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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内,只留下一个不用休息,也睡不着觉的肇裕薪。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经历的第几个这样的夜晚。他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却需要与这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进行对抗。
长时间养成的习惯,让肇裕薪本能的觉得自己不想就这么浪费掉这段时间。
最少,最少,也应该要想出明天初赛的人员名单才好。
偏偏,他就是静不下心来。一点解决这个难题的头绪,都无法捕捉到。
是不是,走到这一刻,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的才华,也只能支撑起这样的一种结果。后面的一切,就都是奢望了?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用自我催眠的方式,暗示肇裕薪放弃。
同时,也仍旧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告诫肇裕薪,不要轻易做出放弃的决定。
肇裕薪知道,那是他根植在心底永远无法抹去的不甘在作祟。
在这一刻放弃,对于肇裕薪来说,无疑是非常不甘心的。若是就这样结束这一次的国际联赛,等到将来午夜梦回的时候,肇裕薪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放弃,又能做些什么呢?
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拷问,永远都是最能直击内心深处的。
这个问题,虽然是肇裕薪自己提出的,可是他就是回答不上来。
能供他利用的条件实在太少了,甚至,到现在肇裕薪偶有些弄不明白,像相和流那样病态的样子,是怎么进入决赛的。
就更不要提,需要他针对相和流以及相和流背后额血裔继承者战队,制定出来相应的对策了。
肇裕薪不甘心,总是希望能依托现有的资源,找到理想的对应手段。谁知,这一想,就是一整夜。
游戏世界里面的时间,已经逐渐自己能做到与现实世界同步。当肇裕薪感受到了游戏世界的天亮了之后,现实世界之中,也迎来了日出。
看来,真的到了不得不放弃的时候了。
肇裕薪这样告诫着自己,终于做出了一个消极的决定。
他决定,放弃思考阵容与对策。只要排出他觉得最强力的阵容,做到不遗余力的战斗。不管最终的战斗结果怎样,都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是的,肇裕薪只是放弃了思考对策。今天的比赛,他依然想要全力以赴。
随着时间的推移,明月曾照战队的队员也陆续上线了。
肇裕薪等人员全部都到齐了之后,便带着队伍先来到了比赛场地。
彤华宫这张地图,看起来与广寒宫或者遣云宫,没有任何区别。也是北面有一个名为彤华宫的殿宇,南面大片的地方,都是空旷的广场。
硬要找一点不同出来的话,最多也就是,彤华宫南面的广场,地面看上去有些脏,是黑漆漆的一片。
看起来,这地图不像是隐藏着什么特殊的加成条件的。不如,就以不变应万变吧。
这么想着,肇裕薪就对身边的队友说道:“獬豸、悠然、娥眉、澄空,你们四个跟我一起出战。这一战,或许会很难打,你们只需要尽全力出手,做好自己就行。”
四个人非常默契,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部都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站在了肇裕薪的身后。
明月曾照战队很快就出现在了广场上面,与此同时,血裔继承者战队才刚刚进场。
血裔继承者战队一共就来了五个人,显得对今天的比赛非常有信心。五个人也就不存在排兵布阵的问题,见到对手已经上了擂台,血裔继承者战队也快速来到了擂台上面。
赖赖见双方的队员已经就位,也不耽搁时间,直接就宣布了比赛开始。
相和流带着身后的四名队员,主动与明月曾照战队的队员行礼。至少,在真正动手之前的礼数,看上去还是十分周到的。
肇裕薪带着队员还礼,随后立即就拉开了战斗姿态。
见到明月曾照战队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血裔继承者战队也不含糊,立即就进入了角色。
值得一提的是,血裔继承者战队进入战斗状态的做法,并不是拉开什么硬腰硬马的起手架势。而是直接当着明月曾照战队玩家的面,凭空消失在了广场上面。
莫非,这些夔牛区来的玩家,不仅仅是在光线暗淡的地方能隐身,就连这光天化日之下,都能做到无障碍的隐去身形么?
这要真的是一种隐身技能的话,不管是从适用范围还是技能效果上,都要甩鱼人区的那些个人好几条街。
尽管心中已经无法平静下来,肇裕薪仍旧在不断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惊叹的时候。
看不见的敌人,永远都是最致命的。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对方会从什么地方出手。
“都打起精神,小心不要……”肇裕薪还有“被偷袭”三个字没出口,一扭头,就看到獬豸向着侧面翻滚了出去。
“獬豸,你什么情况?”肇裕薪急声问道。
“呀!”没等獬豸回答,悠然经年也尖叫一声,“快从我身上下去!”
原来,是一名血裔继承者战队的玩家,双腿盘在悠然经年的腰上,整个人就好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那里。
那人就跟没听见悠然经年的话一样,不仅没有松开她,还向着她的脖子凑上了一双嘴唇。
这样的举动,可当真是恶心坏了悠然经年。她也顾不得摆脱对手的钳制,掏出兵器直接就刺进了对手的左肋下。
那人就好像被刺中的不是自己一般,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仍旧坚持将嘴唇贴上了悠然经年光滑的脖颈。
悠然经年立即就发疯了一般**武器向着对手的身体里面不断刺去,对手的血量则是在一阵紧似一阵的狂降之中,艰难稳定在了还有四分之一的位置。
奇怪的是,从这一刻之后,悠然经年越是卖力**兵器,自己的血条反而变短得越快。
第柒贰贰章 极乐之境()
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怪现象,悠然经年本能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并将目光投向了肇裕薪。
她已经习惯了,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等待肇裕薪来帮他解决。
肇裕薪也没有令她失望,同时就回应给了她一个关切的眼神。
仅凭这一个眼神,悠然经年便生出了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之前的焦虑,都是没有必要出现的一样。
心情刚刚安定下来,悠然经年忽然感觉到了一阵不对劲。
她感觉自己的脖子,扭动之间有非常强的滞涩感。那感觉,就好像是脖子麻了,让她有一种这脖子并不是她的的错觉。
最为诡异的是,她在这种麻木的感觉之外,还感受到了一种好像在跟爱人亲热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弄得悠然经年一阵阵面红耳赤,浑身都非常不自在。
难道,是我渴了太久,被一个敌人抱住,都会产生这样羞耻的感觉么?
仔细体会着身上的异样,悠然经年在弄清楚异样的来源之前,却率先生出了这种十分浪荡的想法。
她立即就想要摇摇头,将这种让她感觉到无比羞耻的想法甩出脑袋。
奈何,她此刻麻木的脖子,已经不能让她完成这么激烈的动作。
狠狠地用了几次力,却并没有让她真的感觉到头颅的晃动。
“不要动!”伏在悠然经年身上的血裔继承者战队队员突然开口说话,“你这么光滑的皮肤,万一被血染上了颜色,就不好看了。”
这样轻浮的话语,让悠然经年的内心深处,再一次出现了恐慌的情绪。
不过,她却不是在恐慌对方言语上的轻薄。令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是,这个抱着她,并出言调戏她的人,居然拥有一口软萌的妹子音。
莫非,我是遇到人妖了?
悠然经年心中一动,立即就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过,她却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推测。
因为,她觉得如果是一个性别认同与多数人有差异的个体,他不可能对着一个他认知之中的同性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
无论如何看,这个血裔继承者战队的玩家,都应该是一个女人才对。
遗憾的是,悠然经年对于同性之间的亲热,天生就拥有极强的排斥心里。
“死变态!”悠然经年一开口就用上了十分激烈的言辞,“快从我身上下去!”
那个血裔继承者战队的玩家,不仅没有下去,还特意将悠然经年抱得更紧了。
只听,她对悠然经年说道:“这个小姐姐,不要这么大火气嘛。火气太大了,伤肝。”
听了她的话,悠然经年立即就不自在地挣扎了起来。
却好像是被铁笼禁锢住了一般,根本就不能挣脱对方的钳制。
甚至,在挣扎的过程之中,她还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变得麻木的脖子上,有阵阵凉凉滑滑的感觉蠕动而过。
因为脖颈的麻木,悠然经年并不能确定蠕动而过的是什么东西。进而,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让她的头皮一阵紧似一阵的生出了发炸的感觉。
一阵急促的吸吮声,在距离悠然经年耳朵极近的地方传来。
“死变态,放开!”悠然经年尖叫一声,开始拼命推拒着抱住自己这个敌人。
她已经意识到,这个对手在对自己做什么。委屈与羞辱的复杂感觉,激发了她最激烈的反抗。
“我红杜鹃盯上的猎物,还没有任何一个逃脱的例子呢!”那名自称红杜鹃的血裔继承者战队玩家,尖声说道。
“我管你什么红杜鹃绿麻雀,快放开我悠然妹妹!”婉转娥眉舌绽春雷,厉喝一声就要向着这边扑来。
不想,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的对手是我。”来人绅士地说道,“认识一下吧,我的名字叫做猿哀鸣。”
“我管你是什么叫!”婉转峨眉没有好气,立即就要推开拦路的猿哀鸣。
猿哀鸣就好像与婉转娥眉排练了无数次的搭档一般,快速向着侧面一步跨出。紧跟着,就好像红杜鹃钳制悠然经年那样,盘踞在了悠然经年身上。
如果说,红杜鹃与悠然经年还算是同性之间的亲密接触。那么,猿哀鸣与婉转娥眉这样异性之间的亲密接触,立即就让玩宛转蛾眉进入了既羞且怒的状态。
“放开!”婉转峨眉厉声高呼,顺势就开始反抗。
那猿哀鸣就像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一般,肌肉鼓胀之间,就将嘴唇靠近了婉转峨眉的脖颈。
害怕步了悠然经年后尘的婉转峨眉,挣扎得更加剧烈了。
然而,这种挣扎看在猿哀鸣眼中,却是另外一翻景象。
他爱怜地对婉转娥眉说道:“这位气质高贵的美丽小姐,痛苦只是暂时的。这就让我来缓解你的痛苦,顺便让我们一起到达极乐的境界吧!”
含糊地说着话,猿哀鸣已经开始吸吮起婉转峨眉的脖颈。
婉转娥眉想要惊呼出声,却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完全麻木。
她卖力地想要发出声音的,却发觉只能发出简单的“呵呵”声。
见到连续有两个队友失陷在对手手里,刚才还能勉强保持镇静的獬豸与霁月澄空,不约而同的向前迈出了一步。
很明显,他们是想要去救援自己的同伴。却又在默契地迈出步子之后,十分同步地停住了脚步。
他们,此刻忽然有一种担心。担心自己这一动,就会变成婉转峨眉那样。
然而,很多事情,并不是担心就不会发生的。
两个血裔继承者的队员在他们身后现身,一瞬间就完成了搂抱与交缠的动作。
此刻,比赛场地上唯一没有被血裔继承者战队控制的人,便只剩下了一个肇裕薪。
他自然一早就看出了局面的不同寻常,却一直在纠结,自己应不应该有所动作。
当他看到自己的同伴全部被擒之后,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等下去了。
手中寒光一闪,乘龙问天戟带着龙吟呼啸而出。肇裕薪抡圆了战戟,一边对着空气不断攻击,一边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霁月澄空处赶了过去。
第柒贰叁章 血食()
肇裕薪多么想,自己在做出第一个动作的时候,就会听到一声,“你的对谁是我”。
遗憾的是,迟迟没有现身的血裔继承者战队队长相和流,就好像真的消失在了比赛场地里面一样。
肇裕薪来不及思考相和流一直不现身的具体意义,他快速来到霁月澄空身边。猿臂轻展,长枪直接刺入了正在与霁月澄空纠缠的,那名血裔继承者战队玩家的后心。
从战斗记录里面得知了,这名血裔继承者战队的玩家,昵称叫做“勤珍重”。
肇裕薪冷笑一声,大声问道:“真重,你到底有多重?”
勤珍重受到重创,不仅没有过来与肇裕薪拼命,反而将霁月澄空抱得更加紧了。
一个含糊不清地声音,从勤珍重与霁月澄空贴得最紧的地方传来:“实不相瞒,你越是这样攻击我,你的同伴就会死得越快。现在,我们两个用的可是同一条命,你不要逼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肇裕薪觉得勤珍重这是在虚张声势,手腕一翻,再一次攻击了勤珍重一下。
快速翻看了一眼自己的战斗记录,肇裕薪确认了自己的攻击是作用在了勤珍重的身上。
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霁月澄空的血条少了一大块。
肇裕薪知道自己眼前的事情十分蹊跷,疯了一般往来奔跑,连续他能看得到的对手,全部搜攻击了一遍。
这些攻击,无一例外的都是正常击中了对手。却没有任何一次攻击,能让对手真的受伤。
“不要白费力气了!”开口的仍旧是勤珍重,“这是我们的天赋力量,叫做血食。你们这些人,在我们的眼里都是食物一样的存在。只要提供血食的食物不死,我们就不会受伤。”
这游戏世界里面,怎么会有这么破坏平衡的天赋技能?
夔牛区的特殊天赋种族,又是什么种族?
若是整个夔牛区的玩家,都选择了这个种族,游戏要怎么进行下去?
肇裕薪的心中,一连气生出了无数的疑问。
他知道,自己此刻并不应该考虑这些。再多的问题,都没有自己同伴的性命来得珍贵。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会产生这些纷繁的想法。
就在他努力摆脱这些想法的时候,勤珍重再一次开口了。
“你还不是有许多问题要问?”勤珍重用一种揶揄的声音说道,“很遗憾,我不会想要告诉你的。”
“桀桀”一个乌鸦叫声一般的笑声传来,原来是抱住獬豸的“嵇侍中”在笑。
“放弃吧!”嵇侍中说道,“你们现在只有主动认输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看着同伴陷入了近乎无解的局面之中,肇裕薪确实有想过退缩。
就算不是出于自身实力不足的考虑,肇裕薪也已经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同伴受苦。
为此,他刚刚还偷眼看了一眼天空之中滚过的弹幕。
遗憾的是,充当键盘侠的玩家,并不会真的认真去了解在做事的人,面对的的是怎样的困难。
他们貌似正义地,不断在弹幕里面刷着,类似于“翻尘加油!”;“明月曾照挺住!”;“应龙区雄起!”,这种看似鼓励的弹幕。
此刻,肇裕薪需要并不是这种励志的言辞。真的有可能的话,他会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告诉他解决困难的办法。
遗憾的是,如果肇裕薪失败了,会有很多喜欢“马后炮”的事后诸葛亮出来分析局势。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这些人根本就不会发声。
对于他们来说,所谓的对错,比正义,甚至比性命都要更重要一点。
应龙区的玩家们的这些弹幕,等于是在逼迫肇裕薪几个,必须战斗到最后一刻。
真的到了需要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时候,肇裕薪自然是不肯落于人后的。
此刻嘛,真的有必要做得这么热血与悲壮么?
肇裕薪一直以来,都是怕死。
不怕死,也不可能为了能活下去,拼搏出眼前的这种局面。
他同时也是不怕死的,因为如果真的怕死,他这一路走来的许多冒险,都不可能完成。
他最怕的,只是无意义的死去。
就如同懒踏京华带领的尽古战队失败的那一刻,弹幕上面那些恶意问候懒踏京华祖宗十八代的玩家。
肇裕薪就算为了他们现在的诉求,战斗到最后一滴血流尽。
若是能获胜还好,真的失败了,岂不是一样要被骂。
如果能预见自己终究会被唾弃,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拼命呢?
到了这个瞬间,肇裕薪忽然有些心灰意冷。
他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惦记的应龙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自己千方百计的回到应龙区,真的是对的么?
眼下的情况,容不得肇裕薪继续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