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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知道你想什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皇位之争,我们不想参与,那重头到尾,都要离得远远的。”胤祺冷静道。
“可皇阿玛”
“太子不会让皇阿玛出事。”
“为了提前能登上皇位,一切说不准。”
“那也与我们无关。”
胤禟沉默,明知道胤祺的做法是对的,可内心接受不了。
见状,胤祺拍了拍胤禟肩膀,“小九,为了自己,也为了额娘,由不得我们随心意做事。”
“我知道了。”胤禟离开。
胤祺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叹息一声,“别怪五哥无情。”
第二天,胤禟一如既往地,出现在御驾内。
“想什么呢?一会儿功夫,都发了几回呆了。”康熙道。
“算了,朕给你放一天假,出去玩吧。”
“儿臣告退。”胤禟跪安。
碰!
走着走着,胤禟一头撞到了马上,马长嘶一声,后退几步。
“噗。”胤俄捂住肚子大笑,一翻身,从马背上下来。
“九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说着,手摸向胤禟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不烧啊!”
胤禟看了他一眼,一把夺过马鞭,飞身跃了上去。
直到跑远,胤俄如梦初醒,大呼,“我的马!”
急急忙忙从一个侍卫手中,抢了一匹马,追了过去。
后面,侍卫们呼啦啦的跟上。
第98章()
夜晚来临,侍卫们紧密巡逻;忽而;喧哗之声大作。
“有刺客,保护皇上~”
仅接着;是大批的脚步声;朝康熙的所在;蜂拥而去。
如斯动静;胤禟本就浅眠;瞬间被惊醒;和其他阿哥;一起前去护驾。
等他们赶到;外面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人,门口康熙身着明黄色中衣,披着黑色貂裘披风,脸如寒霜,威压惊人。
“儿臣救驾来迟;请皇阿玛恕罪。”几个阿哥一打袖子;全部单膝跪下。
康熙目光一寸寸的;在几个阿哥身上扫过。
胤禟深深低着头;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明日,起驾;返京。”康熙收回视线;说完转身进了屋。
“这是怎么了?”胤俄弹了弹袍摆上;沾染的尘土;起身疑问。
“别问那么多。”胤禟垂下眼睑。
胤俄最听胤禟的话,见此,撇了撇嘴,不再追问。
第二日清晨,御驾早早启程,旗帜招展,绵延数里,声势浩大。
胤禟及几位阿哥骑马,并肩走在前头。
因为是加急赶路,路遇城池而不入,夜晚在野外扎营,至于食物,则由各州府备好。
“等等。”胤禟手抬起,身后浩大绵长的队伍渐渐停下。
静,太安静了,前面树林、草丛中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其他阿哥也是聪明人,察觉到不对劲,把腰间悬挂的长剑拔出。
如此动作,让身后的侍卫们,纷纷戒备起来。
然,没等他们有其他动作,铺天盖地的箭雨落下。
“快,快,护驾,护驾!”
一批侍卫挺身上前,挥着刀剑,砍着飞来的箭支。
“营出列!”胤禟大喝一声。
整齐的脚步声,两列人双手拖着枪,半蹲下去。
“发射!”胤禟手重重一挥。
砰砰砰,枪声震耳欲聋。
强大的火力,瞬间把对面的人,压制下去。
毕竟,从射程上威力上来说,远远大于弓箭。
一番狂轰滥炸,等到对面彻底没有动静,胤禟又让人轰了一会儿,才示意停下来。
“去看看。”胤祺领头,带着一批侍卫上前。
“九哥,你什么时候掌管了营了?”胤俄驱马靠近。
“前不久。”胤禟望向京城的方向,眼中隐含担忧。
没多久,胤祺回来了,后面的侍卫,压着几个残肢断臂的人。
“说,你们是受谁人指使?”胤祉气势凛然。
“我们是受四阿哥指使。”一人咳着血,狼狈道。
几位阿哥都有些色变。
胤禟声色俱厉,“胡说八道,想要污蔑人也要找个好点的借口,如此简单说出你们的主子,当爷们是好糊弄的吗?”
那人诡异一笑,“小人说的都是真的。”
胤禟一个箭步上前,却晚了,几个人已经咬破牙缝中藏的毒,死了。
在几人身上摸索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发现。
之前供认的话,已经人尽皆知,这下当真是死无对证,胤禛算是有大麻烦了。
胤禟的脸色有点难看。
“走吧,这么大的动静,总该向皇阿玛汇报一下。”
久久,胤祉开口。
一五一十,向康熙说完,几个阿哥跪着,大气都不敢出。
康熙冷笑了下,“朕真是有帮好儿子。”
“皇阿玛。”胤禟终究还是忍不住抬头,开口了。
“小九,你不是一向和老四不对付吗?怎么,要为他求情?”康熙的语调,犹如寒冰。
胤禟硬着头皮,顶着上面康熙的压力道:“皇阿玛,此事事有蹊跷,应当查清楚再说,怎能依一面之词,而妄下定论。”
“小九,你胆子越发大了,朕太纵容你了!”康熙怒容满面,手中茶杯砸落,瓷片迸溅。
胤禟不敢躲,生生受了,脸上身上,见了血。
“滚下去,好好反省,一日没想好,一日不得来见朕。”康熙喝道。
“儿臣遵命。”胤禟深深吸一口气,躬着身向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去。
胤祺、胤俄虽担忧,却也无奈,如今皇阿玛正在盛怒之中,现在求情,只会火上浇油。
胤禟退下,三位阿哥继续留在里面,聆听训示。
出了御驾,胤禟脸上,带着血迹的细碎伤痕太明显,御前侍卫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多看。
胤禟自身倒是不太在意,望着天空,长叹一声,负手离开。
御前侍卫这才敢抬起头。
胤禟不在骑马,找了辆马车窝了进去。
“九阿哥。”外面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胤禟掀开车帘一看,是赵太医。
“奴才奉命前来,给九阿哥看看伤势。”赵太医恭敬道明来历。
“不用,你回去吧,爷的伤已经上药了。”胤禟感觉古怪难言,奉命,是奉上面的命,赵太医奉的,也就是康熙的命令。
拿茶杯砸完人,又罚禁闭思过,然后,峰回路转,派太医前来,真摸不清康熙的套路了。
究竟是罚呢?还是重视呢?
“这”赵太医迟疑,这样回去,不好回复啊!
“九阿哥,您就让奴才给您看看。”小心翼翼道。
“我说不看。”胤禟心情闷,手一松,车帘落下。
赵太医无法,只能背着药箱,跟着马车徒步前行。
到底是上了年纪,没走多远,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汗水。
胤禟掀开车帘一角,看了下,让赵太医上了马车。
折腾一个老人,非君子所为。
赵太医当即大喜,前前后后的,给胤禟检查了一下,脸上伤处有四道,脖子上有一道,身上也有数处。
打开药箱,重新清理了一下伤口,上好药。
赵太医马不停蹄,下了马车,回到原来待的地方。
果然,没一会儿,有御前侍卫前来询问,赵太医详细的说了。
等到御前侍卫离开,他抬袖擦了一把汗。
宫中的太医虽有品级,待遇也好,但也是在提着脑袋干活,弄不好,惹得皇上和哪个皇子阿哥不顺心,咔嚓一声就没命了。
他进了太医院二十年,看得透透的,少言慎行,才能活的长久。
第99章()
康熙没有作答,只是抬了抬手。
当天;赵太医给胤禟涂抹的伤药换了;疗效更好。
胤禟闻着这个味儿熟悉,回想了一下;这不是番邦进贡的白露霜吗;用上百种珍惜药物;凝练两年而成;皇宫上上下下一共三瓶;极为稀有。
当然;疗效也是一等一的好;包括烧伤在内;任何外伤都能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胤禟目光太透彻了,赵太医躲躲闪闪,根本不敢和胤禟直视。
十几日过去,京城的城墙下,占满了百官;都是来前来迎驾的。
按照官员品级站立;越是前面;身份越高。
从清晨到中午;日头越升越高,百官虽然仍站着;队形却不那么齐整。
“报;御驾距此还有三里。”
官员打起精神;扶正顶戴花翎;整理袍服。
“呜~”
御驾归京,号角响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打袖子的声音无比齐整,黑压压跪了一地。
康熙乘坐御銮,四面无遮无拦,将周围看得很清晰。
“平身!”手虚抬。
四周静的落针可闻,只有康熙威严的声音回荡。
“谢皇上。”百官一个个站起。
御銮继续前行,百官徒步跟于其后。
穿过大街,在无数百姓沿路叩拜中,直入皇宫。
康熙一回来,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立马处理堆积的事物。
“把除了九阿哥外,所有成年阿哥叫来。”
“喳!”梁九功恭敬应声。
心里却想着,九阿哥又做了什么,惹着皇上了?
胤禟听闻消息,知道康熙是要挨个算账了,五哥很有可能被罚。
可他被要求闭门思过,没想到自身错处不得见圣颜,实在是令人心焦。
胤禟在阿哥所转来转去,最后一咬牙,一跺脚,直奔乾清宫而去。
“唉唉唉,九阿哥您不能进去。”梁九功似模似样的拦着。
胤禟看了他一眼,装的真假,大摇大摆的往里走去。
“总管,我们不去拦着吗?”乾清宫一个新来的奴才,疑惑的挠了挠头。
“蠢货。”梁九功一甩拂尘,离开。
“你啊,皇上对九阿哥有多宠爱,你是没见过,没见总管都不敢拦吗!”一个颇有些资历的太监道。
那个奴才恍然大悟,不住的点头。
胤禟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情,直闯东暖阁,与梁九功一样,每人都低着头,不敢拦阻。
“老四,回京途中,几个刺客指认是受你指使。”
“咳咳,一切由皇阿玛裁决。”胤禛冰冷的声音,透着几分虚弱。
“你这是怎么了?”康熙皱眉不悦。
“回皇阿玛,四弟感染风寒,至今未能治愈。”是胤礽的声音。
康熙道:“刺客不污蔑他人,为何污蔑于你?念着你治理洪灾有功的份上,此事朕就不追究了。”
“是,皇阿玛。”胤禛恭恭敬敬。
“什么人?”
胤禟现在门前,黑色的影子,投射于门上,令得里面的人察觉。
大阿哥胤禔是第一个动的,打开房门,右手呈爪形,出手狠辣,直扣脖颈而去。
胤禟侧身避过,出声道:“大哥数月未见,性子怎么变得如此急躁?”
他这一开口,众阿哥都知道是胤禟。
“朕不是说了吗,反思己身,未思考清错处之前,不得来见朕。”康熙大发雷霆。
“皇阿玛,儿臣前来,就是承认错误来的。”胤禟绕过胤禔跨进去,一整面容严肃道。
“哦?说说你犯的错,漏说一样,罚你八十大板。”康熙疾言厉色。
胤禟身体颤了颤,八十大板,足够他在床上躺一个月了,他只能绞尽脑汁。
“第一,儿臣不该不尊圣命,私自出宫离京,乔装跟随圣驾。”
康熙冷哼一声。
“第二,儿臣不该扮做侍卫,在皇阿玛在五台山遇危时,一起坠下悬崖。”
好像有什么歪了。
什么跟什么?这是认错的态度吗?康熙勃然大怒,重重一掌劈在桌上。
“皇阿玛息怒。”所有阿哥跪下。
胤俄悄悄冲胤禟挤眉弄眼,九哥快走吧。
“老十,你什么时候有了嘴歪眼斜的毛病了?”康熙怒哼。
胤俄身体一哆嗦,再也不敢有小动作。
胤禟跪着冥思苦想,偷奸耍滑不成,怎么办呢?
“不是认错吗?想不起来了?”康熙威压沉沉。
吃火药了这是,胤禟心中腹诽,“第二,儿臣不该在路途中,喜欢上一汉女子,让其跟随御驾,于情于理皆不妥。”
“继续说。”
“第三,在楼船上,未第一时间向皇阿玛行礼,其乃不敬。”
“第四,”
说到这儿,胤禟有点卡壳了,额头滴下一滴冷汗。
“御驾是皇阿玛车架,儿臣不该经常赖于其中。”
“该有呢?”康熙居高临下。
胤禟咬着唇,一字一顿道:“那一晚,皇阿玛房中被一女子潜入,燃起有毒香,儿臣之前明明有所察觉,却未向皇阿玛禀报,以至于险些酿成大错。”
胤祺瞳孔一缩,便要上前。
胤禟以眼神制止,五哥,这事在皇阿玛面前瞒不住,那个御前侍卫已经消失。
他一人认了罪,承担下所有责任,总比多一人好,不然,两个儿子都犯了错,对额娘不利。
胤祺硬生生止下,衣袖下的手,捏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不想参与进皇位争夺,有错吗?
“皇阿玛,九哥肯定不是故意隐瞒的。”胤俄眼眸瞪大,扑出跪下,不住的磕头,为胤禟求情。
“还有要补充的吗?”康熙冷沉道。
胤禟仔细想想,摇了摇头,“无。”
“很好,去外面领二十板子。”
胤禟都有了心里准备去宗人府了,没想到是如此结果,不免愣神。
“嫌朕罚的太轻,那就再加”
康熙话音未落,胤禟咻的一下,运起轻功,窜了出去。
那速度,当真是一阵风掠过。
同样磕头的胤俄傻住了,“皇阿玛,就这么轻罚九哥?”
“有过,同样有功。”康熙话语别有深意。
他人听不懂,胤俄隐隐猜到一点,有几日九哥焦躁无比,每日魂不守舍,想必是因为隐瞒,内心不安。
第100章()
胤禟跑走,康熙摇了摇头;继续处理剩下的事情;大阿哥胤禔被圈进,时间五年;所有阿哥包括太子在内;都被敲打了一下。
外头;胤禟趴在长凳子上;眼一闭;“来吧。”
“九阿哥;奴才等也是奉命行事。”两个持杖的太监哆嗦道。
“啰嗦什么;赶紧打完;爷还有事呢。”胤禟受不了两人叽叽歪歪,不耐道。
两个太监对视一眼,一狠心,手中板子重重拍落。
啪!胤禟闷哼一声。
旁边有人数着数,“一、二、”
胤禟抿着唇;双拳攥紧;额头汗水如小溪般流下;等板子打完;面色已经像雪一样苍白,浑身大汗淋漓。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太医。”梁九功急忙上前;扶住胤禟。
“谢谢你了;梁总管。”胤禟强撑着道。
“九阿哥;您这话可就折煞奴才了。”梁九功躬着身搀扶。
“放眼宫中;奴才是皇上跟前伺候的人,乾清宫总管,表面上人人尊敬、巴结讨好,但归根结底还是太监,背地里又有几人,看得起我们这些没根的人?”
“唯有九阿哥,奴才能感觉的出来,是真的把奴才等当人看。”说着,满腹的心酸,变成感激。
胤禟沉默,其实他也没做什么。
大约是几年前,他曾撞到,一群宫女聚在一起,讽刺刚进宫的小太监。
那几个小太监年龄都不大,被宫女们恶毒的言词,说得低着头,瑟瑟发抖,样子极其可怜,随口出声训斥了几句。
但对于宫中最卑微的存在,无疑是莫大的鼓舞。
宫中伺候人的有两类,一是宫女,二是太监,但太监的地位,远比宫女低的多的多。
梁九功抬袖,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一滴泪,“九阿哥,就为您这一份心,奴才愿意为您肝脑涂地。”
这一句话可就有点重了。
“梁总管不必如此。”胤禟觉得当不起,忙拒绝。
梁九功笑了,九阿哥心思果然纯善、质朴,换成他人,早就欢天喜地的答应下来了。
“奴才刚才说笑而已。”
胤禟松了一口气,转眼却看见,梁九功一本正经的使眼色,眼中含意,与口中说的话截然相反,嘴角不禁抽了抽。
挨了二十大板,胤禟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被人搀扶着出了乾清宫。
碧玉装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树下立着一人。
回转身来,温文尔雅的容颜气质,不是胤禩还能是谁。
悠悠一声喟叹传来,“九弟。”
胤禟抿唇,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八阿哥。”扶着的太监,急忙跪下行礼。
胤禩迈步走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你回去吧,乾清宫缺不得人。”
“是是是。”太监应声,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上来,八哥背你回去。”胤禩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