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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狼族俘虏的讲述,那是一座由树木变成的奇怪建筑。一些骨爪级的狼族,进去探索之后,就受到了感染”
“一个受到‘感染’的骨爪级狼族,不但可以转化成一般人类的模样。在狼族的战斗形态之下,体格也变得比钢爪级的狼族还要强壮。并且他们使用的武器,以及‘不死之身’,使得数万冰狼族都无法抵挡。”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些信息,在索隆忽然变得严肃,如同铁板一样冷竣的脸颊上,他两眼的目光逐渐变得像发亮的宝石一样熠熠闪光。
这是一些反常到几乎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却让索隆敏锐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继第四座被已知的天空圣殿之后,恰巧是在这块荒蛮的大陆,很有可能出现了第五座圣殿!只是不巧被一群下等的狼人一个分支所谓的冰狼人所占据。”
即使日光已经被厚重的云层所遮盖,向外散发出冷清暗淡的光线,也不能改变索隆脸上那种昂然的光彩。一阵清风将他从额际散落的一缕银色的羽毛在眼前吹来吹去。但是索隆好像对远处长势杂乱的冰雪树视而不见,他眼中看到的,仿佛是一条通往云端的征途。
从鹰人长老不久前口中的一段话,再次清晰地回荡在鹰击大峡谷统治者索隆的耳边。
“如果能得到一座圣殿的认可,将会完成一个王者的奠基!三座圣殿,便可以得到长达600年的生命!而攻占七大圣殿,将能获得永生,成为一个神、一个真正的活在世间的神!”
王者、长寿、永生、神!这些字眼,让索隆眼珠内部不论转到眶中的任何部分,都显得变幻莫测,即便是身边的鹰王护卫官韦弗斯,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其实不单单索隆是这样,似乎每个人,每当在有所成就的时候,常常会伴有一种空虚难耐的感觉。
短暂的事物不能让人满足,或许惟有号称永恒的‘神’,才能满足人心深处,对永恒事物最终极的渴望。
神代表着永恒,这样的意义,第一次放在索隆的心里,使他十分渴望去寻求最终的答案。
冰狼族内部的‘大灾变’分裂,使得冰狼王带着大部分族人从他们的栖息地迁徙,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长途跋涉之后,狼族来到了鹰击大峡谷的南部冰原上。只是由于战争和迁徙,让冰狼族内部食物过于匮乏,所以才导致了这次入侵。
索隆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了,如同远方深远的海洋,“通知红色峡谷的执政官鲁道夫,告诉他集结奴隶军团。随时听候鹰王的战斗召唤。”
他下达备战的命令,已不再是单纯的为了驱除掉冰狼族的隐患,眼下第五座圣殿的存在已经得到了证明,攻占一座圣殿的意义,有时候远比征服一个野蛮部落要重要得多。
“吾王!”突然一到苍老的声音传入亚伦的耳际。
新落成的三层建筑,鹰王官邸的门前,狮鹫人部落的部落酋长七十岁的先山,他似乎有事情要说。
经受岁月的无情刮凿,让这苍老的张脸庞,看上去皱纹粗糙而又深刻。由于先山身边带着一个异族人,让索隆的目光很快便掠过了那张苍老的脸颊,落在了他身边的‘矮个子’身上。
从外表就可以看出,这已不是简单理解的个子矮小那么简单。
只有半人身高的‘侏儒鸟人’,他虽然穿着用金丝编制的奢华衣服,却身形扭曲,腿短而手长,长著大脑袋和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孔,除了背后有一双五颜六色的翅膀,一张苍白的古怪面容和稀稀落落的羽毛,很难让人分辨出他的具体年龄。
看到鹰王的眉峰微挑,先山咳嗽了两声,在索隆的眼里看上去,与平时相比,他的面色稍微有些古怪。
“吾王,这位是劈山的冰鹉人酋长哈格。带着满满的诚意,还有礼物而来,希望受到鹰击大峡谷的收容和庇护。”
劈山里的种族?冰鹉人酋长、希望得到鹰击大峡谷的收容和庇护?
不得不说,先山古怪的面色,还有他一连串古怪的措辞,让索隆对他身旁的侏儒鸟人瞬间来了兴趣。
通过正眼打量,在侏儒劈山的冰鹉人酋长哈格有些不成比例的脸上,只有点淡淡的眉毛,塌鼻梁,厚大的嘴唇,两只眼睛的距离也有点远,脑后留着一条粗粗的马尾辫,看起来十分滑稽。
“在鹰人的领地周边,也有人敢自称酋长吗?恩,还是一位藏在山里的酋长。”随着索隆刻意加重语气饶有兴趣的问话。使得站立在大门两侧的鹰人战士,放低手里的长矛,抵住了这位劈山的冰鹉人酋长哈格的后勃颈处。
感受到后勃颈一凉,和察觉到两个鹰人战士的嗜血眼神。一霎间,劈山的冰鹉人酋长哈格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望着面前的鹰击大峡谷的统治者,直过了十几秒钟,方才浑身打哆嗦,吓得晕头转向,惊惧地趴在了地上,“不要杀我,我是劈山的冰鹉人,不是酋长,不是。只要不杀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趴在地上的丑陋劈山的冰鹉人酋长哈格,身体比例极不正常,因为害怕而心血上冲,一双大大的的眼睛鼓起,眼睛给松弛的眼皮包着,简直看不见眼珠。
“目标————冰鹉人,富有创造性的种族,拥有充沛的体力。此人不是缺乏勇气、而是没有这种素质。”
通过数据观察,索隆的眼睛里闪耀着敏锐的光辉,劈山的冰鹉人酋长哈格那张脸,因为受到惊吓,皱缩得像个干瘪的果实。
稍后根据索隆的了解,他很快知道了冰鹉们虽然和鹰人一样有翅膀但他们却喜欢住在地底下,但生活富足,在安全的时候,有时还会出来地面举行庆典等等细节。
冰鹉们对鹰人和其他的种族怀有戒心,只有少数被他们信得过的人,才会有贸易往来。而巧合的是,狮鹫人部落正是冰鹉们信得过人里的少数人之一。
冰鹉人性情懦弱、胆小怕事。狮鹫部落族长先山一直帮助他们,并保守他们的秘密。
但是自从鹰人剿灭了劈山瀑布的石魔之后,冰鹉人的地下入口,——金矿所存在的溶洞深处,恰巧被鹰人所占据。
回想当初没有继续朝着溶洞的深处探索,只是因为时间来不及。现在看来,随着金矿的开采,相信索隆知道冰鹉族的存在,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这是一个温顺到卑微、胆小如老鼠的种族。”索隆如此判断。
如非劈山的冰鹉人酋长哈格亲口承认,索隆或许根本无法相信,一个拥有数万人口的种族部落,要每天付出几个冰鹉少女的代价,供养两头石魔,来帮助他们‘守护’地下王国的入口。
假如不是金矿继续深挖开采,有个别奴隶已经发现了侏儒的踪迹。说到底,劈山的冰鹉人酋长哈格不会这么轻易就光明正大走出地表。
“可以这么说,这个来自劈山的冰鹉人酋长哈格之所以来到鹰击大峡谷,完全是出于无奈之举。”认清这一点,鹰击大峡谷统治者,天空圣殿之主,天翼之王,鹰人国王索隆眉峰的皱蹙之间,隐隐蕴藏着一丝冷漠。(。)
第059章 号角()
索隆不会同情弱者,有些弱者也根本不值得他去同情。
这位来自劈山的冰鹉人酋长哈格和他的部族,听上去更像是一群养在围栏里待宰的羊。
“鹰人欢迎你的加入,来自劈山的冰鹉人酋长哈格!”
不管这句话,在冰鹉人酋长哈格的耳朵里听上去有多么的悦耳。但征服和统治的目的,永远都不是为了帮助弱者,而只是强者愚弄弱者的游戏。
说穿了,就是强者在一切事情上,都拥有对弱者的绝对控制权。
在索隆的眼里,像冰鹉人这样的卑微种族,看上去也只会增添这个世界的荒诞感。但不可否认的是,有时候,强者需要依靠大量的弱者来生存。鹰人不事生产,严重依赖奴隶和自由民,这将是最直接和现实的问题。
“我同意将你的部族正式纳入鹰人的领土范围。在鹰人的庇护下,冰鹉人将可以随意走出地表,永远不必再像以前那样担惊受怕。”
当听到索隆的一锤定音,精锐的鹰人战士收回抵在他后勃颈的长矛。冰鹉人酋长哈格怀着茫然的目光,得到先山点头确认,这位矮小的家伙竟然忍不住惊喜的尖叫了一声。“真的吗?”
他紧紧攥住手指,睁大眼睛问,“哦、哦。是真的吗?您真是一位慷慨而又伟大的国王。”冰鹉人酋长哈格语无伦次,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激动的望着先山,声音不禁不住微微的颤抖起来,“天哪,我的老朋友,你说的是真的,原谅我之前还有些不敢相信你。”
高兴得晕头转向的冰鹉人酋长哈格,他抬起头,眼里一片潮湿的红,感激又郑重的对索隆说:“谢谢你,鹰击大峡谷的统治者,天空上的王者。”
先山看向冰鹉人酋长哈格的目光中有一丝慈爱。但是他远比愚蠢、天真的冰鹉人酋长哈格要来的老辣,因为忧虑,让他弯曲的眉毛仿佛一道蛇形的深沟,横贯在苍白的脑门上。
“鹰王既然已经赐予,那么必然会有夺取。”
明悟这一点,以至于让先山稀疏的眉毛下面,深藏着一对炯灼的眼睛看向索隆,那里面饱含着深厚的期待。
先山的同情,本身就是建立在强者对弱者的理解上的。在索隆看来,他还不太明白“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着八个字所代表的自然法则。
冰鹉人本身作为一个荒诞的懦弱种族,即使免受鹰人的统治,总有一天,也会遭受别人的掠夺。
到了那个时候,便是整个冰鹉人种族的灭顶之灾。而接受鹰人的统治,只要忠诚,在自己的统治下鹰人将是一个善待弱者的民族。特别是对于这些体力充沛、永远只知道勤恳劳作的冰鹉人。
鹰王的两道眉不太宽厚却浓密真切,横横的两条,永远像新经剔拔过或描画过。在他的眉峰的皱蹙之间,似乎永远隐隐蕴藏着一股杀气、一股风雷。
落在先山的眼里,在这双浓眉的下面,一双银色的眼睛里,没有含着什么柔和的光亮。反而跟黑鹰的瞳仁一样来得锐利。
鹰王是一个征服者,永远不善于同情弱者。
显然,索隆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要令先山感到失望了。“劈山的冰鹉人,作为臣民的义务,你必须从你的地下王国,拨出一半的人口来到地表定居。同时,你还必须将你的王国财富,也拨出一半,来表达你的诚意。”
在这个还没有钱币流通的荒蛮大陆,财富两个字的意义,包含了食物、矿产、牲畜等等一切现有的财产。加上被剥夺的一半人口,冰鹉人酋长哈格就是再愚蠢,也能明白其中的残酷含义。想到要舍弃一半族人,和一半数百年积累的财富,让他发出了小猪仔一样的尖喊,坑洼的面孔,也一刹时地变成了灰色。
冰鹉人酋长哈格比索隆想象的还要懦弱,即使条件如何得难以接受,他都丝毫不敢讨价还价。只是弯曲额上两道黑弧线似的浅眉,他有些怨恨地看向先山,“我的老朋友,你坑害了冰鹉人。从此以后,狮鹫部落不在冰鹉人好朋友的清单上。”
丢下一句话,冰鹉人酋长哈格离开了鹰王的官邸。在索隆的示意下,鹰人战士并没有强加阻拦。冰鹉人酋长哈格就藏在劈山中,溶洞的入口摆在那里,索隆并不担心,懦弱的种族,有违抗鹰人的胆量。
“吾王,狮鹫人族长先山,请求你的惩罚。”
对冰鹉人酋长哈格抱有一丝愧疚,让先山的面色暗淡了许多。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颧骨也在微微塌陷的脸上,像退潮后的礁石那样突了出来。
先前隐瞒了劈山冰鹉人的存在,让先山的面孔上有一种苦涩的神情。但索隆似乎没有理由要去惩处一个对冰鹉人恪守信义的老人。鹰人尊重长者,并且先山对冰鹉人的诺言,是在他加入鹰击大峡谷之前。
至于先山为何要固执地,恪守一条最终会暴漏出来的秘密,这只能说明他老了。
在索隆如今的定义里,强者可以变成弱者,弱者可以变强。没有人生来就是二者其一,一切只在于努力进取。先山没有看到更深层的道理,将冰鹉人迁回地表,并不仅仅是压榨和掠夺。恶劣现实的环境,可以帮助弱者让他们变强。冰鹉人将来的命运如何,始终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里。
总的来说,如何统治奴隶、自由民、公民,还有军队。这是一种技巧,也是一种智慧。
“先山,狮鹫人部落已经并入我们的天空帝国,曾经的部落栖息地也已经荡然无存。所以,我将晋升你为长老,作为鹰击大峡谷的第二外交官,带领一些狮鹫猎手去探索劈山的更东面吧。”
说不清这是奖赏还是惩罚。先山总可以从索隆的脸上得到一个深刻的印象——严峻的银色眼珠,刚毅的鼻子,英俊的脸庞总是带着沉思的表情,摸不清、看不透。
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眼前的青年必将是一个伟大的征服者,在他的努力下,扎布兰大陆很有可能恢复几百年前蛮族狂战士做到的那样,形成一个强大的联盟。只不过是将曾经的狂战士,变成了以兽种人鹰人为首。
回首打量此时天边的夕阳,散发着余辉的光轮已经开始西斜,慢悠悠地挂在天边,回望着死海。
天空和大地像是在庄重地和艳红的太阳告别。湛蓝的天上,金煌煌的浮云留恋地挽着半边光轮。平静的冰原上,则映起一个巨大而又庄严的金色花环。
站在鹰王领地东面,一段新筑成的城墙之上,索隆一手杵着长矛,抬起头,遥望着天边。白皙刚毅的脸颊,因为受到夕阳余辉的照射,而变得浮现有一种接近透明的光泽。
“不管是为了探索圣殿的力量,还是为了世间的权柄。人总是为了变成强者而改变,变得冷漠,或者贪婪,放弃了仁慈和善良,还是说那本来就是成熟的表现。”
“只是双手染满血腥,赶赴一场魔鬼的盛筵,冷眼看世间,又有谁最终能够把征服的欲壑全部填满。”
随着一抹感概,当日光的余辉移动到身边长矛的锋刃之上,在索隆的脸上,快速映出了一种泛透出健美的红光。随着他的目光来回扫视,从劈山瀑布到鹰击大峡谷再到鹰王领地之间的这段路程,虽然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距离,但是3万人的规模一旦铺开来,还是显得无比的壮观。
通过索隆心底的计算,现在有1万冰鹉人并入鹰人。在原来的基础上,鹰击大峡谷的人口规模,一瞬间达到了惊人的8万多人。
如果索隆统计的没有错,以目前鹰击大峡谷的人口上限,最多只能容纳6万人。至于剩下多出来的两万人口,则需要在明天日出的时候,一次性迁至附属领地,——红色大峡谷。
“人口,永远是一块领地不断发展壮大的重要基础。至于8万人口的食物消耗,以目前的粮仓储备,大约还可以维持小半年的时间。”
接下来,就在索隆一边盯着庞大的1万冰鹉人队伍进入鹰击大峡谷,一边暗自在心底计算食物分配的时候。陡然,一声警示的号角,轰然响彻在了他的耳膜。
呜————,悲沉的号角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深渊之虫!那是深渊之虫!——”
听到斥候警示的声音,索隆的脸颊由微笑而扩展到满脸的,都是一种僵化了快速变得冷漠的笑纹。随着他抬起头,向着天边遥望,果然发现了一头飞龙的踪影。
飞龙,一种善于飞行狩猎的强大生物。
在索隆的瞳孔里,它飞行在高空,身披着夕阳的余辉,身后的一条尾巴在人的视觉里变成了双岔,随着对方从高空渐渐落下,这时候已然能够凭借肉眼看清它的轮廓,和那双巨大肉翼上长满的鳞片,在夕阳余辉照射下的粼粼反光。
“鹰人,准备战斗!”
发现天空的异常黑点,让韦弗斯的面孔通红,瞬间布满了隐约可见的网络般的青筋。在他的战斗号召下,天翼圣团迅速集合,并飞上了不同方向刚刚完工的城墙。
“狮鹫猎手,准备防御!”先力的声音同时传来,数百名狮鹫猎手,跨起箭镞占据了鹰击大峡谷建筑的各个制高点。在靠近城墙东面的几座塔防,也立即有携带着毒箭的狮鹫弓手进驻。
眼下刚刚进入鹰击大峡谷一半的庞大冰鹉人队伍,则发生了十分严重的骚乱。
面对恐慌和骚乱,有许多冰鹉人,甚至在一瞬间失去了理智,人群挤着人群,秩序大乱,向不同的方向尖叫着逃窜。
到了这种时候,索隆只能任由冰鹉人在平原上骚乱,在他看来,这时候去理会一群胆小的冰鹉人,那才是最愚蠢事情。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