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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下,第一次,余老感到了温暖的风。而他的脚下,每踏出一步都能在坚硬冰冷的道路上劈开一道光芒四射的裂缝,将幽冥途令人无助和恐惧的黑暗远远隔离。
余老在幽冥途的小路上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奔跑起来。
可是渐渐的,钟姿晗感到余老的心中没那么开心了,前方的路像走不到头,即使光亮让视野变广,可是他依然离不开幽冥途也看不到前方除了小路还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余老的脚步慢了下来,他的脚底裂开的缝隙不再愈合,他停止了脚步。
余老觉得累了,他想休息。
为什么要没完没了的走呢,前面的路和走过的是一样的。
他席地而坐,自打进入幽冥途,余老第一次放弃逃离。
疲惫渐渐袭来,余老的眼皮变得沉重,钟姿晗察觉到这,立刻知晓了余老沉睡不醒的原因。
难道是他昏睡在幽冥途,以至于意识困在了此处,所以现实中的他才会昏迷不醒?
眼皮渐渐合拢,钟姿晗强撑着余老仅存的意识,可是视线一阵天翻地覆,余老躺倒在小路上。
眼皮一丝一丝合上,钟姿晗瞪着无措的双眼,那唯一的视线,漆黑的满是薄雾的道边,像薄雾聚拢,出现了一角屋檐……
众人等候在客厅,过了很久,钟姿晗一脸疲惫的从余老的卧室里走出来。
“怎么样?”贺印几步上前,钟姿晗摇摇头,“你们的法事起作用了,但是余老依然找不到离开的出口。”
“那他怎么会昏睡不醒?”虹泽一脸担心,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份工作,搞砸了师傅可能再也不会让他下山了。
钟姿晗叹口气,“余老放弃离开,他倒在幽冥途睡着了。”
“什么!”贺印和虹泽异口同声,那样不连阳间不通地府的地方,睡过去不是再也出不来了!
二人的脸色明显变得很难看,骆安和kik不懂这个,但是也意识到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还有……”钟姿晗通过灵,意识也开始出现疲倦,她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好在被贺印及时扶住。“幽冥途,我看到了一间房子……”
“房子?”虹泽从未听过幽冥途有什么房子。
钟姿晗的意识开始飘忽,她硬撑着说了最后两个字,“魂……客。”
钟姿晗突然昏迷让kik紧张的不行,骆安及时解释,“通灵需要消耗体力。”
“我知道,可是……”kik急急忙忙找补充体力的药粉,她一身瓶瓶罐罐叮当乱响,一个个瓶盖被打开,腥臭味立刻弥漫的满屋都是。
骆安急忙上前扶住钟姿晗,他挡住kik的手,“不用不用,你那些药难得,她只睡一觉就好了。”
如果钟姿晗恢复意识知道自己吃了kik的药,不昏死才怪。
骆安扶过钟姿晗,他的手刚碰到钟姿晗的手臂,立刻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符号。“这是什么?”
一个怪异的三,上下两横,中间一点。
“这是……幽冥途的符号。”虹泽艰难的开口。
凡是沾有阳气的物体到过幽冥途,都会带着这记号回来,终生也不会消失。
骆安把钟姿晗送回卧室后,大家也开始着手着下面的工作。
本以为让余老避开幽冥途可以解决问题,没想到反而把他送进幽冥途不得返回。
看来,入幽冥途已经是势必之行了。
贺印和虹泽忙着入幽冥途的准备,而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没弄懂出现在余老家人身上的人脸是什么东西,如果这些是属于幽冥途的,那么它们到底对余老家人有没有害,他们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而这些人脸会不会成为他们进入幽冥途的阻挠,一切还需要找寻答案。
kik也顾不得讨不讨厌余冰了,挽着袖子就要看余冰背上的人脸,结果被余冰一个擒拿手轻松制住。
“什么人啊,还说孝顺爷爷,这么点事都不肯做!”kik急的直跳脚,无奈余冰已经离开餐厅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骆安和kik了,骆安看着kik着急的样子,撇撇嘴,“非得看到她的图案才行吗?”
“那是线索啊!”kik气鼓鼓的眼瞪着余冰的房间门。
“……”骆安叹口气,“跟我来。”
画室,骆安将一叠画纸递给kik,“喏,这幅就是。”
正开的画纸,黑白明显的素描画。
是一个女子闭眼的脸庞。
精巧的瓜子脸,斜挑入鬓的细眉,一双眼即使紧闭也如狐狸般充满魅惑。女子的鼻子小巧微翘,嘴唇微张,过重的描绘显示出双唇的艳丽和饱满。
有发丝,有脸型轮廓,连脸部的明暗度也都清晰可辨。
kik看着这个女子,突然觉得憎恶。“好丑的女人。”
“丑?”骆安疑惑的看一眼图画,“不是吧。”
kik别过脸,把图画扔在桌上,“照片上可没这么完整啊,你怎么连头发脸型都画出来了。”
“她身上就……”骆安刚开口,画室的门被打开,余婉一脸惊恐的跑进屋里,“大师,你快看!”
她挽起的衣袖,一张干瘦的男人脸出现在肩上。
头发,脸型,已经是一张完整的人脸图像了!
当晚,除妖众人聚在客厅。
钟姿晗稍稍恢复体力,骆安也根据她的描述把幽冥途的建筑画出来了。
是一座中国古代的飞檐式宫殿,只是钟姿晗是趁着余老闭眼前的最后一秒看到的,大致的轮廓和样式根本没看到,只是肯定有些破旧罢了。
贺印和虹泽看到余婉肩上的人脸,那模样仿佛似曾相识。
kik插嘴道,“骆安也画出了一副完整的哦。”她抽出那叠素描纸里的其中一张,正开的素描纸上,一个女子的清晰肖像展现在众人面前。
钟姿晗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脸颊发烫,这不是昨晚自己在画室看到的那个人脸肖像?
那个妖媚、充满蛊惑的女人脸……余冰背后的人脸图像。
“好丑……”虹泽撅着嘴,连贺印也皱起了眉头。
“会吗,不是吧?”骆安翻过来调过去的看,“挺漂亮啊。”
贺印盯着那张女人脸,闭目的脸庞充满着诱惑的气息,好像在哪见过……
“三十六鬼!”虹泽一拍脑门,脱口而出。
三十六鬼2()
“什么?什么?”骆安没听清楚。
虹泽指着素描纸上的人脸,又翻出余婉肩上的人脸像,断定的看着贺印。“这是三十六鬼!”
贺印一怔,他拿过余家所有的人脸照片,一一细看之后脸色阴郁。“果然。”
“什么三十六鬼,什么玩意,你们倒是说话啊。”骆安看着那些照片,指着素描像说道,“我可是在网上搜索了很久,这个女人根本没有记录,要不是死得早就是还没出生,你们不可能见过她。”
贺印点头,“的确不可能有人见过她,因为她是三十六鬼里的欲色鬼。”
佛学有六道之说,分为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鬼道众生,因其生前所行所为不同,所以所受果报亦不相同。
不少学派教流将鬼道众生又分门别类,总三十六种。
欲色鬼属三十六鬼第廿四鬼,好色邪淫,若得鬼缘投胎,男贪淫女为妓,**人道。
余冰背后的女子图像,正是三十六鬼里的欲色鬼。
“怎么会,难道是通过幽冥途……”贺印翻出其他人的照片,那些还未成型的人脸闭目如同睡着,可是那眉眼之间的恶丑之态无一不清晰可辨。
“去叫余婉。”贺印心中不安,他急需要求证。
余婉很快来到客厅,她的神色还是那样的倦怠无神,钟姿晗挽起余婉的衣袖,上面的清晰人脸是一个男人枯瘦如柴的模样。
“食气鬼。”虹泽终于明白,自己为何看见的一瞬间觉得眼熟,这些人脸果然是三十六鬼。
食气鬼,三十六鬼第一鬼,喜吸取活人阳气,直至阳气枯竭而死。
虹泽看着余婉的神色,心中开始隐隐不安。
余婉还在纳闷,贺印的脸色已经变得黑沉阴郁,“赶快通知余家所有人,让他们用最快的时间赶到这里。”
鬼道炼狱,非凶煞恶极者不入。
如果余家人身上真为三十六鬼之像,从余婉身上就可以看出,这些鬼已经不单单是图像这么简单了,他们开始威胁到余家人的性命了。
钟姿晗察觉到了贺印和虹泽的不安,脑海中一个疑问一闪而过。余冰背后是欲色鬼,如果这些鬼的存在影响余家人的思想意识的话,那么昨晚……
骆安眨眨眼,看着素描纸上性感妖娆的女子,眉头第一次皱在了一起。
余婉很快去通知余家其他的人,但是最快的余老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到,更何况余冰的两个哥哥还在国外,至少后天才能到。
傍晚,骆安和贺印、虹泽一直呆在画室,知道了人脸图像的含义之后,确定每个人背后的图形就不是难事了。
骆安花了几个小时绘出了余家所有人身上图案的大致图,即使没有全貌,通过某些细节贺印和虹泽也一一辨别出了每人身上所出现的到底是什么鬼。
贺印一一记录下来。
大儿子余正严——神通鬼大儿媳何娇——食血鬼大孙余贤——杀身恶鬼
二儿子余樊中——厉鬼二儿媳郑舒艾——针口饿鬼二孙余纪礼——炽燃鬼
三儿子余庆茗——无食鬼三儿媳冯凤——罗刹鬼三孙女余冰——欲色鬼
小儿子余祥兆——饿死鬼小儿媳郭雅——疾行鬼小孙女余冉冉——地下鬼
小女儿余婉——食气鬼
如此种种,余家除余老外,十三口人竟占三十六鬼中十三种,且各不相同!
贺印倒吸口气,“请师父出山吧。”
“干吗!”虹泽猛抬起头,“你瞧不起我!”
贺印狠狠瞪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师弟,“幽冥途根本就不是凡人能随便进出的地方,如今鬼道三十六鬼竟然有十三个返阳,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世界末日?”骆安咬着铅笔,欠死的插话。
贺印挑眉看着骆安,“你是佛弟子,地狱道是什么样不用我描述了吧。”
佛讲六道,六道轮回,地狱道属下三道,是生前造业最重的的恶业者死后投生的地方。
地狱道,分八大热地狱、八大寒地狱、近边地狱和孤独地狱四种。
所受酷刑非常言能表。
经此道者,历几十万亿年才可得到脱离。
(关于地狱的详细酷刑百儿在这就不一一描述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度娘一下,有图有文字,绝对提神醒脑,嘿嘿~)
如果余老此番闯入幽冥途,打乱了幽冥途上不接阳间下不通地府的规则,引出鬼道众生,人间,恐怕会成为炼狱。
到时候真的是世界末日了!
“那个……”骆安咬咬铅笔,“被这几十几鬼上身,真的就被鬼控制了?”
“你看余婉的神色,她被食气鬼附身,眼看阳气衰竭,再不过十天,恐怕就要气绝而死。”贺印收拾着素描纸,余冰的欲色鬼图像刚好滑落,贺印捡起图像又补充道,“还有这个,欲色鬼算三十六鬼里较特殊的一类。只要没经过男女之事的人看见她都憎恶无比,但是如果有过,则会被她的美色迷惑,即使你躲避她她也会缠着你,是最麻烦的一个。你……小心点余冰。”
“咔哒。”素描铅笔在骆安手中应声而断,他瞪着眼睛,呆了般看着贺印。
贺印拉着还死性想独挑大梁的虹泽离开画室,关门前半笑不笑的看着骆安,“如果你已经……嗯……没事,就当做噩梦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折断的铅笔狠狠的丢了过来。
第二天,贺印带着虹泽出门,骆安继续翻看那些图像,kik诧异的发现,骆安一整天都很黏着钟姿晗。
“你干嘛啊,这是我们女生的房间。”kik搂着葡萄,瞪着一双抹得黢黑的眼睛。
“没事没事,就是找你们玩,她会净化,这边还干净点。”骆安局促的坐在卧室窗台的小椅子上,翻着图像的素描时,一到余冰那张就快速翻过。
kik坏笑着抢过画像,“干嘛呀,昨天不是还说挺漂亮的,今天就不愿意看了?”
“谁说漂亮了,这么丑的女人,怎么可能好看。”骆安嘟囔着顶嘴,钟姿晗却纳闷道,“不会啊,这个女人挺好看的,感觉很有女人味啊。”
“不是吧晗姐?”kik皱着小眉头仔细看着那图像,边看边摇头。倒是骆安听到钟姿晗这么一说,立刻满脸坏笑,“真的好看,你说你觉得这画好看?”
这话让kik和钟姿晗诧异不已,钟姿晗看着骆安满脸狡黠的笑,脑中突然闪现出那晚在画室看到的香艳场面,脸颊不自觉飞上一层红晕。
钟姿晗本就是中法混血,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皮肤配上精致小巧洋味十足的五官,绝对算得上性感尤物。如今这性感美人儿在自己的注视下露出小女儿怯怯的害羞表情,骆安只一愣,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漏跳了两下。
虹泽天劫()
贺印和虹泽很快回到余老的家。
虹泽满脸笑嘻嘻的,相比之下,贺印千年不化的冰山脸却似乎更凝固了。
虹泽开心的宣布,“师傅又去捡瓶子了,这回听说旅游区开了一个封闭式管理项目,要把垃圾统一回收。师傅跟着一帮老头抗议去了……”
当晚。
国际四大除妖师聚在余老家的小画室里。
微弱的台灯散发着暖融融的光,却照不化贺印脸上的冰霜。“虹泽不能去。”
“他也是除妖师,这得征求本人的意见吧?”骆安倚在椅子上,他对贺印对虹泽的过度保护有些反感。
钟姿晗能感到贺印心中强烈的不安,“你是害怕他有危险?”
“切。”骆安嗤鼻,干这一行,谁还能舒舒服服除妖?
贺印的脸色愈发难看,最后他长吸口气,叹道。“他有大劫。”
大劫指的就是天劫,也是指劫数。
道派之人修炼成仙,以凡人**妄图羽化登天实在有违常理,所以三界之中便有天劫来制约平衡。
凡修道之人,需得几经劫难才有可能功德圆满。
但是历经这些劫难却是困难危险重重,而且成者升天,不成者尸骨俱损,万劫不复。
“历经天劫事先必须进行卜算。”贺印回忆起那些劫数,那些九死一生的瞬间仿佛还历历在目。“我从十一岁那年开始接受天劫,三年一次。”
贺印顿了顿,“虹泽同我一起修炼,但是他从未历过劫难。”
“为什么?”三人纳罕。
“师傅用九星一线阵卜算过,虹泽的命格里有一场大劫,劫难一过,他会魂飞魄散,无法化解。”
“什么!”三人都大吃一惊,如此说来,那老头是明摆着让虹泽去送死啊!
“如果是这样,咱们有谁可以进入幽冥途?”钟姿晗看着其他三人,自己精通通灵之术,贺印所学全在符咒术,kik精于巫蛊,骆安就不用说了,他是“有求必应”,只会做生意……
“对了!”钟姿晗猛地一声,把三人吓了一跳。
“哎呦,你一惊一乍想吓死谁啊?”骆安揉着胸口,表情夸张。
“你不是可以到阴间吗?”钟姿晗说这话,目光烁烁的盯着骆安。
这下子连贺印都微微吃惊,他看着骆安,“你能通冥?”
骆安揉着胸口的手停下来,他看着三人的目光,故意岔开话题似的强笑道,“怎么可能,连虹泽都不行,我哪能……”
“我听说过。”钟姿晗瞪着骆安逃避的眼神,“有一个印度女人找我通灵,她在阴间的阿妈曾经说过,阳世有人在做阴间生意,人称‘有求必应’。”
kik简直不可思议的看着骆安,“骆安……你真是……”
“不是我不是我,你肯定听错了。”骆安急忙推脱,“这个名号用的人多了,我在印度……”骆安坐直了身子,眼睛瞄到画室的门口突然跳起想要逃跑。
“别让他跑!”贺印猛站起身,他一指凌空划过,一道璀璨绚丽的火花凭空舞龙般游动,像一条绳子缠上骆安的腰和腿,直接把逃跑的骆安绊倒在地。
“骆安!”钟姿晗被眼前的突然变故弄懵了,她不明白骆安为什么这么逃避,而一旁的kik显然被贺印一条火龙带起了战斗的热情,她一甩衣袖一股浓紫色的烟雾就弥漫开来,骆安听到一阵令人寒颤的“咯嘣咯嘣”声。
“你再跑,kik就放蛊虫。”贺印忍不住挑起一丝笑意,看着骆安趴在地上浑身被缠的不能动,只有被威胁的份了。
“骆安,你别让我把白兔们放出来哦,出来吃不到骨头他们是不会回去的。”kik趴在骆安旁边,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骆安,手里一只小瓶里装着几条白红相间的虫子。“泰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