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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神-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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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同情地叹口气:“问题就在这里。你是到这里读大学的,你家里人必然清楚你在哪里。如果现在他们的影响力还和从前一样大——为什么要等着你去找他们,而不是他们来找你?”

郭锦媛直勾勾地看着李真:“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我理解。”李真摊开手,“但是郭小姐,世事无常。”

郭锦媛咬紧了嘴唇,陷入沉默。她的表现比李真预想的要平静得多。而李真觉得自己刚才指出来的那个问题她自己也思考过。五年的时间,一个心智健全、甚至可以说比常人更加理智的女孩子,不可能没有思考过这件事。

只不过很多时候人们不愿意相信坏消息,哪怕仍有一丝希望也想要对另一种可能视而不见,期待可能存在的转机。

郭锦媛一个人站起那里。李真也就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并且在觉得阳光晒得自己脊梁发烫的时候说道:“有机会的话我帮你问一问吧。毕竟你们救过我。但结果不好说。”

郭锦媛眨眨眼,像是要掉眼泪。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向李真鞠了一躬:“谢谢您……谢谢。”

“那么消息已经送出去了?”李真没法扶她起身,就只能摆摆手。

“昨晚赵宇就已经去了,可能现在已经到了。”郭锦媛抬起头捋了捋头发,“他一直很崇拜您的。而且……他也有异能的。”

李真点头,向后走了几步,找到一处树荫。郭锦媛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走远了。

他一直等到了中午,并且切身体验到,为什么这个城市被誉为“火炉”。

空气是闷热的,一丝风都没有。太阳光晒得地皮发烫,蒸腾起来的热气映得地面的空间弯弯曲曲,就好像这边的空间也发生变化了。虫鸣显得有气无力,鸟鸣更不可见。他远远看到体育场上出现了几个身影,便又向后退了退,隐藏在树丛里。

无论怎么说,被那么一群大学生围观……感觉都像是自己被关在笼子里了。

又过了难以忍受的三个小时。体育场的入口处开来了一辆军车。

于是李真走出树丛,看到军车直朝着自己的方式驶过来。

车停住、车门打开,跳下一个上尉军官和一个中尉军官。

他们穿着地方部队的夏装,年纪看起来都不大。

李真微微皱眉。随后两个人带着犹疑的目光在李真的脸上打量一番,又看看手里像手机一样的东西,这才收敛神情,敬了一个礼:“阁下。”

隔了一秒钟,李真还了一礼,没说话。

事情有些奇怪。虽然他一直没有将自己当成什么vip——但这仅仅是他的个人感觉。如果客观来说的话,李真,倒的的确确算得上是一个“大人物”。无论他的战绩、实力、军衔,都当得起这个评价。然而问题是……

对方只派了两个年轻军官?一个上尉、一个中尉?

特务府系统的军衔比地方驻军要微低一些,这意味这两个人即便在地方军队系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角色。

然而他是特务府的少将。

这时候上尉先开了口:“抱歉,阁下,我们必须先确认您的身份。”

李真一愣。

上尉笑了笑:“根据资料,您的能力是自愈、电力、火焰、飞翔……”

李真微微皱眉,打断他:“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为什么不是特别事务府来人?”

上尉听了他的话,别有深意地看了李真一眼:“也许您真的是刚刚回来,所以您还不知道——现在已经没有特别事务府这个部门了。以前的执行官或者能力者,现在都被编入地方军特战队。要知道现在能力者越来越多,特别事务府从前的职能已经不能适应眼下的形势了。”

“如果你没有疑问的话,那么我们继续说——”上尉低下头去查看资料。

而李真愣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直到上尉说出那句“现在请您依次展示您的能力时”,李真才稍微回过神。

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确认了我的身份,然后呢?”

上尉微微一笑:“然后我们会上报,做评估。如果真的是您,那么我们会试着将您从对面解救出来。”

“上报、做评估。”李真面无表情地说道,“要多久?”

“这个……视进度而定。”上尉微微摊手,“少则三五日,多则十三五日,没个准儿。”

李真微微吸了一口气,扬了扬手里的那柄朗基奴斯之枪:“你知道我带着什么东西么?”

上尉一笑:“差不多吧。”

然后他收敛笑意,指了指李真手里的那柄枪:“朗基努斯之枪?”

李真一愣,紧皱眉头盯着他:“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谁告诉你的?”

关于朗基奴斯之枪的存在,在五年前属于内部机密。在特务府系统中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实情。即便时间过去这样久,一些本应保密的事情渐渐泄密……

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一个陆军上尉都知道这件事,并且可以以这种毫不在乎的语气说出来?

为了这柄枪,他可是险些就再也回不来了!

上尉微笑。他想了想,同情似地叹口气:“阁下,您登月去找这柄枪的事情,现在内部几乎是人尽皆知了。”

“其实我可以理解您,也可以理解你们那时候的人。那个年代,人人惶恐自危,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希望就会想要紧紧抓住——不管那个想法有多么荒唐。依靠一把传说中的枪就想要打败类种……呵呵。”上尉笑笑,“在我们看来是天方夜谭。您的事情一年前就已经解密了,那时候我们还觉得您为了这东西搭上一条命实在不值,没想到您竟然回来了。”

李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他握紧手中的枪:“你的意思是,你们现在找到了更好的办法,对付类种。”

“是。”上尉直视着他,简短答道,“并且行之有效。”

“什么办法?”

上尉轻轻摇头:“抱歉,这是军事机密。”

李真沉默了一会儿。而上尉与中尉也就等了他一会儿。随后上尉又说道:“阁下,请依次展示您的能力。”

李真挺直了腰,眼神从两个人的脸上扫过,然后冷笑一声:“依我看这种法子,可并不高明。”

上尉木然道:“我不理解您在说什么。”

“依次展示能力——你当我是来表演节目的么?”李真冷冷说道,“你们背后那位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夺他的权?所以用这种法子要我离这里远远的?”

第七十五章将军与阁下

上尉盯着李真看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手机。然后他松松领口的领带,眯起眼睛:“既然您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开门见山吧。”

“从我个人角度而言,我觉得您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能力者,但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一个合格的军人不会相信那种匪夷所思的传闻,更不会仅仅依照自己的推断就要登月,然后去找所谓的命运之矛。”上尉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真,“但是同时我对您在菲律宾所做的一切深感钦佩,然而钦佩并不意味着我完全认可您。其实你更适合做一个民间英雄,而不是一支军队的领导者。”

“至于您刚才提到的事情……抱歉,的确如此。军方不希望看到你在这里出现,因为那样一来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片区域近一两年才稳定下来,我们不想冒险。所以就我个人而言,我给您的建议是……”

上尉抿了抿嘴:“离开这里,随便到哪里去。或许其他地方愿意收留您。”

然后他看着李真的眼睛,没有丝毫胆怯。

实际上这勇气倒大多数来自于双方面前的隔离带——有了这种东西,很难有什么能量系的能力能穿过来。

李真与他对视一会儿,忽然一咧嘴:“收留?你们这里?那么听起来你们是想要割据了。”

上尉不动声色地答道:“只是为了更好的发展。即便是从前的帝国,也经历过集权和立宪的时代。”

“这么听起来我倒真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了。”李真自嘲地笑了笑,“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要对我说?”

上尉胸膛微微起伏,深吸一口气:“祝您好运。”

随后他便转过身,向军车走去。

他身边的中尉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甚至表情也没有出现什么波动。

只不过就在随着上尉转过身的一刹那,他突然朝李真点了点头。

即便情绪复杂,李真仍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因为他在点头的时候还做了一个口型。如果他没有看错,对方说的是——

“等我。”

李真心头一跳,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那个人的身上。

刚才同上尉对话的时候,对方言语之间带给他的惊诧太多,以至于他忽略了对方身边这位一直一言不发的人。但现在看起来这个人的涵养功夫似乎比那一位更好——

“至始至终面无表情”这种事情,也不是人人都学得来的。

突如其来的疑惑的暂时压制了心中的愤懑。李真站在原地,目送那辆军车远去。然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这车是亮了车灯的。

那么就是说这个世界还有电。西南联政的学生们之所以手捧蜡烛,大概是因为这片区域的电力供应不够吧。这也是意料当中的事情——如果所谓的隔离带将电缆都斩断了,他们就真的只能自给自足了。

至于那一位……想要做什么?

难道他们内部还有分歧么?

李真想了一会儿,又看看手中的朗基奴斯之枪。从他取回到这东西到现在,在他的印象里不过经历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但这世界竟然已经过了五年——

原本他认为即便五年的时间也可以忍受。因为他的手里握着人类唯一的希望,他还可以去战斗,去履行自己的责任,去投身于这个大时代的洪流。

然而现在突然有一个上尉毫不客气地对自己说,他们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办法。自己和曾经那些人从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天方夜谭罢了。

天方夜谭……

李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胸腔微微发抖。不是因为被人轻视或者驱逐的怒火,而是因为……

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毫无意义。自己牺牲了五年的时间,也牺牲了那么多人的时间所换来的结果,似乎毫无意义。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到沈幕。

便是这种感觉吧?

在自己将手搭在他的脖颈上,诚恳地问他,是否可以停止思考、放弃他的那个理论的时候,他就是这种感觉吧?被世界与命运抛弃的失落感,人生失掉了意义的绝望感。

李真呆立一会儿,慢慢走到刚才那从树荫之下。

阳光依旧猛烈,但他只觉得遍体生寒。抬眼朝远处看去——对方似乎还带了几个士兵。士兵把守在体育场的大门外,拦住了几个学生。

呵……也要防止自己同那些人接触。

杀人不见血的招数。

昨晚郭锦媛就已经告诉他,自己所处的这一片区域算得上是一块“死地”。从前都被隔离带所占据,最近才慢慢扩张开来,形成一片不大不小的无人区——就好像一块水迹氤开了。

而对方告诉自己到别处去——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普通人,也许他要花上十几天的时间探索整片区域,然后才绝望发现,这里是被封闭的。或者他们口中所说的“出口”会被他偶然碰上,他真的可以走到别的地方去。

但更大的可能性是,他将一直被困在这里。直到耗光所有的食物,活活饿死。

只不过某些人似乎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究竟有多强。

但无论如何,对方的态度相当鲜明——离开这里,管你生死如何。

李真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怒极反笑”——因为这种赤luo裸的轻蔑与恶意。而他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面前的隔离带。有这东西在,在他想出脱困的办法之前,他就无法对那些人形成一丝一毫的威胁。

但他并非一个战争罪犯,甚至也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李真做了几次深呼吸。但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实际上他此刻很想当即远离此地,看看能不能真的找到其他的什么出口,然后……

想到这里,他又是一愣。

然后怎么样?因为没有“收留”自己……就杀上门去?

对方或者可以这样做,但是他觉得自己做不出来。或许可以在合适的时机质询他们?但那必须在帝国仍旧存在的前提下——军事法庭会对这种事情做出公正的裁决。可问题是……他们想要割据。

他们要割据,在这里他们就是王。

你没法儿用责任感、荣誉感、道德心这种理由来质询他们——因为他们早已将其抛弃了。

李真想了一会儿,哑然失笑。

他觉得即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还真是一个老实人。仅仅通过这种法子,就快要将自己憋出内伤了。问题在于他一直试着用五年前的那种思维模式去思考——

“假如帝国还在的话”。但问题在于帝国几乎已经丧失了控制力,眼下他们自立为王了。他们没有按照套路出牌,也没有按照套路给自己应有的对待——哪怕是起码的人道主义救援。

然而另一个问题则是……

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喜欢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胡搅蛮缠”这种天赋,他觉得自己天生是点满了的。只是不屑使用而已。

他握了握掌中的朗基奴斯之枪,慢慢坐了下去。

事到如今他不介意再等一等——看看那个中尉军官究竟想要同自己说什么。

一整个下午,塑胶跑道的体育场上空旷无人。李真可以远远看到几个年轻人的影子在大门外转悠,却因为门口的士兵没有靠前。几个小时之前他还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囚徒,没想到如今真的变成囚徒了。

闷热了一整个下午,到傍晚时分终于略微凉爽起来。太阳落山,同样映亮了晚霞。一整块云彩堆积在西边的天空当中,看起来就好像是由一块巨大的黄玉雕刻而成。李真放眼看去,还可见隐隐约约的高楼。

他从下午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日落月出。

腹中有些饥火难耐,他就折了一根草茎在嘴里嚼,却觉得越嚼越渴。

到明月升上中天的时候,李真听到脚步声。那显然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虽然刻意放轻,但仍然沉稳矫健。对方走走停停,似乎是在看门口的士兵。

这样反复几次,那人终于走到白天的那个位置,朝隔离带的另一边看过去。

李真就在坐在树荫下,而今天的月光不甚明亮。于是那人压低声音,喊道:“……将军、将军!”

李真微微眯起眼睛,没有立即回答他。他在观察对方的样子。

这人穿了便装,年纪在三十上下。声音里透露着真诚的急切与焦虑,而使用的词语则表明了他的立场——没有像那个上尉一样称呼他为“阁下”,而是称呼他为“将军”。

李真是特务府系统的少将,但这个系统并未同军方分家。就算是陆军上校见了他,一样得规规矩矩地首先敬礼,然后尊称“将军阁下”。可由于历史缘故,私下里陆军军官一般只称呼特务府系统的将官为“阁下”。只有执行官才会使用“将军”的称呼。

对方使用的是五年前的叫法。这意味着他从前应该是一个执行官。

于是李真站起身,走出树荫,低声道:“我在这里。”

第七十六章首相

那人一愣;随即转过自己的脸;同时将一个微型手电用搁在胸前、拧亮;照在李真的脚下。手电的光芒黯淡;也仅仅是能够映出李真的轮廓;但这样的光亮确不会引起守门士兵的注意;远远看起来就好像是一片被月光微微照亮的区域而已。

来者便是白天的那个中尉。

看到李真他的脸上就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并且长长出了口气:“幸好您还在这里。”

然后他又向体育场旁边指了指——那里是另一侧还未坍塌的看台:“将军;我们去那里说。”

李真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来考虑;最终决定相信他。于是他提着枪;与那人隔着隔离带向看台走过去。趁这时候那中尉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他的名字叫**;三十二岁。六年前加入特别事务府北方基地;三年前被编入陆军特别作战部队。

李真略微有些惊异地看看他:“那么你应该是……”

“我是您还在的时候进了特务府的。我记得那时候您是代局长;后来您就去日本了。”**说道;“然后代局长就变成了呼雁翎;接下来是应决然——应局长一直做到咱们特务府被解散。”

两个人走到看台一边。这里散落着几块一人多高的建筑石材;一直都没有人清理。**藏身在石材之后、熄灭手电筒;与李真隔了两米多远面对面站着。

李真问他:“之后呢?他们都怎么样了?”

**似乎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于是微微点头:“之后;戴院长去了陆军总参;现在应该是少将了;听说还晋了爵。应局长么……”他顿了顿。“我现在就是为应局长办事的。”

“为他办事。”李真轻轻皱起眉头。这说法他以前听说过——杜启溪对他说;他是为戴院长办事的。

眼下那个戴院长变成应局长;李真总觉得有些别扭——在他印象里应决然与戴炳成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人;他的性格其实更像自己。所以现在听说自己印象里的那个应决然的下线可以一直埋到渝州……李真觉得;似乎那一个人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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