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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的方向开始靠近。
他是打算和解的,至少,是在治好相柳的伤之前维持和解也好。
巧合的是,他才刚刚迈出半步,头顶上的虫群便重新开始了动作。
它们就好像是发狂了一般,开始快速扩张自己的覆盖范围。
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这种变化的肇裕薪,也只来得及将眼前最后一个血影分身丢向虫群,然后快速远离虫群的覆盖范围。
血影分身只是拖延了迅速扩张的虫群一瞬间,随后便什么也没有剩下。
肇裕薪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脊背一阵发寒,却并非是有人偷袭他。
他是真的有些恐惧,恐惧奢比尸的疯狂。
奢比尸制造的蛊虫,不仅仅拥有独立的繁衍能力,还拥有频繁进化的能力。
而这些,都不是最令肇裕薪畏惧的。
最令他畏惧的是,不同生存条件下繁衍的蛊虫,居然拥有相互吞噬并进化的能力。
凭借肇裕薪对世界的认知,他认为整个天地间,能够吃自己的同类的生物,也是极为少见的。
像蛊虫这样有组织有纪律,甚至还有一定的智商的生物,居然在吃同类这件事面前,表现得如此果断与随意。
“易男!”面对狂暴的虫群,肇裕薪断喝出声。
他希望能唤醒易男,最不济,也要让虫群能多停滞一段时间。要不然的话,这片空间很快就会被蛊虫填满。
到了那个时候的话,凡事身处相柳的结界里面的生灵,肯定都会被易男给吃掉。
“哥哥,你叫我?”易男的声音虽然沙哑,讲话却仍旧带有萝莉的特点。
肇裕薪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你没有被堕落技能控制?”
“呵呵……”易男沙哑地笑着,却给人一种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感觉。
笑了一阵之后,易男才对肇裕薪说道:“哥哥忘了么?我可是虫母哟!”
肇裕薪刚想反问,虫母怎么了?却忽然意识到,这一次是自己想错了。
堕神施展堕落技能的条件,就是中招的人,或者吃下蛊虫,或者被蛊虫主动寄生。
换句话来说,堕神只是分离了自己体内的一小部分蛊虫,让它们去控制别人。
这样的技能,在面对易男这个虫母的时候,简直就等于是遇到了天敌。
普通人被控制,是因为身体里面没有抗击蛊虫的能力。易男作为一个直接由蛊虫聚合而成的聚合体,不要说身为堕神的海皇分出一小部分蛊虫,就算海皇整个身体扑过来,都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海皇只是凭借本能,想要控制吃下了太多血影分身的易男。可是,他那缺乏神智的大脑,显然计算失误了。
肇裕薪知道易男没事,也是松了一口气,半开玩笑地说道:“既然没事,你发疯一样的膨胀干什么?就为了吓人好玩?”
易男有些委屈地说道:“人家很少遇到这么补的东西,贪吃嘛!”
那声音虽然沙哑,却给人一直种吐舌眯眼的俏皮感觉。
肇裕薪自然也是舍不得责怪这个,一直称呼自己为“哥哥”的“女孩”。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别处,似乎在寻找下一个话题。
而易男,也真的好想一个贪食的小女孩一样,趁着肇裕薪不注意,“偷偷”将与火凤纠缠的那几个血影分身也一并消化了。
第柒柒叁章 腐朽()
只是很短的时间,原本仗着血影分身围攻肇裕薪海皇,便成为了孤家寡人。
而肇裕薪,也很不厚道地带着自己的伙伴们,包围了海皇。
海皇并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局势已经完全逆转,又或者它是能看出几分端倪,却并不能意识到自己最终将要面对的结局。
“堕神,只有神祇的实力与战斗本能……”相柳忍不住开口,“换个说法来说,就是他们纵横一方,成为那处生灵的梦魇,只是依靠自己强大的实力。真正在面对能胜过它们的生灵时,战斗力或许并不符合它们的名头。”
“这竟然是一尊堕神?”盼儿大惊,“盼儿回去要告诉师傅,盼儿欺负了一尊堕神。”
盼儿这心态,也当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前一秒还大惊失色,后一秒就开始设计着要回去跟师傅显摆。
想必,就算是海皇没有成为堕神,也一样会被盼儿这样的对手,气得失去理智。
对于肇裕薪来说,一尊堕神显然已经不值得大惊小怪。仅凭相柳对于堕神的贬低,以及海皇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肇裕薪此刻已经失去了收服海皇的念头。
虽然说,将五个大区的镇区神兽全部收进宠物空间,想一想都是一种极为拉风的壮举。可是,这海皇的智商,真的让肇裕薪这个已经对神兽什么的完全失去了兴趣的玩家,觉得有些无法看入眼。
带着内心之中最后的一丝不甘心,肇裕薪问盼儿道:“盼儿,这个堕神真的非常厉害么?”
“哥哥!”盼儿的声音很清脆,这一声哥哥叫得也很甜,却让肇裕薪有点失神,差一点就将眼前的小狐狸精与易男这个虫母联系起来。
造成这种误会的原因,是因为肇裕薪初识易男的时候,易男一直称呼他“翻尘大哥”。自打肇裕薪将易男收进后宫……啊,不对,是宠物空间之后,易男就改口称呼肇裕薪为“哥哥”了。
努力让自己摆脱了这种奇怪的错位感觉,肇裕薪微笑着冲盼儿点了点头,顺便拉起了盼儿的小手。
盼儿害羞的低下了头,小声回答着肇裕薪的问题:“堕神其实没有多厉害啦,盼儿只是第一次见到堕神,有点激动。”
堕神好赖也是高阶神祇被蛊虫侵蚀之后的产物,怎么说也应该拥有平均水准或者低阶神祇的战斗力吧?
你们一个两个,居然都说堕神没有什么厉害的。
难不成,是我收集的神兽太多了,最弱的其实是我自己?
肇裕薪想的还真的不错,他收集到的神兽多不多暂时也无从比较,但是在他收集的神兽们面前,他个人的实力真的就是最弱的。
在一定的条件下面,他能释放的破坏力,或许还不如火凤。
腹诽了几句之后,肇裕薪冷静地接受了现实。
或许是为了缓解气氛,他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有点傻的问题:“这个,堕神死掉之后,会不会掉神器?”
如果是在知道游戏世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之前,跟NPC聊掉落这种行为,即便是肇裕薪自己,也会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如今,肇裕薪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说这个,有些冒傻气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肇裕薪不会觉得太过尴尬,盼儿接话道:“哥哥,这个堕神手里的大叉子好像是神器。它要是死了估计就用不上了,咱们拿回家当战利品吧。”
还是盼儿最了解肇裕薪需求,作为一个兵神,肇裕薪还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兵器空间扩充任何一件兵器。
被肇裕薪认做是师傅的蚩尤,一生之中可是缴获了数不清的敌人兵器。最终严格筛选了每种之中的一款传说器,放在了兵器空间传承给了他。
肇裕薪除了用五色沙升级了两件常用兵器以外,如果不能缴获几件神话器放进去,恐怕都有点埋没兵神传承的意思。
带着这样的心情,肇裕薪轻松地一挥手,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剁碎了找个堕神,拿装备!”
海皇应该是感觉到了肇裕薪轻松俏皮的话语下面,隐含着的杀意。
它忽然尖啸一声,便开始不停的制造分身。
肇裕薪分明在海皇的尖啸之中听出了恐惧的情绪,不过,他却并不想放过海皇。
拉着盼儿骑乘到了火凤的背上,肇裕薪主动给易男让出了发挥的空间。
易男仍旧维持着虫群的形态,快速向着海皇包围了过去。
这一次,易男算是等同于掉进了米缸的小老鼠。海皇每制造一个分身,她就吃掉一个分身。
那架势,简直就是有多少要多少,来者不拒兼且多多益善。
原本还将血影分身看做补品的易男,自身虫群逐渐蒙上了一层血色。之后,她便开始抱怨道:“这堕神真是偷懒,分出来的分身质量越来越差了。”
其实,海皇不断分化血影分身,质量原本不应该下降这么快。却也架不住,易男吃了太多的血影分身,自身的实力也在不断加强。
此消彼长之下,自然是觉得海皇在偷懒了。
更何况,海皇就算是偷懒,也情有可原。毕竟,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海皇就要被易男一点一点吃掉了。
真难以想象,易男吃掉了一个完整的海皇,会变成什么样子。
比这还难以想象的,是海皇是不是真的具备这样的智商。
事实证明,海皇还真的有在血影分身上动手脚的能力。只不过,这究竟应该算是它最后保留的智商,还是完全是来自于战斗本能的爆发,就不得而知了。
易男所化的虫群,染上的颜色从血红逐渐变成了黑红。最终,变成了如黑夜一般的漆黑。
随后,这些被漆黑如墨的色彩笼罩住的蛊虫,突然无声无息地坠落向了地面。
遭遇这样的状况,易男也是十分焦虑。可她除了继续吞噬海皇的血影分身,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不要无谓的挣扎了!这是堕神的高阶技能——腐朽。”相柳再一次忍不住开口,“被这个技能缠上,你除了找到能续命的天材地宝,终究是难以免除一死的。”
第柒柒肆章 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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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地宝?”肇裕薪很是诧异。
让他诧异的点,却并不是需要找天才地宝给易男续命。他实在是有些迷惑,自己家不正是开药厂的么?
不要说如今的游戏里面,玩家可以通过官方的寄售平台买到一切自己需要的东西。就算是自己出产的栾鱼丹,难道就弱于任何天才地宝了么?
再退一步讲,就算自己真的找不到什么天才地宝。难道,易男就真的需要么?
已经成为了蛊虫虫母的易男,本身就是蛊虫系统里面的一个bug级别的存在。
这世间除了创造出炼尸蛊蛊虫的奢比尸以外,能够近乎无穷尽地放出炼尸蛊蛊虫的,也就只有易男这个虫母一人罢了。
说到底,堕神也应该属于奢比尸利用炼尸蛊蛊虫制造的一种全新物种。它们再怎么强力,也不可能用一个类似于“中毒”的腐朽技能,就杀掉近乎与奢比尸拥有相同权限的生灵吧?
“不自量力!”肇裕薪这边正在紧张的分析形势,易男那边便已经断喝出声。
还没有被染上血色的蚩尤派蛊虫,立即就紧缩成为了一团,与那些即将因为腐朽而死去的同伴划清了界限。
接下来,这些抱团的虫群,开始了迅捷无比的繁殖。
这时的易男,就好像是一团新生的星云一般,恣意向世人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与强大。
每一个瞬间,易男所化的虫群,就会向外扩展好几重的“晕”。每一层晕,都是大量蚩尤派蛊虫聚集而成。
易男的做法可以说是非常机灵,她用分级隔离的办法,将有可能被腐朽感染的风险降到了最低。同时,一旦最外层的蛊虫消化了海皇的分身,她也可以在确定安全的前提下,将补充的能量一级一级传回。
一旦被吃下的血影分身,被判定为疑似腐朽毒性的携带者,易男就会直接消化掉这些能量,让最外层的蛊虫突然爆发性的繁殖。
这样对抗堕神的腐朽技能,整个游戏世界里面,除了创造了炼尸蛊蛊虫的奢比尸,恐怕也就只有易男自己能做得到了。
“不这不可能”远处的相柳,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就如同,眼前身为堕神的海皇被击败,就是它自己被击败了一样。
或许,已经不对治疗好自己脖颈上的伤口抱任何希望的它,渐渐地也开始接受自己即将成为堕神的现实了。
而眼睁睁的目睹一个堕神的“天敌”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显然是一种极为不爽快的体验。
“没有什么不可能!”一个略微有些沙哑,却显得中气十足的声音出现。
这个声音一出现,就毫无滞塞地穿过了相柳布置下的结界。等众人锁定声音来源的时候,眼前所见到的已经是一艘靛蓝色的沦波舟。
恍惚之间,肇裕薪差点将眼前的沦波舟认作了是天高海阔战队架势的那一艘。仔细想来,那一艘的颜色似乎是靛青色。
正在恍惚之间,靛蓝色的沦波舟离开了海水,便敞开了收拢的顶棚。从沦波舟上下来的人,却着实让肇裕薪有一种大呼意外的感觉。
因为,出来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浅翔。
“浅翔队长,怎么一会儿不见,你就换了一艘船?”肇裕薪虽然有些尴尬,仍旧主动与浅翔打折招呼。
在他看来,刚才是他自己主动赶走的浅翔,此刻再见到浅翔,多少有些显得“理亏”。
只是,再怎么样理亏,这样主动的示好行为,也应该足够作为和解的台阶让浅翔将就着下了。偏偏,浅翔就跟封闭了五感,完全看不到肇裕薪这个人,也听不到他说话一样。
浅翔第一个从沦波舟上下来,立即就毕恭毕敬地站在了沦波舟边上。在他身后,缓缓从沦波舟的舷梯走下来的,是一个明显显露出了几分老态的老者。
浅翔完全就将自己当做了一个人形活动阶梯,十分虔诚地搀扶着老者走下了沦波舟。看那样子,似乎还有些对自己不满,恼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化为老者的踏脚凳。
肇裕薪非常不解,是什么样的人物,可以让浅翔这般谨小慎微又心甘情愿的服侍。
作为一个游戏玩家,完全没有道理在游戏世界里面这样巴结另一个人。
除非,浅翔也已经知道了游戏的秘密,知道了这个游戏世界其实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即便是如此,肇裕薪仍然有两个问题想不明白。第一个就是,没有被困在游戏世界里面的浅翔,为什么会害怕这个老者?又或者,这个老者是何方神圣,有什么值得浅翔尊重地方?
每一个人的阅历不同,遇到同样的事情,看问题的角度也会多少有些差异。生活圈子相距比较远的两个人,甚至会生出完全不同的世界观,以至于看待同样的问题时,得出完全不一样的结论。
肇裕薪脑子转得飞快,看向浅翔的目光也便发生了很多次细微的转变。
这样的转变或许就连肇裕薪自己也没有发现,却完全没能逃过被浅翔搀扶着的老者的眼睛。
老者对浅翔说道:“相遇即是缘,难道你还放不下之前的事情么?”
浅翔只是低头摆出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却没有说话。
老者知道浅翔这是在表示自己保留了意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浅翔小友,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你还看不出来,翻尘小友之前赶你走,是为了保护你不让你受伤么?”
浅翔虽然恭敬,却仍旧倔强地回答道:“我不需要他的保护。我只知道,在大海之中愿意履行水手之间约定的责任,对于落单的我给予帮助的,只有恩人。”
浅翔口中的恩人,自然就是他搀扶着的老者。
那老者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任性的晚辈一样看着浅翔,开导道:“水手之间的约定,是互相帮助的约定。更何况,你不是也已经开始报答我了么?你最该铭记的,不是这样一份出于责任而伸出的援手。你该明白,一个不属于海洋,也不是水手的人,能舍身涉险将生存机会留给你,是多么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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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柒柒伍章 好像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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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是一个十分凶险的地方。
波涛汹涌的无边蔚蓝之中,可以磨砺人的意志,让强者更强。也能摧毁人的生命,将弱者埋葬。
人族,对于凶险非常的大海,无论是探索的范围,还是熟悉的程度,都远远不如陆地。
在这种情形下,如果一个人孤独地遇险了,他最需要的或许就是来自于同类的帮助。
鲜少有人生来就是强者,每一个弱者在经受磨砺的时候,都需要已经碾碎一切困难的强者帮助。
而任何一个强者,也不敢说自己没有落难需要求助比他弱小的人的时候。
既然如此,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就在无数代出海远航的人的坚守下,逐渐变成了所有出海的水手共同遵守的铁则。
这种铁则,甚至已经被等同于,船长必须坚守到最后一刻才能弃船一样,被每个水手铭记。
那便是,如果遇到落单的旅人,又或者遭遇海难的溺水者,无论他们人品如何,之前是否作恶,都需要救助他们,将他们带回陆地。
他们称呼自己的行为,是“相见即缘”。
茫茫大海上,能够恰好碰到你落难,便不会袖手旁观。
救援的人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