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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掌教流渊尊者膝下有三名弟子,大弟子也就是北冥天首座弟子问玉,二弟子玄冰子,三弟子妖凰。除了妖凰之外,其他两名都是男弟子,作为掌教的弟子,地位自然要比其他旁支的弟子地位高些,所以玄冰子跟妖凰在北冥天也是炙手可热之人。
大弟子问玉,人如其名,当真是温润如玉之人,一身月白道袍,广袖流仙,风度翩翩。
二弟子玄冰子,看着冷酷,实则外冷内热。
最后小弟子,也就是问玉与玄冰子的小师妹,那是她还不叫妖凰,她在北冥天上唤作兮凰,长得冰肌玉骨,仙姿绝色,是北冥天第一美人。同时也是在仙界,与我并称为“仙界双姝”的另一人。
说来,那也是一段孽缘,当时年轻貌美的小师妹兮凰爱上了风华绝代的师尊流渊尊者,便拒绝了一直为之默默守候的二师兄,玄冰子为此因爱生恨。
当时北冥天四极长老中的东极长老,是个极有野心之人,一心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取代流渊尊者坐上掌教之位,见玄冰子因爱生恨,觉得此时正是自己的时机。
他暗地里拉拢玄冰子,一方面不停的对他言传身教,使得玄冰子对流渊尊者愈发的积恨怨深,一方面又积极为玄冰子出谋划策,使流渊尊者名誉扫地,好让他不堪言论压迫,自动退位。
当时北冥天护法是流渊尊者的四师弟殷斩,此人也是有野心之辈,而且有魄力,也十分的自大自负,气焰嚣张,一直以北冥天的老二自居,底下好多弟子对他心生不满,可一想到将来他极有可能是北冥天下一任掌教,也俱都闭了嘴。
再后来,问玉在北冥天五百年一次的比试中夺冠,锋芒渐露,他不仅为人温润和煦,极得师兄妹尊崇,后万年间,又陆续为北冥天立下无数功劳,坐上北冥天首座弟子之位。
那些原本不满殷护法,却又备受压迫不得不支持他的弟子,一时纷纷转投支持问玉,问玉后来者居上,俨然有与其四师叔殷护法分庭抗礼之势,如此情况之下,殷护法怎能甘心,再加之期间问玉驳了殷护法好几次面子,由此殷护法对他这个师侄怨恨深重。
此时北冥天动/乱,殷护法便打算趁此机会,正好把流渊尊者及问玉一锅粥端了,好坐上掌教宝座。
那时的北冥天督教,是流渊尊者的三师弟闵虞,闵督教倒不像他四师弟及东极长老,是个权利熏熏之人,他为人刚正,却也无情。
当时他认为自己的师兄流渊尊者做出这等乱伦之事,实乃北冥天大耻,有负北冥天历代掌教,此乃大罪,重罪,要重罚!
重罚之一,便是让流渊尊者亲手杀了妖凰及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西极北极两位长老觉得闵督教此举着实有些狠辣,便向他说情,闵督教刚正不阿,不仅一步不退让,反而把西极北极两位长老骂了个头破血流,两大长老由此心生怨恨,翻出之前一些旧事,要摆了闵虞督教之职,至此北冥天多方混乱的局势开启。
我跟着子尧过去时,北冥天的局势已经发展的一发不可收拾。
虽说四海八荒以天帝为尊,子尧这么一过去,北冥天自然要奉他为君,可北冥天历来自成一派,子尧一个外来人,着实难以在短时间插手其中,只能慢慢开解调节。
这一调解,便调解了一个多月,那一月间,发生了很多事,多到北冥天万年发生的事都没有这一个月加起来发生的多。
首先,支持殷护法的弟子,开始挑衅支持问玉派的弟子,一开始问玉派的弟子得了问玉劝说,不得生事闹事,倒也相安无事,可是凡是事不过三,问玉派的弟子一连多天被挑衅,最后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两派大战一触即发,幸好那时问玉及闵督教赶得及时,又有四大长老出面,这才无人员重伤,虽如此,但两派形式,已经势同水火。
然后,东极长老一方面利用玄冰子对付流渊尊者,另一方面,着自己的亲信不断煽风点火,挑拨护法派与问玉派之间,使得矛盾愈发激烈,两派一时相见如仇人。
再然后,西极北极两位长老,因流渊尊者之事,被闵督教骂得个头破血流,怀恨在心,开始翻他旧事要摆掉他的督教之职
这事的导火线,其实还要从多年前说起。
那时西极长老原本有个很宠爱的弟子,当时那名弟子爱上了凡间的一名女子,竟然瞒着师门,下界与那名女子成亲生子,而且还违反仙规,替那女子续命。
最后事情败露,那弟子被捉回北冥天,西极长老好说歹说,终于求得掌教法外开恩,可闵督教却要将那弟子废除仙籍,赶下凡间,且永生永世不得在入北冥天为仙,西极长老当时那个恨啊!隐患由此而生。16017325
所以这次西极长老被闵督教骂了一顿之后,联合北极长老将闵督教好几万年前的旧事翻了出来,那时闵督教还年少,有一回被妖女所迷,差点使北冥天陷入大劫。
多方混战,一时北冥天纷乱不堪。
最后的结果,问玉为救弟子惨死于殷护法的长剑之下;殷护法以杀害同门之罪,被绞了一千零一刀,之后削去仙藉,贬入凡间;东极长老居心叵测,不仅利用弟子对掌教不尊,还挑拨离间,致使问玉惨死,被施以极刑,断魂剁魄;闵督教因当年之事,心生愧疚,自愿废除督教之职,入人世轮回。
不要以为到这里事情就完了,还没有,最后的最后,流渊尊者认为北冥天此次大劫,皆因他一人私欲而起,觉得愧对北冥天,愧对仙界,最终,以九业红莲业火自焚圆寂。
在这之前,他将北冥天掌教之位,传与他最小的师弟无妄神君。
青丘帝姬白若凝上北冥天时,正值流渊尊者圆寂,无妄神君上位,邀子尧去探讨怎么处置流渊尊者子嗣一事,子尧着我代他招待白若凝。
白若凝是天后娘家兄长的女儿,也就是子尧的嫡亲表妹,我怎好怠慢,自然是好生招待她。白若凝说她是来北海讨紫珊瑚的,又得知子尧在北冥天,便上来瞧瞧,又说她小时候来过一回北冥天,这里的景致很是别致,要我陪着她四处逛逛,我想着也闲来无事,便遂随了她的愿。
北冥天多山多树,云层雾绕,底下又临着北海,水光潋滟,确实比九重天要别有一番风味。
我与白若凝两人一路逛着,远远瞧见西边凌空架起一座青玉宫殿。那宫殿的砖瓦,柱子,台阶,皆由青玉筑成,通体翠绿莹莹,一片翡翠之色,煞是好看。
白若凝觉得新奇,便拉了我去看,临的近了,才发现宫殿门口坐在两只用玉石雕刻而成的麒麟,一貌一画皆栩栩如生,威武霸气。
宫殿上青玉匾额书,“长青神殿”四个大字。
白若凝像是见到了什么宝贝,连忙拉着我推门进去,我着实觉得这样私闯别人家的神殿不好,白若凝却撅撅嘴道:“弦歌姐姐,你也没见他们竖了什么生人止步的石碑,咱们偷偷进去瞧一瞧,不碍事的。”
我还未出口回答,便被白若凝一股蛮力拉了进去,既然已经进来了,那自然没有再出去的道理了,索性看了再走。
我站在殿中环视了一圈,玉案玉几,一尘不染,两边九层金枝叶落地灯,火光崇明,紫金仙鹤大鼎散着袅袅檀香,整个殿内的布局与北冥天其他宫殿也没什么不同之处。
白若凝指着殿内一方明镜与我道:“弦歌姐姐你瞧,那面镜子照不出人影,好生奇怪!”
我走近一看,那镜子平滑光整,倒映着大殿内的景致,却惟独不见我与白若凝两人,惹得白若凝一时好奇连连,左看看右看看,我手指摸上镜面,一时一阵如水波动,俨然不像是镜子的样子。
这大抵是北冥天法宝往生门,我刚想开口,背后被人猛一推,我顿时被吸入了往生门之中。
北冥天法宝往生门,能够穿越时空。
是的,我穿越了,不仅穿越到了三万年前,而且落脚的地点还是魔界无忧城中的魔宫。
那时的魔帝还不是尢凉,是他的父帝玄光。
我一仙竟然穿越到了魔界,真是想来就胆寒,我立马收了仙气,又偷来一套侍从装换上,将自己乔装成男人。
这里遍地都是魔,为了不被他们追杀,我真是半点仙气仙术都不敢露,只得凡事靠自己的双手双脚,亲力亲为。
我与尢凉相遇,便就在我穿越过来的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那时我刚换完侍从装,正想着法子打算逃离魔宫。
魔宫很大,我迷了路,毕竟我这是第一次到魔界,不懂这里的规矩,怕一口就露出破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没有轻易问人。
我在慢慢摸索出宫的路中,忽听闻附近一阵箫声高高低低响起,那箫声很是奇怪,按照那曲调吹,明明该吹出悠扬婉转的曲子,可那吹箫之人却偏偏把整首曲子吹得冷冷清清,带着多愁善感的韵味。
那样多愁善感,甚至带着几分苍凉的箫声,即使我现在落魄成这个样子,又随时有生命危险,我想我也不一定能吹出来。我不觉对那吹箫之人多出了几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境遇,竟让那人如此清愁。
循声找去,脚步最后停在一个有些破败的宫殿之外,我推开那掉落大片红漆的大门进去,里面白衣如雪的男子手握碧玉箫,正站在一池开满红莲的水池前吹奏那多愁之曲。
门轴吱嘎作响,我听得那男子背对着我,清冷的开口,“十弟睡着了,你轻声点,别吵着他。”
那话语虽清冷不辨感情,可细细辩解那说出来的话,却又好像是在对熟络之人说话,他大概是把我当做其他人了,惹得我一时疑惑道:“啊?”
男子听得声音不对,回头看我,那眸色清冷淡漠,带着明显的疏离之感。
“你是谁?”他淡漠的看着我上下打量。
我支支吾吾道:“我是路过的,我是宫里新来的,还没熟透路,一时走差了,请问这里是哪里?”
他冷冷吐出三个字,“未央宫。”
我想了想又问道:“未央宫是哪里?”
他又冷冷吐出两个字,“冷宫!”
我一时心里默默流泪,我要的是具体的方位,东南西北的方位,不是要你告诉我这里是冷宫!
“谁不知道这里是冷宫啊,这么破!”一句话不由得脱口而出,说完我才猛然反应过来,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冷宫?原来这里是冷宫,怪不得他能将一首原本悠扬婉转的曲子,吹得这般清愁。
男子并没有因为我抱怨的话而对我恨视,也没有将我赶出去,又自顾站在原地吹起萧来。
冷宫不是一般都住犯了罪的嫔妃?怎么魔界的冷宫,住的却是这么一位如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而且看样子年纪也不是很大,顶多也才两万岁的样子,着实让人想入非非,莫不是魔帝玄光有断袖之癖不成?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转头看去,是一名穿着绿衣裳的宫女,只见她歉意的对着那白衣男子道:“我家殿下又打扰九殿下吹箫了,奴婢这就把殿下抱走。”
白衣男子点头,那宫女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从他脚边捞起一团红毛抱在怀里,又歉意的对着那白衣男子笑了笑,这才出门。
莫非这白衣男子刚才将我当做这宫女了不成?
我道是谁家少儿郎俊俏如斯,却不想原来竟是魔界的九殿下!
那宫女抱着那红毛殿下走后,那九殿下又吹了一遍那曲子,天色渐黑,我在魔宫不识路,又没有一个朋友,思虑再三之下,打算在这里对这个九殿下蹭吃蹭喝再蹭睡,究其原因呢,一来这里是冷宫,我不会被人发现,二来,瞧这九殿下一副悲春伤秋的样,是个清冷的性子,我着实不认为他是什么宵小之徒。
我等着那九殿下用晚膳,可不想那九殿下一直吹着箫,竟然完全没有消停的意识,而且更可恶的是天已经黑的黑不溜秋了,居然没有人来送晚膳!
不是说这是他魔界的九殿下吗?就算是冷宫,人家好歹也是一殿下,多少总该送些吃的过来吧!
我很郁闷,极端的郁闷,听他又要吹,十分的郁闷的道,“哎哎哎,我说九殿下你别吹了行不行啊?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如今虎落平阳,也没有到你这种悲观的程度,你好歹是一男人,给我精神点行不?九殿下,你要想开点,想开了,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了!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他闻言,顿时收了碧玉箫就走,我跟在他身后嘿嘿嘿笑道,“九殿下,今天我在你这里借住一宿成不?反正你这里房子这么多!”
冷宫就一好处,人少房子多,瞧着一片房子空的,都要发霉了。
他一时停步回头瞅着我,清冷的开口,“别吵着我就行!”
我点点头,又道:“那啥,这里有没有吃的,我想吃点东西。”辟谷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那样就要用仙术,虽说这里是冷宫,但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他上前走了几步这才道:“厨房里有,自己烧就成!在东边!”
“九殿下晚安,愿你今晚有个好梦!”我对着他的背影挥挥手,一溜烟的朝着东边厨房跑去。
我点了烛台放在灶台前,厨房虽小,倒也干净,小桌上放着一些青菜白菜茄子,看上去有些蔫了,不过倒也还能凑合,我又找了找,翻了翻,这才从一堆蔬菜下扒出些肉末来。
谁能想一个殿下的生活竟是这样的,这也太凄惨了!
我蹲在灶边生了火,拿扇子啪啦啪啦扇了两下,一时柴火燃着烧起来,我起了油锅,将切好的青菜和一点肉末倒进去,烧菜。
烧菜这事,说来我还真在行。
我烧菜的手艺传之于子尧。
我是十万年才能出一只的九天火凤,出生那日,东华帝君府上霞光万丈,南边凤栖山上凤凰一族的八十一只五彩鸾鸟齐飞来贺,整整绕着帝君府飞了三天三夜。
这是九天火凤诞生,天地同庆的标志。
我出生那回,距上一次凤凰一族诞生九天火凤已相隔二十万年,凤凰一族族长之位空缺多年。
我那外祖父,也就是凤凰一族的代理族长,顿时喜极而泣,领了凤凰一族几大长老前来帝君府,向父君讨要我回去做那凤凰族长,我父君当下就冷了脸,说我将来要继承他的衣钵,掌管八荒界,怎能去做凤凰一族的族长!
两天后,父君向天帝上表文书,说要立我为八荒女君,将来好继承八荒界,天帝准奏,至此以后,我开始被按照八荒女君的标准来教导。
父君不仅从元始天尊门下请来昆仑山十二仙中首座玉鼎真人教我课业,而且还请了四海八荒最端庄贤淑、大气娴静的瑶姬仙子来教我琴棋书画养性。
那时我年纪小,不过才百岁的样子,又生得性子懒散,琴棋书画也就罢了,那佛法道法不仅枯燥乏味,而且还深奥难释,难学的很,学得我简直想撞墙。
母妃劝过父君几回,可每回都被父君反驳,父君说我将来要做八荒女帝,没个样怎么成!岂不让仙界众人笑话,又说我是十万年才出一只的火凤,我学的不好,不仅损了八荒界的面子,而且也打了她凤凰一族的脸面,至此后母妃便没再对父君说过那样的话。
因为期望太高,所以父君待我时常严厉,那些年我几乎连跟小仙女小仙童玩耍的时间也没有。
后来还是子尧想了个办法,那时我跟子尧已经定了亲事,有一回,子尧来东华府拜见他泰山大人,谈话时随口提了提,说“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子”才是真真正正的大气贤淑的女子的楷模。
父君听后若有所思,便问子尧,这四海八荒有哪位仙君烧的一手好菜。
子尧又说,这烧菜其实重要的不是烧不烧得好吃,而是烧不烧得合将来夫君的口味,好吃的未必就是合心意的。又说他对烧菜有两下子,可以教我。
于是父君就这样落入了子尧的圈套中,之后的日子,我便时常借着向子尧学烧菜的理由出去玩。
而且子尧还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有一回子尧又来帝君府,父君说想看看我学菜的成果,便让我张罗一桌子菜。
我压根就没怎么学,所以随便烧了几个菜,往桌子上一摆,父君吃了一筷就吃不下去了,可子尧却吃得津津有味,最后父君也只能强压下要教训我的冲动,将此事作罢,谁叫子尧说合他心意呢。
我做的菜,好不好吃是其次,重要的是合不合他心意。终自段八也。
那时我烧的菜,确实难吃,虽说后来父君没再要求我做菜,可我又怕哪天子尧来的时候,父君一个兴起,又让我烧菜,为了不虐待子尧让他吃那么难吃的菜,之后我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虽说现在我烧菜的手艺不是四海八荒最出众的,但也起码偶尔能让父君赞上一两口。
由于材料有限,我只炒了一碟青菜肉末,一碟茄子肉末,外加一个白菜汤。
米饭也蒸好了,还带着点米香,我正要吃,那九殿下来了。
第一章 若初见(2)
更新时间:2013…7…19 8:57:27 本章字数:6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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