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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太懂,晓青姐姐对我说,卓杨哥哥钢琴弹得特别好。
李晓青和卓杨好像很亲密,她是他的女朋友吗?他们都是中国人。
李晓青是卓杨哥哥的女朋友也没有关系,我还小,在我长大和卓杨哥哥结婚之前,他可以有女朋友。
今天真是快乐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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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卓杨背着已经睡着的蜜黛尔,和李晓青一起把小可爱交还到汉高斯堡酒店里她父亲安德鲁斯温伯恩手里。小丫头刚才玩得很疯,这会儿趴在卓杨背上睡得香甜。
反正明天早上没有课,卓杨晚上就借宿在晓青的大套房里,熟门熟路。自从上回那次带有教学性质的接吻之后,两人之间明显更加亲密了,但也再没有第二次类似的举动,谁也没有提,就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段时间他和她的往来也更加的频繁,李晓青每天换一套新衣服,都不带重样。
两个人还是饕餮一般吃吃喝喝嬉笑打闹,有时候李晓青也琢磨:如果卓杨再来吻我,我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第七十四章(上) 九山单臂破楼兰()
隔天,卓杨没有想到会接到克洛泽的来电,凯泽斯劳滕中锋在电话里告诉他:不好意思,卓。说好的在汉诺威聚一下的事情我去不了,因为我没有进入第二回合随队出征的大名单。
球场下性格谦谦君子的克洛泽为人处事很有风度,他担心卓杨提前安排好后再被自己放鸽子,会显得自己言而无信,所以赶紧通知卓杨一声。卓杨的确都已经开始安排了,地点就在‘鸿玉楼’,那里的潮州菜高大上很能唬人。给小猪、默特萨克几个也都打好了招呼,到时无论比赛输赢都会招待克洛泽一番,哥儿几个作陪。当然,他们就没想过比赛会输。
鉴于这个情况,卓杨只能遗憾的表示下次有机会再聚云云。
回到球队,卓杨把这事儿一说,哥几个倒不置可否,耳尖的克洛普却从里面听出了味道。
克洛普寻思,克洛泽是凯泽斯劳滕的主力中锋,而且他还很年轻,相比其他队友,克洛泽的体能要好得多,休息也不应该是他休息。如果说凯泽斯劳滕打算在第二回合做出战术改变,调整阵型打马迪堡个措手不及,克洛泽这样特点鲜明的强力中锋也不应该扔在家里。最起码会随队出征,在替补席上作为杀手锏一样的存在。从任何角度来看,凯泽斯劳滕都没有理由在这样一场重要的比赛中,将克洛泽弃之不用。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新上任的代理主教练斯福扎打算放弃第二回合的赛事。不但克洛泽不会来,凯泽斯劳滕的核心主力球员应该都不会来。
这是多么的老奸巨猾啊!卓杨翻着白眼心里暗自咋舌:一个简单的电话都能让你分析出这么多信息,不去当特务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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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克洛普天生就是当主教练的料,他分析的很正确。
四月九号来到维克多球场的凯泽斯劳滕队一水的替补,连临时教练兼队长的斯福扎也像被钉子钉在替补席上一样,没有踏上球场一步。凯泽斯劳滕在上周末的联赛里,惨平保级对手比勒菲尔德,就是体能问题闹得。斯福扎果断决定,放弃足协杯,主力球员养精蓄锐。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这个决定很英明。再者说了,即便全主力出赛,斯福扎其实也没一丁点把握,他心里对那帮子年轻到不像话的马迪堡少爷有些发怵。
即便这样,克洛普仍然没有大意,就算是替补,那也是甲级球队的替补。面对这个层面的对手,马迪堡没有隐藏实力的资格,主力核心一个不落齐刷刷出现在了场上。
相对于首回合,这场比赛显得波澜不惊,远不如第一回合那么激烈。卓杨在上下半场各助攻一次,刀疤和小猪分别建功。凯泽斯劳滕队只是在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才由前德国国脚马里奥巴斯勒扳回一球,不过这完全于事无补,安慰性质居多。
说起这个巴斯勒,倒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他是德甲历史上迄今唯一一个拿过最佳射手的中场球员,今年34岁的他曾经也是老字号国脚,效力拜仁多年。巴斯勒的特点,以足球皇帝贝肯鲍尔总结的最为到位——脖子以下是世界级的,脖子以上是区县级的。
马迪堡两回合5:4战胜甲级球队凯泽斯劳滕,闯入德国足协杯四强,他们半决赛的对手是甲级劲旅云达不莱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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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春色是撩人的,四月的春光是明媚的,四月的春风是招花的,四月的春意是盎然的。
卓杨和马迪堡展开了最关键的四月征战,这一个月的多场比赛,决定了他们是否能完成赛季的胸心壮志。就在卓杨踌躇向前的时候,他的好朋久九山正在一间狭小简陋的屋子里做着俯卧撑。
这间屋子在四层营楼的最底层,非常窄,一张单人行军床的宽度就占去了房间里三分之二还多。房间没有窗户,只有厚厚的铁门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洞口满焊着十字交叉的粗钢筋。
在明亮的春光天色里,房间里也需要开灯才能满足最起码的照明。行军床上铺着单薄的制式毡垫,雪白的床单上,四棱四角像绿色豆腐块一样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有桌椅板凳,水泥抹的墙面上没有任何装饰和张贴,除了墙角的马桶,行军床是房间里唯一的家具,其他唯一的物品就是一本白皮红目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纪律条令。
这间屋子以前是营弹药库,用来存放营一级的训练和战备用子弹手榴弹。后来,弹药的储存归到了团一级,再后来,这里就成了禁闭室。禁闭室是用来关禁闭的,违反制度和纪律的战士,会在某些情况下被惩罚性的关禁闭。
禁闭期间,收缴一切个人物品,不能踏出房间一步。每日三餐由专人定点送来,其他时间被禁闭的人就像被这个世界遗忘一样,无人问津。在这里,那本枯燥无味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纪律条令就像小孩子的连环画一样珍贵,因为你可以数着上面的字数来打发时间。
枯燥和单调的紧闭室,是为了让被禁闭人好好反思错误,认真检讨。而九山却双脚搭在行军床上,手掌撑在地面,兴致勃勃地做着俯卧撑,汗水大滴大滴砸落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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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兵营授衔之后,九山就和所有的新兵一起,被分配到团属的各个连队或其他单位,这就是新兵下连。
九山下连的是团属修理连,修理连负责战时或平时对全团的车辆装备进行维修维护。修理连对技术的要求很高,所以连里充斥着大量军龄很长的士官,扛着干部军衔的技术员也有不少。
九山所在的部队是解放军的王牌部队,所有装备都是全军最好和最先进的。而九山所在的团则是集团军里主力师的主力团,机械化步兵团,全团已经完成机械化,车辆配置率相当高。所以,修理连里各种车辆装备琳琅满目,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九山刚下连队的时候,着实兴奋了一段时间。看着满库的步兵装甲车、自行火炮、坦克等大型车辆,九山血脉喷张地幻想自己单枪匹马驾驶着战车杀向敌阵,万军阵中取对方主将首级。
但时间一长,九山感觉不是味儿:这他妈一天一天的咋就没有个训练呢?
第七十四章(下) 九山单臂破楼兰()
修理连就是这样,除了早上常规的出操,平时难得有军事训练,主要时间都花在装备维修保养和研究装备维修上。修理连也是养人的地方,这里没有其他战斗连队每天辛苦的军事训练,也没有每天严格的作息制度。修理连的兵外人有时候一眼就能辨认出来,总会显得吊儿郎当一些。
部队里有些害怕训练逃避训练的战士,会想尽一切办法调动到修理连来,就是为了过上军营里相对轻闲和松散的日子,舒舒服服等到复员回家的那一天。当然,其中也不缺乏志在学习维修技术的有为青年,这不能一概而论。
每当一墙之隔的步兵连训练的时候,闲来无事的修理连官兵就会兴致勃勃地捧着茶缸子,坐在楼房的窗户里面,笑眯眯地看着隔壁的战友们摸爬滚打,时不时还要点评几句。九山却受不得这个,他看着步兵连风风火火的日常训练,眼珠子急得通红。步兵们顶盔掼甲手提着95式自动步枪,在步战车里跃上跃下,把九山的魂都勾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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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九山下到修理连完全就是个误会。
按照九山在新兵营里表现出来的军事素质,妥妥是战斗连队的料,好几个机步连连长都抢着要他。可谁也没有想到,九山的父亲因为心疼自己的儿子,就没有和九山沟通,托了战友拐着弯地打了个招呼,就是舍不得让宝贝儿子吃太多的苦。
这种人情关系在每年新兵下连的时候非常正常,有指明想去机关当通讯员的,有想去司机班的,油库、后勤、小车队、农场,想去哪的都有。相对来说,九山父亲的这个人情一点都不为难,只不过是让儿子别太辛苦就成。于是,九山背上背包就到了修理连。
自古慈父多败儿!老爸好心干了错事,可九山也不是想败就能败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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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的新鲜劲过了之后,九山越来越不是味儿。整天要么跟上班长扛着一个硕大的扳手,不停上螺栓卸螺栓,要不就拿着大锤对着履带敲敲打打,他奶奶的就是个学徒修理工。要么干脆就是喝茶闲逛吹牛皮,篮球扑克下象棋,跟家里隔壁干休所退休的老干部一样。我这个样子要是让卓杨和海洋知道了,那两个牲口还不得把牙笑掉,回头再找我要补牙钱。
这些和九山梦想中的军旅生涯实在太不一样了,他要的是金戈铁马,这里说不上玉帛笙歌却也闲得无聊,他要的是严肃铁血,这里却满眼的吊儿郎当。
九山开始按着正规渠道向上反应自己的诉求。他先找到修理连连长,要求调动到步兵连。连长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半天:老子这里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给我买烟送酒的战士都能排到营区外面的大马路上去,你个新兵蛋子是傻逼吗?直接就给九山轰了出来。
九山这会儿还不是很恼火,他仔细分析了一下:连里也管不了这事儿,没有这个权利,这事还得通过团里。于是,九山又写成书面申请,找到连指导员,把想法一说,希望指导员能帮他把申请递交给团首长。要不说是政工干部呢?指导员愣了半天后,倒也干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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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九山二杆子的牛脾气就上来了。整天也不出操,也不擦履带,也不滚油桶,连战岗都不去。谁叫也不动,谁劝也不听,彻底撂了挑子。他的士官班长一看:哟呵,新兵蛋子还反了天了,欠收拾不是?结果话没说完老班长就被九山拦腰抱起扔到了地上,好悬没把叉子骨摔断。
班长吃了亏,约上另外一个相好的同年老乡来找场子,又被九山连续扔到了地上,间隔还不到五秒钟。这么一来,把全连的士官都惹毛了:就没见过这样毛不顺的新兵蛋子,敢跟老同志动手,今天就教教你规矩,教教你怎么做人。
十几个老兵把九山团团围住,抹胳膊卷袖子,呼哨一声就要群殴他。九山背靠一台轮式装甲车,单手举起一把一米多长的扳手,遥指前方一声暴喝:“来呀!今天谁先躺下谁是孙子!谁先后退一步谁就是孙子!来呀!”
老兵们纷纷抄起趁手的家伙,扳手、撬棍、拖把、皮带、铁锨、笤帚,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刃煎炒烹炸。气势汹汹可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只是把口号喊得震天响。
恰在千钧一发之时,团长黄光伟晃晃悠悠地走进了修理连营区。
了解完事情的前因后果,黄团长在修理连里破口大骂。从连长指导员一直骂到班长炊事员,从三大条令骂到作风养成,从令行禁止骂到严肃活泼,整个修理连的官兵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骂累了的黄光伟团长,单手一指九山:“关两天禁闭,然后滚去特务连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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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连,解放军战斗序列中的特殊分队,带有特种作战性质的连队。特务连一般集侦察、警卫、工兵、通信、防化于一身,执行敌情侦察、武装渗透等任务,还要具备捕俘、先出突击、攻击尖刀的能力。特务连一般是团机关直属连,由团首长直接指挥。当然,有些部队的特务连叫勤务连更合适,跑腿打杂为技术和战斗连队服务居多。不过,像这支王牌功勋部队的特务连,却是从解放战争时期的侦察连一脉相承而来,钢筋铁骨一般的硬骨头连队。
如果说装甲步兵是摧毁敌人的重拳,那特务连就是攻破敌人铁布衫的铁指寸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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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团长本来就对这个在新兵营震惊四座的新兵印象深刻,报到师里的二等功眼看就要批下来了。当初听说九山去了修理连他还很诧异,这么好的训练苗子不去步兵连就是糟践了呀!可再听说是家长托人打了招呼,黄团长也只能无奈的把这事放到一边。没想到今天要是再晚一步,修理连非得出大乱子不可。不过他也很赞赏九山的品性,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战士偏偏不愿待在技术连队享福,要死要活非得去战斗连队吃苦的。嗯,孺子可教,干脆让他去特务连,看看还能给我什么惊喜。
至于关两天禁闭,这是让九山明白,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部队不是你犯牛脾气的地方。
黄团长可没想到,不久以后他就会为自己这个当初灵机一动的英明决定,大感老怀宽慰的同时又哭笑不得。
两天以后,俯卧撑做的全身舒坦的九山,在修理连官兵鄙视的眼神中,喜滋滋地屁颠屁颠跑去了特务连。
第七十五章(上) 默特萨克欺负人()
四月里,九山得偿所愿,卓杨还需要为了目标而奋斗。
三月份连续的一周双赛,马迪堡因为人员储备问题,主力连续作战很是辛苦,也相当的疲劳。不过全队上下都在‘蓝楼会议’目标的鼓舞下,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士气上倒没有问题,大家伙心气儿高着呢。不过有时候严重的疲劳会积累一些暗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但愿马迪堡能躲过这种很难避免的伤病袭扰。
四月份的比赛就要相对轻松一些,和云达不莱梅的足协杯半决赛要到四月的最后一天,其他时间里都是一周一赛。看着赛程,克洛普一直揪着的心也暂时放下了很多。球队里主力阵容大多是年轻人,体能上在四月份应该不会出问题。要是还像上半赛季福克斯教练率领的那支老爷兵,这样的赛程,非在场上吐血累死几个不可。不过,那支老爷兵也不可能达到现在这支崭新的球队目前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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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2日,马迪堡又去了凯泽斯劳滕。不过这次他们的对手是凯泽斯劳滕青年队,这是丙级联赛第二十九轮的比赛。
一线队都不是个儿,青年队那就更不用想了。马迪堡兵不血刃的以2:0战胜对手,积分达到45分,联赛排名上升到第五位,距离第四位的萨尔布吕肯仅一分之遥,没有人怀疑马迪堡迟早会反超萨尔布吕肯。赛后更加令人高兴的消息传来,艾尔格博格在本轮先前结束的比赛中,主场又被奥芬巴赫逼平,惨遭两连平。这样,马迪堡和他们的目标对手艾尔格博尔差距缩小到了六分,希望越来越大。至于横在两队中间的萨尔布吕肯,谁在乎呢?
赛后,卓杨、默特萨克和小猪三人,向克洛普请假,不随队一起返回汉诺威,他们要去赴凯泽斯劳滕中锋米洛斯拉夫克洛泽的约会。
上次克洛泽因为球队的原因在汉诺威失约,干脆就借今天马迪堡打联赛客场的机会招待一下卓杨,谁叫两个人英雄惜英雄呢。六剑客没有齐齐出动,是因为那几个觉得没有多大意思,饭后又没大保健,反正以后也很难和克洛泽再有交集。再说了,人家请客,这么呼啦啦去一堆人,感觉像吃大户似的。卓杨也就没有再坚持,只带了小猪和默特萨克两个德国人轻装赴宴。
克洛泽今年快满25岁,比卓杨他们大得多。克洛泽出生在波兰,九岁时移民德国。继承了父母运动天赋的克洛泽从小接触过很多项目,网球、乒乓球、体操等等,而且每一项都耍的有模有样。这一点倒和小猪很相似,两个人共同语言不少。私下里克洛泽是个很文静的人,话不多,待人十分和善。而且他的私生活非常自律,很少喝酒,这一点让卓杨他们感到些许汗颜。
克洛泽当然不会像这哥几个荤素生冷不忌,他安排的地方是凯泽斯劳滕一家档次非常高的餐厅,到这里来你不穿周整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什么人吃。话匣子打开,大家各自聊聊自己,克洛泽这才知道卓杨是一名钢琴专业的大学生。无巧不成书,克洛泽小时候也专门练过六年钢琴,到现在也没有扔下,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