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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毛、二毛却傻了眼,我以前虽然军训过,步枪还是勉强拿过的,这些先进的枪支武器别说碰,见都没见过,大毛、二毛更别提了,以前是做过小混混,但国内的混混们还停留在砍刀、棍棒的初级阶段,连枪摸都没摸过,现在看着这一提包的枪支,真是无从下手,挑了也不会用。
程娇看出我们的心思,为我们每人挑选了一支德制“USP”手枪和一把比利时“P90”微型枪弹枪,并让陈阿四为我们讲解了使用方法,我和大毛、二毛听了半天勉强记住,程娇说这些枪支只是为了防身之用,以防万一,不一定能用上。我和大毛、二毛携带好枪支。
如果说上次进入明朝妃子墓是我第一次进入古墓的话,那么这次探天罡墓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参与的盗墓行动,我第一次了解了真正盗墓的准备,第一次接触到了盗墓的装备,第一次要下到一个真正蕴藏着未知凶险的古墓中,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和险恶的遭遇。
第十六章 井壁中的女人()
那个叫陈阿四的从箱子里取出两条绳索,这两条绳索应该是登山用的专业绳索,只见他把绳索一头打成登山环绑在大腿和腰腹上,另一头扣在一个安全锁上,把安全锁固定在绞机的铁链上,这绞机是钻井队在打深井时用于运送物品和人员的工具,利用滑轮原理,抓地以后能承受相当的重量。
另一个人摇动绞机轮盘,把陈阿四缓缓从井口中放了下去。
等了大概足有五分钟的时间,只听我们头盔上的对讲机传来陈阿四的声音,说他已经到底了,程娇回复收到,接着,依照把陈阿四放下去的方法,依次把唐英、吴澜、大毛、二毛也放了下去,别人下去时还好,二毛开始时死活也不敢下去,鼓了半天劲,最后眼一闭,心一横,才总算勉强敢下去,下去的时候还大呼小叫的,随着绳子的伸长,逐渐听不清二毛的叫声了,我心说看来这井真够深的。
接下来轮到我下去了,说实话,我心里也有些打鼓,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两个“蛙人”帮我系好了绳索,我站到井沿上,下面黑洞洞的深不见底,好像有一股吸力一样,我两手紧抓着绳子,两只脚蹬住井壁,上面的人转动轮盘,我开始缓缓的下降。
我头盔上的头灯照着井壁,看这井壁的四周都是古老的方砖砌成的,但并不像我在上面想象的是潮湿、长满青苔的样子,而是非常干燥,也没有憋闷的感觉,反而从下面吹上来一阵阵的凉风。我心说难道这井底下没有水,而是一个空洞?
这井的确很深,一开始井口看的很清楚,随着下降的深度逐渐增加,井口也变得越来越小,下降了大约两、三分钟后,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井口,变得好像只有茶杯大小。
我以前是做软件工程师的,从来没干过下井这种事情,这次亲身体会才知道,敢情这下井和爬山一样,也是个力气活儿,看起来上面有绞机慢慢往下送很轻松,实际上,由于人出于本能怕掉落的原因,全身都非常紧张,双臂得用力紧紧拉住绳子,固定住身子,双脚还得蹬住井壁支撑住自己,下的越深,平衡感就越弱,全身也就不自觉的越用力,体力消耗很大,我逐渐有些体力不支,汗水从额角冒了出来。
我使用头盔上的对讲机对上面的人说先停一下,我需要歇一歇,喘口气。上面的人听到我的话后停止转动绞轮,我后背靠住井壁,双脚蹬住对面的井壁,擦了擦汗,大口的喘着粗气,我的四周除了头灯能照到的井壁外,上下都是黑洞洞的,周围一片寂静,在这深井里,感觉就像置身在黑洞里。
突然,我听见我的对讲机里好像传来一种声音,“刺啦、刺啦”,这声音断断续续的,在这声音里,好像还夹杂着说话声,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听不真切。
“喂,程娇,是你和我说话吗?”我问道。
但对讲机里那说话的声音很小,并且杂音很大,听不清是不是程娇在回答我。
“喂、喂,是程娇吗?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又问道。
我仔细听着对讲机里的说话声,仍然听不清楚,但好像并不是回答我的问话,而似乎是在不停的说着同一句话。
我心里纳闷,难道是程娇在上面和什么人说话,通过对讲机传过来了?但是这对讲机已经被设置成了多方通话,我说的话不光程娇能听见,其他人应该也能听见,但为什么没有人给我回答?
我低下头看了看井的下面,除了头灯能照到的地方,下面黑洞洞的,看不清是什么,刚才下去的那几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对讲机里还是时断时续的传来刺刺拉拉的声音和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好像不停重复着同一句话。
到底是谁在说话?说的什么话?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但实在分辨不清。
我索性不用对讲机了,扯着嗓子冲着上面大喊:“程娇,能听到我说话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答我,听到的还是对讲机里的“刺啦”声和那女人不断重复的那句话。
我又冲着下面大喊了几声,同样没有人回答。
我身上一阵发毛,我现在悬在这深井的中央,好像上面和下面的人都消失了一样,我想上上不去,想下下不来,活活被困在了这个井里。
我就这样悬了不知多长时间,甚至连我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我回忆起我小时候曾经很怕死亡,我记得那时我问我的父亲,如果人死了会怎样,我父亲回答说人死了之后会掉到一个很黑很深的洞里,不断的往下掉,一直掉不到头。我现在体会到了这种感觉,难道我已经死了?
“不,我没有死,至少我还能听到这对讲机里那女人的声音,说明我还活着,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我努力纠正着我的判断,鼓励着自己。
想到这儿,我又集中精力,仔细分辨对讲机里那女人说的到底是一句什么话。
“还……”
好像是说“还什么”……
“还会?”、“还有?”、“还是?”
“到底是还什么呢?”
我仔细分辨着。听了好半天才听出些眉目。
“孩子!”,对,说的是“孩子”,并不是“还是”的“还”,而是“孩子”的“孩”,说的是“孩子”什么的。
但是是孩子什么呢?我屏住呼吸认真的听着。
“孩子……”、“孩子……”,到底是孩子什么?
对了,我终于分辨出了,随着对讲机里刺刺拉拉的声音,那女人一直在说:“孩子,欢迎你回来。”
没错,就是这句话,当分辨出这句话后,似乎这说话的声音非常清晰了起来,一直在说:“孩子,欢迎你回来。”
我靠,当我分辨出这句话,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吓出一身白毛汗。这到底是谁在对我说话?绝不会是程娇,程娇绝不会说:“孩子,欢迎你回来。”
那么这对讲机里说话的是谁?
“谁?是谁在说话?”我仗着胆子问道。
但是没人回答我,对讲机里那女人仍然不断重复着那句话:“孩子,欢迎你回来。”
“你、你是谁?你在哪儿?”我又问道。
这次,那女人居然好像回答我了。
“我在这儿。”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我在这儿”那声音又说道。
但是这次好像不是对讲机里传来的,似乎就在我附近。
我赶忙四处张望,头灯照到的地方就是石砖砌成的井壁,没看到有什么其他人。另外,我现在是悬在井的中央,这井的直径也就一米左右,四周都是井壁,也不可能有其他人在我附近。
但这声音确实是从我附近发出的,这个女人到底在哪儿?我四处张望着。
“我在这儿。”这次,这个声音好像格外的清晰,甚至似乎就像在我耳边说的一样,我的头“嗡”了一声,浑身哆嗦了一下。
“难道、难道她在我身后!”
“我在这儿。”那声音又说道。
这次我分辨出了,那声音正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浑身又一激灵。
我赶忙用手一拽绳子,双脚一蹬井壁,身子在空中打了旋儿,转了过来。
转过身后,我用头盔上的头灯照向对面的井壁,就在刚才我的头所在的位置后面,那片井壁竟然是半透明的,我把头往前探了探,头灯随着我的头向井壁靠近,我看到了可怕的情景:那半透明的井壁里竟然有一张模模糊糊的脸!一张闭着眼,面无血色,苍白的女人的脸!
尼玛,我吓得向后退去,身子紧紧靠着井壁。
这井壁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她是什么人?难道刚才是她在和我说话?恐惧和疑问占据了我的脑海。
我盯着那张脸,她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整个脸一片苍白,连嘴唇都是苍白的,就好像被冰封在冰层下的死人的脸。
我越看越发毛,但身子悬在井的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就只能面对着井壁里的这张脸,紧张和恐惧使我窒息的都快晕过去了。
看着看着,我发现这张脸好像正渐渐清晰,也许是我神经太紧张产生了错觉?
我紧紧盯着这张脸,没错,它确实是越来越清晰,不但这张脸不断的清晰,好像下面还有一个身子的轮廓,也逐渐在显现。旁边还有两只手,两只苍白的手也显现了出来。
“难道,难道这井壁在溶化?”
我仗着胆子,哆哆嗦嗦的伸出手试着摸了摸井壁,不!这井壁没有溶化,而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井壁中的女人正在慢慢的走出井壁!
自从我入了古玩这行后,听身边的人讲过很多不为人知的传闻、轶事,其中有一个便是“玉中人”的传说,说的是在地下或者深山里有一种玉矿断层,这种玉矿断层里会孕育一种生物,人们管它们叫“玉中人”或者“玉中妖”,据说这种东西相当凶猛,如果被它们抓住,几下就能把人撕成碎片,当然,这只是传说。不过我曾经听小胖言之凿凿的说过,他叔叔王胖子曾经就遇到过这种玉中人,还差点把命丢了,不知道真的假的。难道我今天在这井里遇到的就是这种“玉中人”?
但是,这个井壁里的女人似乎又与传说中的玉中人不太相同,首先,这井壁并不是玉的,而是普普通通的石砖,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女人居然能和我说话,难道她是活的?她说的那句话:“孩子,欢迎你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井壁里的女人两只苍白的手已经从井壁里缓缓伸了出来,脸也渐渐突出了井壁,我的神经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我冲着对讲机大喊:“快放我下去,或者把我拉上去!”,但井上面的人没有任何回应,我就这样悬挂在井的中央,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处可逃。
第十七章 石姬()
人到危急的时刻总能爆发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我现在就爆发出了这种力量。
我的双手紧抓住绳子,双脚蹬住井壁,使劲向上爬去。这对于我来说在平常是难以想象的,以前在公司举办的消防演习中,我把解决大便干燥的力气都使出来也做不了五个引体向上,而现在我抓着绳子往井上面攀爬居然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吃力,就好像人猿泰山附体一般,不一会儿就爬了七、八米高。这就是求生的力量。
可怎奈这井实在太深,也不知道上面的人都干什么去了,光靠我自己往上爬好像永远也到不了尽头。爬了一会儿,我往下一看,那“女人”已经走出了井壁,我借着头灯看到它全身覆盖着一层透明的薄膜,就好像刚从蛋里孵化而出的小蛇那样的薄膜,在头灯的照射下反射着苍白的光。
它的身子好像有吸力一样紧贴着井壁,只见它一转身,手脚贴住井壁,身子扭动,像壁虎一样向上爬来,速度奇快。
我一看大惊失色,用力抓住绳子拼命往上爬。没爬两下,感觉我的脚脖子被一只手抓住了,我往下一看,那“女人”已经爬到了我的下面,一只手抓住了我,我赶紧用力往下一蹬,但它的手仍然牢牢的抓着我的脚脖子,怎么也摆脱不掉。
我突然想起我身后的枪套里还带着枪,平常不习惯使用枪械,危急时刻竟然把枪也忘了。我赶紧向身后摸去,但还没等我把枪取出来,我耳朵里又传来了那句话:“孩子,欢迎你回来。”这声音萦绕在我耳边,前后左右好像都充满了这个声音,不断回响。这时,我突然感觉系在我大腿和腰腹上的登山扣松开了,绳子从我身上滑落,同时,只觉那只手一用力,我再也支撑不住,抓着绳子的手一松,身子猛烈一晃,头朝下向井下面跌落下去,我眼一闭,心说:“完了”。
我就像一片掉落的枯叶一样,往下急坠,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摔到地上一定是粉身碎骨,现在我的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我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死亡。但是掉着掉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子下降的速度开始减慢,与此同时,我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非常熟悉,但又好像许久没有再经历过,甚至我都想不起在我有生之年什么时候产生过这种感觉,我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了起来,四周温暖而湿润,我的全身感到非常的放松,甚至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从身体到精神,甚至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完全的放松。这种放松带给我一种自由感、安全感、满足感,这种感觉实在无法形容,就好像儿时最寒冷恐惧时得到妈妈的呵护。
我缓缓的睁开双眼,发现整个井中充满了液体,我就这样悬浮在这种液体当中,但我仍能自由顺畅的呼吸,像鱼一样的呼吸。这种体会和感觉太奇妙了,奇妙到我甚至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就好像我的思想和意识并不重要,甚至从未被赋予。我终于记起了这种感觉。
我重新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享受着这种感觉——这种出生之前,在母体**羊水中的感觉。
那个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孩子,欢迎你回来。”
我感到一只手在我头上抚摸着,一只无比温暖柔软的手,就像儿时妈妈的手,我不由自主的抓住那只手,把它拉到我的脸前,依偎着,用脸摩挲着。
突然,我感觉那只手变得粗糙起来,手上全是老茧,我赶紧睁开了眼。
一张十分熟悉的、充满阳刚线条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正无比错愕的看着我,我一看,这他妈不是唐英吗。
再一看我紧紧依偎、摩挲着的那只手,那只长满老茧粗糙的大手,正是唐英的手,唐英旁边还有吴澜、大毛、二毛、程娇等人,都瞪着一双惊异的眼睛盯着我看。我赶忙放开唐英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你们怎么在这儿?”。笑得很尴尬。
唐英干咳了一声,收回了他的手,冷冷的说:“你刚才晕过去了。”
“什么?我刚才晕了?”
程娇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在一旁解释道:“你下井之后过了大概三、四分钟,听见你在对讲机里喊把你放下去或者拉上去,我们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赶紧转动轮盘想把你拉上来,但不知道为什么绞机好像出了毛病,怎么也转不动,就在我们想办法修理绞机的时候,轮盘突然松了,开始疯狂的转动起来,怎么也停不住,我们知道你掉下去了,赶忙联系下面的人。”
大毛补充道:“东家,真是太惊险了,我们在下面听到对讲机里程娇的呼喊,知道你掉下来了,就围成了一个圈想着等你掉下来的时候好接住你,谁知你掉出井口后绞机突然好了,你的身子被绳子悬在了半空,我们想办法解开绳子把你放了下来,等放下来以后发现你已经晕过去了,我们通知了上面的程娇,随后程娇也下来了,唐英正在查看你有没有受伤,你握住他的手……那个,之后你就醒了。”
原来是这样,难道刚才看到的那个从井壁里走出来的“女人”和听到她一直说的那句话是我的幻觉?但是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经历了那一切,那一幕幕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是幻觉。
程娇看我若有所思,问我刚才遇到了什么情况,我犹豫了一下,没有隐瞒,把我刚才的经历告诉了大家。
唐英说道:“根据你的描述,那个从井壁中走出来的女人不可能是玉中人,玉中人是一种没有思想的生物,不会和你说话。”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我说道:“但如果不是玉中人,那是什么?难道真是我的幻觉?”
那个叫陈阿四的在一旁说道:“我倒想起一种东西。”
“什么东西?”大家齐齐看向陈阿四。
“这也是我小时候听我爷爷给我讲的,他告诉我相传战国时期有一个女人叫‘石姬’,这个女人的丈夫死于一场战乱,她无依无靠,带着她六岁的儿子四处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