过来。而萧天……他除了那个留在精神病院的妈妈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亲人。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老人家说……她恐怕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我先考虑一下,然后再决定怎么告诉她吧?”潘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起来打算离开。
我突然想起了秦鸣昨天给我看的那张照片,那个看起来神经明显不正常的女人。还记得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是萧天和舒展朋又把她送回了医院。那个时候的她,似乎也没那么疯狂。
“等一下。我还有一些问题,或许,能帮得上我们的忙。”我把潘婷拉到了房间里,随后关上了门。
不用问,虽然楼上、楼下的门都关着,但是所有人的眼睛几乎都盯在我和潘婷的身上,人人都关心着事情的进展。每个门的后面,恐怕都贴着不止一只耳朵,为的就是打听事情的进展。潘婷对我这样的动作显然很是欣慰,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跟你一样,在这个小区里面如此受关注。那些好心人的关心,只会让人更难受。”
三十。心头的疑问()
“人都有窥探别人**的**。”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望着她问道:“我很想知道,关于萧天的养母……”
“你们的动作这么快?”潘婷的脸上带着一丝惊奇和无奈,她飞快地点了下头,“早就该想到的,这就是你们的工作。你想知道些什么?她……断断续续地住在医院里,精神时好时坏,我们一个月去看一两次她。她跟萧天的关系并不好。不过,我很喜欢她。只是以后,不知道她的日子会怎么样?”
说到这里,潘婷的眼泪又滚了下来,不过她很快把眼泪擦干,继续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知无不言的。”
“听说……三年前,萧天的养父,因为心脏病突发过世对吗?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我继续追问道。
潘婷愣了一下,显然这个问题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我们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公公他……已经不行了。他和婆婆的关系不是很好,两个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第二天早上,婆婆准备好了早饭,却不见公公起床,推开门才发现公公已经不行了。也就是说……公公是在睡梦中心脏病突发,导致的悲剧。”
潘婷说到这里顿住了,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连声问道:“怎么了?你不会是认为……这可能是遗传吧?我觉得那不太可能的,因为萧天并不是他们的血亲,是抱养来的孩子,所以我认为不存在这样的可能性。而且,萧天每年都会做体检的,也没有查出来有心脏有什么毛病,只是身体有些小毛病。我还是不信,他怎么可能会心脏病发作呢?”
“你是一位大夫。”我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说出了心头的疑惑:“你当时有没有留意到萧天的状况有些异样?每一个细节,任何你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
潘婷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还能有心思去留意他在做什么?之前因为那个保单的事情,我们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我承认,我接受不了生活中任何的不完美,萧天是我自己挑的男人,我希望他能跟我一样,追求完美,而且毫不保留地爱着我。可是他却……就算是他说的那样,他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那也改变不了他背叛我们感情的事实。而且他很气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因为那天,他一直都在围着碧琪转,我想,任何一个妻子,恐怕都受不了那样的窝囊气吧?”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答话。潘婷有些不安地看了我一眼,连声道:“我不该说这些的。时间不早了,你还有工作要忙。”
不等我出言挽留,潘婷就推开门向外走去。一切正如我所料想的一样,她打开门的时候,对门和楼上、楼下的门都是虚掩的,我们的门口还站着一个“恰好”路过的隔壁单元的大妈,讪讪地朝着我们笑了笑。潘婷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向楼上走去。
“那个……”就在我准备关门的时候,那个“凑巧”路过的隔壁大妈,低声问道:“现在问题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是前天还见他们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人就没了?你都参与了这样的案子,是凶杀案?还是什么的?说出来给大妈听听?”
我有些无奈,低声道:“现在我们的案件还在调查之中,不方便向外透露。”
“我知道,我明白,你们的工作嘛。就是可怜了婷婷,你看看,多好媳妇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你说萧天那样的人,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唉,你看看她多伤心,连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有时间了,可得让她好好散散心……”大妈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絮叨着走了下去,脸上还带着几分惋惜的表情。不知道她是为了潘婷的遭遇心疼,还是因为没有打听到更多的消息而觉得可惜。
当我再度出现在冷敖面前的时候,他一脸敌意地望着我。不等我开口,他用惯用冰冷的语气道:“查不到线索,所以来这里了?该做的工作我们都已经做过了。关于昨天的案子……”
“我想问的是一周前的案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我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房间跟外可简直就是两个季节,穿着短袖衬衫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冷敖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道:“好吧,那说说你自己的看法。你觉得我们可能会错过什么东西?还是说……发挥你女人的直觉?”
能不能不提这个话题?我白了冷敖一眼,慢条斯理道:“就像你之前提到的那样,我认为,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连续发生了三起命案,还都是尼古丁引起的中毒,绝对不太可能是巧合。可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在人数众多的情况下,准确无误地杀死目标呢?你不觉得那样的概率太小了吗?如果我是凶手的话,肯定会选择别的方式。”
我的话引起了冷敖的兴趣,他用手推了下自己的眼镜,思索了一会儿道:“说的不错。尼古丁是油状液态物质,融于水。一般的情况下,我是说正常的状态下,人大部分都是通过他吸烟而获得尼古丁。这只是一般的情况,烟草又分很多种类型,一般常见的情况是吸入式,也就是所谓的吸烟,还有另外两种不太常见的方式,那就是口嚼和口含。我仔细检查过沈之祥的尸体,他的确是个烟民,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不像一般的烟民那样泛黄,所以基本上可以断定,他不是一个大量抽烟的人。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抽烟,少量的尼古丁,绝对不可能造成心脏病突发。另外……我想在检查报告里提到了,他的心脏并没有我们预料得那般强壮。不过,一般在心脏病发作之前,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