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说来,这个村子根本就不是简单的“抢劫盗窃专业村”而是大型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表面看起来,偏僻贫穷,而一切的猫腻儿却都在地下!
我和战友们开始讨论下一步行动方案。这里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煤矿,而且如果是这种规模的煤矿只能是那种大型的国有煤炭企业,也不像是废弃的矿坑,如果是犯罪分子利用了废弃的煤矿也不可能打扫得这么干净,这井下连一点儿煤尘都没有。
这个地下窝点的设计者想象可真是太丰富了,竟然想到用井工矿井的形式来建设。但返回来说,如果完全按照煤矿开采的模式来设计的话,这条长长的岩石巷道两侧一定有很多分洞口,就像我们在公路上开车经过隧道时,两侧的躲避硐那样,而那些分洞口又有可能通向不同的区域,这真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地下网络,要想找到其余四虎,所要面对的困难简直难以想象。
此时我内心里悄悄地产生了一些反面情绪,有点儿后悔参加这次任务了。我参加这次任务的初衷不过是因为那难以割舍的战友情,但老章自从进了这个院子就消失了,问那个受伤的战士,他也含糊其辞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说他们进到院子后就出现了那个刀疤脸和那些彪形大汉,一回头的功夫,章章中尉已经不见了。
这么诡异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而且,那水塔碉堡里的人已经跟我们交过火,如果他们的通讯装备齐全的话,这地下的犯罪分子已经知道我们进来了,但这井下却没有任何的守卫,充分显示这帮歹徒的盲目自信的同时,也告诉我们这井下一定关隘重重!
此时,巷道里静悄悄的仍无人迹,这井下的巷道顶上都装了大功率的防爆电灯,但在这深邃的巷道里视线并不太好。我顺着长长的窄轨铁路,发现在前面100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黑点。我们持枪猫腰前进,接近看时才发现那是一个充电式的轨道电机车,后面还带了几个个拉人的车厢,就像一列小型的火车,车上空无一人,只是静静地停在那里。
这个电机车为什么停在这里?是刚才那几个逃走的大汉留下的吗?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这巷道右帮有一个洞口,洞口旁边有一个嵌在墙壁里的黄色灯箱牌板,上面写了两个奇怪的字:同修。这他妈什么意思啊?
我思忖片刻就下了决心,进!
就在我下达进洞的命令时,一阵怪异的声音传来,我的耳朵开始像一部雷达一样紧张地旋转起来。但也许是在这三百米井下的缘故,我这小雷达似的天耳通竟然没有发现几公里范围之内有什么特殊的声音,可是,可是刚才那一声类似蝉鸣的声音,到底是从哪儿传过来的呢?
虽然此刻井下灯光昏暗,但那个受伤的战士却非常眼尖,他惊讶的大叫一声:“呀,池班长,你的耳朵怎么可以转圈啊。”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看清了没有,反正我不再理他。没想到又是一声尖锐的类似蝉鸣的声音想起,我的耳朵更加快速地旋转起来!可是我仍然无法判断声音的来源。
我一想,这声音是不是离得太近的缘故啊,藏在了我顺风耳的死角里?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转身大声呵斥道:“小子,你身上是不是还装着那个琥珀!”
那个捡到虫珀的战士,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池班长,你真是太神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临近,急着说:“快扔掉!快!刚才就是那虫子在叫!”
听到我这么说,其他战士刷一下,都把枪对准了那个捡到虫子的战士。那个战士还没来得及掏,那虫子就刷一声顶破了他的衣服,飞着,在我们头顶盘桓了一圈,又发出一阵诡异的叫声,一下子就飞的没影儿了。
那战士显然是把手伸到口袋里去掏过了,掏出来时,一手的黄褐色粘稠液体,妈妈的,那是虫珀吗?经过亿万年石化了的树脂竟然在一瞬间就融化了么?真是不可思议!真他妈不可思议啊!
这时,我的耳朵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旋转,像一台失控的小雷达。它传送过来的信号是:一种由小到大的嗡嗡声!我大叫一声卧倒!我的战士们就全部趴下了。
我们刚刚卧倒,那密密麻麻的虫子就掠过我们的头顶,我抱着头,将身体紧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身后却传来了那个捡琥珀的战士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就像用刀在剜人的心一样,让人胆寒,让人心痛。
我的心一沉,这下完了,我们这些热血青年就要喂虫子了。可是,我发现除了那个战士以外,这些虫子并没有攻击其他人,至少我没有听到其他人的惨叫声,看来这些虫子是循着那融化了的松油而去的。
我贴服着地面,脑子却不停地旋转,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想了半天根本想不到,奶奶个腿儿的,这有什么法子,一群虫子你怎么能够斗得过?从那战士的惨叫声来看,它们绝非善类啊,那么大的虫子,也许是远古时代的什么奇异生物呢也未可知。
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而且,是那只琥珀里的虫子搬来的救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脑子里可以说是已经一团浆糊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头绪,而且我们的背囊里也没有什么可以防虫咬的装备。
等了好半天,渐渐地听不到什么动静了。我警惕地爬起身来,转动了一下脑袋,发现周围出奇的安静,两个强攻组的战士还趴在地上,我叫起了他们,就朝不远处的虫子围攻过的那个战士走去。
然而,眼前的景象又一次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那是你下辈子都不想见到的景象,因为我看到的只是一具包裹在军装里的人体骨架。而那些虫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成堆的虫珀!我捡起一只来看,那虫子在金黄色透明的已经被石化的树脂里,静谧而安详,就像是冬眠了一样!
这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一会儿复活,一会儿又变成了琥珀呢?小哥儿我怎么总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啊!
我们三个人就那样看着一具人体骨架和一堆虫珀,站在那里发起呆来,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儿来。过了好长时间,他们两个都跪在了地上抽泣起来,看着那幅白森森的骨架,忍不住地抽泣起来,身体出现了剧烈的抖动!
我的心也黯淡了不少,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倒下,我带出来的兵,老章失踪了,这个战士有不明不白地变成了一堆白骨,我不能再让他们两个出任何意外!
我开始轻声地起了个头,开始唱军歌:“中国武警,国旗下的士兵,中国武警,橄榄绿的长城”
我们三个人都闪着泪光,一边唱歌一边把手紧紧地拉在了一起。之前胳膊受伤的战士突然就停止了歌声,对我说:“池班长,我们能活着出去吗?”
我斩钉截铁地说:“能!我们不仅能活着出去,还能完成任务!抓住陈狗儿,为我们的战友报仇雪恨!”
第二十章 矿珀(四)同修?升天?()
我们擦干眼泪,掩埋好战友的尸体,在这黑暗阴森如同巨魔喉管一样的地下鬼域,决心战斗到底。
那两个战友看上去仍然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做详细的形势任务教育了。我招呼他们席地而坐,很坚定地看了看他们说:“现在,我们没有任何退路,只能勇往直前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们有必要开一个民主生活会分析分析。”
我掏出小手电打开,含在嘴里做照明,又掏出纸笔,作记录状。准备好这一切,我抬头问:“谁先发言?”
受伤的战士轻咳了一声,说:“我想,有必要把之前怪异的事情捋一遍。第一,是我跟章中尉攻入院墙的时候,一转眼他就不见了。第二,是我们刚才遇到的虫子,为什么只攻击了死者一个人。”
他说完看着我,我点点头,转向另外一个战士,“你还有什么补充吗?”
而那个战士显然还没有从刚才惊险的一幕中走出来,嗫喏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我摇摇头,转向那个受伤的战士,说:“就你刚才说的两个疑点,你怎么看?”
他顿了顿说:“我说的只能算是猜测,而不算是推断。从第一个疑点来讲,章章中尉应该是突然遇到一个陷阱而失踪的,其他的解释都很苍白,如果不是,难道他飞了不成?第二个疑点,是那虫子”他拿起一块虫珀来,沉思了一下说:“不瞒大家说,我上大学时,虽然学的不是生物学,但是对古生物很感兴趣。按照我的经验来判断,这个东西应该是一种叫做板足鲎的远古海洋生物”
这时,另外一个战士突然插话道:“不是尸蹩吗?”
我冷笑一声道:“你《盗墓笔记》看多了吧?”听到我揶揄的口吻,他闭嘴不吭。
那受伤的战士又低头观察了一下手里的虫珀,我用手电帮他照了一下,他抬头继续说道:“太像板足鲎了,但是板足鲎生活在海洋里,是不会飞的啊,而且板足鲎体型庞大,它的身长可以达到人的高度!”
我点点头道:“如果是板足鲎的话,也能够说得通,从生存环境说,这是煤矿的井下,矿珀的存在证明了这里在远古曾经是一片大的热带森林,而海珀的存在也能够说明世界亿万年的沧海桑田,虽然具体情况我不懂,但是既然它存在就一定是有道理的。至于体型,我想,这些虫珀里的虫子很有可能只是他们的幼虫!”
那受伤的战士点点头道:“至于那虫子到底是什么,我们也都只是推测,下不了结论。但是,摆在我们眼前的是,它们如果是真的是琥珀,为什么又可以复活,复活后为什么又可以莫名其妙地封在树脂里?”
“那,那,那一定是见鬼了!”另外一个战士忍不住蹦了这么一句。把我们俩都吓了一跳。
那个受伤的战士还在从生物学的角度绞尽脑汁,而我已经开始担心那有鬼的话,是真的了。琥珀收藏界把虫珀又叫做灵珀,难道真的是这些虫子的魂灵在作怪吗?我只是这么一想,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我怕说出来后给本来就诡异的气氛,带来更加压抑的不安。
我暗暗下了决心,如果真的再一次出现了超自然的诡异现象,我必须考虑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资本来应对。我现在除了具备一定程度的天耳通,就是在紧急情况下变身的能力。这两项本领已经在赵精一越狱追逃过程中使用过,到底能不能应付将要面对的危险,我不得而知。
我想,我最后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拼死一搏”这四个字上了。
“对了,池班长,我们刚才进这个分洞口的时候,你注意道一块灯箱牌匾了吗?”那受伤的战士说。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继续说:“那牌匾上写了两个什么字,您还记得吗?”
我们本来离分洞口就不远,另外一个战士已经跑出去看了,我看着他说:“同修!那是什么意思?”
他朝洞口看了一眼道:“就是男女同修,听说过欢喜佛吗?是西藏密宗信奉的一尊佛像,具体说应该是两尊,一男一女,男的盘腿而坐,女的与他面对面紧紧相拥,赤身*作媾和状。起源是古老的印度教,保留了原始先民的生殖崇拜,同时,他们信奉通过*的方式,达到以欲制欲的目的。”
我歪着脑袋不相信地说:“什么玩意儿?佛教里还有这么邪恶的东西?”
受伤的战士说:“本来并不邪恶,但凡人并不能把握其中的奥秘,而流于肮脏的*交合。我想,这个团伙除了带有黑社会的性质,还应该有邪教组织的背景!”
不一会儿,那战士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外面的电机车已经不见了,不知道什么人来过,还有还有,那灯箱牌匾上写的是‘升天’!”
听到这里,我大吃一惊!看来,骚扰我们的除了虫子,还有人!
我们立刻起身,拿起枪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然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静。我带着两名战士走出不远处的洞口看时,那个发光的灯箱牌匾上赫然写着两个字“升天”。
受伤的战士走过去,检查了一下那个灯箱,然后摇着头对我说:“这就是一个简单的灯箱牌匾,并没有更换字幕的功能。”
我的脑子就出现了一片空白,总是有这种诡异的事情发生,我喃喃地说:“难道,难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我的话一出,他们两个就全部都耷拉下了脑袋,默不作声,大概已经在为自己的出路担忧了。
我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非常担心,照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既然这地下鬼域错综复杂、诡异异常,既然我们的行踪已经被暗处的眼睛盯着。那,还有什么必要保持安静呢?
我卡拉一声拉了一下枪栓,准备用枪声使他俩振作起来,但就在食指搭在扳机上的时候,我放弃了这一愚蠢的想法。硬打硬冲根本就不是办法,何况敌人未必就了解我们的全部,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还有必要暗中观察吗?直接就把我们放展了!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就放低了枪口。威严地说:“都有,我命令:出发!”
我决定顺着这个分洞口向里进发。我们走了大概有一千米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巷道明显与外面的平巷不同,巷道内壁不仅仅简单地做了喷浆处理,而是整个穹顶包括墙壁都贴了瓷砖,而且,那瓷砖上全部都是彩绘。
我透过昏暗的灯光仔细辨别,这满墙的彩绘所反映的内容,确实像受伤的战士说的那样,跟宗教有一定关系,但并不是平时所看到的神佛之类,那上面绘制的好像是一座庙宇的内景,根据佛像人物的排列可以肯定是大雄宝殿的设置,但并不像我们汉地的佛像庄严神圣,而是个个狰狞可怖。更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大雄宝殿的殿堂之上,有几位个头低矮,形容猥琐的僧人,对着几位裸女指指点点。怎么这么怪异?
看到这里,那个受伤的战士开口说:“池班长,这壁画反映的就是一种邪教的内容!我妈妈是信佛的,我对佛教还是了解一些,一般都是引人向善的,这群人怎么会在大殿里做这样龌龊的事!”
我想了想问:“佛教也是分了好多宗派的,这难道是其中的一支?”
那战士摇了摇头道:不会,我们内地多信奉禅宗和净土宗,和我们民族儒家、道家思想相结合,注重的是佛教义理的阐释和内心的修炼。只有日本的东密和西藏的藏密才有一些令人难以想象的神秘,但也大多庄严沉静,像这么另类的,一定是邪教了!”
我打趣地说:“可惜,没有见到你说的那什么欢喜佛!”
他低头沉吟了一下:“还记得那两个字吗,‘同修’,这壁画的内容反映的就是这个主题”,他指着墙上的彩绘说:“你看那几个个头低矮,形容猥琐的僧人以及他们面前的裸女,一定是采阴补阳之类的邪术!”
我说:“可刚才,我们看到的灯箱牌匾上却写着‘升天’,那又怎么解释?”
他说:“这两个词都是相关联的,男女同修要达到的目的就是升天。”
另外一个战士听了我们的对话,大声说:“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都是革命战士,是无神论者,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是某人用来进行犯罪的幌子罢了。记住,我们不要被这些东西所迷惑,我们的任务就是消灭陈家五虎!”
我冷冷地说:“我们的任务还用你来提醒我吗?”
他见我俩都看着他,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我沉吟了一下,说:“我们都被骗了,我们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发生变化,那洞口的牌匾一定是人为制造的假象。这里必定是一个淫窟,而那虫子是用来做掩护的!”
刚刚噤了声的战士,听到我说的话,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并且胆子也大了不少,他欣喜地说:“就是嘛,哪里有那么复杂,这就是一个淫秽场所罢了。”
第二十一章 。矿珀(五)表情各异的女人头()
我一提枪,振奋地说:“继续前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用来迷惑我们的,顺着这条巷道一定能找到陈家五虎的下落!”见我说的坚定,他们俩也不多言,端着枪紧跟着我。
我们顺着刷满彩绘的巷道走了将近有一百米的距离,这巷道逐渐开始向上倾斜起来,而且这个巷道里也照样铺着铁轨。正当我们考虑是否需要顺着巷道向上攀爬时,忽然听到一阵隆隆的巨响!我大喊一声闪开!其余三名战士迅速紧贴墙壁,随着那隆隆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一辆矿车从坡上迅速滑下,在不远处的地方,当一声撞上阻车器停了下来!
那个胆小的战士妈呀叫了一声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