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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种旋转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脑袋卡在薛梅格的裤裆里,这家伙把我给臊的,我守身如玉二十多年,忍受着别人叫我老处男的尴尬,如今却将我这颗高傲的头夹在一个女人的裤裆里,这让我情何以堪呢?抬头看时,薛梅格也红着脸,很尴尬的样子,我们俩愣怔了一会儿,随即就分开了。
等到心神稳定之后,我们发现,这巨型金字塔魔方的四面已经改变了颜色的排列,具体说就是打乱了刚才一面红,一面绿,一面蓝,一面黄的格局。每一面墙就像七彩马赛克一样,红黄蓝绿都有。
这时,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要想走出去,必须将魔方的颜色排列复原,不然将困死在这里。
我这时觉得自己非常窝囊,平时看到跟数学有关的玩意儿就心烦,魔方这玩意儿,从小就看着表哥玩来玩去的,我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这下可好,傻眼了吧。但就算魔方玩得再好,也没有这种玩法呀?你见过哪个玩魔方的造这么大的,而且还把自己关在里面,这怎么玩?还不如让我去打擂台呢!
和我糟糕的心情相反,薛梅格竟然冷静了许多,认真地说“这金字塔魔方,其实是一种四面体变异魔方,比起我们平时玩的正方体三阶魔方要简单的多。三阶魔方的变化数可以达到四千三百多万兆次,如果你一秒钟可以转三下的话,需要转4542亿年!而金字塔魔方看上去复杂,其实四个顶块可以独立于其他块进行自我旋转,只有六个边块可以自由旋转给复原者造成迷惑。”
我一听这些数字就晕乎,立马打断她,说:“好了好了,小妮子,该怎么办,全都听你的!”
小妮子眼睛咕噜一转,计上心来:“我们不是刚买了对讲机吗?试着和其他人取得联系,你看,目前这个巨型金字塔魔方一共有三层,中间有中心轴,只要我们跟老章、小吴、小张他们协同合作,利用自身重力让金字塔旋转起来,就有可能恢复颜色排列!”
我越听越头疼,“听你指挥就好了,要是遇到什么体力活儿,你喊我啊!”
我打开对讲机,进行了简单的调频,尽然跟他们都取得了联系,然后把对讲机交给薛梅格。薛梅格就开始指挥,我们就跟神经病一样,一会儿猛跳踩踏地板,一会儿用屁股使劲儿撞击玻璃墙。薛梅格一会儿喊撞!一会儿喊停!
我们努力了一个多小时,那些魔方的色块仍然非常杂乱,而我们就像钻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扑来撞去的,根本没有任何实际效果。
而我暗暗地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甚至还对我们无声地嘲笑着。我喘着气对薛梅格说:“休息会儿吧,梅格,我们再想想应该怎么办?”
薛梅格也喘着粗气,很疲惫地坐在地上,看了我一眼又朝我挪了挪,依偎着我,淡淡地说:“翔子,你说,我们能出得去吗?”
我歪了一下脖子,颈椎就格拉一下说:“能,一定能!”
她似乎很虚弱地说:“当兵的,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出去,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这样的话要是在平时听来,也就当听笑话了,可是在这种诡异的甚至有些绝望的环境下说出来,我着实感动了。看着她那可爱的小模样,我的心就抖动起来。
我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贺天蓉死后,我的心仿佛冻住了一样,根本不会起半点儿的涟漪,可就是在这一刹那,我又一种特别想保护她的冲动。
难道这就是爱情?
第八十八章 复金字塔2()
正当我们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灯灭了!金字塔内一片漆黑!
我下意识地寻找薛梅格,我记得她非常怕黑。可是,我摸不到她,我轻声地呼唤着她,也没有回声。这下子我慌了起来,无边的孤寂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我一边用手试探着寻找她一边大声地呼唤她!
突然,灯亮了,但这次不是整座金字塔都亮,而是其中的一个小四面体魔力房子亮了,在整个黑暗的大环境里,那个房子里的一切都看得那么清楚!可是,我怎么也不相信那是真的,我看到在那个亮灯的小房子里,老章正在慢慢地逼近薛梅格,并且发出我从未领略过的淫笑!而薛梅格则惊恐万状,避之不及!
我发疯地拍打着眼前的玻璃,大喊着:老章,艹你妈的,你他妈还是人吗?这时,我就想起了很多事情,记得那次在抓刀疤脸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后来又从死人头里钻出来,再后来,竟然被克隆,甚至被自己的战士一刀插进了脖子。这些疑惑,我一直都没有解开,我一直认为我们之间的友谊是无坚不摧的,可是这一切的发生太奇怪了,太不可思议了,现在他又对薛梅格作出这样龌龊的事,难道这还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眼睁睁地看着老章已经逼近了薛梅格,并开始动手动脚,我出奇地愤怒,我不停地咒骂、不停地用拳头击打、用脚踹这阻碍我的玻璃墙!
可是这时,那间四面体屋子的灯啪地又灭了,一切又归于沉寂!
我开始眼花缭乱起来,使劲地摇了摇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另外一间四面体房子里的灯亮了,这次我看到的场景更为血腥,小吴和小张两个人各持一把匕首,正在厮杀,他们目光凶狠,动作老辣,浑身是血!
第三十八章淫窝里的战斗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兄弟反目、自相残杀,难道这世间就没有真情吗?佛说,这娑婆世界本来就是苦的,要想离苦得乐,就要放下一切凡尘欲念。
想到这里,我不再发疯发狂,我盘腿坐下来,双手交叉置于丹田位置,眼睑微垂,目光向内,观息冥想。不一会儿,我感到身体开始鼓胀起来,体内有一种浑厚的力量呼之欲出。当这种力量充盈到极限时,我双掌向前推出,眼前的玻璃就碎了,我再猛憋一口气,气归丹田,双掌推出,整个透明的玻璃金字塔全部震碎!
老章、薛梅格、小吴、小张,全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这时,山门洞开,那放羊老汉走了进来,笑呵呵地看着我。调侃地说:“这游戏好玩吗?”
我用双脚撑起身体,向他施礼道:表哥,你处心积虑地制造这个金字塔是为了什么?
那老汉突然就变得年轻了些,果然是我那魔方表哥师胜天。
表哥走到近前,朝那躺着的四个人看了看说:翔子,一切都是幻象,不用说刚才你看到的兄弟反目、欺凌朋友之妻的场景,就包括你我的肉身,还有这大千世界,风云变幻,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空!只有你的心是永存的。
我说表哥你这在家道士怎么满嘴都是佛理啊。
师胜天又说:真理只有一个,佛道只是修行方式不同罢了,目的是一样的。这次的小游戏,不过是在我帮你们打开鬼门之前,做的一个预习题罢了。怎么样,总结总结吧。
我笑了笑不客气地说:表哥啊,你太贱了,你这预习题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啊。不过我倒是有一些收获。一是关键在心。不要受表象迷惑,相信自己的队友,相信自己。二是遇到事情反观自身,就有可能获得强大的力量。
师胜天哈哈一笑,把手中的鞭子甩了个响,转身赶着羊飘然而去。
他走后,躺在地上的四个人先后苏醒,对复原魔方以后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薛梅格看上去有些疲惫,撒着娇要我背她,这次,我没有拒绝,心里竟生出无限的爱怜来。
我们从洞开的石门走出这座山的时候,太阳已经向西了,山顶再也没有那种波谲云诡的气象,更为叫绝的是覆盖在山体外面的植被呈现出一面黄、一面红、一面绿的景象,好似我们刚才只是玩了一个复原魔方的游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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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龙山出来后,我征求大家的意见是要回家呢还是在梅城里逗留一个晚上再说,三个人火辣辣的眼睛盯着我,异口同声地说:你说呢?大有把我吃干喝净的意思。我只好妥协说,好吧,我请大家吃顿好的。老章扭头看了看他那俩兵,意味深长地说:你们答应吗?
小张一如既往地沉默,而小吴却显得很兴奋,用河南话很贱地说:“班长,俺当了这些年兵,还不知道‘一条龙’是啥意思呢?”
我笑着说:行,你小子可真知道给我省啊。
薛梅格在副驾驶上,带着疑问的眼光问我:“啥是一条龙啊?”
小吴抢着说:就是吃、喝、洗、搓、钉。
我使劲儿瞪了小吴一眼,那家伙才收敛了些。
可是薛梅格却不依不饶,似乎是非要搞清楚一道难解的化学方程式,“前面四个,我知道,什么是钉呢?”
我吐了口烟圈,无精打采地看了她一眼,深沉而忧郁地说:“就是啪啪啪。”
薛梅格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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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县城,我找了一家本地馆子,这个馆子从外面看上去,并不像个正经饭店,闪烁的招牌,搞得跟红灯区似的。而且这个馆子没有大厅,开了门就是一道逼仄的楼梯,昏黄的灯光,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身子开始变得乏起来。
上了二楼,才看得出这里全都是包厢,每个包厢门口都三三两两地坐着些浓妆艳抹的女子,见了客人并不热情,表情淡漠,神态慵懒。服务员领我们走进一个包厢的时候,门口的女子站了起来,我们坐下后,那女子叉着脚傻了吧唧地站在地上,看着薛梅格就一个劲儿地傻笑,还调侃地说:“几位老板可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
我说:“咋啦?怕不给钱?”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你们几个大男人,来我们这种地方,还自带酒水啊?”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他妈是个淫窟,她说的自带酒水是指薛梅格。于是,我拉着薛梅格就往外走,也不管老章和他的两个兵。
哎,那女子一只肥手撑住门框,截住了我的去路,很牛逼的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说走就走的?要走也可以,你得问问他们愿意不愿意!”她突然拉开房门,外面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大块头,都抱着胸,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冲天呼了一口气,转了一下脖子,冷笑着对她说: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以前,赶紧让道。
那女人就阴笑着退了出去,两个大块头并排着挤了一下,门不够宽,没能进来,正当他们准备调整姿势重新进门的时候。我去尼玛的,一脚蹬了过去,这尼玛什么脑子还冒充大尾巴狼啊!
那俩人虽然愣头冷脑的,但力气超大,身体也迅速敏捷,我本来就没下死手,由于是俩人并排而站,踢的位置也不那么着实,他们被我踢得稍微踉跄了一下,便马上调整过来,立马拿好格斗姿势,凶狠地朝我扑将过来。毕竟是两个壮汉,我一边招架一边往屋里退过来。
薛梅格吓得躲在墙角,小吴赶紧过去挡在薛梅格前面。老章叼着烟,稳坐钓鱼台的样子,给本来嗑瓜子的小张使了个眼色。那小张飞身跃起,一条腿斜刺里戳过来,如像一道闪电,两个壮汉显然是被击中脑袋,而且是串了糖葫芦的。我转头看时,那小张却已经稳稳地站在地中间,往地上吐了一颗瓜子皮,悠然说了一句:池班长,先坐吧。
我心里对这小张佩服的紧,但顾不上多说赶紧过去把薛梅格扶起来,小妮子惊魂未定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看来,女人的阴柔之美最能击中男人的心尖尖,那些对女汉子情有独钟的人口味确实不敢恭维。
老章忽然很老大的哈哈大笑起来,“弟兄们被困在那玻璃房子里,好生憋闷,打打架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他说完之后,就后悔了。门开后,一下子涌进十个大块头。
啊呃……这什么节奏?
在这种情况下,刚才被吓得花容失色的薛梅格竟然掰着手指头数人头玩儿,四个对十二个,还恬不知耻地问我:翔子,十个人能不能打过啊。
要是老镖师在的话应该比叶问厉害吧,一定会主动请缨的。
可是,你上次不是打败了老镖师吗?就这么几个人就怕了?
怕了?你看我的啊。
说着,我大喊一声:抱头蹲下!
那十个人加上前面两个一共十二个竟齐刷刷地蹲在了地上,而且神情紧张,有几个还喊着:“政府,我坦白!”。我从牛仔裤上抽出皮带来,打了个对折,一人给了一下子,竟然没有人敢反抗。我开始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基本国策展开了深入的说服教育,直到这几个家伙一个个痛苦流涕,想起了家中的老父亲,想起了娇妻儿女,并表示一定认真改造,争取宽大处理。
我们在这群大汉的簇拥下,器宇轩昂地走出了这个馆子。薛梅格异常崇拜地看着我说:“翔子,还真有你的,你是怎么看出这些人都是两劳释放人员的?”
我闭口不言,老章却冷着脸说:“哎,好好的特警不当,却要到看守所蹲班,倒也不赖,今天派上了用场!”
我说,你个老小子,别那么阴阳怪气的啊,小心我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我们斗了半天嘴,才发现还没有吃饭,肚子都开始闹革命了。溜达了半条街,才找到一个馄饨摊,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碗外加一套煎饼果子。其他几个人饭量更是惊人,那小个子小吴,竟然还松了松腰带,打着饱嗝喊着再来一碗。我说,造吧,可劲儿造!幸亏这馄饨煎饼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然,看这节奏非得把我吃破产了不可。
吃完饭,我先把薛梅格送回梅镇,她好心叫我们住在梅字院里,我说这次这么多人不太方便,还是在外面的小旅馆给他们开几间房算了。这时,我又想起上次夜里在梅字院看到窗户上,薛梅格美好的身影,还有梅花为她悄悄开放的事,心里就多了许多不舍,但我心里惦着下次打开鬼门去另一个维次空间调查的事,就忍痛离开了。
然后,我、章章、小吴、小张我们四个男人开车到附近的一个农家旅社开了两个标准间。小吴和小张一间,我和章章一间。匆匆洗了个澡以后,我又跟章章商量了一下打开鬼门之前的前期准备工作,包括装备和方案。说到上几次八郎茶社的几起凶杀案,老章说,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但是最近一些日子,警方加派了人手在茶社附近24小时蹲点儿警戒,没有再发生类似的凶杀案。德川八郎这老小子目前态度诚恳、配合积极,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和这几起连环凶杀案有直接的关系,但受到了警方的限制,不允许他离开c市。
就在我们谈兴正浓的时候,听到门外有轻微的动静,还有人影儿一闪而过…………
第三十九章高楼里的“风景”
经验丰富的章章立即关掉台灯,一个前滚翻抵近门边(跛着腿还这么利索),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我喊了句:别听了,早跑了,开门看看吧。这是个农家院儿,并不是楼房,东西厢房加起来估计有十几个标准间的样子。老章打开门,上下左右地观察了半天,外面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门外的地上放着一封信。
老章一边拆信封,一边跛着腿往床边走。我已经打开床头的台灯,他拿着信站在我面前,并不给我而是自顾自地读起来,我不是那种好奇心很重的人,对这封信并不感兴趣。那封信应该不会很长,老章一会儿就看完了,看完后随手就丢给我,说,你的。
哎,你个老小子,你这偷看别人信件的臭毛病怎么还是没改,倒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我一边骂他,一边拿起信件,只看了一眼信封就愣住了。
老章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你什么时候跟个镖师比过武啊,这人没有一百也得有个九十几岁了吧?
我说,这人早就死了,这是鬼来的信。
亲爱的阿章冷不防听我这么一说,一骨碌就滚到床下,费劲巴拉地爬起来,问我:“什,什么?鬼来信?”
我若有所思地说,“是,上次不知道是因为带着四鬼剑的原因还是什么,我和梅格不小心闯进了另一个空间里,对了,就是在我们白天去过的那个小型博物馆!而且还跟这个镖师过了手,自从我封存了四鬼剑,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那你还找你表哥干嘛呀,将四鬼剑启封,我们不就可以去异界了吗?”
“问题是,我还无法控制四鬼剑,而且只要它一发抖,那个空间就像神马一样,都是浮云了。”
“那,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这正是我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