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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死于心脏病突发,因为继母把房子和所有积蓄偷偷拿给了偷溜回来的女儿。此时,父亲已经不想再认这个本就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儿了,并还呵斥继母不许周济她,不然就离婚。
而那句离婚怕是刺激到了本已脆弱的继母的神经,使她突然觉得还是自己的女儿更牢靠些。竟然被女儿说服,偷拿出了所有的家当,让女儿去做生意,恢复以前的荣华。可事实是,女儿提了现金,卖了他们住的房子,卷着钱失踪了。一直到买家要求他们交出房子,父亲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一钱不名了。父亲发了疯地打着继母,说她和她那女儿一样是个霉星。继母吓得把自己反锁在车里,打电话给她求救。
等她赶到时,父亲由于心脏病突发送进了医院。继母也吓瘫在大厅的沙发上,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他要打死我,他是真的要打死我。”她让一个保镖留下来,看着继母别出事,便匆匆赶到医院,并在去的路上给远在南方的小君打了电话,让他赶回来照顾外婆。父亲一上手术台,连麻醉都没来的及上,就走了。她最后看了父亲一眼,一如当眼她在医院送走母亲一样,但这次她没有去碰父亲的手,那手太冷了。
当她再次回到父亲家里时,继母已经平静了下来。“我要和你父亲离婚。”
她冷冷地看着她,“你不用那么麻烦了,他走了。过几天搬家的事,我和小君通过电话了,他会回来的。”
小君回来那天,先去见了她,“我该怎么办?”他还是个十八岁不到的学生啊,一如自己当初一样无措。
“以后你暑假去我那边的分公司打工吧,不过不要想有什么特殊的待遇。说实话你外婆,你父母和我真的是有很不愉快的关系。我只希望你不要象你母亲那样,丢弃良心。好好照顾你的外婆,她现在被你母亲连累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小君点了点头,强忍着眼泪:“二姨,我,谢谢了。”说完鞠了一躬,便离开了。一旁的女儿疑惑地望着离去的小君:“妈,你为什么不收养他?小君哥哥,和她们不一样的,不是老鼠”,女儿至今都记得自己当年的一番感慨。
她犹豫着是否回答,最后女儿都以为她不会说了,她才叹了口气:“我无法忘记对他亲人的仇恨,所以我不能留他在身边。我怕我的恨意会转种到他心里。”
女儿没有再问奇怪的问题,只轻轻地握住母亲的手:“过几天,我能和你一起去安葬外公外婆吗?”
“嗯,你外婆会很高兴,见到你外公,还有你的。”她感受着女儿那双小手传出的温暖,紧紧地握住。
人到中年,女儿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理想的港湾。在她的坚持下,女儿坐着盛大的花车,就如同当年的她一样,驶离了那幢一直空关着的山顶大别墅。在机场女儿哭得说要留下来陪自己,被她狠狠地骂了一通。女婿倒是维护女儿,并发誓说每年都可以陪女儿回来住一段时间。望着眼前珠联璧合的一对,她没什么要担心的,她教出的女儿会娇气但绝不会天真。而她留给女儿的嫁妆也足够保护女儿一生了。
女儿离去一周以后,她宴请了一众亲戚,全是她丈夫那边的。她没什么亲人了,唯一到的是小君。他还带来了一个女孩子,安安静静的,却也大大方方。小君说让她看看,她仔细看了,小君除了那个脑子不太好的外婆外,也只有她这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二姨了。
在宴会上,她宣布了她和她丈夫领养了一个孩子,一个五岁的男孩。丈夫是大吃一惊的,她事先没有和他说一点儿关于领养的事。但多年的官场滚爬,使他的惊诧也只是一刹那。男孩子有些腼腆,但令众人大吃一惊的是,这个五岁的男孩长得却象极了她丈夫,但却没有一点她的遗传。她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疑猜的,非常郑重地宣布了儿子从今天开始姓她丈夫的姓,并记入族谱,更是他们的第一继承人,而女儿反而排在第二顺位。
富家女之三()
喧闹声,亲戚不甘的讽刺声和丈夫阴沉的脸都无法阻止她的计划。当晚,丈夫第一次在两人分房以后踏入了她的卧房。
“为什么?我可以由着你来,家里也由着你来,你为什么不可以放过她们母子?我可以让她们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她喝着茶,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肺:“你和她第二次见面,我就知道了有这么个女人存在了。那个孩子出生的第二天我就去医院看过他了,很健康的一个男婴。而这次的领养,她也同意了。你永远不懂女人真正要的是什么。”
“我是不懂。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收养他了?”
“婆婆临走时,让我发誓,一定要给你们家留个男孩子。她早知道他们走后我绝不会再和你有孩子了,婆婆一直是我们里面最通透的人。没有公公婆婆,我是永远做不到如今这一切的,所以当时我就发誓会给你一个继承人的。我现今不认的话,就算我让位了,那个男孩也只能算是外人家,永远成不了你的继承人。”
丈夫愣愣地看着优雅地站在窗边的她:“你从来就没爱过我吗?”
“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最默契的合作伙伴,但却会是最糟糕的夫妻,我以为你早知道这一点了。”
丈夫苦笑了一下:“原来到现在你还是惦记着那个男人。”
“男人?”她有点困惑地挑挑眉。
“那个牢里的,你不是一直送东西给他母亲吗?”丈夫有点酸酸地问。
“呵呵,如果你在牢里,我一定会直接送东西给你,并陪你聊聊天的。”她笑坏了,那个男人她都快想不起来长什么样了。她送东西周济他母亲,只为了当年她肯见自己一面,给了自己一个答案,给了自己一份明白。
“你。。。。。。”丈夫被气得脸涨得通红。
话题到这里算是完全偏了,也到这里结束了。事情做都做了,宣也宣布了,也没什么好挽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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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后,她终于住进了医院,血癌晚期。这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那么个如山一般的女人,就这么病倒了。女儿在女婿的陪同下,不顾身怀六甲,举家搬回了国,并在她附近买了所房子,陪着她。她没反对,孝心是好事,她也想多看看女儿。丈夫也莫名其妙地多出时间,总呆在医院里,为她打饭打水,还打算给她擦身。她求他就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个奔六的老头了,不是折腾她吗?这护工请来干吗的?
小君也来了,还送了一大包喜糖,是和上次的那个恬恬静静的女孩子结婚了。她让人把留在办公室保险柜里的一个信封给拿到医院直接交给了小君,“如果你想去,就去;如果不想认,就去看看,也没什么。”
小君手都止不住地发抖,嘴唇也哆嗦着,刚一触到那个信封,他如触电一般缩回了手,“我出去抽只烟。”
她望着跌跌撞撞离开的小君,叹了口气,把信封给了小君的妻子,“你替他保管着。但别看,也别去管,让他自己决定。”
女孩接过信封点了点头:“二妈,我去看看他。”
“嗯,我正好也累了,不用再回来打招呼了。”
“好的。”女孩离开了。她也疲倦地躺了下来。她那身体柔弱的姐姐,到哪里都会活得很好。
“开了个地下赌场,做了一个**老大的地下情妇,还为他生了唯一的儿子,想来不久,她就可以转正了。”
她笑了笑,她总是比不过姐姐的。那么个柔弱,风一吹就倒似的女人,却能活得那么舒畅。她有时真想去破坏一下。可看到照片上那个小男孩的微笑,她住手了,也彻底放弃了过去的一切。
她一直撑着,一直到外孙的出世。随后她再也撑不住了,她逼着女儿女婿带着孩子走了,刚生完孩子不适合哭。养子也被她赶到公司去跟着女婿派来帮她的人学习管理公司。小君也来看了她好几次。他最终还是打开了信封,他外婆看到照片后,就坚持要去认女儿,小君就陪她去了。可那女人怎么会认他们,她是顶了那**老大已故至友女儿的身份,才有机会接近那个男人的。她花了钱雇了人,把继母和小君二人硬给逼回来,并威胁说,再去烦她,她就不客气了。继母本就脑子不好,这一下直接被气得成了神经病,一次发作时,从住的公房的房顶跳了下去,自杀死了。
小君把那信封和里面的材料照片,在他外婆的坟前烧了。随后卖光了所有的财产,带着妻子回到了南方,那个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的城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丈夫却怎么也赶不走,她也再没力气和他辩论了。
“阿国,我终于要让位了,你也该给她一个名份了。”
丈夫抓着她的手:“来世不做夫妻了,就做一对酒肉朋友吧,见面还能聊聊开心的事。”
她笑了笑:“好,就做酒肉朋友。”
那女人也来了一次,乘着丈夫不在来的。她是来告诉她,昨天她丈夫终于点头说,等事后就娶她。随后两个女人聊了许多,主要是那个女人在讲,讲怎么认识阿国,怎么好上的,以及一些生小康的趣事。她是知道这世上只有自己的女儿能让自己上心,听那女人讲着,就象在念一本世情小说一样,她自己都谴责自己的没心没肺了。
最后她有点累了,那个女人也告辞要走了。
她眼睛郑重地望着那个女人:“你要的一切,我都预支了,好好照顾他,我欠他的,只有靠你去替我还了。”
“为了小康,我也会照顾好他的。”那个女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晚,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再也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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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世的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等死。她看见了母亲披着和煦的阳光,向自己伸出温暖的手。她那么渴望地伸向那双手,突然,温暖的母亲变成了那散发着寒冷讥笑的继母,她只觉得自己一下置身于冰天雪地里,大叫一声后,她醒了。
“醒了?”,她有点纳闷,可还没等她想明白,一阵阵的寒风吹过,冷得她一缩一缩的。这才发现自己被包裹在一块破布里,放在一个更破的篮子里,而她是一个连说话也不会的弃婴。
她轻笑了一下,这辈子混得更惨了。上辈子好歹还有过父母,这辈子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她没有求救,毕竟拥有一颗中年人的心,实在羞于大嚎救命。
如果这样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前世她活着太累了,这辈子这么快就能结束也不错,唯一的就是冷了些。渐渐的,寒风让她进入了昏迷的边缘,她突然感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并抱起了她。
“主子,这孩子根骨很不错,这么冷的天,还没冻死怕是个心智坚强,有潜力的。”一双冰冷的大手拨开了那层破布,还摸着她的全身,把她给冻得大骂。不过,别人听上去也就是婴儿的哭啼而已。
“那带走吧。”一个有点嘶哑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决定了她不会冻死了,也决定了她这辈子怎么活着,一个刺客,一个有主子的刺客。
水滴谷之一()
抱起她的那个男子把她带到了一个山谷,后来才知道叫“水滴谷”。谷里有好多和她差不多的弃婴,也有好多大一点的孩子和大人。长到三岁以后,她拜在了谷主“月婶”的门下;所有拜在月婶门下的弟子,都用一种食材或是香料起名字,而她很不幸地获得了一个绝对少见,却又难听的名字,“怪味豆”。不过等她逐渐长大后,认识她的人都改叫她“小怪”了。
谷里真正主事的不是月婶,而是一位不常驻谷里的主子,后来又有了少主子。她一直想找到那个救起她时说留下她的那个女人,可从来没有找到过。她不敢也不能问那个当时在场的男人,诚贵,“水滴谷”的二师傅。穿越的事是绝对要保密的,只能靠自己暗暗地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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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后,隐凤山,栖桐庵。
“二,二,师傅,真的是你!”十六岁的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大汉,她的二师傅,诚贵。“为什么?你一直教导我们要忠于主子。可你又为什么背叛我们,出卖你的弟子,你的朋友,你的主子?”她握着苗式缅刀的手在颤抖着,不是因为前面的恶战使她失血过多,而是她一向平静的心无法再平静了。想起了月婶的哀痛,想起了清叔的悲伤,想起了从那城墙上义无反顾跳下去的秋姨以及那焦黑的山谷和无数的尸体。
“为什么?为什么?给我一个答案,我就放她走。”她指着被诚贵掩护在身后的蒙面女子。
“呵呵,贵二,看来当年你还真是救回了一只狼崽子。”那蒙面女子嘶哑地轻笑着,并没有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
“你!”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惊疑地望向那女子。这辈子她只听过一次这女子的声音,却找了整整十六年。没想到她都打算带着这个遗憾去死了,却让她找到了。
那女子不再出声,露在外面的秋瞳有了一丝惊诧。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二师傅叫你‘主子’,那就应该是山谷的主人,可为什么还要杀光谷里的人?”
女子眼中的惊诧转成了惊奇,“原来这天下真还有生来知之的人。贵二,贵二,你可救了一个了不得的小东西。”她示意诚贵让开。
“主子。”贵二不太赞同,小怪的武艺是他教的,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个厨艺令宫中御厨都自叹不如的丫头,那一身的武功却是更胜于她那绝伦的厨艺。只因她那有点特别的鼻子,才一直没有被派任务。
蒙面女子执意地推开了贵二,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一阵寒风从那早被打破的门洞外吹了进来,带起了一丝淡极了的兰花香气。一般的人怕是根本不会感觉到这一丝的香气,可小怪不同,这一丝被风一吹就会消逝的香气对她来说足够了。
小怪不可思议地也望着面前的女子,“你,你竟然,竟然是她。。。。。。”
她深吸了几口气,让狂跳不已的心尽量平静下来,手用力握住刀柄。这个女子是知道自己鼻子天赋的,还敢这样站到自己的面前,让自己闻出了她的真实身份,那就说明今天除了你死就是我活。
她看向后面站着的贵二:“你一直就是她的人?”
贵二没有回答,回答的是那个蒙面女子。
“你那么小就能记得本宫的声音,那就应该记得他那时就叫我主子了。”蒙面女子走回了贵二的身边,轻轻地揭开了那层面纱,一张三十多岁的女人的脸,一张曾名动天下绝艳无双的脸,“贵二,小怪姑娘已经认出我了,怎么办呢?”天真浪漫的语气中充满了肃杀的残忍。
小怪心中一痛,原来他们一直就是敌人,而她们从来不可能成为一个家的,月婶的期盼,自己的梦想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水中月,镜中花。
“我不得不说佩服。谁能想到,皇上驾下最隐密的力量‘水滴’中的二爷,竟然一开始就是个奸细。更不得不让我敬佩的是,三公主能够隐忍三十年不发一言,既便在自己的丈夫孩子面前也没有露过陷。”
三公主并无所谓地轻笑了一下:“习惯了就好了。那些个凡夫俗子,我与他们本也无话可说。而我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人,更是我的耻辱。”
“那贵二和你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特别的,我救了他,他发誓效忠于我。只不过这件事,没其它人知道而已。贵二可是个知恩图报的忠义之士。”
“忠义?哼,出卖了山谷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害得太子被废,太子府上下上百口人被赐死。这忠在哪里,义在哪里,今天我一定要替那些被你们害死的冤魂报仇。”
贵二将公主护在身后:“小怪,我只能做到忠于自己的心。公主救我在前,并替我报了血海深仇,我发誓毕生效忠于她的。”
小怪不耻地看着这个自己一向尊敬的二师傅:“小怪是我的亲人朋友叫的,你现在是我的敌人,仇人,请不要叫我小怪,我受不起。你全了你所谓的忠义,可你用什么去全的?是你朋友的血,是你主子的命。你这叫忠义,那你的良心又在哪里?当你躲在公主府里,眼睁睁看着秋姨冒着生命去救那个在天牢里假的你,你的忠义呢?你与你的主子谋划着怎么害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月婶在谷里心急如焚的查探你的消息?秋姨从城楼上跳下前一定已经知道你背叛的真像了,她才生无可恋地自尽了。凭她前护国元帅遗孤的身份,太子,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