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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了宝贝之后平分,但是到了墓穴之中,有人见钱眼开想要独吞,于是一场内斗发生了,最后大家纷纷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你睡一会儿吧。”爷爷说,“你明天还要背着我往回走。有些事情,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我不累。”我回答,其实我确实累得要命,但是爷爷眼下的状态让我很不放心,我怕我睡着了爷爷有什么情况而我不知道。
“我现在动不了,就算是我要死,你即使醒着也帮不了我。倒不如早早休息好了,明天有力气背我出去。”爷爷说,“小楼,接下来要全靠你了。”
我知道爷爷说的是对的,但是那句“接下来要全靠你了”让我有些隐隐的不安,但是我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我将睡袋铺到爷爷身边,这样方便照顾爷爷,而且爷爷有什么动静我也能一下惊醒过来。
“对了,这个给你。”爷爷突然颤抖着递过来一个梭形的黑色物体,上面还穿着一根绳子,分明是一个很潮很前卫的吊坠,我不明白爷爷哪里弄来的这个项链,难道是我老赵家的传家宝?不过形状也太超前了吧。
“一定要把它带在身边,一刻也不要离开。”爷爷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它很重要。”
我接过爷爷递来的吊坠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块黑色的石头,入手有些凉凉的,感觉好像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还仿佛有一丝杀气,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并不是我所想象的一个老物件。
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特别之处在哪里,但是我明白爷爷对我说这样的话大有要交代后事的意思了,因此立刻表现出对这块黑色石头的在意来,马上将它挂在了脖子上。爷爷见我如此表现,大约觉得很满意,便闭上了眼睛,我不禁感到一阵鼻酸。
这个东西我从前一点也没有见过,想必是爷爷在墓里取出来的吧,他大约觉得这是个值钱的宝贝,但是这不过是一块黑乎乎的石头罢了。
我缩进睡袋里,石头贴着我的胸口,逐渐温暖起来,像一块暖暖的碳。没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我感觉自己就像躺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的那块钉满钉子的板子上,背上针扎般的疼。那种痛感非常的绵密持久,但是却让人还可以忍受。我立刻坐了起来用手摸了摸背,我的背上什么都没有,那种疼痛却还是很清晰。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我的背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转过头发现爷爷在旁边睡得很熟,我听到他均匀的呼吸的声,但是黑暗中仿佛看到他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银针一般。难道是爷爷用针刺我?不可能。我摇了摇头,我摸过背的手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或者别的什么。大约是还没睡醒罢了。我又躺了下去。
还没等我睡着,那个在夜里鬼叫的动物又来到了帐篷外边,并且用那长长的舌头舔得帐篷滋滋作响。我听到爷爷翻了个身,大约也是被这怪物吵醒了。正准备起身将怪物赶走,忽然听到远处也有个怪物在“咕咕”叫着,舔帐篷的那个立即停了下来,大概是在分辨是不是同类的叫声。
“来了。”爷爷突然在黑暗中说了一句话。“神已经降临。”爷爷又接着说,然后便陷入了安静。
帐篷旁边的怪物突然怪叫起来,我以为它是发了狂要攻击我们,但是它却叫着跑远了,大约是去追它的伙伴了。
我探过身子去看爷爷,他已经睡着,我看到他胸口正在有节奏的起伏,明白他已经无大碍。我便也躺下来,只感觉浑身疲累,背上也疼的厉害,不一会儿便又昏睡过去。
我一直睡到天大亮才醒过来,充足的睡眠让我浑身充满力气,只是背上还是针扎般的疼,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爷爷还在沉睡着,我便小心翼翼的出了帐篷,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要背着他穿越山林。
我在帐篷外点了火,热了热食物,又烧了些热水准备给爷爷喝。我吃饭的当儿,树枝上到处是鸟儿跳来跳去的叫,胆大的还下地啄食我掉在地上的食物渣子。我很快吃完了,两手在衣服上拍了拍,便端了热水拿了食物进帐篷去叫爷爷。
但是我一连叫了好几声,爷爷依旧在睡袋里稳稳的躺着,没有要醒的迹象,我的心脏狂跳起来,它比我先预感到了什么。我屏住呼吸靠了上去,然后伸手推了推爷爷。爷爷的身体已经僵硬,皮肤早已冰凉。
爷爷死了。
我昨晚上就睡在他的身边,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他也许走之前有很多话要跟我说罢,他也许很绝望,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神已降临”,但是却是一句梦话。
昨晚上身上的刺痛也许就是冥冥中的一种感应,要让我醒过来注意着爷爷,但是我却睡着了。
倘若那一天,我坚持不让爷爷进山,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爷爷的身体其实还很硬朗,但是现在我却连爷爷是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变成这样子,又怎么在黑暗的墓穴里忍受着,支撑着,直到我去背他出来。如果我早一点去找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悔恨和痛苦淹没了我。
如果爷爷之前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这次进山的七个人里,除了我,其他人都已经死去。而我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没有深入那个坟墓的人。
那一天在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永远不会知道。
第7章 看病失败()
我将爷爷的尸体运回村里以后,才发现了我背上出现的那个奇怪的图案。但是这个时候一切以爷爷的葬礼为重,我并没有时间去留心背上的那个图案,那时候也没有感到疼痛和不适。但是在给爷爷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爷爷的身上有很多小孔,那些小孔都是通透的,密密麻麻,并且贯穿了爷爷的身体。如果不是因为爷爷去世,血液停止流动,尸体发生腐败,这些小洞肉眼根本看不见。很明显,这些小洞在爷爷去世前就已经有了。爷爷是感染了什么病毒或者是寄生虫吗?我不知道。
爷爷下葬后的第三天,我洗澡的时候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那颗黑色的石头。剧烈的疼痛差点要了我的命,我突然想起爷爷将石头交给我的时候的表情,还有他交代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让石头离开我的身边。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将石头再次挂在脖子上,没想到果然奏效了,只一会儿疼痛的感觉便消失了,我感到了不可思议和一种恐惧——我有可能染上了一种什么病,而这块石头就是解药。而且爷爷可能知道什么,但是我永远也没机会从爷爷口中得到答案了。
我联系了猴子。
在等待猴子来的这几天里,我一直在不停的实验着这块石头对我身体疼痛的影响。我看到我背上的图案在石头离开我身体之后很快出现,而碰到石头又飞速隐没。刚开始的疼痛只是在背部,但是后来渐渐扩散,一直到浑身都剧痛不止。最后,只要石头离开久一点,图案上的线条里开始流出腥臭的脓血。
那天晚上在秦岭,我背上莫名其妙的疼痛就是因为这个图案吧?我在恍惚中看到爷爷手中拿着银针的场景越来越清晰,我却越来越搞不清楚那是疼痛中我所做的一个梦或者是当时的我出现了幻觉。
猴子建议我去大医院看看,他认为我可能是感染了古墓里的什么病毒,并且据他分析,爷爷将石头交给我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爷爷也感染了病毒,却因为手里有这块石头,所以成了那一群人里唯一存活下来的人,但是没想到我也下了墓,所以爷爷只能在我和他之间保全一个人,爷爷选择了让我活下去。
猴子很少提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这次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我不由得不考虑他说的也许是真的,因此便决定去西安找个大医院先好好检查身体。并且猴子还拍着腰包道“我们现在还有点钱,花完了我也能想办法问家里要,你看病他们能不给钱?”
第二天猴子打了无数个电话,动用他姐找了关系,给我安排了西安某个大医院里很牛逼的一个专家,告诉我到时候我们直接去就是了。
我和猴子在医院见到李医生的时候,她正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我们。猴子进去以后自报家门,又说明了我的情况,李医生便将办公室里几个实习生赶了出去关上了门,然后让我脱掉上衣趴到了一张床上。
我将脖子上的黑色石头摘下来递到猴子手里,趴在床上静静的等着疼痛的到来。当第一丝疼痛来临,我听到了李医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纹身,应该是什么图腾或者失传的文字吧。”李医生说着,伸手去按我背上出现的图案。连专家都以为我身上的是纹身,看来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
正当专家在认真研究我背上这东西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小白脸突然走了进来。虽然他整个人瘦瘦高高的,皮肤又很白,但是却莫名显现出一种力量来。我本来想开口叫他出去,但是疼痛让我说不出话来,我只得趴在床上狠狠的盯着他,但是他仿佛没有看到我的眼神一般,只是盯着我的背。
“先生,麻烦您先出去好吗?”猴子突然站到我身前挡住了那个小白脸,我第一次听到猴子如此客气的称呼别人,心说你还不是看这专家是个女的,不然能这样说话?
“我朋友在看医生呢,你也不是医生。”猴子指着他身上穿着的冲锋衣。
但是小白脸直接无视了猴子又往前走了一步,仿佛是想看看我身上到底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能让我疼成这样。我呻吟着,用我觉得最狠的眼光看着他,但是我发现他的眼神比我更恐怖,至少我直视他的眼睛几秒以后,就感觉到一阵压迫感,只好假装因为疼痛而别过脸去。
“吴先生,请您先等一会儿好吗。”李医生说,“我给这位朋友看完马上就来。”
小白脸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李医生的手在我背上乱按乱摸了一阵,说了一声“好了”,便转身走到了电脑前。猴子连忙将石头给我挂在脖子上,我疼得起不来,只好在床上又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将衣服穿好。
“李医生,你看这……”猴子话还没说完,李医生手一挥,递给猴子一张单子。
“先去交钱,然后做几个检查。光凭肉眼我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说实话吧,这就是个纹身,你们是不是合伙逗我玩呢?”李医生将单子交到猴子手里,又继续说道,“要不是刘姐先给我打过电话,我都想轰你们出去了。”
“你这医生怎么说话的呢,你看看我朋友都疼成什么样了,你的意思是他装成这样来哄你玩?”猴子气得一拳砸在办公桌上,但是马上反应过来对方是女的,就立马收回了手。
“猴子!”我看他真的是生气了,便忍痛拉着他出了办公室,“你别给佳姐惹麻烦。”
“不知道我姐找的什么玩意儿,看看她那态度。”猴子涨红了脸在走廊上大吼,惹得一群人看他。可能这是他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第一次因为看病而被人这样看不起。“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的,我非得揍她不可。谁没事会装病找医生玩?”
“走吧,”我拉他,“反正再牛逼的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这玩意儿不一定会要我的命,可不能让你再受气了。”
“屁!”猴子又大吼了一声,“走,做检查去。来都来了,总不能因为那个医生的一句话,我们就打道回府。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那时候我们当然不知道,李医生如此对我们只是因为那个姓吴的小白脸,她急着要去帮小白脸办事,根本就没耐心再帮我看病,并且她实在不知道我身上的图案是怎么回事。那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们还会经常与小白脸接触。
我在医院做完了单子上要求做的所有检查,果然如之前医生所说,根本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的身体没有一点毛病。那么,剧痛是怎么回事?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之前猴子猜想过的奇怪病毒,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算了,我看应该没事,别怪它了,只要我不把石头摘下来就行了。”我说。
“要是哪天你不小心把石头弄丢了,你就要活活痛死了。”猴子将一大堆检查报告揉成一个球,踢进垃圾桶里,“他妈的,我们的想点别的办法,科学不行就整整玄学……”
在猴子的一番天花乱坠的劝说之下,我跟着猴子去了南门里城墙根底下,然后遇到了那个道人。
第8章 江湖骗子()
离开医院之后,猴子带着我漫无目的的在城墙根底下走了好几圈,我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城墙根下自古以来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卖冰糖雪梨的小贩,荞面饸饹的摊子,还有卖字画、刻章、做根雕的,不过最多的还是各种文物古董,听说相当大一部分还是刚刚从墓里盗出来的,不过这些东西都在暗地里交易,一般人不知道。还有几个江湖骗子挂着算命的招牌骗取钱财,总是每每得手。
“你是不是想买点古董去贿赂谁?”我怀疑猴子是不是为了我,想去贿赂贿赂那种有特殊癖好的医生,但是猴子摇了摇头。
“咱找个仙儿好好看看。”猴子低声说。
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猴子居然信这个,但是我又不能劝猴子,毕竟他是为了我好,而且我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
“小楼,你想想你这毛病吧,医生都看不出问题来,而且你这是从墓里回来才有的问题,大概只有它知道。”
猴子说“墓里”两个字的时候,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并且说“它知道”的时候,又抬手指了指天,我莫名其妙的升起一阵寒意来,我知道我快被猴子说服了,这个世界上我们未知的东西太多了。而我又偏偏遇上了一件以目前的力量无法解决的事情。正当我和猴子在路边神神秘秘的交谈时,一个穿着青布长袍,手持竹竿的男人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我看到那竹竿上挑了一面写满字的旗,字写的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小孩子乱涂乱画的。
这人大概五十来岁,浑身邋里邋遢,脏的像从没换过衣服,一头长发盘在头顶,胡子拉碴的,还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容。我低头一看,只看到他长袍底下穿了一双塑料的人字拖,我立马认定这个人一定是个跑江湖的老油条,因此向旁边侧了侧身子,想让他过去。
没想到他居然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来,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容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走开,走开,我们没钱给你。”猴子把他当成要饭的了。
“啧啧啧,”没想到他并不生气,只是依旧保持着那猥琐的微笑,“这位小兄弟呀,最近是进过宫吧?”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黑乎乎的手拍着我的肩。
“赶紧走开,瞎说话当心我揍你。”猴子对他挥舞着拳头,“我兄弟品行端正,谁进局子都轮不到他进。你一边去,别惹我,爷今天心情不美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位兄弟进过地宫吧?”他把头凑到我们两个中间,突然压低了声音说,“就是墓穴。这位兄弟去过吧,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和猴子都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猴子还把头凑过来闻了闻,然后摇了摇头。
“我怎么没闻到什么味道?”我低声对猴子说。
“小兄弟大可不必瞒我,我有办法帮你解决。”那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在那油腻发黑的长袍里摸来摸去,我以为他是在捉虱子,但是他却拿了一张身份证出来。“我叫张真人,我身份证就放这里,绝对不骗你们。看看,测字,看相,抽签,算八字,我哪个不会。”他伸手指着握住的竹竿挑的那面大旗。“来来来,到我这边来。”说着就往旁边一个地摊走过去。
我一面把把身份证接过来一面往他的地摊那边走过去。拿到身份证一看,上面写着姓名:张真人。便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居然是他的名字,真是个奇葩。
“这都是我那不识字的爹起的名字,我出生的时候他正在看张三丰,但是他只听见人家叫他张真人,以为这是个名字,所以……”
我一看他穿着一身道袍,脖子上却挂了一串菩提,地摊上还摆着一尊佛像,衣服不伦不类的模样,便立刻认定这人确实是个江湖骗子。将身份证丢给他就想走,但是猴子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问你,你真知道我兄弟是怎么回事?”猴子问他,“你可不许诓我们,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