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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愣了愣,然后像是认出了那个人似的,笑道:“好,马上来。”
张朝阳盯着那个年轻人——他最后走到略微靠门的一张桌子后面坐了下来,和两个人之间还隔了两张桌。于是他微微松了口气……这样的距离,是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吧。
面前的年轻人又喝了口水,然后抬起头:“您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张朝阳略一犹豫。但年轻人随即笑道:“您不会是还想跟我说,是找金毛儿吧?得了。这样的绿活儿我是不接的,没意思。其实您是想找人吧?”
张朝阳认真地他,想了想,低声道:“就算是要找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认识那个……炽天使?”
年轻人嘴一咧,乐了。然后他了背对着他们的另外一个人,又了老板娘,把凳子往前一拉,将右手放在胸前:“您着。”
下一刻……一团蒙蒙的白光从手上散发出来,映得整只手掌变成了微微透明的红色。
接着他把手掌一握,白光消散。
“视频了吧?”他挺直身子,露出爽朗的笑容来,“我就是炽天使。”
那段视频,张朝阳当然是过的。因为特务府就曾经组织过一个内部会议,专门对这段影像进行分析研究。当日的炽天使身上,的确有升腾的白色光芒。当时以为那是剧烈蒸发的汗液……但如今来,实际上是那一层白色毫光么?
然而……竟会这样巧——他竟然恰好到了那消息,然后找到了自己?
张朝阳略一沉吟,又说道:“单凭这个,你告诉我你是炽天使……还是没什么说服力。”
对方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说,于是将自己的右手又摆在了两个人面前的桌子上,侧身挡住了。然后,一握拳——一层细密的、闪耀着磷光的半透明鳞片覆盖了整只手掌……就好像戴上了一只塑料的盔甲手套。
白色毫光又从鳞片之下透出来——张朝阳微微一愣,再无怀疑:“你真的是……”
年轻人笑了:“当然。你不会再让我在这里,把翅膀展开来吧?”
张朝阳勉强笑了笑,然后正色道:“既然是你,那么我就直说了。我女儿被人绑架了,对方跟我要赎金。原本是想找个人,找出我女儿在哪……但是你的话,我希望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事情。”
他顿了顿,发现对方的脸上仍是镇定自若的表情,于是越发觉得,自己也许找对了人。
“我见识过你的速度和力量。”他继续说道,“对方的人数不会太多,大约五到六个人。应当没有能力者。即便有……对于你来说应该也算是……”
年轻人笑着点了点头:“嗯,没问题。”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美国人选择了雇佣“翡冷翠”,而非自己出手。这说明他们的相关人员被中国严格限制了出入境,以至于那种事都需要假借他人来完成。
至于这次绑架可松……更说明底气不足。否则以saa一贯奔放的作风,他们大可让华裔能力者秘密突入北方基地,即便事败,也可以推脱得一干二净。
然而他们最终采用了这样的方式——说明他们在中国境内、尤其是北方的力量相当薄弱。
年轻人自信的神情给了张朝阳不少信心。虽说这样做也并非十全十美……然而在眼下,却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不是不舍得拼尽自己的后半辈子、用那一条情报来让女儿脱险,而是实在无能为力。在北方基地,自己只有一级权限……又去哪里为他们找来“亚当”的讯息?
美国人对于特务局的体制构成,还是没有完全弄清楚。
又过了十五分钟,两人离开了这家小餐馆。
十分钟之后,身处一条小巷之中的年轻人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以郑重严肃的语气与那一头的张朝阳对话,然而脸上却露出奇特的笑意来。
通话时间很短。笑意还未褪去,他便将电话挂掉了。然后将手中的那一叠订金,拿出来又数了一遍。六十张十元面额的金元——整整六百块。如此轻松地骗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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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第一章更新晚了。索性就两章一起发了吧。
第三十六章正主儿
他开心地吹了个口哨,然后将钱装进衣兜里,抄着手往小巷的出口走去。
至于那个被绑架的女孩……是因为什么经济纠纷吧?既然那男人出手这么大方,似乎无非就是舍不得那点儿赎金而已。到时候自己不出现……呵呵呵呵,他就只有乖乖交钱了。
钱么,钱么,就是拿来用的。做人不要太小气。他这么装模作样地在心里宽慰了自己几句,伸了个懒腰,开始思量一会该去哪里潇洒。
然后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的民房顶上跳了下来,正落在他面前,溅起一大片雪花。
年轻人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瞧:来者年纪也不大……甚至比自己还要小些。理着碎发,穿着一件黑风衣,冷冷地盯着自己。
唔……遇上打劫了的?打劫我?他在心里乐了。
然而接下来对方的一句话让他乐不出来了:“你是炽天使?”
来者眯着眼睛,面庞上满是戏谑和嘲讽,双手抄在兜里,仿佛只是问了一句“现在几点钟”。
他心里微微一惊——他听到了先前和那个男人的对话?这家伙什么来头?他又打量了对方几眼,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之后走进饭馆里,要了两屉包子的那个年轻人么?
但对方未等他答话,已经再进一步:“刚才电话里,他跟你说了什么?”
年轻人不禁随着这一步,往后退了退。然后笑道:“朋友也是能力者?缺钱了?正好儿,咱们见面分一半,我这里……”
然而对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手臂上传来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将他生生提起来,一下子按在旁边的红砖墙上。先前的戏谑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愤怒之色:“说!”
这一撞,把他接下来的话全部撞到了嘴里。连带心中暗叫:不妙……
这么大的力量……又知道“炽天使”这种事情,不是能力者还能是什么?——似乎还是远比自己强太多的那种。
于是他赶紧摊开手,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我叫余子青,兄弟怎么称呼?你,我把真名儿都告诉你了……先把我放下来怎么样?别那么大火气嘛……”
然而对方不买他的账:“听着,我要去救人。就是救被你骗了的那个人的女儿。现在你在跟我拖延时间——如果之后我赶到,发现我去得晚了……”最后一个词儿,他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帅气的面庞上表情狰狞扭曲,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他活活掐死在这里。
而随着这一句话,余子青听到自己的脖颈下面,传来一阵细微密集的、爆豆儿似的脆响。
他努力低头去,然后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
攥着他衣领的那只手上……竟已覆满了一层货真价实的、边缘闪耀着清冷寒光的白鳞!
他眨了眨眼,确定自己并没有错,才说道:“你……你是……你……”
“说!”对方再次在他的耳边怒吼一声。
于是他当即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已经约好了和那些人在一个地方见面要我和他一起去趁他们不注意救出他女儿来——”
年轻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样,才松开手。余子青从墙上落下来,先是喘了几口,然后费尽力气挤出一个微笑:“啊……既然是您亲自出马了,那我就……我就……”
一边说着,他就一边顺着墙角往巷子口溜。然而对方一把拽住他的脖领:“你就按照他说的,跟他一起去。”
余子青哭丧着脸:“我去?那要是真打起来了……”
“你不也是能力者么?”对方冷哼了一声,“你那满手的鳞和光是假的?”
余子青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我那光……你知道萤火虫么老大?”
“鳞呢?”
“昆虫翅膀上不都有小鳞片儿么?我那没啥用的啊……!”他双手合十拜了拜,“老大你行行好——饶了我这一遭吧,我就是想骗几个钱花花的啊。”
然而对方推了他一把:“少废话,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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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之后,李真带着余子青走进了一家礼服店。
这时候已是晚上八点五十分,店主就要关门了。但李真从余子青的兜里摸出两张十块的金元塞给店主:“我们有急事儿,您通融一下。”
白白得来了钱……那么晚上几十分钟也无所谓了。因而店主重新开了玻璃门上的锁,将两个人迎了进去,问:“您是要礼装还是西装?”
李真大步走了进去:“我们来仪刀。”
说到礼装、西装、仪刀,就不得不说到帝国的历史。
在数百年之前,帝国曾经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然而随着西方世界的科技飞速发展以及大航海时代的来临,骄傲的帝国人发现,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文明已经渐渐落后于世界潮流了。
6世纪末、7世纪初,英国、荷兰、法国的东印度公司相继成立,远征舰队也先后抵达了中国沿海,并且荷兰人还一度占领了台湾。这样的国际形势使得当时的帝国皇帝清醒意识到,倘若中国继续依照从前的老路走下去,很快就要失掉东亚霸主的地位。
于是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帝国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有些失败了,有些成功了。但无论如何,最终帝国接受了西方的先进科学理念,并且掀起了一场“洋务运动”。
洋务运动间接促进了民间资本的发展,并且将西方的风俗理念带进了中国内陆。不少富有的商人阶层穿起了西方人的礼服,又因为西风日渐,这些异邦服饰很快就在中国境内普及开来。
然而士大夫阶层认为这样有可能令中国人失掉自己的传统文化,于是后来制定了一部有关服饰的法律。
这部法律规定,在正式、重大的场合,人们应当穿着“礼装”。所谓的礼装,在今天来便是经过改良、更适合之后到来的工业时代的古装。
收窄了袖口、减短了下摆、更换了衣料,吸收了西式正装的特点,使得礼装在保留了古装风格的基础上,变得更加合体妥帖。
为了不使人们在日渐安逸的生活当中失去斗志与血性,另外仿照唐制,规定身着礼装的时候,还要佩“仪刀”。
但此仪刀并非唐代的仪刀,而是长约三尺、生铁镀银的、类似“唐刀”的“仪刀”。
即便时代发展到了今天,那些封建时代的规定已经失去了法律效力,这一风俗还是流传了下来。
因而在礼服店里,礼服分为两类——“礼装”与“西装”。
第三十七章饵
着他在一排装饰华美的刀具面前挑选,余子青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东西就是好而已。都是生铁的,贼贵,你要真拿去砍人,一用劲儿就弯了……”
李真瞪了他一眼:“那你去给我搞几把趁手的?”
余子青想了想,然后不说话了。
菜刀……太短。西瓜刀么……大超市里倒是有,现在应该关门了。想来想去,能用作武器的,似乎就只有这东西了。其实他还想对李真说,拿根木棍也比这玩意儿强。然而了他的脸色,没敢吱声儿。
又心疼起自己刚刚骗到的六百块来——估计被他花掉一些之后,还得收走。
呸,倒霉。他在心中啐了一口,倒了八辈子霉!装一回炽天使……还就遇上正主儿了!能让这杀神这么郑重其事的……一会自己肯定没好儿了……
李真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实际上没有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就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
因为被绑架的可是可松!
倘若自己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简直不敢想象张朝阳被这小子摆了一道儿之后,可松会遭受什么样的命运。
事情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那天晚上,可松的手机关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白天,还是没开机。于是他的心里有些不安起来——毕竟不是从前那个一心只晓得学习的少年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又真刀真枪地同翡冷翠的能力者交过手,现在的他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从前那个安稳平和的世界原来都是假象,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当中,还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着!
因此他本能地产生了某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促使他查到了可松家的住址,并打算亲自上门,可松是否安然无恙。
然而却在楼道里遇到了匆匆出门的张朝阳——带着大墨镜、黑帽子,打扮诡异、神情凝重。
于是心中的猜想再一次被证实。
他凭借异常发达的视觉和听觉一路尾随张朝阳,并且扮作熟客“窃听”了他们的对话。然后理所当然地清楚,张朝阳被骗了。
而假冒自己的……竟然是个拥有发光能力的废柴异能者!
如果自己今天没跟上来,可松就是凶多吉少了吧。这更让李真对这个家伙毫不客气起来,不但用了他的“赃款”,更打算把他推去当靶子——既然有骗人的觉悟,就该做好受报应的准备。
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保全他没有性命之忧罢了。至于其他的——自求多福吧!
最终他选了四把仪刀,用余子青的钱结了帐。
着他在街道拐角处将刀鞘统统丢掉,把刀藏在了风衣下面之后,余子青不安地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干?总有个计划吧?到时候我好配合你……”
李真冷哼一声:“当好你的饵就行了。随机应变!”
余子青的脸上抽了抽,唉声叹气地把手抄进兜里,跟着李真向张朝阳说好的那个接头地点走过去。
但只安静了一会儿,他又问:“老大,你跟那个人的女儿是什么关系?红颜知己啊?”
李真快步走着,没说话。
他无趣地摸了摸鼻子,又道:“那您平时都是做什么的?以前怎么没听过你啊?你说,要是这次咱配合得还不错……以后咱俩弄个组合怎么样?你不方便露面的话,以后那些面子场合都我出马——”
李真终于停下脚步,在夜色中认真地对他说:“今天这事儿完了,你就当没见过我。知道你刚才那种行为叫什么么?用法律术语来说——间接故意杀人罪!要不是一会还用得着你,我刚才就把你的骨头一根根儿给敲断了——再多说一句废话,哼……你试试?”
这大概是他十八年来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这样说话——然而说完之后的确觉得心胸舒爽,可松被“暗害”似的抑郁感也终于减轻了一些。
余子青愣了愣,在周围行人好奇的目光中讪讪笑道:“我这不……怕你心情不好么,不说了、不说了……”
然后就一路沉默了。
快到那里的时候,李真先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要司机慢慢地跟着余子青走。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奇怪地了李真一眼,还是照做了。
大概他也从电视剧里见过这种追踪的桥段,表情显得有些兴奋。
李真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那个身影,只怕他会突然逃走。但也许是“炽天使”的大名令他不敢冒险……余子青竟乖乖地一路走到了接头地点——人民公园的北门。
张朝阳已经开了自己的车等在那里,一见他来,两人简短交谈几句,就上了车。
于是李真低声说了句:“麻烦你跟上那辆车。”
司机一踩油门,出租车汇入车流里,与张朝阳的suv隔了三个车身的距离。见李真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那车,他还解释一句:“我这是远达公司的车,白色的比较显眼,咱们稍微离远点儿。”
李真微微一愣,点头笑了笑。
uv左拐上了立交桥,司机见缝插针,跟进了一个车位。又自言自语道:“前边也有辆远达的车——这下他分不清哪个是咱们了。”
于是李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位师傅,太认真了吧?
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司机终于忍不住问:“你们这是……”
李真想了想:“执行公务。希望您能保密。”
司机恍然大悟:“我就说么!年前的时候,就有俩便衣在我这车里跟过人。咱这手就是跟他们学的!”
李真动动嘴唇笑了笑,发现suv开始减速了。前方是一片烂尾楼——
烂尾楼……电影电视里的绑匪一般都会躲进烂尾楼,起来这伙人也没什么新意。
最终李真让司机先停了车。自己不紧不慢地在路边走着,眼见suv向前开去。
但现在天已经黑透了,这附近又近城区边缘,街道上行人极少,路边散放着建材与生了锈的铁车斗。有suv的尾灯指引,倒不怕会跟丢了目标。
张朝阳在里面第三栋楼房门口停了车。
随后他像是接了一个电话……又将车向前开去。
一直驶进未完工的小区深处,才在一栋楼前停住了。
李真站在一堆建材之后,装作无意地抬头慢慢扫视了四周一圈,确认避开了高处可能存在的监视者,借着夜色的掩护,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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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破
王岳然了腕上的表——2点55分。他又了守在房间门口的两个黑衣男人与内室门口的那个女人,对着便携式电暖气搓了搓手、哈口气。
这种事儿从前也不是没干过……但是这么窝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