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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里牵,他们俩就往哪里走,弄得马继成哭笑不得。出了洋相。
华美男的思维很宽泛、很深邃,作风也很严谨。按照马继成洽谈时候说的地方,他把来中国考察的范围扩大到了好几个省。他想。你马继成不是说,你们马家的镰刀能卖到苏、鲁、豫、皖、翼吗?那么,我就到哪儿看看、访访去。看看访访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你们中国人不是好拍着胸脯说,不行你买上二斤棉花纺纺吗?我就是要访上一访,看你马继成说了实话没有?他和派克斯基两人从北京下了飞机,停都没停留一下。接着就换机飞到合肥,到合肥吃了一顿饭。接着打了一个的就往淮南赶。淮南那地儿大,是产麦区,离山东也不远。看来,华美男真会选地方,他们到达哪儿的时候,天都黑了。来到宾馆,他叫派克斯基买来了淮南的地图,对着村庄又看又圈了起来。一张地图,叫他密密麻麻地圈了几十个红圈圈。
第二天,他们俩打了一辆的,拿着地图就上路了。的车司机对路况很熟,根本不要问路,华美男说去哪里,他就把车开到哪里。
第一个村,他们来到了马桥。这个村很大,房子盖得很齐整。此时,正是农村吃早饭的时候,华美男走在前边,派克斯基跟在后边。他们俩人来到一伙人吃饭的地方,这伙人有男有女十几个,每人手里都端着碗。华美男觉得怪有意思的,心想,中国人真团结,吃饭这点空都聚在一起,那还有什么事不能融洽的?吃饭的一伙人一看来了外国人,都纷纷地停下手里的筷子,大眼瞪小眼瞅了起来。
华美男走到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跟前,笑笑,说:“先生,早晨好,我想打听一个事?”
男子把碗放到了一个小桌上,朝华美男笑笑,非常客气地说:“你吃了吗?有事请讲。”
派克斯基站在华美男的身后傻笑着,一声也不响。他很想说话,但是,华美男不叫他说,觉得一个外国人太招眼,问不出真实情况来。
“我想问一下,你们现在收麦子都用什么镰刀?”华美男想了半天问。
男子听完华美男的话,笑了。在一块吃饭的十了个人,也都大声地笑了起来。
华美男听着十了个人地笑声,有点尴尬。派克斯基想说什么,看了一眼华美男,嘴张了张,也没敢吱声。
男子笑罢,对着华美男说:“你好象不是庄户人家?现在,谁割麦子还用镰刀?那玩意成老古董了。”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看了一眼华美男,露出一对小虎牙,说:“我们有十几年不用镰刀割麦子了。”说完,又看了一眼派克斯基,派克斯基朝她笑笑。
“那你们用什么割麦子?”华美男丢掉尴尬又问。
“用收割机呀!”男子说:“那玩意收得快,省事,要不了多少钱。一家十几亩地,一小会就收完了。”
华美男两眼眨了眨,问:“十几年前,你们用什么割麦子?”
“那时候用镰刀呀!”男子连想都没想地说:“那时候,中国落后,没有联合收割机。”男子说到这里,问华美男:“你不是中国人?”
华美男又尴尬了起来,忙掩饰道:“我是中国人,但是不在家,所以,对咱们家里的事情,知道的不太清楚。”
女子的小虎牙又露了出来,问:“你是不是和这名外国人一起到外国做生意去了?”
华美男很会就坡下馿,忙个着地说:“是,我是和这位外国朋友一起在美国做生意的,多少年了没有回来。”说完,朝派克斯基一哝嘴。
派克斯基点点头,笑笑,表示是一块做生意的伙伴。
十了个人一听华美男是一个生意人,一下子来了情绪,心想,得好好地给这两个人啦啦,弄不巧能和他们做点什么生意?眼下的中国人,可不是原来的中国人了,经济细胞特别活跃。
男子问:“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们什么生意都做。”华美男望着男子说:“什么挣钱干什么?你们这儿有土特产吗?”
“我们这儿有蚕丝。”男子侃侃而谈:“我们这儿的蚕丝不比南方的差,抽出来的丝可好了,丝白有韧性,做丝绸布料最好。”
女子也不甘落后,问得更直接:“你们俩人这次来,是做什么生意的?”
华美男一听女子这么问,高兴了起来,他不想把话题扯远,于是,就刚才镰刀的主题又说了起来:“我们俩这次来,主要是想买过去你们用过的镰刀。”
“买那玩意干啥?”女子不解地问。
“我们买它,做收藏用的。”华美男说完,看看派克斯基。派克斯基笑笑,点了点头。
“那你们得要什么样的?”男子慌忙地问。他怕问慢了,有人给他挣去了似的。
“你们过去都用什么样的镰刀?”华美男拐着弯问。
“我们过去用得镰刀可多了,什么地方的都有。”女子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本地的有,外地的也有。”
华美男一听外地的有,脸刹时笑了起来,心想,听听你说得是哪里的?如果是鲁南的,那简直是太好了。于是,他进一步地问:“那外地的镰刀都是哪里的?”
“有江苏的、河南的、河北的。”女子来了一口老牛大憋气,扳着手指头说:“还有山东、山西的。”
“你说了那么多的地方,到底是那儿的镰刀卖得好?”华美男说:“这样说吧,是谁的镰刀卖得多?”
女子摇了摇头,不吱声了。
男子想了想说:“可能是山东那边的吧!”
“可能?”华美男摇了摇头,说:“可能怎么讲?你能不能说得肯定点?把地方说准?”
男子也摇起了头,为难了起来,半天道:“记不准了,过去买镰刀,都是家里大人的事。我们那时候还小,根本不买镰刀。”
“你说的大人是指谁?”华美男说:“我没搞明白你的意思?”
“大人就是父母亲。”男子进一步解释说:“我们的爹妈。”
华美男点点头,笑了,说:“我明白了,就是爸爸妈妈。我再问一句,你们家谁有山东的镰刀?有的话,我出大价钱购买?”
女子一笑,问:“干么,非要山东的?我们家里有安徽的行吧?”
华美男摇了摇头,说:“不是山东的不要。”他一看没有戏了,就朝派克斯基使了个眼色,派克斯基点了点头。于是,华美男又说:“谢谢你们了,耽误了你们吃饭,不好意思。我们走了,再见!”说完,走了。(未完待续)
第九章 考察 (十三)()
华美男和派克斯基返回山东,在运河古城玩了两天,也算休整了一下。第三天的早晨就往兰城赶去。也许是冤家路窄,车还没倒兰城,派克斯基就看见了鲁含。此时的鲁含吃饱饭撑得正溜达着玩呢!派克斯基一看见他,就大呼小叫地叫司机停车。车停了下来,派克斯基下了车,正好鲁含赶到跟前。
两个人面对面互相看着,看着看着,鲁含猛一紧张,心想怎么这么巧啊!越怕碰到的人偏偏碰上?他惊讶了起来,说:“怎么是你,派克斯基先生?”
“没有想到吧?鲁先生。”派克斯基笑了起来。
鲁含心里纳闷,不知道这个外国人怎么又来了,问:“派克斯基先生,你怎么又来了?”
“不能来吗?”派克斯基说:“上次,你鲁先生骗了我,使我回去挨了老板的批评,这回,我们得有个说法吧?”
鲁含听派克斯基这么一说,尴尬了起来,连连摆手道:“派克斯基先生,你真误会了,上次,我真得没有骗你,那姓马的真得不在这儿住了。要是骗你,我是小狗。”
“没有骗我?你骗我还轻?”派克斯基生气地说:“你说他不在这儿住了,那他为什么还让我们到这儿来找他?你给我解释清楚。”
鲁含的脸一含,接着双眼一眨,一个点子又冒了上来,他说:“巧了,上次你来。他们家去别的地方住了,这次你们来了正好他家又搬回来住了。正像你们美国人一样,一家有几个住处。冬天住那夏天住哪,今天住哪明天住哪有一定的定数吗?我们现在的中国人富了和你们美国人一样,想住哪住那。”
派克斯基一下子叫魯含给说得咕哝嘴了,半天才道:“你知道,那个姓马的叫什么名字吗?”
鲁含一听,明白了派克斯基的意思,这小子给自己玩起了点子。如果回答不好,就有可能叫他抓住把柄。他两眼一眨想了想,斩钉截铁地说:“他叫马继成,祖祖辈辈都是打镰刀的。”
派克斯基一听惹了,他满心想说奖牌的事。一想华美男在车里坐着了,于是,就不敢说了。心话,咱那天再说吧!
这时,华美男在车上听到了派克斯基地咋呼声,不知道他与人争执什么,于是就喊起了他。
派克斯基走到车跟前,对着车里的华美男一笑,说:“董事长。你喊我?”
华美男将车窗落下,问:“你和这名中国人说什么呢,大呼小叫?”
派克斯基笑了一下。说:“我向他听了解马先生家里的情况呢!”
华美男一笑,点点头。
鲁含一看派克斯基毕恭毕敬的样子,不知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就赶紧地走了过来。他朝车里一看,只见华美男很有风度的坐在那里,心想。这人肯定有来头,绝不是小三、小四。就甜蜜地一笑。打起了招呼:“你好!老板。”
华美男一看这人主动的与他打招呼,就赶紧地下车,说:“你好!你是这个村的,尊姓大名?”
“我叫鲁含,是这个村的村民。”鲁含礼貌地笑着说:“不过,我不种地,我是搞收割的专业户。”
华美男一听说他是搞收割的专业户,一下子高兴了起来,问:“你家收割机多不多?”
“不多,一共有八台。”鲁含不无骄傲的答。
华美男伸出了大拇指:“了不得,你也是一个老板。我问你,你们村里有没有一个叫马继成的人?”
鲁含看着华美男的脸,观察着他的表情,说:“有啊!是打镰刀的世家。过去,马家打得镰刀太好了,大半个中国都用他们马家的镰刀,可以说他们家的镰刀疯霏黄淮海和华东地区。谁用谁说好啊!”
华美男一听,哈哈地笑了:“鲁老板,听说过去马家有乾隆皇帝颁发给的奖牌,你知道这事吧?”
鲁含一听,身子猛一打颤又敏感起来:“这事,我不知道,没听说过。”他两眼一眨,接着又问:“你们找这奖牌干嘛?”
“我要是能找到那件宝贝,我就在这儿投资建个厂子。”华美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很无奈地说:“可惜呀!可惜!恐怕那个奖牌找不到喽!”
鲁含一听心花怒放起来,心想,那个奖牌真是价值连城啊!怪不得老外接二连三地来。看来,奖牌说什么都不能还给马继成了。他真为自己弄来马家的奖牌而高兴。他看看华美男,说:“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兴许以后你们找奖牌能用到我。”
华美男接过名片笑笑,说:“谢谢鲁老板!你现在能带我们去马先生家吗?”
鲁含往东一看不好了,只见马继成往这边走来,他赶紧地说:“对不起,我现在有一个急事去办。”说完,他赶紧地走了。
鲁含刚走,马继成就来到了小车的跟前。华美男一看马继成来了,就惊叫了起来;“马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我们俩来的时候,谁也没有通知啊?”
“我有先知先觉啊!”马继成笑着说:“早晨起来,我家院子里就有两个喜鹊在欢快地叫,并且边叫边说,你家今天有客来,你家今天有客来。你说不是你们来,还能是谁来?”说完,哈哈地笑了起来。
华美男和派克斯基都被逗笑了。
其实马继成一点都不知道他们来,他来接他们俩是听小四说的。
小四今天骑着电动车走丈母娘去了,回来的路上,他从车前边的挡风玻璃上看到了派克斯基和华美男。他路过马继成家的时候。多了一句嘴,说兰城不大还有外国人来呢!于是,马继成就问他外国人在那儿?他说在兰城的村头上。马继成听完他的话心里有数了。接着就往村头走。他到那一看,果然,真是他们俩。
华美男来到马继成的家里,刚落座就叫马继成给苏尔雅打电话。此时,苏尔雅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一听说美国客人到了兰城,喜得合不拢嘴,收拾收拾自己。拎着小包就下楼了。她坐上车就一个劲地催促司机快点开快点开,恨不得一步迈到马继成的家里。司机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快的车。觉得领导叫开快就开快吧,一百六十公里的路程,一个小时零十五分就到了。要知道,车走的不是高速公路。而是一级公路。
中午饭是在马继成家里吃得,自然,兰城的两件宝狗肉、馿*都上了。这两件宝,马继成买了有好几天了,他怕到跟前买不到,就提前买来放到冰箱里了。那个东西,现在很稀缺,如果不提前预约,不提前去买。是很难买到的。在美国,他就打听了华美男的口味,知道了他很喜欢吃中国菜。
巧凤怕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赵慧英、孙怀秀、梅花三个人都喊来帮忙,所以,才没抓瞎。要不,非耽误吃饭不行。按照马继成地安排,三个女人炒好菜,接着再包水饺。水饺是韭菜馅的。这馅。不是随随便便剁的,是华美男专门点得。他知道中国人待客好包水饺吃,于是,他就对马继成说,要包水饺就包韭菜馅的,要不包就别包。客人提出了要求,主人岂能不办。当即,马继成就叫巧凤到自家菜地里割了韭菜,从自家的鸡蛋窝里掏出了鸡蛋,打发小四去豆腐房里买来新做好的豆腐。那三样东西放在一块一调和,馅子真是鲜美极了。三个女人在那屋里包着饺子,在堂屋里喝酒的几个人就闻到了香味。
这顿饭,华美男和派克斯基两个人吃得可香了!馿大件一个劲地往嘴里夹,吃了一块又一块。先前吃得时候,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老是问苏尔雅。苏尔雅一笑,文明地对他说:“是响菜。”
华美男摇了摇头,又夹了一块送进嘴里嚼了两口,问:“响菜是什么菜?”
苏尔雅一听华美男那样问,知道他没听明白,就直截了当地对他说:“是馿*,你知道吗?”
“馿*,我知道。”华美男会心地笑了,说:“是那玩意,真好吃!”说完,伸出筷子又夹了起来。
苏尔雅夹了一块,放到嘴里慢慢地嚼着,嚼了一会说:“这东西不光好吃,吃了还特有劲。”接着她给华美男和派克斯基讲起了一个段子。
说某高级电视台一著名女主持人到南方出差,被人宴请时主人上了一盘馿鞭。她吃第一块的时侯,就觉得好吃。于是,她就接二连三地吃了起来。当她再叨的时候,手一动一片馿鞭掉了下来,一下子滚到了她的裙子上,弄得她好不尴尬。主人为了掩饰她的尴尬。忙说,这玩意真厉害,煮熟了还往女士哪儿跑,如果是生的,那穿透力还不更强?
华美男听完苏尔雅讲完段子,赶紧地叨起一块馿鞭往苏尔雅的嘴前送,嘴里还说着:“这玩意煮熟了都这么厉害,要是生的还不得吃人?”他说得惟妙惟肖,再加上滑稽地动作,引得大家哈哈都笑。
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才吃完这顿饭。按照华美男的话说,是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吃完饭,他们爬到緑山顶上看了起来。一圈走下来,华美男望着山前、山后的原野,非常满意,一个劲地说好。当时,就提议回到市里去签合同,乐得马继成和苏尔雅高兴地相拥起来。临上车时,华美男又提出了一个要求,说:“以緑山为背景,照相。”
几个人忙乎了一阵,又是梳头又是整理衣服。待一切准备停当之后,正要拍照的时候,华美男又叫派克斯基停了下来,他说:“派克斯基,你等等。”接着回头对马继成说:“马先生,你上次在美国照相的时候戴着的那个挂件很好看,我能用用吗?”
马继成一笑,从脖子上拿了下来,递给华美男。
华美男接过来挂在脖子上,灵机一动,说:“我照照镜子,看看好看吧?”说完,跑向小车的跟前。
他站在车前,往几个人那儿看了一眼,几个人正在说话啦呱呢!根本没注意他。于是,他就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挂件。
那个挂件也是桃仁做得,只是正面、反面不一样罢了。马继成这个挂件的正面就是华美男挂件的反面,华美男挂件的正面就是马继成挂件的反面,说到底,他们两个人的挂件就是一个桃仁做得。他小心翼翼地将两个挂件对在一起,仔细地看了起来,只见正面和反面的花纹是一个完整的图案,出自一个桃仁。这下,他放心了,立马走了回去。
几个人先照了两次合影。然后,华美男和马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