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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钱买一个政协主席过来?正在他想这事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的时候,武壮一阵风似的进来了。
武壮的屁股还没沾上沙发垫,就忙个着地说:“大哥,你知道苏尔雅为什么来这里么?她当上政协主席不到一个月就过来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说完,还嘻嘻地笑了起来。那样子很神秘,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似的。
鲁含摇了摇头,说:“她是来搞调研的,你懂吗?眼下,当官最时髦的做法,就是下来走一走看一看,与老百姓啦一啦,叫秘书代笔写一篇调查报告,然后,在一个有份量的报纸、杂志上发表一下,就大功告成了。作秀,完全是作秀。哈!哈!哈!哈!武壮,我分析的对吧?”
“不对大哥!”武壮一听急了,忙得摆手,说:“大哥,不是你说得这样的,不是你说得这样的。你不知道,你听我给你说说。”说完,两个眼珠子看着鲁含。此时,鲁含听着他的话有点不高兴,嫌他没大没小。
“怎么不是这样的?”鲁含熊了他一句:“你能说出一个花来?”
“大哥,你听我说行吧?”武壮心里有点屈,他又看了一眼鲁含,鲁含这时点了点头,于是,他才敢说:“昨天,苏尔雅上我家看我爹去了,她给我爹说她是市委派来工作的,具体是来帮助马继成建厂子的。”
“马继成要建什么厂子?”鲁含两眼睁得给牛眼那么大地问武壮。
武壮一看鲁含听他的了。精神大振,手舞足蹈地说:“马继成要见一个大型的联合收割机厂。”
“真的吗?”鲁含一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那还假了。”武壮一板一眼地说:“苏尔雅给我爹说的时候我在场了。我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这里,鲁含惹了,老半天觉得天玄地转,武壮是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他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地想心事。他想马继成是借谁的胆子要建厂子的。如果这个厂子建好了,那不又把他鲁含给压下去了吗?要是那样,别说兰城他是第一,就是全市、全省乃至全中国他也可能是第一。要知道现在中国能造联合收割机的厂家有几个是私营企业的?现在关键的关键不是马继成厉害。而且真正厉害的是苏尔雅。要是她帮忙,这事准能成。不行!这事不能叫他马继成得逞。他想到这里。一个主意蹦了出了,大不了再与马继成角逐一回。
鲁含与马继成第一次角逐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也就是知青下乡来的第二年。那时候马继成看上了苏尔雅,追得人家一溜烟地跑。干活的时候。马继成与苏尔雅挨着边的干,一些重活、脏活都是抢着替她,大大地减轻了苏尔雅的体力劳动。譬如割麦子这档子活是累死人的活,弯腰撅腚不说,还有麦丹那玩意看不见摸不着,弄得身上刺刺挠挠地不好洗。再说了,苏尔雅刚来到农村没割过麦,那会干那活?可村干部不管她会割不会割,只要是人割麦子少不了一点。为了减轻苏尔雅地劳累。马继成与她挨边就多割几垄。虽然他割得快,苏尔雅割得慢,但是进度差不多。因为马继成割得多,苏尔雅割得少,这样速度想快也快不了。别看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可苏尔雅觉出来了,要不是有马继成挨边帮着割,还不把她累个半死。每逢收工回家的时候。马继成还给她扛着工具,叫她单身走。体贴处处不在。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俩个人爱得火热。
鲁含看着一朵鲜花水嫩嫩的就要被马继成摘走,羡慕、嫉妒、恨都出来了,急得他夜里睡不着觉,翻身打滚地想开了。论条件他不比马继成差多少,他爹鲁华明是村里响当当的书记,脚一跺全兰城都颤动。可以说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论家境他们家年收入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吃的喝的都比别人强。论长相他也与马继成不相上下。这些条件,干嘛不利用呢?他后悔自己晚了一步,但是转念一想也不晚,马继成和苏尔雅也才是刚刚谈的又不是登记结婚了。不晚!不晚!他躺在床上自己给自己打起了气。一连想了两个晚上,他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从明天起就打响追逐苏尔雅的战斗,把她从马继成的手里夺过来。
怎么样才能把苏尔雅从马继成的手里夺过来呢?鲁含采取了离间计。
巧凤是鲁含一个老太太的妹妹,可能是眼缘的关系,她一下子看上了马继成,觉得马继成就是当代的潘安,看哪儿哪儿好看,望那儿那儿潇洒。平常只要见到他,就非得靠近他不行。可是,马继成不儿乎她,心里根本没有她这块,见她就躲,见他就藏,弄得她患了单相思。这天晚上,离兰城有八里路远的红村上演青松岭电影。一得到放电影的消息,马继成就在第一时间里通知了苏尔雅,两个人约定晚上六点出发。鲁含这小子贼聪明,他料定晚上马继成和苏尔雅两个人非去看电影不行。于是,他就在人刚要吃饭的时候,给团员下了一个通知,说晚上六点钟开团员大会。那时,鲁含是村里的团支部书记。苏尔雅接到通知后,急得满头冒汗,饭也没顾得上吃一口,就急三火四地去找马继成,说晚上六点开团员大会。要不,叫他一个人先走,等散会之后,她再去追他。
马继成听完苏尔雅的话,摇了摇头,说:“我等着你,什么时候散会了什么时候两个人一块去。”
两人约好后,苏尔雅就去开会了。马继成回家就去等苏尔雅。
离六点的时间不远了,这时候巧凤打扮一新地走进大队部。那时候去外村看电影就像走亲戚一样得打扮一番,看谁穿得漂亮。
鲁含一看到巧凤,就把她喊到外边说起了悄悄话。他对巧凤说:“你不要开会了,你去看电影吧!”
巧凤一听,高兴地蹦了起来,心想还是哥哥好,他叫别人开会,叫她去看电影,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她怕别人说闲话,就问:“这样好吗?”
鲁含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团员,小声说:“没事,我一会就对那些团员说你有特殊任务。”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人,接着又小声地说:“你走的时候喊着马继成,他在家等着你呢!”
巧凤听到这里点点头,心花怒放了起来,心想,这肯定是马继成叫他鲁含哥哥给传的话。要不鲁含不会这样说,接着她就要走。
“你别慌,我还没给你说完呢!”鲁含又看了看人,就给巧凤耳语了起来。
这时候,天黑了下来。马继成在家里正走坐不安,他抬手看了看表,时针已指向了六点半。他想,如果再不散会,看电影非晚不行。于是,他在心里就骂起了鲁含,骂他不会办事。正骂着大门响了,他觉得散会了,准是苏尔雅来了。
马继成满脸欢喜,轻手轻脚地来到大门后边等待了起来,他想捉弄捉弄苏尔雅,给她一个惊奇。大门敲了几下,他不理。一会儿,门不敲了。巧凤一推门进来了,马继成的右脚一上步,双手一下子抱住了巧凤的头。他的嘴刚要凑上她的嘴,正要亲,巧凤咋呼了起来:“你干吗?”
巧凤一咋呼,可把马继成吓坏了,他松开手,问:“怎么是你?对不起!对不起!巧凤,你别生气。”
巧凤两眼一忽闪,灵机一动往前走了两步,对着马继成细声细语地说:“是苏尔雅叫我来的,她让我给你说个事。”
马继成不好意思起来,尴尬地笑笑,说:“她干吗不来让你来?”
巧凤稳了稳情绪,嘴张了张,按照他哥鲁含的安排,半天说:“苏尔雅与团员们一起出发了,她叫我来给你说一声。”
“她到哪里出发了?”马继成的嘴大张了起来,问:“你们不是在一起开会了吗?”
“是在一起开会,开完会她们被拖拉机拉到红村去了,今天晚上放电影之前,咱们村的团员与红村的团员比赛唱歌,她没法来喊你了,所以,她让我来喊你。”巧凤说得圆圆满满,滴水不漏。
马继成听到这里,楞了一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说:“那咱们走。”于是两个人迈出马继成的家,大踏步地往红村赶去。(未完待续)
第十章 大胆地往前走(五)()
此时的苏尔雅正坐在大队的会议室里学习呢!鲁含拿着一篇人民日报刊登梁笑的大文章不紧不慢地念着,他念两行就抬头看看苏尔雅,念两行就抬头看看苏尔雅。看后就抿着嘴,不住地窃笑。那笑,有阴谋、有诡计、有花招,别人是看不透的。此时的苏尔雅比百爪挠心还难受,她恨不得变成一只小鸟,赶紧地飞出去,去喊马继成一块去看电影。她抬头看看鲁含,鲁含坐在那一本正经地念着,显得非常认真地样子。她又看看他手里的报纸,报纸四个版刊登的都是梁效写的文章。她看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梁效你真能写。干么你写这么长的文章呢!耽误我们看电影。看样子,鲁含今晚上不念完,是不会散会的。
苏尔雅坐在那里,心里直后悔。没开会前,她给马继成说六点开会的事时,马继成不想叫她参加,想叫她遛号,苏尔雅没同意,觉得会议开不长,鲁含也得去看电影呀!那么好的电影谁不想看?谁知,他开起会来没有个完了。苏尔雅更不知道,这是鲁含借开会之机耍的手腕。其实她溜号就溜号了,知青中有好几个团员没来参加会议都看电影去了,鲁含连说都没说他们一句。她想,这时候的马继成肯定急坏了,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家里乱转圈子。她正想着马继成,不知是谁提抗议了,要求明天晚上再学习。现在立马去看电影。可是,鲁含根本不理这个茬,还大发了脾气。问是学习重要,还是看电影重要?并说一会散会了集体去看。他熊完人,继续念他的报纸。三十多个团员没辙了,你瞅瞅我,我瞧瞧你,集体撒了气,觉得今天晚上的电影是看不上了。
大概又学习了有一个多小时。鲁含看看表,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报纸收起来,说:“今天就学习到这里,下面大家一起去看电影。”
三十多个人一听鲁含的话,个个都摇起了头。心想,骗人也不是这么个骗法,都什么时间了电影还演不完?
鲁含一看大家不信他的,眼皮眨了几眨,说:“不信我的是怎么的?我已经给红村的书记打了招呼,放电影的时间往后推了一个半小时,现在去正好。”
三十多个人一听鲁含说得有鼻子有眼,又相信了他起来,于是。跟着他呼啦啦地往红村那儿赶。谁知走到半路上就碰到了他们本村的人,一问说电影散场了。这时,鲁含两眼逡巡着马继成和巧凤两个人。他看了半天。也不见他们两个人的影子。他想,不见他们两人的人影,就说明他们两个人还在后边没来到。
鲁含怕三十多个跟着他来看电影的人回去,就又编起了瞎话:“这是第一场,还有第二场呢,我们到了正好看第二场。”
一听鲁含这么说。三十多个人看电影心切,就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情,跟着鲁含又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看电影回来的人越来越少了,大部分都走了过去。这时候,鲁含犹豫了起来,心想坏了,怎么不见马继成和巧凤两个人的影子了呢!是不是刚才没看见他们走了过去?不可能,一小会儿他又坚定了信心,肯定马继成和巧凤还在后边没过来。于是,他又加快步伐走了起来。
此时的马继成和巧凤还真的在后边。为什么他们俩还在后边呢?电影散场之后,马继成不见苏尔雅的面就满处地找了起来。巧凤不是给他说兰城的团员到红村来比赛唱歌了吗?他想,团员唱完歌看完电影应该是马上就能回去的,虽然刚才两个人没在一起看电影,但是,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能在一起啦啦呱也好啊!于是,他就满处找了起来。他找这没有,找那没有,可把马继成急坏了。巧凤跟着他,知道晚上给他说了瞎话,吓得根本不敢说实话。马继成几次捻她走,她就是不走。
马继成找苏尔雅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但是,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她。没法了他就到红村团支部书记的家里去问,一问才知道哪有唱歌比赛这一说。刹时,马继成明白了巧凤是在骗他。于是,他转头就走,连理巧凤都不理一句。
马继成大约走了有三百米,突然放慢了脚步,他怕巧凤一个女同志半夜三更的出问题。这时候天阴了起来,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此时,他更害怕了,于是又站在那里等起了巧凤。
不大一会,有两个人的影子在前边闪动,这时,鲁含高兴了起来。他断定,那两个影子就是马继成和巧凤。不到五分钟,两个人影子晃到了三十多个人的面前。巧凤一看半夜三更的一下子来了那么多的人,吓得手一下子抓住了马继成的手。这时侯,马继成也没有多想,他怕那么多的人吓着巧凤,手自然而然地也攥住了巧凤的手,她们两个人往路边靠了靠停了下来。
鲁含当看到马继成和巧凤手扯手这个场面时,心里真是乐开了花。他想,此情此景,就是著名电影导演谢晋来了,也导不出这么精彩的镜头来。心话,妹妹巧凤,你真给你哥哥抓脸了,今晚的电影,我没叫你白看。他在心里笑完,用手电筒故意照照他们俩,说:“我原来以为是谁呢?还是我同学继成和我妹妹巧凤,你们俩去看电影了,电影好看不好看?”
巧凤一听鲁含这么说,想赶紧地把手抽回来,可是已经晚了,三十多个人都在手电光里看见了。
马继成往路中间站了站,满心地想说道说道,可是,嘴张了几张也没说出话来。他想,现在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于是。他用沉默来对待。
鲁含一看马继成的嘴不好使嗫嚅了起来,就更来了劲,他指桑骂槐地道:“巧凤。你是团员吧?今天晚上团支部召开团员大会,你怎么不参加?”
巧凤一听鲁含批评她,心里觉得委屈,就想跟他理论理论。嘴还没张开,鲁含的话就又来了,他说:“巧凤,你别不服气。你想想,你是一个团员还是宣传委员。是学习重要还是看电影重要,我叫你干么去了?是叫你喊人去的,不是叫你看电影去的。”他说到这里,还故意的往苏尔雅那儿用手电照了照。只见苏尔雅满脸怒气,緑脸含霜地站在那里。
马继成站在路中间,刚才借着手电光他也看见了苏尔雅难看的脸色。他想往她跟前凑凑,给她解释一下,一想不行,迈出的腿又收了回来。他这一举动,被鲁含看得一清二楚,心想,都到这样了。你马继成还不老实,今天夜里非杀杀你的威风不行,叫你难堪到底。于是。他又说了起来:“巧凤,你是不是借故看电影与马继成谈对象了?你得给你哥把这件事说清楚。其实谈对象没有什么,谁不谈对象?”此时的鲁含,说话的声音小多了,有意把巧凤往他设计的圈套里引。
巧凤抬头看看鲁含,往路中间走了走。她喳磨了一下鲁含的话。又用脑子想了想。刚才,自己拉马继成的手都被别人看见了。如果说没谈对象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如果说谈对象了,别说拉手就是亲嘴也都正常。想到这里,她壮了壮胆,大声地说:“我和马继成就是谈对象了,这事,谁能干涉着?”
三十多个人听完巧凤说的话,哄得一声都笑了。他们觉得巧凤平常老实吧唧的,其实不然。
马继成听到这句话,可受不了了。他不怕巧凤说什么,他就怕苏尔雅听到了什么?他不能再沉默了,于是就大声地说:“我没有给她谈对象,真的没有谈,谁谈谁是小狗。”
三十多个人哄得一下又笑了起来,觉得马继成有意思,心话谈就谈了呗!干么还不承认?
鲁含也跟着笑了,笑完,兴灾乐祸地说:“继成,谈对象有什么丑的?我妹妹都说你们俩谈对象了,你还不承认,男子汉大丈夫,敢当敢为。”
“对!男子汉大丈夫,敢当敢为,你谈了就是谈了,干嘛还不承认。”一个知情在一旁大声地说。
“我就是没谈。”马继成急眼了,他怕别人不信他,声音又提高了八度,说:“我就是没谈,谁谈谁是小狗。”
鲁含哪让他,心想,你马继成不是声音高吗,今天夜里我非让你喊破嗓子不可,于是,他就不紧不慢地说:“继成,你别怨我说你,你说你没和巧凤谈对象,干嘛你刚才拉着她的手?无缘无故的,哪有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女人手的。”
“对!马继成,你解释解释,你不和巧凤谈对象,干嘛拉着人家的手,是不是在耍流氓?”那名知情又跟着起了哄。
“我没耍流氓。”马继成争辩道:“巧凤的手伸过来,是你们吓的,是不是巧凤?”马继成说完,等待着巧凤地回答。
马继成真是晕了头,巧凤再傻也不能说她是吓的伸出了手。要是那样说了,岂不叫人说她勾引男人。她想了想,说:“咱俩就是谈对象了,所以才拉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