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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给我送这封信来的人,必定已然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且,了解的还很详细!”
“本王的女人,就是聪明。”
君寒打了个响指,他将手中的信件,递给苏子浅。
指着信件上的一句话,他道:
“给你送信的人,除了那人,亦没谁了,因为这封信主要的问题,是这句:
‘不久前听闻,然起七王爷,那位然起最狂妄的主子,竟娶了一名与你相貌相似的女子,不知那人,可是你?’”
苏子浅看了君寒一眼,视线又重新落在信件上。
她眸色微微晃动,慢悠悠的道:
“我终于知道,这封信怪在哪里了……”
起初,她只是觉得这封信怪怪的,并没有深思……
毕竟,能这么了解她的的,同时还这么了解穆静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苏子浅眯着眼,“若不是你肯定的告诉我,东陵流素不会去拦下穆静的信件,恐怕……
待绿若回来,不论她查到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会回信的。”
此人心思细腻,琢磨旁人的心思一流。
他的城府,应该是绝对的高深莫测。
那人……应该也很了解她的性子,更是清楚……她与穆静之间的关系匪浅。
她许久不曾与穆静联络过,却一直得不到她的消息……
如今对方以穆静的名义,突然来了这么一封信,她自是喜上眉梢。
若不是感觉哪里奇怪……
她怕是已经开始回信,怎么可能还会去研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子浅的念头尚未转完。
绿若便匆匆忙忙的赶回了七王府。
敲了门,苏子浅与君寒挨肩坐好后,绿若便进了屋子。
她朝君寒和苏子浅行了行礼,然后向苏子浅汇报道:
“王妃,穆静姑娘,确实给王妃写过很多信件,皆由醉花楼里的姐妹代为收之。
当初苏丞相被斩首示众,王妃与奴婢出了京都,醉花楼里的姐妹……
却意外的收到了穆静姑娘的信件,但……
由于不知王妃的真正去处,醉花楼的姐妹便暂时将信件藏好,此事搁置了下来。
王妃重回醉花楼后,一直在处理堆积的公事,加之,醉花楼里的忙碌,她们一时将信件……取给王妃。
昨日又收到了一封属于穆静姑娘的信件,她们这才想起,但此时,先前的那两封信件,却已经不翼而飞……
她们寻了一夜,还是没有找着,怕这封信里的事情是急事,她们这才先遣人送来给王妃。
然后继续找寻……失踪的信件。”
绿若的言外之意,便是这封信……没有问题。
绿若自袖中取出一些纸张,上前递与苏子浅。
她道,“这是穆静姑娘以往的随笔录,虽然这封信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奴婢想……
王妃若是要确认这信上的笔迹,兴许用得上,便把它带过来了。”
君寒将苏子浅手中的随笔录取过,将自己手中的信件微微举起。
两者一对比,字迹倒是出奇的吻合。
君寒的眸光微微一扬。
他望向苏子浅,却见她……已是胸有成竹的笑着,摇头道:
“不,绿若你错了。”
绿若不解的抬眸,只听苏子浅淡淡的道:
“还记得我看完信之后,说这封信怪么,其实不在内容上,而在于用词上。”
穆静那丫头,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女人……
纵使……被她罚过那么多回,穆静还是一个样子,丝毫不知收敛为何物……
可是……
这封信却是写的中规中矩。
一点亦不符合穆静的性子……
苏子浅不信,穆静的性子,在惨遭家族灭亡的时候,尚且没有多少改变……
不过是回了几个月的晨希国,性子便这般的稳重,循规蹈矩来了……
是以……
苏子浅才敢断定,这封信……
是假的!
用词?!
绿若不明所以的问,“穆静姑娘的言辞,哪里有问题么,王妃何以判定,这封信,是假的?”
她起先也起疑,只是……
有醉花楼的姐妹作证,加之字迹吻合……
她自是放下心来。
可听苏子浅这般解释,她却还是云里雾里的。
究竟是哪里不对?!
苏子浅扫了一眼……君寒手中的随笔录和信件。
她的唇角微微荡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道:
“不必去管它是真是假,我们回复就好了。”
……
…………
正月十五闹元宵。
转眼,便到了元宵佳节。
这是一年中,除却除夕夜,京都最为热闹的一个夜晚。
苏子浅为君寒套好了黑色的外袍。
红黑两色相互衬托,给人视觉上不一样的和谐与冲击。
君寒生的好看,容颜入莲,倾城如画。
按理说,他该是那种翩翩佳公子,温润的君子才是……
可……
他眉目间的清冷淡漠又夹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狂妄之气。
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卑倪天下的气质,却更是令人……
不自觉的陷入他致命的漩涡里,眼里心里,只瞧得见这个人。
为君寒换好衣衫后,苏子浅不禁微微摇头,叹道:
“你这般出众,夺人眼球,若你不是身子特殊,恐怕……
这七王妃之位,更应该是那种,旁人挤破了脑袋,踩断了脚趾也想得到的宝座罢?!”
君寒颇为好笑的望着她,他揉着她墨黑的长发,道:
“知道本王的好,你就应该将本王看的紧紧的,这天下的痴情女子还真不少……
你这般的放纵本王,要是本王被旁人感动了怎么办?”
苏子浅同样笑着应答,“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我乖乖放手,让她进府,安坐你的女人之位了。”
君寒面色一暗,语气顿时有些阴阳怪气的。
“你真这般想?”
苏子浅看着君寒这幅模样,唇角扬着一抹笑。
她将君寒的衣襟摆弄好,道:
“你想得美,若你被旁的女人感动了,我先干掉她,让她生不如死,然后……
我再废了你,此生此世,你只能在床榻之上躺着过,每日看到人……
只是我,亦只有我,让你们知道知道,得罪和背叛我,绝对没有好下场!”
君寒的面色顿时就多云转晴,甚至还有往……万里晴空那个方面发展的趋势。
他扣住苏子浅动作的手,俯身低头,精准无误的含住她柔软的唇。
语气愉悦的评价着她适才的一番话。
“妒妇……”
每日只能瞧见苏子浅一个人……
还是躺在床榻上的时候……
这句话,含义好深!
君寒轻轻摩挲着她潋滟的唇,道:
“听你这般说,本王突然想被人感动一回了,该怎么办?”
回应君寒这个问题的……
是苏子浅重重的一咬,警告的意味很是明显。
君寒的心情瞬间大好。
连着待会入宫不悦的心情,亦霎时明朗,哈哈大笑起来。
正月十五参加宫宴,是历年皇室的规矩。
若君悠烈与君紫嬛……此时不在京都,他们大可不参加宫宴。
但……
皇后却已经遣人前去传召,那君悠烈与君紫嬛,便不得不入宫参加宴会了。
朝堂上的大臣,皇后只传召了……德高望重的百里将军,还有……
被君寒废弃手腕的大臣,林太尉。
苏子浅跟着君寒入座。
好在君寒的地位依旧。
他们坐的位置的周围,无有一人敢随意靠近。
除夕夜,苏子浅没有来,她亦便没有见着百里迷云。
如今……百里迷云的视线紧紧的凝在她的身上,久久的移不开眸光。
苏子浅朝她望去,百里迷云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
苏子浅却是朝她颔首,然后礼貌的移开了视线。
之于传闻,百里迷云不是没有听到过……
只是……
当真正相见之时……
心中的那抹激动,却是自己所按耐不住的。
为避免被人瞧出异样,百里迷云深深的吐了口气。
从苏子浅的身上,强行收回了视线。
苏子浅岂会不知,百里迷云心中所想。
昔日……她来不及与百里迷云道别,便已然出了京都。
而百里迷云不知,她与醉花楼的关系,自是无处询问,定以为,她已经死了……
后来她回了京都,与君寒成了亲闹得沸沸扬扬……
百里迷云却是没有机会来见她……
此时两人总算见着了,百里迷云自是会有些激动……
其实……
两人的关系说不上好与不好……
但苏子浅很明显的感受到,百里迷云是真心……把她当朋友的。
想来……
是自己曾经,在她落魄的时候,拉过她一把罢……
苏子浅拿起一杯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
她的视线向殿内扫去。
目光触及的,是君悠烈与君紫嬛坐在一起。
君悠烈的视线,与她有短短一瞬的交汇
不过,一瞬之后,他便避开了苏子浅的眸光。
苏子浅微微一怔,随后……
她望向坐在君悠烈身旁的君紫嬛。
君紫嬛脸上的表情很冷。
她一直低垂着眼眸,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水看。
这幅模样……
苏子浅眼眸一转,看向君紫嬛的对面。
只见一人身着一袭紫衣外袍,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君紫嬛看。
那人望着君紫嬛的视线,有些黯淡,亦有些苏子浅……
看不明的情绪在其中……
意味深长,而暗晦难懂……
腰间一紧,苏子浅的身子,忽然被人圈住,力道隐隐带着点强势,不容她反抗。
耳畔传来一句低低沉沉的话语。
听进她的耳里,略带着一丝咬牙切齿,和危险的气息。
“苏浅,别的男人,有本王好看么,竟值得你一直盯着看?!”
246。247,赐婚,本王也要当父王()
腰间一紧,苏子浅的身子,忽然被人圈住,力道隐隐带着点强势,不容她反抗。
耳畔传来一句低低沉沉的话语,听见她的耳里,略微有些危险蠹。
“苏子浅,别的男人,有本王好看么,值得你一直盯着看;嗯?!”
君寒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苏子浅听的清楚。
自齐神医的身上收回视线,苏子浅望向君寒,她道髹:
“我一直看着你,万一要是看腻了,你该怎么办?”
君寒将她往自己身上带,顺手喂给她一块糕点。
“看腻了再说。”
见苏子浅张口吃下,君寒又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况今日来的人,皆是有身份,有重量的。
你要相信本王,宫中,一旦聚齐了朝堂上的大臣,皇室宗亲这些人的话,一般没有什么好事……
你的视线,可以往下挪就往下挪,不要去看旁人,容易招惹麻烦,明白么?”
糕点甜而不腻,味道极好。
苏子浅挑了挑眉,也拿了一块,递到君寒的唇边。
“你我的身份,已经注定了会招惹麻烦,不是说我们安分守己……就可以平安无事,这些……
你自己也清楚的不是么,既然逃不掉,那为何不正面出击?”
君寒将糕点吃下去。
他看着苏子浅,讳莫如深的道:
“不是所有的正面出击,都会成功的。”
就像……
他逼着她嫁与他一样。
若不以真情打动为条件……
即便两人成了亲,却还是会背道而驰……
更甚之是……
反目成仇!
苏子浅漆黑如墨的眼眸,扫过殿内的众人,她转移话题,随口道:
“你不觉得,今日这仗势,有点奇怪么?”
君寒的唇角勾出一抹轻笑。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今日皇后,应该会为九王赐婚。”
赐婚……?!
苏子浅一怔,眉头蹙起,她望向九王爷君樊那边。
只见君樊的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恰到好处。
修长的手指,正耐心的剥着龙眼,然后喂给他身旁的女子。
温文尔雅,君子如玉……
看起来,倒真是个很好的夫君。
而……
女子墨黑的长发全部盘起,梳成云鬓。
苏子浅很清晰的可以瞧见……
女子的眉眼染着愉悦的笑,略略显得有些娇羞的垂首。
苏子浅盯着女子唇角的笑意,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她回神之后,老皇帝与皇后,已经高坐在大殿之上。
原先香贵妃的那个位置,亦由旁人所取代。
听闻……那位女子,是老皇帝的新宠。
她的相貌与才情,皆与香贵妃不一,但……
有些地方,却是与香贵妃有着惊人的相似。
比方说……
她身上的……香味。
苏子浅的视线,凝在那个女子的身上。
女子的容貌,她不算是陌生,但亦不能算是过于熟悉……
苏子浅微不可见的蹙起眉。
眼中的女子,却像是觉察到了她的视线,竟亦朝着她这边看来。
她的唇角,勾起浅浅淡淡的笑容,很是温和的朝苏子浅,颔首。
苏子浅的眼睛骤然眯起,回了女子一个不冷不淡的笑。
昔日香贵妃身边的宫婢――
双清!
如今却是取代了香贵妃的位子……
可
这是因为什么?
香贵妃的下场,不得不说很惨烈……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她的婢女,却成了……当今天子的新宠?
苏子浅随手拿了一杯,轻轻地饮下一口。
茶水入口,有些甜味,与茶水的味道完全不符。
她眉毛一挑,这才看清是果酒。
君寒在一旁好以暇整的凝着她,“你在想什么?”
若不是他将苏子浅的酒水,换成了果酒,这会……
入了苏子浅肚子的,可就是苏子浅旗下酿制的烈酒了……
琼楼玉宇之所以出名……
是因为它的酒水够烈,够带劲!
常人尚且多饮不得,何况……
是苏子浅这种菜鸟级别的人物?
只消一口,都不知能不能撑到宫宴结束的……人物?!
苏子浅垂了垂眼眸,道:
“我在想,皇后为君樊指婚,到底指的是哪家的闺秀?”
她的话音刚落,老皇帝洪亮的声音便缓缓传来。
“今日十五,正是元宵,可是一年中,极少的好日子。
在此,你们不必那般的拘束,随意一点即可。”
“是,谨遵圣意。”
圆圆的木桌上,摆放着多种水果。
君寒仔细的看了一眼。
然后……
他将嫣红欲滴的樱桃取了几颗,递到苏子浅的唇边,道:
“皇后亦快要黔驴技穷了,后宫里,她的势力皆被老皇帝限制着……
唯一可以掌权的,便只有各位皇子公主王爷的婚事,想来,君樊的侧妃,应该家世不错。”
苏子浅点点头。
她将入口的樱桃吃下,沉默着不再说话。
殿内的气氛,因老皇帝的一句随意,稍稍有些缓和。
不过……
百里将军,却依旧像是严阵以待一般。
眉目间,并无多大的亲和之意。
周双清在老皇帝的身旁,尽说着好话,引得老皇帝龙颜大悦,大笑出声。
皇后沉静的眼眸,亦染着点点的笑意,但若细瞧的话……
便会发现,她美丽的眼睛里,尽是嗤笑与讥讽。
老皇帝忽然止住了笑,他朗声道:
“趁今日这大好时日,朕要宣布一件大喜事。”
老皇帝摸着周双清的手,面目含笑的道:
“周家有女周双清,朕的清美人,天赋异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加之……
她身怀朕的皇儿,即日起,加封她为清兰贵妃,赏绫罗绸缎万匹,金镯玉饰三千。”
清兰贵妃,周双清忙起身叩首,“臣妾,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僵住。
袖中细长的指甲被一下子掰断,她的脸上,却又缓缓绽放出了笑容。
苏子浅看着她,皇后的笑容美好,她朝着老皇帝道:
“恭喜皇上,喜得一子,这可真是……我然起的一件大喜事啊。”
老皇帝似是听了很顺耳,哈哈大笑起来。
殿内的人,皆是顺风使舵,一个个朝着老皇帝贺喜。
老来得子,确实可喜……
君寒的脸却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