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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候,他不会想到,脑中全是肮脏想法的时候,死亡已经笼罩了他的头顶。
普通人的眼中,戒灵即使行走于白昼的日光下,形态也不会被肉眼所见。唯一的例外,是在攻击的时候才会显形。就在魔窑之剑砍掉了那颗还挂着兴奋表情的头颅刹那,时间仿佛卡了这一秒。
咔擦——
魔窑之剑的锋利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突如其来的鲜血,以及突然掉下来的头颅,都让在场的人感到无比惊愕。除了邪眼,刚刚是他通过微妙的意识联系下令动手。
“啊——”
还没有足够的时间让其他人来得及反应,安格玛巫王手中的魔窑之剑已经杀死了第二个人。戒灵的速度,就连邪眼也觉得眼花。
快,太快了。
在其他人惊骇的注视下,安格玛巫王的剑,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到目前为止,巴丁的脑中全是问号。“这究竟是什么人?”
“魔君面前,卑微的蝼蚁要用鲜血来偿罪。”
嘶哑的生硬十分刺耳,安格玛巫王的斗篷下一片漆黑,所以根本没有任何表情。但他屠杀的时候却是带着人类的激情,他是为杀而杀。
十级青铜之力,魔窑之剑覆盖着一层耀眼的青光。
紧张时刻,发现刚刚递过去的剑已经断成了两截,巴丁迅速抬起两条手臂护住头,但似乎又改变了主意,闷吼一声抬起了拳头。然而还是白费力气,安格玛巫王的魔窑之剑不仅削掉了他的手掌,还将他的脖子砍断了一半,最后才卡在颈椎上。
“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眨眼三个人死在一个‘黑袍人’的剑下,包括巴丁在内的两个黑铁十级和一个青铜三级,刺目的鲜血和意外带来的惊恐,让其他三人惊骇得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四阶:黑铁、青铜、白银、黄金。)
安格玛巫王感受到剩下三人的怖惧,反倒不着急进攻,而是使用能够转化八个戒灵的能力,伸手直接让三具尸体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魔戒出世,众戒皆臣。魔戒至尊,戒灵皆仆。”安格玛巫王做了个坚定的手势来强调这道咒语,亦或是命令?
“无头、无头”当看见无头尸体首先摇摇坠坠地站起来,胆小鬼克里哀叫出声,不停后退,却由于惊吓过度,失去了力气瘫坐在地上,然后直接尿了出来。
邪眼没有喊停,所以安格玛巫王抬起沉重的靴子喀啦一声踩在他的头上,然后举剑。
“啊——”
听见钝器狠狠挥下去的呼啸声,邪眼胸口的心脏似乎侧跳了一下,近距离直视血腥,一股古怪的感觉从他的腹部涌出来。是对杀戮的反胃?还是掌握杀伐的快感?混杂在一起,很难说的清楚。
胆小鬼克里是抓着自己的胸口倒下去的。溅在邪眼脸上的血水,有一股浓稠的血腥味,让他感受到了一直想感受的东西。然后他眨了眨眼,试着让眼睛聚焦,纳闷着不知这些思绪是来自场景的条件反射,还是来自血液里本身就有的药剂。
“几只该死的小臭虫!至死也不会知道是你们触怒的是谁,又是谁杀了你们。”安格玛巫王带着狂野的满足感说道,十级青铜之力使得对方手里的武器丝毫没有起到作用,最后颓然躺下全身一阵抽搐痉挛,然后静止不动。
剩下最后一个人和巴丁一样也有着青铜三级左右的实力,他缩身躲避过了安格玛巫王预期会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击。只是当他看见仅剩的伙伴也躺在地上,惊愕之色让他的脸一片惨白。
想逃走又发现身后的门已经被三具站起来的‘尸体’堵死,他的战斗意志至此完全崩溃,膝盖砸在地上下跪,哭喊着求饶:“求求你,不要杀死我。对不起!不要杀死我,我发誓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只要不杀我!”他不顾自己流着血的膝盖,在邪眼面前跪下,然而当安格玛巫王强按着把他的脸转去的时候,邪眼看见对方的脖子被扭断。
安格玛巫王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仿佛那只是一条恶心的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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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迷离()
刚刚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几个人,转眼就成了剑下亡魂。那种感觉,那大概是一种个人意志得到实现的快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那么一小会儿,对于身处何处,在邪眼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完全没有那么清晰的感知了。
短暂的意识昏沉之后,他发现安格玛巫王把六具尸体全都转化成了所谓的‘戒灵’。
安格玛巫王让它们站在不靠桌边太近的地方,声音安静平稳,字句清晰。“如果魔君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我认为那也是暂时的,而不是因为你欠缺魔君气概。我感知到你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力量守——”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我命令你服从,证明我的魔君气概一点问题也没有,我只是这个意思而已。”
既然戒灵是有智力的谈话对象,邪眼必须把这种不好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他所有的一切行动都应该是遵循自己的命令,而不是擅作主张。
另一方面,几具寻常的尸体,数据显示它们只保留了生前一小半的实力,手指上却镶嵌着与安格玛巫王一样的黑色戒指。在邪眼看来,这六具尸体根本没有成为戒灵的资格,不用说它们转化之后僵硬的动作就像木偶戏中那些受人操纵的木偶。
“拥有这样的6个蠢货作为戒灵,纯粹是浪费名额。”
当一阵不寻常的静默忽然充塞整个屋子。起初,安格玛巫王看邪眼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似的。但在邪眼有些心虚的眼光压迫下,身为戒灵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如你所愿,作为你最忠实的仆从。我唯一的宿命将是为你全力服务。”
安格玛让‘尸体’重新变成了尸体。从数据看,拥有10点的智力,他绝对够聪明。但安格玛巫王拥有自我判断和自我思考的能力,这让邪眼暂时还吃不准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拥有这样一个仆从,将会大大考验我的意志和耐心极限。”邪眼轻声说。
安格玛巫王之所以被称为巫王,他的巫王能力,是能够转化八个守护戒灵。
至于他的忠诚度,邪眼看了一眼镶嵌在安格玛巫王手指上的九戒之一,想起了那句话,“黑暗魔戒驭众戒,禁锢众戒黑暗中。”
今天的夜晚注定会很漫长,邪眼微眯着眼睛,在极力阻绝某种痛苦。他再次查看了一遍安格玛巫王身上的数据,拥有魔戒身为主人的前提下能看穿戒灵,邪眼并不为此感到吃惊。
直到他很感兴趣地对着镜子,再一次打量自身的数据。
姓名:邪眼。
年龄:9岁。
种族:人类。
属性:力量1,敏捷1,体质…10,智力10,感知10。
道具:黑魔戒。
仆从:安格玛巫王
阵营:守序混沌。
职业:巫师。(顶级,黑铁十级)。
状态:极度虚弱(贫血)。
职业技能……一级巫师。个人专长……精神集中,过目不忘。
按照这个世界的等级划分:黑铁、青铜、白银、黄金。每个阶位有一到十级的强弱区分。但由于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巫师这个职业,没有强弱区分。所以一级巫师既是黑铁一级,同时也相当于黑铁十级。在这个基础上,安格玛巫王拥有十倍以上的实力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青铜十级与黑铁十级之间的差距,绝不止十倍。
“坑爹的贫血。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状态一栏就没有正常过。”
邪眼停下来靠着墙稳住呼吸,举起双手遮住双眼挡住明亮的烛光,眩晕感像阵阵浪潮般充斥全身。他相信到目前还没有挂掉,是因为有道具一栏的生命力加持。“丹德王宫中从不缺乏效力明显的对身体方面的贡品补物,可惜那全是国王才有资格品尝的点心。”
当邪眼睁开双眼,视线在雾中的彩虹里变成了一圈又一圈。他闭上眼睛并且用手按着双眼按摩了一会,然后站起来决定暂时找个安全的地方。天知道那位卑劣的储君会不会再派其他的杀手,要知道青铜十级的安格玛巫王并不是无敌的,任何一个白银阶的杀手都可以在瞬间秒了他。
走出斜屋顶的小木屋,沿着墙角拐弯。他那条**的腿让他走起路来甚是难看,戒灵跟在邪眼的身后要跟上他的步伐毫无困难。实际上并不寒冷的风似乎钻进了邪眼全身上下衣服的每一条缝隙,此刻寒意紧紧抓住了他的双腿。能直立行走之后,拒绝再被抱着走路,是他性子里天生携带的倔强。最后他们来到一扇厚重却很简陋的门前,“打开它!”
戒灵打开了马厩的门,门开处传出暖意、动物气味、微弱的黄色光线,一个睡眼惺忪的马僮从稻草堆中坐起来眨着眼睛,像只羽毛乱糟糟的雏鸟。邪眼使用一级巫师的能力下了一个困睡咒,他又重新睡下,闭上眼睛在稻草堆里蜷缩成一小团。
于是邪眼进入了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夜晚的世界,有牲畜在厩房内移动、呼吸,有猎犬把头从交叠的前腿上抬起来打量他,“天亮之前,守住这条过道,不要让人过来,我会在最里面的那一头。”经过一间又一间厩房,邪眼说。安格玛巫王听了进去,把这当作是命令。
来到马厩,厩房里的马匹一阵小小的骚动。猎犬乌特,对邪眼的到来大表欢迎,跑动着扑上来又是舔耳朵、又是轻啃他鼻子、又是往他的身上抓来抓去的,邪眼伸出一只手臂环抱住它,让它安静下来,然后在角落里躺下,往身上盖过来一条充满马毛气味的厚毯子。
隔壁厩房里一匹很大的母黑马突然动了起来,一蹄重重踹在木板墙上。那匹黑色的小马驹墨菲,把头伸过来看看这里半夜三更怎么会这么热闹。邪眼心不在焉地摸摸它,加以安抚。
“这里虽然是马厩,至少既暖和又安全。在这个世界上比这里舒服的地方多了,不过为了活命,老子不得不暂时待在这里。只要能熬过今晚,熬过这些悲催的日子,老子”
从自己的语气听来,一种别扭感令邪眼相当困惑。利用这几年在这个世界的熏陶,他马上换了一种表述,“对于一个本来会成为不朽者的男人,如果在此刻就丧命,这等于是用天鹅绒被子闷死了一名战士,让一个具有鲜见才华的外交家从此失去了舌头。呵呵呵呵”
就连邪眼都能听出自己的声音里泛着酸。当一股简直让人想哭的可怕睡意和疲惫拉扯着他,生平头一次,他像一个喝醉了的酒徒,一边自言自语嘀嘀咕咕,一边又哭又笑,但很快他整个人都被那种色彩鲜艳、轮廓尖锐的梦境所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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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纳丁()
黄金殿堂,与荣耀无关,充其量只是一间大型的酒馆和妓院。
在饮酒作乐的环境里,纳丁很快就受不了人群和噪音。他没有离开这里的唯一原因,是黄金殿堂有一个他所熟悉的女人。
黄金殿堂里到处弥漫着啤酒的气味,就这样,混杂的说话声、大笑声,吵骂声交织在纳丁的耳朵中。酒精的作用,让眼前的每一个气味、每一个景象、每一个声音,让他的大鼻子都全部吸收进去,这种双重的感官冲击让人头晕眼花。
“伊斯雷尔的儿子,真的是这样的孩子?但是你知道吗纳丁,我从小就听说过,具有古老‘原智’的人就是这样,他们从一出生就拥有成年人的思想,除了身体根本就不算是小孩子。我的母亲跟我讲述过,拥有原智的人他们总是知道得太多,长大之后甚至知道得更多。凡人拥有诸神的智慧,开始它像是一种好东西,只是时间久了,他的身上完全不会剩下任何人性。怎么说呢”
她顿了顿,“最后的结局很恐怖,等到他长大以后,不管是谁看到他,都不会认为他曾经是个人。所以,在很久以前的时候,追捕并烧死这些人并不算是犯罪。即使现在,诸神的祭祀们也会抓捕这种异类。”
从交谈的零星片段中听出,纳丁意识到自己喝醉了,应当是刚刚头脑混乱的时候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即使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会把他的话传出去,纳丁还是立马改口,“内莉,请原谅我。不管我如今过得怎么样,都不该把自己降低到说疯话的层次。我不应该去怪一个孩子,甚至把他幻想成拥有什么古老的原智。”说完纳丁大口喝掉了酒杯里残余的部分,再把剩下的骨头啃得干干净净。
而被纳丁叫作内莉的女人,似乎也相信了纳丁的话。稍后,她举起两条细瘦的手臂,搀扶起摇摇晃晃纳丁,在‘黄金殿堂’找了一个还算僻静的房间。
“我没有钱,你是不是会有麻烦?”走进去的时候,纳丁突然问内莉。
“麻烦?”她不屑地哼了一声。“看情形。要是负责看管我的人保持清醒的时间够长、足够找到我,那我可能就会有一点小麻烦,但很有可能他今天晚上又会喝个烂醉,很有可能!”她坚定地重复一次,因为纳丁想开口表示不同意。
尽管身为军人纳丁懂得怎么保持克制,但紧挨着炉火的毯子,以及看着脱下衣服的内莉,这一切看起来突然变得无比诱人,于是填饱肚子的两人拥抱在一起尽情翻滚,直到再也动弹不了的时候蜷缩在一起,纳丁在背后火光的烘烤下睡着了。
在纳丁打呼噜沉睡的时候,内莉的脸上爱慕和伤感交杂的神情。
回忆中
“你快跑吧,内莉,我拦着他们。下一次潮水把海藻蟹的窝冲出来的时候,我会记得找你的。”
在内莉15岁的时候和纳丁失散。在多年以后重逢的时候,内莉自己身陷黄金殿堂,而纳丁则是一个可笑的没有了储君的储君侍卫官。
“内莉,我以自己的名誉和身为军人的荣耀发誓,一定会把你从这个可恶又肮脏的地方赎出来,做我的妻子。”两年前的这句话,让内莉在无数个夜里独自流泪感伤。
喝多了酒使得整个世界在纳丁周围猛烈摇晃,而他模糊的视线融成点点火花。
直到他猛地挺身,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你要走了?”内莉轻柔地说道。
“照顾好储君的孩子,这是我仅能做的了。”纳丁苦笑。
“很显然每次赢得了我的爱慕,然后你就会离开我。我假设你有一天会娶我,所以我会等你。”
纳丁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亲吻,“一定会的。”
离开黄金殿堂,纳丁穿过弯弯曲曲的街道,找到通往王宫方向的上坡路,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想着,“假如邪眼的腿真的可以痊愈,他就可以灵活地骑马、打猎,甚至走路。”
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不能行走,这必定很难受。就纳丁所知,邪眼从来没对任何人抱怨过,但是话说回来,纳丁也想像不出整天呆在屋子里的邪眼可以去跟谁发牢骚。
“嘿,纳丁。早上好!”
抵达王宫的外围区域,有人向纳丁打招呼。
“纳丁,昨夜去哪里快活了。”
在这些打招呼的人当中,纳丁已经能分辨出谁会说话算话,谁是个无赖,谁能够和自己一起利用闲暇的时间去赚点外快,又会在自己找他借钱的时候发出嘲笑。纳丁也知道可以向哪个厨师弄些食物,知道东区哪些储备仓库偷起来最容易。
走过几个拐角,一队巡逻的卫兵离开纳丁视线范围之后,他的注意力就转而被眼前那一大堆人吸引。
从纳丁面前走过的这些人多半是仆役和厨子,也有若穿着锁子甲的卫兵。开始纳丁还以一种疲倦的好奇看着他们来来去去,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家已经被烧光,化为了一堆灰烬。
“那是”
许多人都在议论,为什么只有这间屋子被火烧毁,而紧挨着的马厩可以幸免于难。
纳丁没有去想人们议论的事情,而是不顾一切冲进废墟里,知道他找到了足足六具面目全非的成年人尸体,也没有发现邪眼的任何踪影。
“别担心,纳丁,已经检查过了,里面并没有发现私生子的”
“滚——”纳丁朝对方的肚子上狠狠揍了一拳。没有人对他愤怒时所展现的态度感到惊讶。只要是熟悉纳丁的人,都知道他对前任储君的忠诚,而他已经照顾残疾储君的私生子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
被纳丁给揍了一拳的人想报复,但看见纳丁的眼神燃烧着,额头通红,他耸耸肩想想算了,何必去招惹一个不好惹的人。即使马僮跌跌撞撞从马厩跑出来的时候,纳丁的身躯还在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