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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敏雪先是一惊,准备随时抬起小高跟鞋给对方“会心一击”,却在对方下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停住了。
杜鸿说的是:“只是借位而已,美丽的小姐,请不要过度紧张。”
申敏雪见对方垂头看向自己蠢蠢欲动的足尖,又发现自己和杜鸿已然是晃荡到了人群中间,杜鸿背后恶狠狠瞪着他的,就是自己的同学秦微微。
【原来是激将法。】申敏雪可不愿意平白做好人——说不定还是事后被人记恨的“好人”,于是偏偏头,避开了杜鸿的手心,表示不愿意配合演戏。
这样的动作,在有心人眼里,就是一个柔弱无依的女生在躲避无耻之徒的咸猪手。
没等秦微微上前阻止,有人就快了一步,轻巧地挤入申敏雪和杜鸿之间,保持着牵着自己舞伴的动作,一个帅气的回旋,将两人的舞伴做了个对调——没错,此人正是李润成。
于是,秦微微发现自己的手又被杜鸿牵着了。她看着冲自己眨眨眼睛单眼放电的混蛋,终于还是把自己的鞋跟踩到了对方脚背上。
杜鸿硬是忍着脚背要冒火的感觉,一把卡住秦微微的腰肢,将她提起,双脚离开地面。
舞池的灯光幽暗,沉浸在乐曲中的人们并未发觉中央两对年轻小男女的异样。
秦微微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杜鸿圈住,比第一支舞曲时候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二皮脸,不要脸!放开!”
“我哪里有不要脸了?”自己看顾了二十年的女孩子就在自己怀里,上半身和自己一丝缝隙也没有地贴合在一起,相互镶嵌的身躯隔着两成一副,感受对方的体温和心跳,杜鸿知道这样的动作很危险,自己随时可能失态/激/凸,可是却舍不得放开。他冲着秦微微的耳根吹了一口气。
“刚才就要占我同学便宜,你以为我没看见?”秦微微努力让自己克制住因为耳根的热气引起身子的轻颤,尚未察觉已经沦陷的上半身。
“哦……只是她头发掉下来了,我帮着挽上去。”杜鸿的谎话张口就来,声音越来越喑哑,喑哑而危险。
“骗鬼。都把手放到人家脸上去了!”秦微微还是在和杜鸿辩一二三四。
杜鸿扯了扯一边的嘴角,笑得邪气:“微微这么激动?是为你同学打抱不平,还是……不想让我碰别的女人?”说到最后这个问句,他趁着转到视线死角,飞快地亲吻了一下秦微微的耳垂。
秦微微此刻忽然就丧失了语言和动作的能力,整个人僵硬着——是因为对方忽然偷袭自己的耳朵、也是因为发现自己全身都依靠在这个混蛋的怀里,任由杜鸿带着起舞。好半晌,她怒起冲着杜鸿的小腿一脚踢过去,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偏偏杜鸿早就留意着她的动作,稍稍退一步,依依不舍地放开在怀中呆了许久的暖香身躯,避开了秦微微的攻击,还顺势将对方摆出了后弯下腰的造型,配合着音乐结束这一曲,博得了一片掌声。
…………………………
回到片刻之前。
秦微微都看见了杜鸿“不怀好意”的举动,时刻关注申敏雪的李润成也发现了。
他凭借灵活的身手将舞伴交换回来,拉着申敏雪摇摆到远离那个“臭流氓”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问:“小雪,你没事吧?”一副不敢高声语的样子,仿佛怕刚刚“吃了亏”的女孩子哭出来。
申敏雪摇头:“没事,他刚才还没碰到我。而且,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我同学身上。”
听到这个解释,李润成觉得刚才心里堵着的那口酸气稍稍消散了一些,不过想到对方想要染指自己地盘的举动……等等!“自己的地盘”?!
雾草,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李润成想要伸手摸一摸自己的鼻子,掩饰胡思乱想引起的尴尬,却没注意到自从交换舞伴后,他的左手就一直握着小雪的手!!!于是——于是——
他这会儿不只是尴尬,还僵直着身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因为想要伸手摸一摸鼻子,他的左手顺势带着小雪的手背,一把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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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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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自己的智商是被狗吃了吗?一直在犯蠢!李润成在内心哀嚎……一边强装淡定地放下小雪的右手。
此时,又是一曲终了。
李润成慌乱地说:“你累了吗?要不我们去旁边坐坐?”
“好啊。”申敏雪也是被对方的动作给惊呆了好么!觉得自己需要喝一杯冰镇饮料冷静一下:千万不能因为对方相貌好、身材好就忍不住扑上去……要克制啊喂!
第49章()
坐下之后,李润成给申敏雪拿了一杯温热的果汁,倒是让原本想喝一些冰镇饮料的小雪不好拒绝,她把玻璃杯捧在手心里,本来就温度挺高的手心不一会儿就出汗了。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想让对方先说。因为经历了刚才无意中那几个亲密的举动,现如今的两个人都有些羞赧,反而不如最初自然。
申敏雪一直注意着,在和李润成叙旧的时候避开“你怎么会来b市”“来这儿是有什么事”诸如此类的话题。
因为李润成的行踪不可能是毫无缘故的;更不可能是特意飞过来见自己——那么,提前知晓剧情的申敏雪明白,他出现在这里,必定就是他父亲李真彪的吩咐。
联系到前一阵子报纸上说韩国副总统朴英雄访花,未来城市猎人的在此出现的原因也很好猜测。无非就是提前和对方打个照面,以便日后回韩国能够比较顺利地进入政/府系统。
李润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磕磕巴巴地解释了一遍事先编好的措辞,也就是刚才王淮安对外宣称的那层关系:说自己和王淮安的母族是远亲,趁着圣诞节的假期来种花家长长见识。
听着对方有些不顺溜的解释,申敏雪刚才那一点点旖旎的心思忽然就被浇灭了:对啊,李润成的生活环境实在是太复杂了。他有一个在金三角做大毒枭的父亲,还有五个位高权重的仇人,甚至他现在能告诉自己的身份都是假的。根本就不是合适的恋爱对象,更不适合长远发展为合法关系。刚才的粉红泡泡都是因为灯光气氛太美好了!
给自己狠狠剖析了李润成身后代表的麻烦,申敏雪的兴致就有些低落下来:看来自己是该去谈一场单纯美好的、校园时代的恋爱——再也不会有一个做讲师的小叔叔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周围的男同学,把他们吓得不敢和自己一起吃饭了——这是申敏雪上辈子就读z大的惨痛经历。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有人说妇人之仁,有人说最毒妇人心。女人到底狠不狠?谁知道呢。
反正申敏雪对自己一向就是认准念头:快准狠。
和一个活了两辈子的“老女人”比起来,李润成简直稚嫩得不够看。
在他纠结于自己不能和心仪的女孩儿说实话的时间,根本没发现对方那已经不复火热的眼神。
当然,申敏雪在心里告诉自己:即便再进一步的关系太复杂,但是我和他还是能做朋友的。只不过在日后要注意减少联系,不然不好控制距离。
酒会结束的时候,仍旧是阿宽把申敏雪送回学校。李润成觉得自己错失了一个送小雪回去的好机会,情绪有些低落。
王淮安和李润成相处几天,倒是看这个小伙子很不错,比他的父亲要合自己的眼缘多了,见状,半开玩笑地对着他说:“年轻真好,不是吗?”
…………………………
酒会之后,秦微微在学校里碰到申敏雪,脸上也会堆出笑意打招呼。
倒是把跟在她身边的章晓颖弄得一愣一愣的,但是悄悄和秦微微打听,微微又只是笑笑不多说。章晓颖有些不虞,却不敢对秦微微盘问太多。
王淮安在b市并不打算逗留太久,不日前邀请了申敏雪去了酒会,然后又在自己准备离开之前来b大转了转,先是和校领导达成协议,设立xxx奖学金、又给法学院特批了奖学金的名额、再给法学院捐赠了一些多媒体器材、最后婉拒校领导的邀约,由阿宽带着去找刚下课的申敏雪。
也许是因为自己和申敏雪都是由姑姑启蒙教导法术的,王淮安对着小雪倒是很难生出什么高人一等的心思,把对方真心实意地当做自己的小师妹、晚辈:若是姑姑当年没有背出师门,说不定后来开山立派也有可能吧?
王淮安笑笑,人生哪里能有这么多假如。
黑色轿车在校园里按照既定车速行驶,王淮安接过阿宽拨通的电话:“对,小雪,是王伯伯来了,行,听你的去吃一顿b大特色。”
所谓b大特色就是食堂了,这里的食堂大师傅手艺还不错。申敏雪接到对方的电话,就邀请对方来专门出售小炒的厅里吃一顿,考量到地位关系,还是没带着诺诺等室友一起去,不然室友也吃不痛快。
其实按照申敏雪的心理年龄,在王淮安面前,也仍旧是小辈,不过有着这么面嫩的长相相比较,王淮安自然觉得对方心智成熟,交流起来倒是算合拍——至少不会存在沟通不良。
当得知申敏雪已经通过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制作了桃符之后,王淮安倒是一惊,继而大喜:一惊的是,当年姑姑说她最早做的就是破桃花障的桃符;大喜就是,小雪越看越像自己姑姑当年了——一样的容貌出众、一样的天资聪颖、一样的善良却不迂腐、一样的……
王淮安总觉得自己对着申敏雪有移情的作用,不过人年纪大了,想要做什么样的事情不可以呢?反正只是提携小辈罢了。于是他索性好人做到底:“农历新年之后,我在b市的公司也要张罗起来了,届时阿宽会长期呆在b市,他算是我半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可以去找他。”
就连阿宽都是一副吃惊的神色,不过在外人面前,他依旧保持沉默,完全不反驳王先生的意思。
当然,等到回程时候,阿宽忙不迭的表示忠心:“王先生,我不能离开您身边,阿宽还要继续服侍您……”
王淮安摆摆手:“阿宽,你已经跟着我快四十年了,你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最清楚,守成有余、冲劲不足,放在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b市是最合的。我年纪大了,你也该试着独当一面了。”
黑色轿车又驶离校园,申敏雪的耳边冷不防地出现一个幽怨的声音:“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当年的鼻涕娃子也变成老头子了,我早该想到的!!!你不肯多说和王家的渊源,我早该想到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仙风道骨的林教授今日大大失态,不过想来想去也只有是因为见到了王淮安吧。那个鼻涕娃子指的就是王淮安?
“林教授……”申敏雪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激动得停不下嘴的老人家。
还是林禹森自己回神:“没事儿,没事儿,你先不用管我,让我静静吧。”
…………………………
王淮安不日就要离去,作为“远亲”的李润成自然也没有继续逗留b市的理由了——何况他将父亲李真彪交给他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在王淮安和朴英雄随行的大韩民国企业家中的韩国华侨磋商合作事宜的时候入了朴英雄的眼,还在韩方人员计算机出了小故障的时候大显身手——当然,那个小故障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李润成不知道为什么酒会之后,小雪就一直没有联系自己。难道是因为害羞?(·w·)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还有些说不出的小甜蜜。不过这么好几天,小雪害羞的劲儿应该过去了吧?发过去的msn信息对方都没回复,于是他忍不住拨通了熟记在心里的电话号码。
彩铃响起的瞬间,李润成又有了那种手心冒汗的感觉。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
申敏雪看到陌生号码(李润成来种花家之后的临时号码),很有礼貌地询问:“你好,请问你是?”
“是我,李润成。”自从知道小雪会韩语之后,李润成就自然而然地开始和对方说自己的母语了。
“乔尼啊,怎么了?”
“你——你可以喊我李润成。”或者是润成哥哥!未来的城市猎人在心里添加了后半句,啃啃巴巴说出了这句话。
申敏雪松开眉头笑笑:“抱歉抱歉,之前一直喊习惯了。李润成先生。”
“小雪,我可以这么喊你吧?我是说,我们就不要用敬语了好吗?”发现电话那头的姑娘仍旧是落落大方,和自己想象得娇羞完全不沾边,李润成居然有些莫名的失望。
“ok,李润成。还没说呢,你是有什么事吗?”
“我——我就要回美国了,所以……想请你吃顿饭……”
“哦,原来是这样。不如我请你吧,再怎么说b市也是我底地,怎么能让客人请客呢?”申敏雪看了看自己的课表,提议,“明天中午怎么样?”
“好,我来b大找你。”
“不用了,我听王伯伯说起过你住在哪里,明天我下了课去找你吧。”
…………………………
说起b市最著名的吃食,莫过于烤鸭。
既然李润成是客人,申敏雪自然早早计划好了,中午就去全聚德吃烤鸭,甭管味道怎么样,先带他去吃那个名气。
当然,全聚德的鸭子不负众望,十分美味这是后话。
饭后,李润成有小小的失落感,自己既没有风度翩翩地出现在小雪下课后的校园里;也没有能够帅气地带着对方去高大上的餐厅,甚至于——中午的那顿饭都是小雪掏钱结账的!!!
真是好心塞!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
面对这样独立自主的女孩子,阳光帅气、在米国也被n多洋妞试图约/炮的李润成有些束手无策。
走出全聚德,打起精神鼓励自己再接再厉的李润成提议:“小雪,不如我们去甜点屋坐坐?”
申敏雪皱眉:“可是中饭才刚吃饱,马上就去吃甜食不利于身体健康,以后容易得糖尿病……”
“那么附近有什么公园和游乐场吗?咱们去散散步?”李润成努力扬起笑脸,装作很感兴趣地问——其实他从来没去过游乐场,也不觉得那样幼稚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但是听说女孩子都喜欢去那里,尤其是坐什么旋转木马之类的,应该会很浪漫!
申敏雪眨眼想想:“附近还真没有。而且我下午七八节有课,三点就要回去了。”
李润成瞬间就变成了被主人抛弃的幼犬,背脊都有些弯曲,蓬松乱翘的自然卷似乎都萎蔫了:“这样啊……”大男孩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小雪是不是一直把自己当做了普通朋友而已?
申敏雪看到大男孩瞬间被打击到了的表情,虽然心有不忍,还是没有改口。
第50章()
这一天是阴冷阴冷的天气,午饭过后也没有一丝的太阳露出脸来,寒风卷起地上的尘埃,又裹挟着它们在原地打个卷或者把它们吹到更远的地方去——都是无根的尘土,必然是随风飞扬,风往哪儿吹,它们往哪儿飞。
大男孩原本亮晶晶的眼神慢慢变得黯淡,似乎隐隐哀求着“不要拒绝我”。明明在身高上占着绝对优势,可是面对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孩,却是彻头彻尾的被动者,被动接受女孩的决定。
当亮晶晶的眸子失去神彩的时候,他勉强做出微笑的表情,有些手足无措地说:“哦,是的,学业要紧。我……送你回去吧?”
最后这一句话,声音很轻很轻,仿佛要低落到尘埃里,带着最后一点点大男孩的卑微希冀;如果对方一个“不”字,足以将他初识心动的感觉碾碎,碾得粉碎。
女孩瞬间的犹豫让大男孩更加尴尬和难堪,他的手心再次冒出了汗水,和打电话邀约的时候不同,这一次,是冷汗。
涔涔冷汗,心尖也一点点的变凉。
不只是手心,还有背后也冒出了因为紧张、失望而产生的汗水,被冬日里凛冽的寒风吹过,整个人都是透心凉的。
他想要问一句“你怎么了”或者是一句“为什么这么冷淡”,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喉头涩涩的,张嘴就被北风灌了一嗓子眼儿的寒气。他再次张张嘴,哀伤却执着地重复了一遍:“我送你回去吧。”
这一回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强撑的勇气,只要女孩再用针尖轻轻戳一下,那股子“气势”瞬间就会被放空。
“好。”申敏雪的声音也很轻,若不是李润成耳目聪明,也许这一个好字就要被北风吹散到风里。
李润成没有选择打车,而是做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说:“要想最快地熟悉一个城市,就要从熟悉这个城市的巴士开始。走吧。”
从全聚德走到公交站有不长不短的一段路程,申敏雪的鼻尖被冻得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