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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
看着橘枳快速往前走着的背影，咬咬牙，千晓追上去。
“走那么快干嘛！”
橘枳的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一片铁青，这让千晓有点无语，这家伙的气量未免也太小了一点吧，生个闷气还能生这么久？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感觉烦了，橘枳狠狠地盯了她一眼，训斥着：“闭嘴！”
以前没有感觉到的威慑力让千晓悻悻地闭上嘴，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嘟囔着：你凶什么凶，不就是救了我一次么，有什么了不起……
呃！
千晓突然感觉脸上有点烫，这家伙好像是救了自己一命吧……好像确实是很了不起的样子……
可能别人眼里确实没什么，但她是唯一一个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
千晓终于消停了，两人走着，到了下一个路口，又要过马路了。
抬头看着红绿灯的千晓心情有点复杂，她刚才还差点因为过马路被车撞，“那个，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不敢看橘枳的脸，她就冲着前方这样说了一句，也真是有够没诚意的。
这回听清楚，橘枳有些意外地看着千晓，他发现这家伙总是能在奇怪的地方让他意外，比如说，道谢都能如此没有诚意！
心里幻想着橘枳可能有这样或那样的反应，但她唯独没考虑的就是橘枳会像是没听见一样，半天没有声音。
忍不住的千晓终于是往那边瞥了一眼，然后就看着那家伙一副古怪的神情盯着自己。
什么意思嘛！
就在千晓准备表达不满时，橘枳的手机响了。
收回目光的橘枳接电话去了，千晓有点不爽，这家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跟他说谢谢他还能露出那种莫名其妙的表情，不给面子也不能这么过分吧！
千言万语藏在心里，她还是要等橘枳的电话打完再说。
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之后，橘枳不说话，等电话那边的人先发声音。
“哎？不是打通了吗？为什么没人说话？”
好吧，这声音是雪菜的，橘枳真是有点无语，这家伙真是够麻烦的，但她是从什么地方搞到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他可不记得自己曾经告诉过她。
“有事？”
橘枳突然发出来的声音把雪菜吓了一跳，“哇！你在干嘛，想吓死人吗！”
橘枳讲了个冷笑话，“等你真被我吓死了再说。”
雪菜：……
wtf！
人不能总抓着过去，还要有诗和远方，这样告诫自己的雪菜将这一茬揭过去，“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情跟你说。”
橘枳：“什么事？”
雪菜：“你过来我就告诉你，很重要的一件事！”
多少怀疑雪菜是不是故意这样说来引起自己的重视，橘枳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在什么地方？”
雪菜：“嗯……我也不太清楚，我发个定位给你吧！”
扫一眼雪菜发过来的定位后，橘枳转头对千晓说了句，“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就真的走了，连马路都不过了。
千晓：……
有一句不太好的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第868章 德利涅夫（）
根据雪菜发过来的定位，橘枳找到了这家距离华大校区有点距离的咖啡厅……
看到见面地点是咖啡厅时，心中莫名生出无语感的橘枳心情复杂，他感觉自己跑到咖啡厅来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到底是谁提倡了“见面说事要在咖啡厅”的奇怪风气。
这个确实奇怪，就像出席庄重会议就必须庄重着装——穿西装！
谁说穿西装就一定庄重了？
谁说穿其他衣服就不庄重了？
西装本来就不是本国的传统服装，那在西装传入本土之前，人们出席庄重的聚会，穿什么才显得庄重？难道是光膀子吗？
这种简直莫名其妙的社会共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达成的？
放下心中无语感的橘枳进入这家咖啡厅，门旁的女服务员对他露出柔和的笑容，“欢迎光临，先生，就一位吗？”
看这个女服务员一眼，橘枳说：“我找人。”
“好的。”
女服务员就不再跟橘枳说什么，让他自己去寻找。
视线在这里扫一圈，橘枳并没有发现雪菜的踪影，等他带着是不是自己找错了地方的想法去询问时，雪菜回复：我们在咖啡厅二楼的贵宾间，你问一下就能找到了。
——这种地方还有贵宾间？
感觉诡异起来，橘枳还只能转过去求助那个女服务员。
“能带我去楼上的贵宾间吗？”
女服务员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你要找的人在贵宾间？”
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的不对，她赶紧收住话头，“请跟我来！”
在咖啡厅往里面走一段的拐角处还藏着一个装饰极为华丽的楼梯，透明玻璃构造出的螺旋式上升结构，至少一眼看上去就感觉非常气派。
二楼是更加松散的布置，挺大的空间里只有几张桌子，或许是因为能从完全透明的落地窗眺望外头，这里的价位比下面高了很多，所以就只有一对青年男女在这里喝咖啡，聊天。
看到橘枳和女服务员上来，两人的笑声和说话声停顿一下，然后音调就降下去许多，只是那个女青年注意到橘枳时目光中的惊艳一直未散。
“今天就只有一间贵宾间对外使用了，我想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站在门旁，女服务员如此说。
知道她这是不打算进去，橘枳对她微笑点头，“谢谢。”
被这抹笑容惊艳了一下，有点恍惚的女服务员直点头，都忘记跟橘枳说声“不用谢”就慌慌张张地走了。
没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服务员身上，橘枳抬手敲敲门，然后推开门进去。
当他进来时，房间里的两个人同时抬头看他，一个当然是雪菜，另一个是橘枳感觉有点印象的中年人面孔，但一下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等你很久了！”
眸子盯在橘枳身上，雪菜如是说。
橘枳没搭理她，径直走过去坐下来，而这过程中，他更多在关注这个男人，心里多少在猜测着他的身份。
被橘枳这种态度对待也是常有的事，雪菜表示完全不在意，一手按下联络装置，边对橘枳问：“你要喝点什么？”
橘枳：“黑咖啡。”
“ok！麻烦送一杯黑咖啡上来，谢谢。”
“好的，小姐！”
联络结束，雪菜开始说正事，用的是英语，“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jz！我的朋友！”
此前并没有从雪菜口中获得相关信息，听到这话的中年人一时激动起来，好在他克制住了，不然真有可能冲过去和橘枳握个手先。
“这位是德利涅夫，我认识的人！”
这很明显进行了区分的用词是什么鬼？
德利涅夫脸上表情尴尬！
听到这个名字，橘枳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感觉这张面孔有些眼熟，在暑假时参加的学术交流会上，他见到过德利涅夫，因为这家伙受到邀请上去做了个二十分钟的报告，核心论题就是神经网络在人工智能上的拓展。
因为橘枳现在对人工智能的期望，他没有对这个稍微有点跟不上自己步伐的报告投去关注，只是真没想到这个被自己忽略的报告人会在这里，以这种形式和自己碰面。
“你好，jz先生！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橘枳对他有点印象，他对橘枳就完全没印象，毕竟橘枳混在台下那么多人里听报告，他发现不了也是正常情况。
不过，对橘枳没印象不要紧，他对jz可是久仰大名。
看着德利涅夫深处过来的手，橘枳起身和他握手，“你好，德利涅夫先生。”
寒暄之后，雪菜开始说她把橘枳找来的原因。
“德利涅夫是dr。john的学生，在dr。john离世前受其委托，来到这边做学术交流。”
皱着眉头，橘枳已经发现了这件事不简单，德利涅夫来国内做学术交流多半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标是下落不明的“angle”才对。
这件事不难猜，这也就是雪菜认为的，他们可以达成共识的点。
德利涅夫接过雪菜的话，“老师在与dr。king合作时，给我发过好几封邮件，最后一封就提到了k。老师说，作为计算机仿生方向的作品，k的诞生是史无前例的，将其称之为次世代也毫不过分，只是k在许多方面展现出来的能力让他和dr。king感到恐惧，这种能力已经完全是凌驾于人类之上！于是，经过商议，老师和dr。king决定封停研究计划，清除当前的一切研究数据！”
“因为研究计划是完全保密的，此后的行动也都非常顺利，只是在老师准备销毁最后研究成果时，消息外泄，导致他们的实验室受到科学研究委员会的查封。为了保证k不落入委员会手中，老师通过特殊渠道将k最后的核心数据送到了tl手上，并委托将k送到这里来！”
玄乎其玄的话，橘枳不由沉思。
“为什么dr。john要把k送到这边来？”
德利涅夫摇头：“我也不清楚！老师给我发出最后一封邮件时，研究所已经在委员会的控制之下，而k也已经成功从研究所中脱出，被送到tl那边。老师给我的要求是来这做学术交流，考察这边ai研究的进程，但我想老师的真实意图还是想看k是否在这边得到应用！”
德利涅夫这句话说的非常准确，dr。john让他过来交流的目的确实就是这样，对于现在的人来说，k的存在过于超前了，一旦被应用下去，绝对会发生超出控制范围的问题，此后会引发何等恐怖的问题就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第869章 神经刀（）
以dr。john和dr。king的缜密心思，他们不可能就这样不设防地将k扔到这边来，毕竟k在这边也不是没有被委员会回收的可能，所以他们肯定在这边也做过安排，以此确保k被销毁，而不是被某些人或是组织利用起来。
就当前的情况看，k，也就是angle还没有被人利用起来，但它有没有被销毁，是不是落入两位博士事先安排好的人手中，这都还是个未知数，这也是需要德利涅夫注意和考察的点。
“所以呢？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橘枳看向雪菜，询问。
实际上，橘枳还是和之前一样，不认为这件事是需要自己操心的，哪怕是k真的被使用起来，搞出什么大麻烦，上面自然会安排人下来处理，虽说这种言论不乏消极味道，但事实就是如此。
雪菜：“你就不能稍微关心一下吗？如果k真的被解放，以高性能ai的能力，这可是会让人类自身的存在受到质疑的！”
橘枳：……
雪菜越是这样说，橘枳就越是觉得她是在夸大其词，如果事情真的严重到这种地步，上面不可能会放着不管，再说，angle里到底隐藏着多少东西，通过解析angle能将两位博士的作品重制出来多少，都是个未知数，这种都快看不到边的事情让橘枳怎么管？
况且，他现在已经不想管跟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情，毕竟，他连自己身边的东西都管不好……
“如果你只是要说这些，那我该走了。”
“你……”
被橘枳这种软硬不吃的态度气得不行，雪菜非常不高兴，为什么和这家伙交涉会困难到这种地步呢？
德利涅夫说：“jz，你对k的本身不感兴趣吗？”
饱含深意地瞥了德利涅夫一眼，橘枳回答：“不是不感兴趣，只是这件事不方便介入，复杂因素太多。”
抓住要点的德利涅夫目光一凝，不怕jz不答应，就怕他对这件事半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他没有任何兴趣，那下面的事就直接免谈。
“我们做个约定，怎么样？在必要的时候，我会请你帮忙，如果你帮了我，我可以把angle的解析数据送你一份！”
露出怪异笑容的橘枳看着德利涅夫，他知道了，这个德利涅夫所图不小，如果angle真的落到他手里，他会按照恩师dr。john的遗命将其销毁的可能几乎为零。
既然是有了这样的猜测，橘枳干脆当面问问他。
“你想要angle？”
都是聪明人，德利涅夫知道橘枳在想什么，也不掩饰。
“没错！我想要angle！作为老师晚年最伟大的作品，我很好奇它所具有的能力。不管这件作品会给这个社会，乃至给人类带来什么，我都想解开它！我们科研工作者的任务不就是把它创造出来，然后交给全人类来做出判断吗！”
橘枳心里有点想笑，这家伙这套“春秋笔法”，随随便便就把国家、民族、人类大义和自己扯上关系的说辞，怕不是跟国内的“键盘侠”学的吧，真是让橘枳对他不剩下太多好感。
如果让dr。john知道自己托付遗命的“好弟子”和自己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真不知道这位老学究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坐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当老学究全神贯注于科研时，他们自然会放松对弟子品性的考察，他们想的甚至比一般人还要简单得多，有天赋就好了，其他无所谓吧……
德利涅夫的人品橘枳不太在乎，因为他心里早已将这家伙列在不可深交的名单里，大家相互利用就好了，做交心的朋友之类的还是算了吧。
不过，如果能假借德利涅夫之手，看看这个让自己比较好奇的次世代作品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还是很划得来的，所以橘枳不妨在这里和他虚与委蛇，打打太极。
“你准备怎么做？如果你的计划涉及到某些敏感问题，那我就不可能帮你。”
见橘枳有上钩的意思，德利涅夫心中暗喜，就像橘枳想利用他，他也是准备利用橘枳，只要他能将angle拿到手，给橘枳的解析数据还不是可以由他肆意篡改，为了保证自己手里东西的唯一性，他必须要摆橘枳一道，不然的话，k的价值就要大打折扣了。
只有垄断，才有暴利！
“你放心，敏感的东西我不会借你之手，在这里，我躲还来不及呢！”
说着冷笑话，德利涅夫笑出声，可惜橘枳和雪菜都没笑。
“我已经拜托一些朋友调查，只要真的出现angle的消息，他们会马上出手进行夺取！如果他们和其他争夺者在网络上发生碰撞，我希望你可以暗中操作一下……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橘枳当然明白，心里就在对德利涅夫的狡猾无语，抢夺“angle”是由他口中的朋友来做，网络操作是由橘枳来做，他这个主谋倒是把事情和风险推得干干净净！
不过，为了接触angle，橘枳还是做了冒一定风险的准备，况且，他又不打算作什么危害国家安全的事情，他有自己的判断，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会观察情况，会在可以的范围里帮助你们！”
“ok！这样就够了！”
露出笑容的德利涅夫再度对橘枳伸出手，热切的样子，“合作愉快！”
橘枳也回以微笑，只是这笑容之中有多少真诚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合作愉快。”
两条老狐狸，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和德利涅夫分手，橘枳离开，雪菜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地跟着出来了，留德利涅夫一个人在那里。
“你还有事？”
看着一脸严肃的雪菜，橘枳问。
盯着橘枳，雪菜缓缓说：“你为什么答应和他合作？”
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雪菜，橘枳说：“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
“谁期望啦！”
感觉自己在橘枳心里已经被划在和德利涅夫一个阵营，雪菜很不爽，实际上，她对德利涅夫根本就没有好感，尤其是这家伙见面之后，对自己表现出的那种过分的热切！
要不是养父凯文有染指k的想法，她才不会和这家伙见面呢，更别说把橘枳介绍给这家伙认识。
以她对橘枳的了解，她觉得橘枳这种人不太可能和德利涅夫扯上关系，要合作也是她和橘枳合作，所以才放心地把橘枳叫过来，没想到，橘枳竟然答应了德利涅夫，这真是……
第870章 同盟？不存在的（）
气得牙痒痒，雪菜还是对橘枳提醒着：“那个德利涅夫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你说！”
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橘枳轻描淡写的样子，“我知道。”
他这样就让雪菜更不高兴了，我是在认真跟你说事情，你能不能也稍微认真那么一点点，“你知道还答应和他合作？之前我跟你说关于angle的事情，你答应和我合作了吗？为什么现在就答应和他合作！”
这个问题倒确实把橘枳问住了！
如果说想利用一个人的话，雪菜也是一个考虑的对象吧，毕竟这丫头身后可是站着一个能量巨大的老爹，凯文先生，可橘枳当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