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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神境的肇裕薪,自负自己的眼力还是极佳的。就是这样,他也没有看到这十八根分叉之外的其它分叉。
这样的画面,无疑更加坐实了建木是人为铸造的这个推测。
即便不是人为铸造,也一定有什么存在,用外力干扰了建木的生长。
若不然的话,建木的九根根须,也不会每一根分别刺入了一个巨大的土丘。
收起了心中的震惊,肇裕薪重新核对了一下地图,确认了这里就是都广之野,顺便还发现了另一个骇人听闻的事实。
他眼前这九个土丘,居然都是有名字的。有的叫“神即之丘”,有的叫“陶唐之丘”,有的叫“孟盈之丘”……
这些土丘有名有姓,莫非真的是某些上古大能的坟墓?
那么,又是什么样的神树,需要生长在九个坟茔如此巨大的大能的坟上面?
再想到刚才曾经推测建木是人工用青铜铸造。那么,死了之后还需要被这样巨大的神器镇压的九个存在,生前应该死拥有多么恐怖的力量?
心里想着这些,肇裕薪没有注意到火凤距离建木越来越近。一不小心,就跟着火凤一起,向着地面跌落了下去。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居
第玖玖柒章 建木之下()
沉浸于对建木宏伟身材的感慨之中不能自拔的肇裕薪,并没有注意到,火凤在飞行途中,遭遇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这道屏障,将建木之下与普天之下分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普天之下适用的是普适规则,是肇裕薪曾经花了好长时间来熟悉的游戏世界的一般规则。
而建木之下,适用的是只属于建木的规则。不管来人实力多么强大,在普适规则适用的范围有多么逆天的实力。到了建木之下,都需要遵守建木的规则。
建木的规则,第一条便是禁空。
建木在都广之野这么显眼,想要登上建木一探究竟的人当然不在少数。若非是建木之下完全禁空,早就有人凭借坐骑的先天优势,飞到建木的最高处了。
而禁空,则需要考验来人的攀爬实力。相信,仅凭建木如此硕大无朋的体量,对于任何修为境界的生灵来说,想爬上建木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依着肇裕薪的修为,如果小心谨慎,探查到这道禁空屏障应该不难。只是他的心神全部都在建木本体上,根本就没来得及探查。
再加上,火凤依着肇裕薪命令,全速冲向建木,也根本就没有在意前边是否有禁制屏障。
有道是,望山跑死马。远远看去并不是很大的建木,实际体量几乎是不可以道理计算的。
肇裕薪为了能看清都广之野的整个轮廓,刚才飞得也绝对不低。
此刻,一人一鸟就这么撞进了禁空屏障之内,完全被禁空结界捕获。
不说能不能飞对火凤与肇裕薪的实力发挥有没有影响,就是这不断增加的自由落体速度,对于任何人的心理,也都是一种摧残。
肇裕薪几乎已经能料想到自己的结局,现在他最恐惧的是,头脑十分清醒的等着看到这个结局。
每经过一两秒,肇裕薪就能意识到自己下落的速度达到了一个怎么样的新速度。同时,他也在心中,不断将这次坠落会引发的后果,从“没事”上升到“破皮”,再从“擦伤”上升到“断骨”……
当预计损伤达到了“重伤”级别之后,肇裕薪忽然发现,结界外面还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跟着他一起下落。不管他下落的速度增加到了怎样的地步,那个影子都在努力追赶。
仔细看了看,那不正是相柳么?他为什么会在屏障外面?
骑乘状态的火凤能进入结界,处在宠物空间的相柳却被排除在外,这是什么套路?
这完全不科学,不修真,不网游,更没有道理!
肇裕薪心中正腹诽,忽然意识到,外面是不禁飞的。
外面不禁飞,相柳维持与他同样的下落速度,自然就不是引力的问题,而是相柳主动为之。
相柳,为什么要这样做?
肇裕薪带着疑问想着相柳喊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这一喊,还真的发现相柳也在对着自己喊着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下落的速度太快了,耳边风声太大听不清楚相柳的叫嚷。
肇裕薪提高了声音,再次开口叫嚷道:“你大点声音,我听不见!”
屏障外面的相柳显然也注意到了肇裕薪在喊话,结合了自己刚才尬喊好久肇裕薪都没反应,相柳很快就判断出,眼前的这个结界似乎还有着隔绝声音传播的能力。
不能传声,那要怎么交流?
相柳一惯认为,只要自身实力强大,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如今却发现,脑筋不好使,连个信息都传递不出去。
一边陪着肇裕薪玩“坠落游戏”,相柳一面烦躁的拍打着眼前的屏障。
为什么我进不去,为什么!
相柳十分激动,用极大的力气拍打着屏障。甚至,拍打出了好像普通人击打钢化玻璃的“嘭嘭”声。
遗憾的是,就算这个声音,也只有相柳能听到。肇裕薪隔着透明的屏障,只能看到相柳在击打看不见的什么东西。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肇裕薪立即就意识到,相柳能击打屏障,就代表着相柳眼前的屏障是他无法穿越的。
如果无法穿越,我跟火凤又是怎么进来的?
肇裕薪费解地伸出手,去触摸眼前根本就看不见的存在。
想象之中那种手指一透而过的感觉并没有出现,肇裕薪骇然发觉,自己虽然能进来,却再也出不去结界了。
若非这圈禁结界覆盖范围的屏障能自动筛选通过的目标,这样的情况背后,一定有某个意志在掌控着这一切。
肇裕薪最先想到的,就是建木真的是奢比尸的老巢,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全部都是奢比尸在戏耍他。
奢比尸,你给我等着!
肇裕薪咬牙切齿,心中发愿,一定要找到奢比尸。然后,在问他问题之前,一定要先用几千件兵器,挨着个儿的收拾奢比尸一遍。
想到了自己的兵器,肇裕薪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可以尝试着减轻自己即将受到的伤害。
他快速开启兵器空间,数千件兵器在他身下形成了一个硕大的盾牌。
肇裕薪十分清楚,密度到了神器这样的级别,在禁空领域之中,是不存在利用气流减缓下落速度的可能的。
他这么做,只是希望兵器给他一个缓冲,不让他受伤太严重。
“哎哟!”刚刚完成兵器缓冲盾牌的组建,肇裕薪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屁股与缓冲盾牌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紧跟着,肇裕薪就失去了对自己屁股的感知。那感觉,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过屁股一般。
当然,此刻的肇裕薪也没有时间去顾及自己的屁股。他就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在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消失的一瞬间,便伸手将伴随他一起下落的火凤给抢到了怀里。
天知道,火凤直接摔在地面上,会不会变成盼儿那样的涅槃蛋……
“咚”的一声闷响,昭示着火凤坠落下来的冲击力。肇裕薪闷哼一声,顺势向着建木的方向连着翻滚了十几圈,这才堪堪泄去了这股力道。
揉着就跟屁股一样好像消失了的胸口,肇裕薪将火凤轻松送向地面,开口道:“老伙计,你就待在这里吧,后面的路,我自己能走完。”
。。
第玖玖捌章 爬树()
肇裕薪拖着还没有知觉的屁股,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建木走去。
他身后,火凤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已经认下自己帮不上忙的命。
在火凤背后,则是隔着结界屏障看着肇裕薪的相柳。主动进入自由落体状态的他,没有禁空领域限制,可以随时停止下落。
只不过,他这样只能远远看着却帮不上任何忙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游戏玩到最后,朋友朋友被他安排下线了,宠物宠物被屏障隔绝在外了,唯一有幸跟在他身边的坐骑,还被他主动安置在了建木之下。
真的,只剩下孤家寡人了么?
肇裕薪身上的秘密太多,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或者说参与到他的秘密中来。这样孤身一人的状态,应该是他之前最理想的游戏状态。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暴露的状态。
可是,这个理想既然实现了,他又为何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孤单与失落?
算了,心理落差是留给失败者的,真正的强者,走到哪里都要自信满满!
肇裕薪很擅长自我开解,也终究是依靠着自我开解走上了爬树的旅程。
是的,就是爬树。真的伸手触摸到了建木,肇裕薪才最终确认,建木是一颗树,而不是超大号青铜器。
正如肇裕薪一开始判断的那样,建木这棵树,跟青铜器也没有什么区别。树干上面虽然有普通树皮一样的纹路,却光滑得能让苍蝇摔倒。
在触感上,肇裕薪觉得建木的树干跟一根金属柱子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他的大脑却给他一个,这棵树就是天然生长出来的反馈信号。
肇裕薪用手扶着建木,忽然生出一种,这破树,不是青铜胜似青铜的荒谬感。
不管它是什么材质,今天我就要盘它!
肇裕薪默默为自己打气,手心兵器空间打开,真的将建木当做了一件青铜器,开始向着兵器空间里面拖拽。
兵器空间才多大的范围?虽然说装下数千兵器一点都不显得拥挤,却根本就不是建木这个体量级别的。
肇裕薪这么做,只是为了在建木上面找到可以借力得地方。
如若不然,就凭建木这离近了几乎看不见弧度的墙壁一样的体量,只是攀爬都会让肇裕薪疯掉。
拥有了吸盘就是不一样,肇裕薪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在高层玻璃外墙上清洁玻璃的蜘蛛人。只要两条胳膊还有力气,管你多高的写字楼,都能给你拿下。
带着自嘲以及自虐的心态,肇裕薪拼尽全力向上攀爬。当他第一次感觉到劳累的时候,他远远看到了建木九条巨大的根须,是从哪里伸展出来的。
咬了咬牙,肇裕薪继续向上攀爬,在他第一次感觉到绝望的时候,他终于爬到了一根根须的尽头,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容身的角落,开始恢复体能。
……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的应龙国,已经到了上午。
前一天陆续下线的玩家们,也分批次重新上线。
也许,能天天玩游戏,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幸福。不过,他们想必是没有人会愿意成为肇裕薪的。
当翘课出来上网的沐春风最后一个上线之后,肇裕薪小队的成员,也已经全部上线。
他们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老大肇裕薪又玩起了失踪。
还是那种,私聊无法接通,队伍频道没有反应的彻底失踪。
已经习惯了肇裕薪没事就“偶有奇遇”不能联系的他们,自然不会太过担心肇裕薪的安危。他们只是觉得千方百计上线游戏,却找不到队长,显得有些不知道应该干点什么。
沐春风是一个无法接受安静与等待的人,他率先跑到一个羽民国NPC旁边,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翻尘去哪了?”
“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羽民国NPC回答。
不死心的沐春风把周围能看到了NPC都问了一个遍,发现他就像突然获得能与NPC交流的能力那样,忽然又失去了这种能力。
小队的第一队长不在,“颇有人脉”的揉揉,再一次“临危受命”成为了小队的主心骨。
她先是让大家不要惊慌与激动,然后打开了私聊频道,将自己一行人的情况,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了懒踏京华。
这么看来,她在成为小队的主心骨的同时,她的主心骨其实应该是高楼残照。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高楼残照沉默了一小会儿,开口道:“既然翻尘不知所踪,你们再在鲲鹏区那边耗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您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撤回来?”揉揉问道。
高楼残照手指不耐烦的抽动了几下,开口道:“我的意思是,翻尘是你们的朋友。他现在被任务困住脱不开身,你们应该帮他分担一些压力。就比如说,相柳区那边的城战,我听说打得非常惨烈。你们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去帮帮忙。就算不能逆转战局,至少也要等到翻尘回来亲自处理。都是应龙国的玩家,要有集体意识,不要因为那不是咱们公会的地盘,就不去帮忙。要知道,翻尘以前也是咱们公会的同伴,他的地盘就要当做我们的地盘那样维护!”
揉揉被懒踏京华的长篇大论绕得有些发蒙,不过,她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就是要去相柳区。
自己消化了一下懒踏京华的指令,揉揉在队伍频道说道:“我想过了,翻尘老大现在也不知道要离开多久,咱们不如先去相柳区支援谭咏侯。那边的局势很危及,咱们不能坐视翻尘老大打下来的江山,被别人占了去。”
小队里面,除了沐春风以外,就没有谁是爱说话的。沐春风又是唯揉揉马首是瞻的样子,这个提议很快就全票通过。
揉揉主动搜索了路径,然后将小队带离了羽民国,向着最近的传送阵走去。
当小队四人最终从传送阵里面出来的时候,他们发现,眼前的相柳区,已经不再是他们记忆之中的那个相柳区了。
。。
第玖玖玖章 虚张声势()
揉揉四人印象之中的相柳区,是一个民族特色非常鲜明的游戏大区。虽然偶尔会让人觉得相柳区的玩家有一些极端民族主义,却也同时昭示着相柳区玩家的包容力与学习能力。
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相柳区的玩家表面上看上去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他们在与人相处的时候,都是以守规矩与不给别人添麻烦为第一要务。
如今的相柳区,除了民族主义为彰显得更加显眼以外,曾经的那些尊规守礼已经完全不存在。
走在相柳区的地图上,随处可见拦住其他玩家盘问对方来历的玩家。这些骚扰别人的玩家身上,统一佩戴着一个名为“源氏”的公会的徽记。
那样子看起来,就好像这个源氏公会,已经成为了相柳区全新的规则制定者与执行者。
“明月曾照公会已经失去了对相柳区的掌控了么?”沐春风率先发现问题,开口说道,“谭咏侯不是已经过来主持工作了么?难道说他对于相柳区的情况都无计可施,明月曾照公会已经名存实亡了么?”
“嘘~”凌嘉懿对沐春风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另一边的细叶谁裁开口道:“问这么多问题都没有用,不如直接问问谭咏侯比较方便。”
揉揉点了点头,开口道:“我支持直接询问谭……”
“咏侯”两个字还没有出口,一队源氏公会的巡逻玩家已经向着四人小队走了过来。
“要完犊子……”沐春风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能保证不说话。
“冷静!”揉揉担负起临时队长的职责,“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然后随机应变。”
四个人定下心,各自按住了兵器的手柄,随时准备进行一场一言不合的拼斗。
“这边有人对俚语没有反应!”忽然一个不知道来源的声音高声呼喊起来,声音之大已经几乎达到了当前频道能传播的极限。
向着揉揉四人走来的源氏小队,立即转了一个弯,向着喊声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路上,还不住地发问着什么。
揉揉几人只能通过同声传译系统来理解相柳区玩家的话语,这几句话似乎超出了同声传译系统的能力上限,被翻译的断断续续的。
连蒙带猜了一阵,四人小队总算是能确定,这些相柳区的玩家,是在尝试用各种不同的相柳区方言俚语,来测试之前疑似对他们的俚语没有反应的玩家。
“这些相柳区的蛇崽子们在干什么?”沐春风疑惑地问道。
揉揉叹了口气,说道:“八成是在用相柳区比较生僻的方言来确认玩家的身份。”
“确认身份看名字跟工会不就行了,弄得这么麻烦干什么?”沐春风依然不解。
“傻!”凌嘉懿开口吐槽。
“凌姐,你什么意思?”沐春风不满。
细叶谁裁开口道:“这么确定玩家身份,自然是为了区分相柳区玩家跟应龙区玩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只认同土生土长的相柳玩家。一旦遇到应龙区玩家,就会立即发动pk。”
“不错,”揉揉接口道,“这是一场相柳玩家与应龙玩家之间的战役。之前明月曾照公会不愿意吸纳相柳区玩家,此刻相柳区玩家造反,自然就用上了这个现成的制约条件,打算反制明月曾照公会。”
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