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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苦笑一声,低声叹道:“祈天呐祈天,最了解我的人是你,你又怎么会猜不到我的想法呢?这只不过是个伪装自己的假象罢了”
祈天分开人群,来到了争端的中心。
那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已经狠抽了少年几巴掌,仗着自己年长,个高,揪住少年的衣领就是不松手,王凸想要上前拉住,却被那男子使劲一甩,跌了个大跟头。
男子边打边骂:“让你来推销你的破东西!大爷我正在吃饭呢!谁要买你这个臭要饭的东西?大爷今天就赏脸狠锤你几下”
少年只不过身上的衣服简陋了些,便被男子称作“要饭的”。
祈天冷哼一声,径直走到了男子面前,轻轻一拽,就将脸蛋被打得通红的少年救了下来。他平生最为打抱不平,一身在军队练就的好武艺和直脾气,要么别发生在他眼前,要么发生在眼前的,他必定会上前制止。
惩恶扬善,侠之典范!李远心中默默念道。这也是他找借口不去制止这场争端的原因之一,试问,自己的同伴遇到这样的事情必定会出手阻止,那为何自己还要抢先一步,不给同伴做他最为喜欢的事情呢?
所以,李远选择了远远观望,而祈天则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再次惩恶扬善,行侠仗义的机会。
只见祈天将少年置于身后,傲然站在了男子面前,神色严厉的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不经意间,身为将军的那种上位者的气质勃然而发,直压在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只是一介草民,从遥远的北方海岸来磨盘镇上购置一些玉石回去倒卖,身上倒是有点小钱,平日里也只敢对着更为穷苦的百姓指手划脚,哪里见到过祈天这种级别的人物?当下脚下发软,身体直往下坠。
他颤声道:“你你是谁管管我的事事情,做什么!”
“我就管你了,看你不顺眼了,不行么?”祈天说着,重重的哼了一声,竟吓的男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祈天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神色中满是厌恶,不再理他,顺手从地上扶起了王凸,在对方连声的道谢声中径直往自己的桌子走去,边走边道:“店家,像这种喜欢捣乱的市井小民,还是不要让他进店来的好”
王凸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蔑视了眼坐在地上仍不起身的男子,摇了摇头,挤出了人群。人们见好事结束,也渐渐的散去,坐回了自己的桌子,继续吃喝。
男子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匆匆忙忙的在桌子上拍下一块碎银,灰溜溜的走出了店门,临了,还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盯了眼祈天。
祈天淡然一笑,回头继续跟李远吹牛打屁。
酒菜上桌,二人正吃着,方才那位被打的少年来到了桌前。
这时候李远才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少年,只见他穿着一身麻布衣服,肤色微黑,一双眼睛清澈有神,微笑着看着他们,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
“多谢这位大人刚才为我解围!”少年弯腰作揖道。
祈天剑眉一扬,示意少年坐下,笑道:“路见不平而已,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敢问小哥所为何事?为何那男子与你起了冲突?”
少年讪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方才我进王凸老爷的店来推销一些自己挖到的玉石,没想到却被那男子”
李远问道:“既然你自己挖到了些矿石,为何不在镇上开家店面,做正规生意呢?你这样推销的话,别人非但不敢相信你,甚至还会遇到些态度恶劣之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为何还要做呢?不如乘早在镇上开间正式店面,凭着这个镇子的客流量,想必生意也不会难做。”
“大人所言极是,可是我自幼丧父,少年丧母,这些年来靠挖得的矿石为生,还要攒钱,为去世的父母建一间陵墓!”少年低下头,神色不免有些深沉。
“建造陵墓?寻常人家建造陵墓做什么?”祈天与李远的心中不免闪过这个念头,但是却没有直说——别人家的事,多问了是为不敬。
李远见祈天侧目,知道他又动了恻隐之心,便开口问道:“不知小哥所卖的玉石成色怎样?我们也是过来。经商的,如果小哥的玉石质量不是太坏的话,我们想尽数买下!”
少年顿时激动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急促:“全全买下!我,我这里有一个样品,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意。”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乳白色的岩石。
祈天在一见到这块岩石的时候就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喜!
“隐雾岩!”李远脱口而出。
这块小小的乳白色岩石粗看上去并无任何显眼之处,但若细看时便会发现,这块岩石被一层淡淡的云雾所包裹着,不断的变幻着。
祈天接过隐雾岩,入手一片润滑,却又带着一丝丝的潮气,那些包裹着隐雾岩的云雾在接触到祈天手掌的时候便被迅速的吸进了祈天的掌心,瞬间消失不见!
这可是隐雾岩啊!祈天心中狂喜,自知是找着宝贝了。
隐雾岩,在作为普通饰品制作的时候作用不大,顶多只是让人的身体感觉到一丝丝的潮意,本没有什么多大的作用。但是祈天人老成精,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这隐雾岩,可是当初精灵们制作“七魔珠”的时候所用的材料之一,且只产于深山之中,一般人很难找到,也无从得知这种岩石的作用。
其实后世很多水属性的契约装备都是由隐雾岩作为核心材料制作而成的,隐雾岩在引导水属性能量的作用上比任何材料都要来的方便许多,虽然数量稀少,但是往往一小块隐雾岩就能够制成一件足以支持使用者施放出中级契约术的契约装备,这与其他水属性的材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拿李毅的水盾来说,作为水属性的契约装备,它本身就是用同样能够引导水属性能量的碧蓝幽铁制成,在制作的过程中,一块拳头大小的隐雾岩被镶嵌在了盾牌内部,使得这面盾牌不仅拥有碧蓝幽铁的强度,还能够拥有作为契约装备的良好能量引导性。
虽说祈天与李远二人前往中央山脉寻找的并不是隐雾岩,但由于这种神奇的矿石产量过于稀少,并且仅仅只需要稍微精加工一下便可以制作成昂贵的契约装备,可以说,这个隐雾岩就是一个半成品的契约装备!
这让祈天心中荡漾不已!虽然自喻只是一介武夫,但如果自己能够配上哪怕一件契约装备,并且学上那么一两招契约术,那么自己的战斗能力将直线上升,达到以前所不能企及的高度!
要知道,现在发掘和制造出的契约装备数量一直保持在百位数以下,李远只是因为身份的缘故才能给李毅搞来一整套的契约装备,而寻常人等,哪怕是帝国的大将军,都很难弄到一件!市面上曾经有人开出两千宝石币的巨额价款来购买契约装备,但却有价无市。
如果自己能够配上一把由隐雾岩制作而成的剑的话祈天不由的浮想联翩。
“还妨小哥带我们去看一下剩下的货物,如果都是这种玉石的话,你开个价,我们都要了!”李远的话打断了祈天的思路,他急忙转头,难得的露出了着急的样子。
祈天对少年说道:“不错,还请小哥带路!”
少年点头答应,心中难免兴奋了起来——这两位老爷出手真是阔绰,一下子把自己的玉石都买光的话,自己为父母修建陵墓的钱就有了!一想到自己父母现在并排堆起的土坟,少年不由得心中一酸,转身就当先向店外走去。
这一顿饭还没吃多少,李远二人便匆匆结账,跟着少年出了店门。
少年的家住在镇西的一个小角落里,一间有着自家院子的茅草屋,据少年所讲,他父亲尚且健在的时候家里还是很富有的,只不过父亲去世之时他尚且年幼,母亲又不会什么生财的活计,只得坐吃山空,不久便将偌大的家产吃得差不多了。
原本的大宅被变卖掉,母亲的陪嫁嫁妆也变卖成了银两,直到将少年抚养成人,母亲却因为积劳成疾,撒手而去,留下少年一人孤苦伶仃的住在这个茅草屋内。
少年姓袁,单名一个江字,今年十五岁,在十岁那年,镇上曾有个老石匠教过他采石的技巧,五年上山采石下来,也渐渐的给他摸出了些门道,眼光独到,经验丰富。
可却由于阅历过于浅显,袁江虽然能够看出一些石头价值不菲,但却不识价位,往往被一些奸猾之徒用极为低廉的价格从手里买去一些品质上佳的玉石,所以这些年下来,虽然卖出去的玉石很多,可却没有多少积蓄。
一路讲着自己的事情,一行三人便已来到了袁江居住的茅屋前。
说是茅屋,其实是有些抬举它了,茅屋也好,砖房也罢,至少它们都能够遮风避雨,但眼前的“茅屋”却缺少了避雨这一个必要的条件,用茅草铺盖的屋面有着几个不大不小的破洞了,可想而知,一到下雨天的时候,屋内会被水淹成什么样子。
茅屋的墙面也是由茅草捆绑搭成,虽说有些简陋,但好歹也能遮挡些寒风。茅屋的样式很是简单,一扇门,一扇窗,仅此而已。
院子里,打有一口井,井边搭设了一个简易的晾衣架,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就这么搭在上面,在秋风下随意飘晃着。
李远看着眼前这陋居,不由暗叹一声,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会一定要给袁江的玉石加价——身为皇子,钱他有的是。
屋子内部被简单的分隔成两间,小一点的是卧室,而大一些的,则是将客厅、厨房、餐厅之类融合在一起的多功能房间。进了屋子,袁江便请李远二人坐下,自己进了卧室去取玉石。
祈天叹道:“家徒四壁,这袁江过的日子看来真是苦不堪言呐!”
“家徒四壁,整个新秦家徒四壁的人家多了去了,如果每个都让你这么多愁善感的话,那你岂不是要伤心死?”李远捏着自己的下巴悠哉哉的坐在椅子上出言笑道。
“李远,可是为何我在进门的时候听见你的叹息声呢?”祈天挑起剑眉,笑了起来。
李远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吧!我可不是滥好人”
正说着,袁江便从卧室里出来了,手上抱着一个木盒子。
他将木盒放在李远二人面前,打开盒子道:“喏,这便是了。”
一时间,屋子里各种光芒闪耀,映照在李远二人的脸上,看的二人目瞪口呆!
跃马原,是离连羽城最近的一片平原,官道从中穿插而过,直通连羽城。
李毅一行走走停停,在官道上行了半个月之久,才来到这个西南边境最为广阔的平原之上。宽阔的官道两旁种着一棵棵枫树,在秋日午后的日光下,一片金黄。骑在马上远远望去,官道的尽头就是那西南最大的城池——连羽城!
第377章()
辛苦了半个月,就为了来参军。这对于李毅来说真是傻到家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军部的命令已下,自己又有愧,只得乖乖的接受这个命令,接受这个现实。
这跃马原可真是大啊!虽说能够远远的看见连羽城,可望山跑死马的道理李毅还是懂的,更何况,连羽城在他的眼中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黑点,想要到达城里,没有个一两天是不可能的了。
车马劳顿,人和马总是要休息的。
李毅看向自己的伙伴,一个个都疲惫不堪的样子,就算是沿途的风景都不能让他们生起一丝一毫的兴趣,这半个月来,一直就是风餐露宿,为了在军令要求的时间内到达连羽城外弑天军的驻地,他们没有进过任何城镇,累了,睡在官道旁,渴了饿了,就吃干粮,沿途的驿站只不过是他们换马的地方,将劳累的马匹换下,便立时启程。
如此紧赶慢赶,还是在路上花了半个月之久。
军令规定的时间为十七日内到达弑天军的驻地报道,现在时间还剩下两天,应该能够赶上时间。李毅也很累,但是没有办法,就算累又能怎样呢?自己既然答应下来,就不没有什么反悔的余地了,军令如山,他可不想触什么霉头。
好歹自己现在也是个正式的十夫长了不是?
尽管李毅对于自己现在的官职非常的不满意,但是多日来,这个小小的十夫长官职还是给了他许多自我安慰的理由。十夫长,也就是手底下有十个人,拥有这十个人的指挥权,自己归更上一级的百夫长管理。
一个百夫长有权管理十个十夫长,也就是十个十人小队,连同十夫长本人,共计一百一十人。而千夫长与百夫长的管理模式差不多,能够管理十个百夫长,共计一千一百人。再上一级的将军,能够管理十个千夫长,共计一万一千人。
而李毅这次前往的弑天军,在新秦是一个了不得的存在,由于祈天这个新秦最为著名的将军存在,弑天军在多年的发展后已经有了二十一个千夫长编制的队伍,也就是说,弑天军光是人数就比一般的军队多出一倍的人员!
为何要派如此规模的军队驻守在西南边境,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中央山脉将亚蒂兰提斯广袤的土地整齐的分割成了东西两半,山脉南北延绵,两头均直达亚蒂兰提斯的海岸线上,并且,中央山脉连绵不断,鲜有通往山脉西方的缺口。
秦王好战,曾在西南边境部位的山脉上打通出了一个通道,继而侵入了精灵的土地,掠来了无数精灵奴隶,人类与精灵的战争也随之打响。
精灵战败,秦王乘胜追击,不久,精灵族的几个部族长老联手施放出了一种封印术,将大陆整个的抛进了异次元空间,意图苟延残喘,直到现在。
可秦王却在封印解除后放弃了攻向西方的打算,带兵撤回,这虽然让精灵们很是不解,但至少给了他们修生养息的时间。与此同时,复仇的怒火也在精灵中的年轻一辈之间产生,新秦西南边境的门户大开,正好给了他们渗透过来的机会。
据说,让祈天一战成名的西南暴。动便是精灵们教唆民众们搞出来的。
现在西南又开始不太平了,不用猜就知道,一定又是民间的暴。动,凭精灵现在的人口,想要用大军攻进新秦,除非连族中的老幼都披挂上阵,否则绝无可能。
想到这里,李毅不由的想到了炎林与兰二人,他们现在所做的便是与当年精灵挑唆西南民众暴。动相同的事情。
一行人渐渐行入平原深处,头顶上高挂着的太阳也开始逐渐下沉,李毅估摸着时间,招呼着众人停了下来。
“我们扎营吧,今天早点休息,吃饱喝足之后就睡觉,明天全速赶到连羽城报道!”李毅下马说道。
一伙人便开始忙碌了起来。许文负责搭帐篷,刘畅负责生火,谷蕾负责做饭,而李毅,则负责出去转悠,看看能不能带点野味回来。
李毅骑着马渐渐走远,刘畅很快的点燃了篝火,便将活计交给了谷蕾,跑去一旁帮许文将帐篷搭起。
“许文,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刘畅费力的将帐篷内的支柱竖了起来,向身旁的许文问道,“你认宗过没有?”
许文被刘畅突然冒出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有过啊,我还是暗风两种属性的呢!”
“那你有没有经过契约术的训练呀?”刘畅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将帐篷的角绳用地钉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没有,我小时候家里不是很富有,学契约术要花很多钱呢!我父亲说,就算学了契约术还不能保证我能够达到中级契约师的标准,还不如学些打铁的手艺,以后好养活自己。”许文将篷布扯平,擦了下额上的汗水,笑了起来,“这帐篷还真是重啊,要不是刘大哥你,我自己还要搭好久呢!”
刘畅笑了笑,突然问出了句让许文始料未及的话来:“那么,你想不想学呢?想学的话,刘大哥可以教你。”
许文先是一愣,接着便是狂喜:“真的?那太好了!听说在军队里要是有中级契约师的水平的话,就可以直接升为十夫长了呢!”
刘畅笑笑,不作回答,摸了摸许文的头,走回了篝火。
“如果你真的想学的话,那么每天晚上到我这里来,我教你。”
谷蕾搅着锅里的汤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男性,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众人吃过之后便纷纷睡去,留下李毅一个人守夜。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一个人站一个时辰,而自己身为队伍的领导人,自然要辛苦些,连站两岗,接着便是换谷蕾站岗。
两个时辰过后,李毅揉着眼睛叫醒了谷蕾,待谷蕾起身出了帐篷之后,便一头倒在了谷蕾的铺上,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可能一小会,也可能是很久,李毅被摇醒了。
“什么!”他猛的从谷蕾的铺上坐了起来,嘴里刚发出点声音便被一只小手给捂上了嘴。李毅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