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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大宅子里住了几天后就带着我们赶路来了黄梨镇,最后就带我们回五殿啦。”
听完后深乱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那殿主,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做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元夏内心一惊,面上却像是没听懂深乱在说什么,想了想后茫然地问:“什么是奇怪的话和奇怪的事呢?”
深乱这话问的,好像是在怀疑闻潮背地里做了什么?
顿时想起当晚在林子里闻潮领着他的衣领说的那番可以称之为大逆不道的话,元夏跟着想起了自己跟闻潮之间的约定,他又不傻,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只能装傻。
好在现在的元夏在闻潮的调♂教下说谎几乎可以不露痕迹,深乱对上他无辜的眼睛后像是思考了一会儿,到底什么都没提。
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深乱朝着正殿的位置看了一眼,眼底浮现怪异的警惕,察觉到元夏似乎很疑惑的视线后他垂下头道:“乔夏,你跟在总殿主身边的时日也不短了,喜欢主子吗?”
……能喜欢那个随口就吩咐手下把自己清理了,发现自己是可刷新npc就决定利用的人才有鬼。
元夏用力点点头,一脸认真道:“嗯!喜欢!”
“那乔夏你希望总殿主平平安安的吗?”
能有戏看必须多发生点意外看戏,平平安安最无聊了好么。
元夏握拳:“嗯!先生一定会平平安安!”
欣慰地点点头,深乱吩咐道:“那乔夏平常多帮师父们注意一下总殿主身边的人,无论能接触到总殿主跟你说了什么复杂的话,要让你做什么,都跟深乱师父说一声可好?”
元夏只觉得,五殿里的人可真复杂。
就连同个殿内的人,看起来都怀着不少别的心思。
睁着一双困惑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元夏一脸好奇:“为什么呢?”
深乱淡淡笑了笑:“并不是五殿里总殿主就是安全的,为了总殿主的安全,乔夏愿意这样做吗?”
元夏知道自己应该得答应这件事,为了显得更自然,他咬着唇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询问:“那殿主哥哥说的话做的事也要吗?”
“嗯,殿主说的也算。”
脑海里是习以为常的一声系统提示音。
【任务】:'监视惊鸿殿殿主闻潮'
【详细】:惊鸿殿教头深乱怀疑闻潮别有二心,多次责备闻潮的言行未果,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告知洛永尘,想要派你监视闻潮收集证据。
【奖惩】:完成每月增加五百元奖金,失败则扣除三千元工资。
【提示】:鉴于真人npc与惊鸿殿主闻潮的私下交易,系统建议真人npc与闻潮私下沟通此事。
……这是让他当双面间谍的节奏???
元夏晃了个神,像是犹豫了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好。”
叮嘱了元夏几句后深乱就放走了他,走到一扇拱门时,迎面而来的是上午见过一面的絮乱,见到元夏后他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视线从他身上划过后就装作没看到这人一般直接错身而过。
元夏对他这态度接受的挺自然。
据早晨那个小npc八卦,絮乱对惊鸿殿所有入殿十年以下的人都这幅模样,几乎觉得全世界都是他的情敌,他似乎是十三年前深乱开始管理惊鸿殿时经手的第一批新人之一,原名曲雕阑,十五岁时对深乱的情感就众人皆知,十七岁时只因深乱答应了一名长者的好意指婚透露出意欲娶妻的念头,他狂性大发杀了女子全族不说,当夜还灌醉了深乱行了夫妻之实,之后才改名絮乱。
简单来说就是个深度偏执狂,这种人元夏怎么敢惹。
回头看了眼又交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元夏忍不住抖了抖,赶紧加快脚步离开这个地方。
午饭过后闻潮差人来喊元夏去他那边一趟,打起精神去完成任务的元夏乖乖来到主殿,见到大椅上那人后不等他开就问,就自觉把上午深乱让他做的事全部交代了一遍。
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的闻潮听完后只嘲讽地一笑,眯着眼看了看面前的小孩似乎还挺意外:“没想到你还真老实。”
元夏淡定道:“毕竟我们之间有对两边都有利的协议。”
闻潮满意地点了点头:“本殿主果然没看错,小小年纪就是个骗人的好胚子。”
元夏:“…………”
请别用这种方式夸奖他,他一点都不为此感到自豪好吗!
元夏强压下内心想要糊人一脸的冲动,面上没什么情绪:“所以殿主特地喊我来,有何吩咐呢?”
“哦,就是本殿主听说深乱喊你去谈了谈,就有些好奇而已。”闻潮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手上的那把扇子,“还有一件事就是,阎王愁那女人居然不顾面子来求我借人了,啧啧啧那婉约乖巧的样子哟,压着性子憋屈的样子可真有趣,所以本殿主心情大好,就应了她。”
元夏脸色有点发青:“应了她……啥?”
闻潮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应了她借你去试药的请求。”
元夏:“……你再说一遍?”
闻潮从善如流:“我把你借给她试药了。”
………………………………现在把这人在林子里说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外加夸大了全部告诉深乱和洛永尘还来得及吗告诉他!!!
元夏深吸一口气:“我以为我们因为对方的秘密而有了达成同盟的共识了。”
居然把同盟推出去给人试药这还能不能相互信任了???
闻潮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扫了过来,带着点如丝的笑意:“同盟么,要这么说也没错。”
顿了顿他又添上一句:“可这不代表阎王愁那女人想发火却得憋着的表情不能让我产生更愉快的感觉啊。”
元夏简直一口血梗在心口。
沉香殿很快就派人来接人,闻潮随便派了个人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藏着的元夏,提溜着给送去了沉香殿的药房里。
沉香殿的门徒大多衣着青色,收腰广袖看起来颇具风雅,腰带与门襟上绘着浅月牙白的花纹,腰间统一佩戴着一块雕满与衣物上一样的花纹,站在最前方的一名雪青色长裙的女子面容姣美,见到惊鸿殿来送人的人后盈盈一拜,之后笑盈盈接过元夏,在沉香殿一行人发亮的目光中温柔地摸了摸元夏的头,表情那叫一个温婉:“你叫乔夏对吗?姐姐叫倚风,放心罢,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种鬼话能信吗?
元夏又是傻子,来到五殿后更是发现这种看起来越没威胁的人反而越可怕,他惊恐地瞪着面前这貌美的女子,原本这个身体就大的双眼看起来更是可怜的很,倚风垂眸看着面前这小小的一团,勾着优美的唇温温柔柔地笑了笑:
“乔夏来的突然,倚风姐姐也没什么可送的,就只能送点丹药补补身子了。”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元夏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元夏:“!?”
第六十一章()
烧灼感从喉咙开始蔓延,向上到脑门向下到胃整个开始烧起来一般发烫,眩晕的感觉一瞬间就涌上心头,让眼前的几人看起来像是重影一样模糊不清,突然觉得有点头晕的元夏茫然地抬头看那名女子,刚想说什么,一张嘴就吐出一口鲜血!
被自己的反应怔的呆立在原地的元夏垂头看自己前襟和地面的血迹,倚风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元夏的脸颊,抹了一点血迹放在鼻子下轻嗅了一下,笑的还是和之前一样温婉可人:“哎呀,补过头了呢。”
元夏顺着她的动作看向她手指上的血痕,很认真地考虑自己要不要下线等这群人玩够了再上线。
见元夏对自己的行为没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倚风倒是惊讶地多看了几眼这个完全没有表现出害怕这种情绪的小孩,摸了摸他的头,用一种“我是在为你好哦”的语气笑吟吟:“有没有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呢?”
元夏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这具身体似乎轻盈了很多,吐出那口血后呼吸顺畅不说,甚至可以说是耳聪目明。
对此感到惊讶的元夏抬头,听见女子轻笑:“那是新做的丹药,专门拿来改善体质用的,长大后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等试完药倚风姐姐帮你装上一瓶,每三天坚持吃一粒,不出一年定能根骨和体质都上去一大截。”
说着顿了顿:“姐姐真的没有恶意哦,放轻松。”
元夏心情沉重,没有恶意的伤害才最为可怕好么!为什么要改善他的体质???真的不是为了试药的效果更好么!?
然后在元夏还万分纠结的时候,她将药房的门一关。
接下来发生的事,元夏压根就不想再提。
刻意被系统调弱数倍的感官似乎因为那颗药丸而变得异常敏锐,像是完全被这群人开发了出来,被迫塞下了无数小药丸的元夏经历了就算减弱了数倍但依旧有些难以忍受的瘙痒、刺痛、昏沉和诡异的飘飘欲仙,还没半个时辰就被吓的直接下了线。
手忙脚乱地从游戏仓里爬出来,身上黏着营养液的元夏赤♂裸着半截身体趴在地板上半截身体留在舱内,确定切断脑波后简直不想再动一下。
天呐沉香殿的人实在太可怕了=皿=
下定决心如果再被沉香殿的人借过去试药就第一时间下线的元夏深深喘了一口气,浑身发软好半天才爬起来去浴室洗掉了一身液体,仗着自己累积的休息时间还不少,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与他相隔几栋楼的迟何理,在元夏离开之后线上购买了一台新型的躺式游戏仓和一些营养液,等待购买的东西送货上门时联系了几个熟人后给颜扬泽打了个电话,对方似乎因为什么原因并不在服务区内,怀疑他已经被自己的哥哥带去荒郊野外埋了的迟何理考虑了两秒,到底还是没准备理会他们的事。
游戏仓在中午时就上了门,迟何理挪走了原本摆放在靠窗角落里的一个置物架,将游戏仓安置在了那里就登入身份上了线。
迟何理下线时将角色停在了绿楼的分部里,上线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游戏内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他从角落里走出来后直奔那间专门领牌子的阁楼内,前一日他花了大价钱让绿楼的人留意的消息需要靠他怀里那枚小小的牌子去管事的地方查看他们收集的一系列消息,某些可以拓印一份随身带走,另外的则不能带出楼。
因为残阳欺酒是黑楼的人,又花了十万金子打听那些探听消失的云家的事的人,无论是身份还是花的大价钱都足以让绿楼的人把他当成贵客,接待他的是分部里最为有资历的管事,将残阳欺酒带进阁里后,他将几叠厚厚的名单亲自交到残阳欺酒手里:“这是半年来所有委托或明面上打听过云家的事的人。”
等残阳欺酒接过后,又将一小叠递到他手里:“这是很有可能真的打听出了什么,或知道一些事的人。”
然后他伸手轻点了一下那小叠名单里的第一张纸,轻声道:“最上边这张名单里的人,极有可能手中掌握着一些线索。”
残阳欺酒翻了翻这就算只看名单也需要花个两三天的一叠纸,对云龙楼打探消息的效率非常满意。
“这些也只是孜罗国境内的,剩下的三朝八国里传来的消息不多,相王朝和英卓国的名单正加急往这边送,云家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几个国家里生活,其他的地方估摸着也不会有太多的消息。”说到这里他朝着残阳欺酒看了一眼,似乎考虑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绿楼平常偶尔也会接到栖邪宝藏的委托,但楼里也有规定,一宫四楼五殿的消息不接,栖邪宝藏位置的不接,某些特殊之人的消息不接,只因着您打听的只是一些人的事,楼里才将这些名单给您找了出来。”
残阳欺酒突然开口:“为什么和宝藏位置有关的不接?”
“这是楼主的吩咐,主要的原因当然是没人付得起探听这消息的报酬。”管事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更何况,若我们知道所有宝藏的位置,怎么可能会将之告知其他人呢?”
管事的用词很微妙。
了然的残阳欺酒跟着勾了勾嘴角:“所以,绿楼也是曾找到过宝藏的,只是不是‘所有’宝藏而已。”
大概趁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找到的宝藏一扫而空,顺便将和那个宝藏埋藏的地点有关的线索全毁了,估计甚至连埋藏的地方都清理的一干二净。
而如果在帮人探听宝藏位置的时候得到了有利的线索,趁着雇主知道前将宝藏全部取走,有谁会知道呢?最多只是在绿楼那庞大的任务数量里添上那么几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败笔而已。
将最上边那张纸在管事面前晃了晃,残阳欺酒眯着眼看他:“那我怎么能确定,这名单里极有可能掌握着线索的人没有被你们监视或插手取得了线索并毁去或做了伪呢?”
管事只摇摇头:“您不能确定。”
“这件事上,您只能信任绿楼,在下在这里可以肯定地告诉您,这个名单里的人手中极有可能掌握的线索,我们绿楼并没有染指过甚至也没打算去理会。”退后了一步他微微垂下头,“绿楼大多情况下都会以诚信为基础,更何况您是黑楼的人,我们就算欺骗客人,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您放心。”
残阳欺酒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将那叠名单收进怀里:“好,暂且信你。”
管事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这感情好,剩下的一些线索和名单,是少侠您来取呢还是托人带给您呢?”
“剩下的消息大概几日能到?”
“相王朝那份最迟不超过三天,其他的大概也要小半个月了。”
残阳欺酒想了想,“先放着吧,半个月后我自己来拿。”
说着给了他一锭金子作为打赏,管事毫不客气地收下,笑眯眯点头:“好嘞。”
离开阁楼后残阳欺酒找了个地方开始看手中那沓厚厚的名单,绿楼做事十分心细且妥帖,名单上除了名字之外还在后边备注了此人的身份,某些人甚至详细到大概住在哪个城哪个县甚至哪条街,在第一张纸里有不少身份显赫或特殊的人,其中就有几个五殿的人,想起元夏在离开前说自己正跟在五殿殿主身边,残阳欺酒心想到时候可以直接去问问他。
直到看到下数第六个名字,他的视线一顿。
巫单弦。字榭帘,阚城巫家家主,住城南。
残阳欺酒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就这么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名字,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再去一趟阚城了。
第六十二章()
沉香殿的大概是因为新研究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没人试堆着太多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元夏练完功就被借去当小白鼠,发觉了元夏这具身体的敏感度很好后,绾茶甚至抛弃了她那么点矜贵的面子,在闻潮要求她来求自己的时候毫不犹豫就能将那些请求的话说出口。
对此感到非常不愉快的闻潮看厌了她低声下气的模样,开始向她要一些平常很少能从沉香殿拿到的极品伤药,对此不太高兴的绾茶犹豫了几秒就答应了他这个要求,两人也算是各取所需和平相处了下来。
害的元夏只能时不时下线躲避那种像是浑身被虫噬的古怪感觉。
下线时有些无所事事的元夏出门在小区里逛了逛,路过迟何理那栋楼时会下意识朝着他的楼层看一眼,只是没有一次看到那扇窗户打开或是那人恰好在那个时间出门跟他遇上。
而此时的残阳欺酒,正潜入阚城的巫家中翻找。
按照巫单弦给他留下的印象,不像是个会带着藏宝图碎片这种既不符合他的形象,也不能保证安全的东西到处走动的类型,所以如果真的有类似藏宝图之类的东西,他应该不会带在身边,而是藏在某个安全的地方。
趁着宅子里的人并没有什么警惕心,残阳欺酒进了巫单弦的院子翻找了一遍,甚至将他的发妻和宠妾也一并迷晕,在她们的屋子里也翻了翻,并没有收获。
出了巫府后他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站了一会儿,很快就打听到了巫单弦现在所在的地方,跟去那酒楼在他旁边的雅座里寻了个位置,叫了几个小菜在一旁观察起了巫单弦的一举一动,如果可以不和他正面对上,残阳欺酒会选择这种相对来说更低调一些的行为。
巫单弦似乎在和一些生意上往来的商贾谈论着下个月的银钱的份额和货物的数量,隐约传来的谈话内容似乎是他想让其中一位在月初要交货的时候将原本要提供给元家的货加上一成的成本价格如数全部转给巫家。
那夏姓的商贾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没有答应巫单弦的要求。
被拒绝后巫单弦也不恼,只笑吟吟再和他们谈了别的什么,之后客客气气地送出了雅间,就像之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