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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才是真正的升级!不过,你接下来要经历的一定更加艰难!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我又陷入了沉思,接下来等待着我的是什么呢?难道比死过一回更加难吗?难道比死过一回还痛苦吗?难道比硬生生地从自己的**里挤出来还难吗?难道比踏着浮尸阶梯拾阶而上还要胆战心惊吗?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德川八郎早已经消失在皑皑白雾之中了······
第六十四章九重天(二十八)色界天
这座九层妖楼的第四、第五、第六层为欲界天,按照西方国家的传说,第四重天为“日天”,居住着智慧的灵魂;第五天火星天居住着为信仰而战的灵魂;第六天为木星天居住着公正贤明的灵魂。
而这种对九层妖塔的解释是我自己的理解,并不确定,至于一些细节性的问题,我还想问问德川这个王八蛋。可惜他已经不见了,消失在了那重重雾霭之中。
而按照德川的说法,我已经身处第四重天,以佛法的说法已然上升到色界,远离了食色之欲,就是说我现在不需要吃饭,也不会对女人感兴趣,甚至可以说小哥儿我现在已经没有男女之分了。
我靠,这一点还是有点儿伤感,小时候一直认为观音菩萨是女儿身,可长大后才知道佛祖是不分男女的。倒不成想,我也有今天!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兴奋呢还是绝望,我忽然间就把手向裤裆里伸去,恩,倒是还在呢。
可佛法有云,色界天诸众生,均为化生,看来我已经不是妈妈生的那个池翔了,他已经被毁灭了,那个池翔已经死去,而现在的我,并不是池翔,而是天地化生而来!不知道这么解释对不对。也许是尘缘未了吧,我对此仍然耿耿于怀,我还是想念我的亲人朋友还有在俗世里未完成的使命。
但话又说回来了,虽然远离食色之欲,但还未脱离质碍之身,离成佛作祖还有相当的距离。在这色界天里,此刻的我,不需要再忍受潘金莲的诱惑,但却需要更加强大内心,而这个内心的修炼有一个特别神秘的名字,叫做:禅定。
我无法看清周围的环境,这九层妖塔的色界天里,完全没有了塔的结构和造型,弥漫在眼前的就是一阵阵飘来飘去的迷雾。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实在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在这个层次里,已经没有欲界的那种一切以物质为第一性的感觉。眼前就是一阵阵的白色雾霭。
我索性就不去寻找什么了,席地而坐,装模作样地修起禅定来。
打坐,武、道、佛均有这个形式,但内容却不一样。如果是练内家拳的武者,他的打坐主要是通过呼吸法来打通穴道和经脉,以增强功力。而道者,则是炼丹,引导吐纳之间天地似乎都在脚下了,而佛家讲的是禅定,不需多说,唯一要做到的还是两个字:无念。
以我现在的生命形式已经没有了呼吸,不存在呼吸吐纳之说,唯一要控制的就是意念。而要真正达到无念的目的,是需要控制意念呢,还是引导呢?
这个真是难以想象,谁能够没有念头呢?哪怕天空飞过一只鸟儿,我看在眼里,那鸟儿的画面也显示在脑海里。这个算是有念头吗?那么,如果真是这样,我恐怕没有机会证得无上的菩提智慧了。
太难了!
况且,我脑子里的事情太多了,就像过电影儿一样,纷繁而杂乱。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远处飘来了一阵歌声,有些像是戏曲,但又有点儿像流行音乐。歌词的内容大概是,大概是······
我靠!《北京一夜》
onenig我留下许多情
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onenig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人说百花的深处
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详的老人
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onenig你可别喝太多酒
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onenig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人说百花的深处
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
穿着腐锈的铁衣
呼唤城门开眼中含着泪
呜………………我已等待千年
为何城门还不开
哇………………我已等待了千年
为何良人不回来
onenig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onenig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地安门
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
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
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
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
这歌儿似乎是唱给某个人听的,我不敢确定,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说实话,在这种环境下,有点儿像鬼叫。尤其是那尖利的声音,只要听上一声,就会不寒而栗!
看来,真正的考验来了,我的念头虽然做不到如如不动,甚至还随着这恐怖的歌声一颤一颤的,根本就不像是已经脱离了肉身的高维度灵魂应有的心理素质。
我只能保持着我的身体不动,我就像磐石一样坐在原地。那歌声的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没有了任何的铺垫,一直以一种摇滚的狂叫重复着一句:为何良人不回来,为何良人不回来,为何良人不回来,为何良人不回来······
那声音很近了,演唱者的脸似乎就贴着我的鼻尖?。我闭着眼睛,忍受着这尖利的如同鬼叫般的演唱。我不睁眼,那歌声就不停,一直在我的近身处环绕,呜呜嗷嗷的喧闹着,尖利地叫喊着。
我告诉自己别睁眼,千万别睁眼,千万不能睁眼!
仿佛我一睁眼,就会有一个恶魔将我吞噬,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永不超生!
结果是这样的,我忍住了这烦人的鬼叫。就在我认为自己可以抗拒这恼人的声音时,那歌声突然戛然而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忍不住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
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我尽管还保持着木讷的外表,但是我的心却如同被硫酸腐蚀了一般的疼痛。眼前果然有一张巨大的鬼脸,跟我鼻尖对着鼻尖,眼对着眼。就那样静默地看着我。
这张鬼脸给人的震撼效果绝不亚于人类影视剧臆造的脸谱。最大的特点是褶皱,脸上沟壑纵横,那皱纹的深度完全可以夹死一只臭虫。
真难以想象,刚才那尖利的歌声就是从这张苍老的脸上发出来的,更令人费解和感到诡异非常的是,那纯白的披散的头发上还别了一朵小花儿。身上穿着中国式的对襟棉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棺材味儿。
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空洞而无神,乌黑的血泪流下来,在沟壑纵横的脸上氤氲开来,像一张黑色的蛛网,这是一双望眼欲穿的眼睛,她似乎真的已经等待了千年!而那张紧闭的嘴唇,更是让人想起了人类祖先。
突然从她的喉部发出声音来:“你看到他了吗?我的他。”
我定睛看着她,没有答话。
她又问:“快把他还给我,我已经等了他太久。”
我仍然没有答话,死死地看着他,而我的眼睛里似乎已经多了些疑问的内容。
“他死了吗?他去打仗了,去替朱元璋打仗了!血流成河呀。”这声音突然就显得哀伤起来。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满是金戈铁马的战争场面。哦?对了,之前,不是有一个铠甲武士跟我打斗过吗?他最后变成了穿着白衣的浮尸。如果他真是她等待千年的灵魂,那我岂不是已经造下了恶业,毁灭了一个灵魂千年的企盼?
想到这里,我睁开眼来,看着这张脸说:死了,都死了,一个都没有剩下。
呀······哇呀呀呀呀呀······
她这一声惨叫让我背后发凉,冷汗立即下洇透了衣服。我不知道这个千年鬼魅要有什么样的动作,此刻的她似乎是要发泄自己的愤懑。那独守空房的寂寥,那望眼欲穿的思念,那征尘不断的妄想,那花开花落的伤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想必她生前就是一个闺房怨妇,死后千年的怨念立即让我如同堕入万年寒冰洞。此刻我身体无法动弹,但念头却层出不穷。
我大叫一声:好了!你到底要怎样?
那张布满褶皱和血泪的大脸又贴了过来,和我鼻尖对鼻尖地瞅着。
第六十五章九重天(二十九)老情人
那双眼翻来翻去的,好像是对我进行重新审视的样子,大概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敢于跟她这么叫喊的人吧。不过说实话,我对于这个等待千年的老情人还是心怀敬佩的,只是她决然不会领我的情。
况且那开家务事曾和我战斗过,还被我打成了浮尸,这种情况下人家还领我什么情,我应该是她的仇人才对。
不过我心里还是存有疑惑的,那铠甲武师真的是我打死的吗?关于这一点我是不会承认的,那铠甲武士死了没有千年,也有好几百年了,怎么会是我杀的呢?说起来,他还可能是个征战沙场、马革裹尸的英雄呢。可这件事,我是不可能完全摆脱干系的。
如果不是我,他不会变成浮尸,如果不是我,他们还可能实现一个团圆之梦,尽管分别千年,完成夙愿是减少这浓浓怨念的根源啊。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是我给她找出那个铠甲武士来,那也算功德一件!我不禁发起感慨来,命运啊,真是让人苦笑不得,他们在这九层妖楼里似乎只隔了一层楼板却永世不得相见,明明近在咫尺,却等待了千年!
我没有时间发感慨,因为,眼前的鬼脸开始变得扭曲起来,就好像猜透了我的心思,知道了我跟他那个铠甲武士交过手。那张历经沧桑的脸,本来就沟壑纵横,这一扭曲起来简直无法直视。
这扭曲代表着愤怒,代表着绝望,代表着令人胆寒的恐惧!
我闭上了眼睛喊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好男不跟女斗,何况你皱巴巴的老女人!”
可这老鬼并没有因为我的高风亮节放弃了攻击,她一把就攥住了我的脖子,死命地挤压。
我心里是无碍的,真的,反正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层了,还在乎这点儿事儿。我没有忍辱仙人不着相的大慈悲、大智慧,我只是明白一个道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好吧,是我拆散了你和你的老情人,你就掐吧,反正以我现在的状态也根本不会有窒息的感觉。小哥儿我目前都不需要呼吸了。想玩儿你就玩玩,可别太当真了。
不过小哥儿我有个要求,你掐够了,可千万别在唱什么《北京一夜》了,尤其是那句为何良人不回来,尖利而恐惧的声音,真的是让人不舒服。
但这老鬼却不似人那样掐你,他奶奶个熊的,你那指甲咋那么长,都插进老子的肉里去了,虽然没有窒息地感觉,却感到浑身上下有一种火辣辣地难受,难受到极点的时候,我菊花一松,全身就凉爽了。正纳闷儿呢,突然嗷呜一声惨叫,我猛然睁开眼睛,这千年老情人儿已经趴在地上不动了。再抬头,却看到老章站在老情人儿后面,一副怪不舒服的样子。
我惊叫道:“老章,造业呀,你怎么把她给干倒了?”
老章不屑地说:“咋啦?伤了这带花儿的老情人儿,你心疼了?”
我听后一阵倒胃的感觉,奇怪地问:“我俩不是合体了吗?你怎么出来的?”
“呸!”,老章习惯性地干吐一口,继续道:“还好意思说?那叫合体么,你小子把我一口吞下肚子,那叫一个难受啊,在你肚子里跟着你翻腾,要不是你这老情人儿死命地掐你,我非得让你消化了不可!”
啊,我一下子捂住了嘴巴,“难道,难道你是从我的······”
老章看着我的样子,又呸地吐了一口道:“别装逼了,我就是让你给拉出来的!”
妈妈的,这情节好劲爆啊,多让人难为情,你就不能藏在肚子里,非得说出来吗?
老章一边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一边说:“装啥呀装,我这受害者还没吱声儿呢,倒把你委屈的。哎,说正经的吧,你想把这老婆子怎么样?”
“我怎么感觉咱俩这对话好像有那么点儿毁尸灭迹的感觉捏?”我不无担心地说。
没想到老章直接就揭穿了我的伪善,“屁,你小子打死人家老公,还在这里装什么大善人,说吧,该怎么办?”
“呃,这是你打死的好不好?问我怎么办?什么怎么办?凉拌!”我气鼓鼓地说。
老章见我的态度,嘿嘿地笑了起来,说:“那就抛在这里吧,咱们继续赶路!”
这回轮到我呸了,恶狠狠地说:“你这么做真是造业呀,况且,这老鬼多可怜啊!”
老章这回没反对,蹲了下来,看着我说:“救人我有办法,可这救鬼我可没招啊哈哈,要不然你小子高风亮节给她老人家来个人工呼吸?”
我噗啊一声就想吐,“你他妈的把人家打到了,要亲你亲!”
老章哈哈一笑说,“我亲就我亲,你小子可别后悔!”
说着说着那躺在地上的老鬼竟然变成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我惊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章笑着说:“人,有时候死了才美丽!”
我实在想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的发生,况且,在这九层妖塔内有哪一件事情是可以用现代科学解释的,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执着于发生这个变化的道理。
不过这话听着到挺有哲理的,也许活着还真的是一种煎熬呐,死了就放下了思念、放下了憧憬、放下了**,放下了一切!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美丽的,但却被那些忧愁啊,烦恼啊,担心啊,恐惧啊什么的各种情绪所困扰,然后,我们因此而变得苍老、变得无趣、甚至变得不可理喻,而对于生命的本真却不在乎,因此,活着也许真的是丑陋的甚至是肮脏的。
“人,有时候死了才美丽”,这话听着诡异,却还真是很有道理呢。
况且,她不一定就死了呢,她早就不是人了,等待了千年,流干了泪水,耗干了心神,只为那一句承诺,每天站在阁楼之上望着远处的夕阳思念着自己的老情人,可谁知道,那铁衣已经腐朽,那骨骸早已化作齑粉,那精神早已融入了天地之间变成了天上的流云。
也许在她愁闷的时候,那一躲流云就悄悄地在他的头顶驻足,或者在她寂寞的时候,化作一阵梅雨。可这又能怎么样呢?不过徒增了她的烦恼啊!
我在这里胡思乱想,老章却俯下身要亲那女子。哦,不,是做人工呼吸!
我大叫一声,“住嘴!”
老章立刻停住,抬头看着我说:“你咋呼啥呀,我以为他的老情人儿回来了呢?”
我看着老章被我惊吓到的样子,呵呵地取笑着他。可就在这时,我看到远处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影儿。那人影儿就站在不远处的浓雾之中,那身形儿看上去还有点儿眼熟呢!
我尼玛,这谁呀!
我说,老章,你回头儿看看那是啥?
老章说,“你小子又装神弄鬼的吓唬人,没看到我这儿救人呢啊。”
“我劝你还是别给这女鬼做什么狗屁的人工呼吸,快,快回头看看。”我的声音开始紧张起来。
老章似乎也受到了感染,但他没有立刻回头,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我低低地叫着他,“老章,老章······”
老章没有回答,就像一尊雕塑一样僵在那里,同时,我看到那个人影儿好像是移动了,朝我们这里移动了。但仔细看时,又觉得不曾有什么动静。在那浓雾的包裹下,那只不过是一个恍惚的人影儿。
我兼顾着那个人影儿,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拍了拍老章,轻轻地呼唤着他。
就在这时,老章猛然抬起头来,脸色再次变得狰狞起来,一把就扼住了我的喉咙······
第六十六章九重天(三十)武士的要求
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老章总是被人附身,而且攻击的对象还都是我。还有,最讨厌掐脖子这一招了,我气急败坏地喊道:“你特么到底是谁?”
“朋友,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两个不是刚刚交过手吗?”这声音显然不是老章本人的,而且还带着重音儿,就好像是电声玩具发出的那种声音。
我一听立即就判断出来了,这特么不是铠甲武士还能是谁?我喊道:“你干嘛要缠着老章,有本事你冲我来!”这话说出口以后就觉得很可笑,人家可不就冲着你来的吗,还掐着你的脖子呢。
可这家伙的脑子可能被门挤坏了,用那种经过技术处理的电声口音答道:“那好吧,咱们就徒手格斗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