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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绝艺的坊间高人,以及一些不公开的民间组织,甚至帮派等等。
“江湖”是无形的,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并不代表江湖,但江湖的规矩却是有形的,被江湖里的人辈辈相传、口口相授而传承下来,这些规矩很繁杂也很隐秘,包括一些手势、暗语、行为、做派、礼节等等,我对此了解的非常浅薄,但胡奇让我蒙上双眼这种江湖规矩我却知道,这叫做“引路”或者“拜山”,目的是让来人不知道所走的道路,避免暴露行踪。
蒙眼就蒙眼吧,只要带我出去,怎么都行,我心里想道,反正我知道胡奇绝不会害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带我去见谁。
胡奇见我同意了,摸出一块黑布,叠了两折,让我自己蒙住双眼。我知道故意留出一条缝这种小儿科的做法是瞒不过胡奇这种老江湖的,他用不着眼睛,用鼻子都能闻出我有没有作弊,再说我也不想欺骗胡奇,因此就用黑布把眼睛蒙了个结结实实,关上手电后,真如同置身于黑洞之中,别说往哪走,就算倒立起来我也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胡奇把明杖的一端递给我,我用手抓着,胡奇在前面引导着我钻进其中一个洞口。
当人置身于“全盲”状态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盲人多么不容易,他们不仅要克服生理上的不便,同时也要克服内心的恐惧,这种恐惧来自于对周边未知环境潜在的危险无法探知,以及自身本能的方向感和防御能力的丧失。
处于这种状态下,使我更加佩服胡奇,他是以何等超人的毅力才能克服生理上的不便和内心的恐惧从而做到“眼盲而心不盲”,他在背后所付出的努力一定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我跟着胡奇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着,尽管胡奇时不时的提醒我注意头上和脚下,但我还是经常碰到头,脚下也是不住的拌蒜,因此走的很慢。
走一段时间,我实在受不了时就叫胡奇坐下来歇歇,就这样,走走歇歇,走了很长很长时间,估计得有好几个小时,胡奇突然停住了,说道:“小兄弟,可以直起身了。”
我点了点头,松开手里的明杖,走了这么长时间可真是累坏了,再加上弓着身子,腰都直不起来了,脖子也僵硬了,我直了直腰,伸了伸胳膊,活动了活动脖子,觉得舒服多了。
“胡师傅,地道到头了吗?”我问道。
“嗯,到头了,不过要去见那个人还得再走一段,上去以后会有车接咱们过去,所以,小兄弟,还得再委屈委屈,眼罩还得再多戴一会儿。”胡奇答道。
我点头称是。
我们在这个竖井里休息了片刻,胡奇告诉我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爬梯,我往前走了几步,果然摸到了一个爬梯。我们顺着爬梯往上爬去,这个梯子似乎很高,爬了足有二三十分钟才爬到顶端,我一撑身子从洞口中出来,随后胡奇也出了洞口。
胡奇告诉我先站住不要随意走动,这个地方非常危险,我蒙着眼睛也不知道到底到了什么地方,就听胡奇的站住不动。
只听“咚、咚”一阵响声,不知道胡奇在摆弄什么,似乎是在拿明杖探路。过了一会儿,胡奇对我说道:“小兄弟,可以了。不过你蒙着眼自己走太危险,这地方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只好我伏着你走,你抓紧我就可以了。”
我心里纳闷,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所在,听胡奇这么说,似乎是一个很高的地方,难道是在山上?可是却听不到风声,四周也很安静,又好像是在一个屋子里面,但是周围又没有人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建筑。我心里乱猜着。
胡奇走到我的身旁,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我说道:“胡师傅,我这分量可也不轻,您行吗?”
胡奇没有答话,只是用一只手轻轻一推,我就感觉像坐到了一块石头上一样,身子非常沉稳,没有一丝晃动,心想胡奇这腿上的功夫一定很了得,伏着一个人就和背着一个空背包似的。
“抓好”胡奇话音刚落,我只觉耳边生风,我抓住胡奇的肩头,感觉身子随着胡奇不停的起落,甚至有时候产生了失重的感觉,好像从很高的地方落下,然后又窜上了高处,我心想着:难道胡奇在背着我飞不成?
忽然,我感觉一阵很大的风吹过,似乎我们已经到了外面,而且这风声很大,好像是山顶的山风。
我紧紧伏在胡奇身上,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身体随着胡奇“忽悠”一下落下,又“忽悠”一下腾起来,就这样,过了大概三四分钟,耳边的风声小了,好像到了平地。
胡奇把我轻轻放下,说道:“小兄弟,我们在此稍等一下,车很快就来。”胡奇说话的时候语音很平稳,没有一丝大喘气的声音,我心说也许这就是小说中所描述的轻功和内力,这回真是亲身体验到了,可惜我的眼睛蒙着,如果能亲眼看看就更好了。
果然,不一会儿,只听一阵汽车碾压路面的声音,然后按了一声喇叭,好像一辆车停到了我们前面。
车门一响,大概从车上下来了什么人,下来的这人走到胡奇旁边和胡奇耳语了几句,胡奇对我说道:“小兄弟,上车吧。”
有人把我扶到了车里,胡奇也坐到了我的旁边。
汽车向前驶去,一开始好像开的很快,四周也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在郊外,行驶了一段时间以后,逐渐的,车慢了下来,周围也能听见一些车声和人声了,又过了一会儿,车走走停停,周围也越来越嘈杂,好像到了城里。
我的眼睛蒙着,也不知道这车往什么地方去,甚至不知道车在往哪个方向开,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周边又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我们这辆车碾压路面的声音,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我正想着,车停住了。
我身边的胡奇说道:“终于到了,小兄弟,真是委屈你了,可以把眼罩拿下来了。”
我把眼上的布取下来,外面很亮,眼睛蒙了这么长时间一时不能适应,我闭了一会儿眼睛,揉了揉,半天眼睛才能慢慢睁开。(未完待续。)
第四章 四合院()
车外的阳光很强,看样子已经到了中午,有人把车门打开,我和胡奇从车上下来。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车停的地方好像是一条胡同里,但这条胡同与其他胡同不同,比较宽敞,而且似乎只有一个院落,很安静,没有行人经过。我的面前是一座门楼,这座门楼很高大,不像普通住家的大门。门楼两边各站着一个大汉,都是西装墨镜,看起来不怎么友善。
我往远处看了看,想通过远处的一些建筑确定一下这座院落的位置,果然有了一些发现。虽然附近的一些高楼我并不熟悉,看不出是什么地方,但远处的一个塔尖似的建筑我却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中央电视塔的塔尖,从距离上推算,离这个胡同不是很远,这座院落应该在中央电视塔东南方的地方,我这才做到了心中有数,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在公主坟附近。
我暗暗吃了一惊,北京自古就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之说,意思是由于运河源头在通州,古时的很多富商巨贾都在北京东部扎根落脚,所以北京的东部地区是富人的聚集地,就有了“东富”的说法;而南边却一直是普通百姓和穷人的居住场所,被称作“南贫”;此外,由于古时的北京北面靠近长城,常有军队驻扎,尤其是清朝时期,八旗子弟聚集北京的北部地区,也可以说是“需求带动消费”吧,所以早先北京的北部地区汇集了很多窑场、妓院等等下九流的一干大众,又由于太监营也在北部地区,也就是现在的海淀区保福寺附近,因此北京的北边也就有了“北贱”的说法。
“西贵”是由于当时的官员为了朝见皇帝方便,能做到皇帝“随叫随到”,而这些官员又自命清高,不愿与铜臭气的富人为伍,很多达官显贵就把宅子府邸建在了皇城的西边,因此北京的西部地区也就有了“西贵”之称。
虽然现如今“东富”、“南贫”、“北贱”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就名不符其实了,但“西贵”还隐约有着一些影子,因为在西单以西,尤其是公主坟地区,是很多军区大院的所在地,这些军区大院里住的很多都不是普通家属,甚至有传闻,在这个地区一些胡同的院落里,住着一些与高层渊源很深的神秘人物。
想到这儿,我又把目光移到了面前这座高大的门楼上,不知道什么人会在这个特殊地区的如此一座院落里等着我。
“请。”门口一个西装大汉说道。
西装大汉在前面领路,胡奇在前,我在后,迈步进了门楼。
进门后迎面是一面双鱼莲枝斗角影壁,绕过影壁,里面是二进厅堂瓦舍的小院,小院中有鱼盆荷花缸,正中是厅堂,两侧有回廊,厅堂后面应该还有一进院落,那里是私室内宅。这是一座老北京典型的三进院落四合院,非常阔气,在古时,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宦家庭或者富商巨贾才拥有这样的院落。
我跟着胡奇和西装大汉穿过小院,对面是一间古香古色的建筑,我知道这在四合院里称为“中堂”,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客厅,接待客人的地方,看来想见我的那人一定正在中堂里等着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环境和气氛的影响,我一直很平静的心不自觉的跳动了起来,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中堂的大门是敞开着的,我随同胡奇跟着西装大汉步入中堂,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里面是典型的明清时期中堂布局,正面有一张案几,旁边有两把太师椅,是所谓的主座,两侧各有两把圈椅和两张小几,是所谓的侧座,主座后面是一面素色木制屏风,屏风顶端有一面匾额,匾额上用行楷写着三个大字“泰斗堂”。
看了这面匾额,我心中暗自好笑,这宅院的主人口气还真大,敢自称“泰斗”,不知道是哪门子的泰斗,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什么“泰斗”、“宗主”的,是龙得趴着,是虎得卧着,做人要低调,自封泰斗,不是江湖骗子,就是脑子进水了。
再往匾额下面看,中间是一幅画,这种画由于是挂在中堂里的,因此俗称也叫做“中堂”,画的两边是一幅对联。
两边的对联我没有细看,但中间这幅画却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越看中间这幅画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再一看画旁边有四个小字,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只见这四个字是篆书所写,我对其他篆字不甚了解,但这四个篆字我却印象极深,这四个字是:天罡北斗。
而这幅画的画面正中画着两个老者,都是道士的装束,人物画得栩栩如生,画面中还有亭台楼阁,两个人坐在亭子里似乎谈笑风生,身边有仙鹤松树,楼阁旁有小桥流水,那楼阁宏大雄伟,有三层,每层之上都有一只神兽。
这幅画正是道家至宝“灵蛇珠”里四象中的一幅!此前在小胖给我看灵蛇珠的时候我见过这幅画。
灵蛇珠里共有四幅景象,道家在《金锁流珠引》中有灵蛇珠里四象即生,万象皆休的说法,因此这四幅景象也称为四象,暗合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之说。
第一象便是袁天罡李淳风对坐谈论的景象,实际上,道家把这一象称为“老阴”,而据传说,画面中的亭台楼阁正是袁天罡和他的弟子李淳风藏骨的地方,说白了其实就是这二位仙长埋葬俗身的地方。上次程娇奉命去探天罡墓就是为了寻找这个地方,而由于在地下溶洞里发生了意外,我们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那里。
灵蛇珠里的第二象则是一幅北斗七星为中心的星座图,道家把这一象称为“少阳”,据说这幅星图里蕴藏着无限的玄机,每个看到它的人都有不同的视角,就像河图洛书一样,孕生出无限的想象,而无限的想象最终又归一还原成唯一的自然。正所谓“一元,两极,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十方”,里面奥秘无穷,而最终的、也是最大的奥秘无外乎人与自然的关系,也就是“十方”里的“生和死”、“过去和未来”。
灵蛇珠里的第三象是一些神秘的线条,道家把这一象称为“少阴”,据说这些线条是找到袁天罡、李淳风埋骨之地的唯一指引,而与他们共同埋葬的有一个惊天的秘密,程娇奉一级批发商老板之命去探天罡墓也许就是为了探寻这个惊天的秘密,大概几十年前那支神秘的考古队也是同样的目的,但最终都没有得以实现,所以这些线条背后真正的奥秘还无从得知。
灵蛇珠里的第四象只有四个篆字:天罡北斗,道家把这一象称为“老阳”,从字面上解释非常简单,但至于这四个篆字里到底隐藏着什么,却更是深奥难寻。
灵蛇珠是道家至宝,奥妙无穷,只有“三才”命理之人才可与其接触,一般人想窥其一观都很困难,为什么这个中堂里会挂着这样一幅画?难道这个宅子的主人与袁天罡、李淳风这两位唐时的仙长有什么渊源?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中堂里悬挂“泰斗堂”的匾额倒真不为过。
我边想着,边跟着西装大汉和胡奇往里面走,绕过素木屏风,是中堂的后门,从后门出去,就到了所谓的“内宅”。“庭院深深深几许”,在古时,内宅是妇女或眷属的活动空间,一般人不得随意进入,即使是在现在,内宅也是属于私人空间,除非与主人非常熟悉的人,否则不会在这里面接待客人。
内宅里也有一个小小的院子,中间有一棵树,只见这棵树的树干粗壮,枝叶茂盛,树冠几乎覆盖了整个庭院,看样子是一棵颇有年头的古树。我看了看这棵树,觉得很是别扭,在四合院里,种树也是有讲究的,一般的四合院内宅里种的都是柿子树或者枣树、石榴树之类的,为的是图个吉利,取个彩头。枣树、石榴树寓意早生贵子、多子多孙,种柿子树表示事事如意,一到了应季,往往是满树果实累累,生机勃勃。而这座四合院的内宅里种的这棵树却是一棵槐树。
过去北京有民谚:“桑松柏梨槐,不进府王宅”,说的就是在庭院种树的禁忌。松树、柏树、杨树是坟地和庙堂常种的树种,不能种在家中,而桑树和梨树分别谐音“丧”和“离”,种在家里不吉利,也不会栽种。尤其是这槐树,“槐”字以“木”“鬼”组成,古人相信这种树是一种阴气极重的树,古时有人把故人骨灰埋于树下,日久此树便聚鬼成精,这树如果种在家里,就会终日阴魂缠绕,鬼魅纵生,日夜不得安宁,更有甚者,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宅子的主人为什么会在自己内宅的院子里种这样一棵阴气极重的槐树?袁天罡和李淳风是唐代,也可以说是中国历代以来最著名的相术和风水大师,如果这宅子的主人与袁天罡、李淳风有渊源,甚至是袁、李两位仙师的后人的话,难道他不懂风水吗?我感到非常的奇怪。
四合院内宅的两边是厢房,厢房一般作为客室和书房,小院正面是正房,也就是主人的起居室和卧室。西装大汉带着我们走到西侧的厢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说道:“主人,人带来了。”
“进来。”里面有人答道。这声音冷漠而有力。
西装大汉推开厢房的屋门,示意我和胡奇进去,然后在外面把门带上。
这是一间书房,非常整洁明亮,屋内陈设古香古色,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后背对着房门站立着一个人,看背影是一个年轻人,身材高大,体型非常好,这人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什么东西正在观看。
看到这个人的背影,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这个身影既熟悉又陌生,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未完待续。)
第五章 袁铁衣与巫格格()
'说明:本书此前章节(”袁铁衣与巫格格“之前的各章节)在文字上进行了修订,内容也稍有一些更改,由于起点签约作品更新比较繁琐,在起点未进行修订,修订后的章节请到磨铁中文网阅读(首页搜索本书书名)。'
面前的这个人缓缓转过身来,我的目光和这个人的目光碰触到了一起,不知怎么的,一碰触到这个人的目光,我就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寒意”,也许“寒意”这个词并不十分准确,说不清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之,这个人的目光是那么锋利,像刀锋一样咄咄逼人,锋利中还带着孤傲和冷漠。
看到这目光,不禁让我想起了小说中的两个人物,一个是西门吹雪,另一个是吸血鬼爱德华,眼前这个人就好像是现实版中这两个人物的合体,让人看到他的目光不自觉的产生一种距离感和畏惧感。
这个人的目光是迄今为止我看到的第三个给我印象最深也是最特别的目光,另外两个分别是吴澜和回民公墓那所鬼宅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