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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和他说,这样的宝藏不止一个???
元夏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察觉到旁边的残阳欺酒像是完全不将这事放在心上,而元夏则是对未来充满了参杂着期待和忧虑的复杂情绪。
一想到找到宝藏能兑换成流通货币肯定会有自己的一份就开始兴奋,可盛世为了游戏效果搞出那么多宝藏和藏宝图,虽然底蕴深厚等到了兑换的时候不至于垮掉,但这公司不会亏的肾虚吧?到时候就算有那1的股份想想都觉得好危险。
“虽然想直接把这些藏宝图放在你这里,但是你现在是个npc,没有系统包裹不好藏在这个到处都是五殿的人的地方,所以我先收着。”残阳欺酒将那些布片收了起来,“等我找到地图,两个人都方便的时候再一起交给你,所有相似的地点你到时候都圈出来。”
栖邪里的地图并不像现实中那么容易弄到手,一些比较繁华的地方的城内地图倒还好办,但某些人不多的地方想要有精准的地图就得花上大量人力物力,从拿到第一片地图开始,残阳欺酒就差人开始寻找那些会测量山脉绘制地图的人,无论是绿楼还是闻铃殿都以不同的身份下了单子寻找这方面的信息,几个月内林林总总集齐了一百多人从南方开始收集并整理地图,几乎花光了自己杀人赚来的所有游戏币,直接从财富榜□□首位跌倒了后数第一名。
想要得到整理后的孜罗国地图还要几个月,再过几天会有人专门上京给他送来已经完成的部分,残阳欺酒决定在此前先搞定皇帝手中的藏宝图,和清风寨的那个隐藏任务。
元夏对他收着藏宝图没有异议,毕竟原本就不是通过他的努力得到的东西,看着残阳欺酒把那叠藏宝图叠吧叠吧看似揣在怀里实则收进系统包裹内后,元夏很有耐心地开口:“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副乖乖听从指挥的小模样。
对此残阳欺酒眼角眉梢都透着股满意:“首先,我们得先认识对方才行。”
次日,君家小少爷君嘉月带着一干仆从在街上玩耍时,一时兴起悄悄在人群中甩开身后跟着的下人,结果因贪玩任性惊扰了一匹烈马,差点被狂躁不羁还未真正驯服的烈马践踏于马蹄之下,被一名路过的江湖人士救下,安然无恙。
君云际为了答谢对方的救命之恩,在酒楼宴请了这名侠士,君家小少爷似乎被对方救人的举动打动,硬是缠着侠士想要跟他学武,爱子如命的君云际为了君嘉月恳请少侠暂且留在京师教导爱子,侠士实在推脱不过,便答应了他。
当天就住进了君府。
第七十章()
逐渐转冷的天气中,铺着柔软地毯的室内虽然开着两扇窗透着气,但还是带着兰草幽香的暖意。
室内靠窗的位置摆着两张檀木大椅,上边铺着一层白色的貂毛,洛永尘坐在其中一张椅子内,手中拿着一叠账本似乎正准备查看一下最近店铺的进账,他的手边放着一个琉璃花瓶,里边斜斜插着一支纯白色的茶花。
他面前是正襟危坐的元夏,一言不发地等着洛永尘先开口。
洛永尘也不看他,只漫不经心翻着手中的账簿,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直到合上这账本后,他才抬眸直视着面前似乎就等着他说话的元夏,面上带着点笑:“关于那个玩家,阿夏有什么要对先生说的?”
元夏像是不懂他在说什么:“玩家怎么了吗?”
洛永尘半眯着眼睛看着元夏,那原本的笑意里带着一丝丝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的寒意:“为什么阿夏突然说自己喜欢那玩家想让他教你习武呢?之前你见过那少侠吗?或者是有谁和阿夏说过这事?”
这话已经算是问的非常直白。
明明有惊鸿殿那群人,为什么还特意要一个只是救了自己的玩家来教导习武的事?如果是之前就见过那玩家,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的?如果并没有见过那名玩家,那为什么突然声称自己喜欢那玩家想要他陪自己玩?是不是谁刻意交代过这件事?
元夏早就准备好面对这些问题,他十分无辜地睁着那双眼睛:“石管家说让我平常在街上尽可能多做出点引人注目的事,最近京里的小孩都不和阿夏玩了,昨个儿街上就只有他和我接触,那玩家一看就不像是个好脾气的人呀,我以为他绝对不会答应来着。”
洛永尘闻言沉默一瞬:“……哦?”
“还以为他一定会拒绝呢,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哭闹啦,先生肯定会因为阿夏而跟他施压对吧,到时候肯定会闹大呢。”说到这里元夏摆出一副苦恼的姿态,“为什么那人会答应啊?居然还住进我的院子里,先生可以找个理由把他撵出去吗?”
“……”洛永尘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没从元夏脸上看出什么,他接受了这个说法,淡淡拒绝了元夏声称要将男人撵出去的要求,“既然你要求他进君府教你习武,你就先受着,先生留那玩家还有用。”
因为“有用”这个词而下意识动了动自己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手指,元夏眨巴一下眼睛,看起来像是十分好奇:“那家伙有什么用?”
洛永尘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元夏的表情,一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开口:“饮石泉查了查,发现这玩家是四楼的人。”
饮石泉作为闻铃殿的殿主,只要他想知道,就很少能有不知道的事,上到后宫秘闻下至某些百姓上数几代的复杂关系,元夏对他能说出残阳欺酒的来历并不奇怪,但还是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什么?居然是四楼的?阿夏可以去教训他一下吗?”
总所周知四楼和五殿之间的关系并不好,洛永尘对他的反应倒是很欣赏地弯了弯嘴角,手却摆了摆做出了个稍安勿躁的姿态:“不必,四楼和五殿的关系比较复杂,阿夏平常倒是可以多亲近他,之后自然会有用处。”
元夏乖乖应了一声,却没搞懂洛永尘这一行人到底准备做什么。
带着狐疑往回走,元夏刚迈进院子里就看见沉香殿的丫鬟伺候在那跟大爷似的坐在石桌边的残阳欺酒,大概是已经知道了男人隶属于四楼,虽说脸上笑盈盈的,但那些女子的眼神里依旧透着那么一丝敌意和冰冷,还参杂了些见到英俊的男子时的羞涩,总之复杂到了极点。
元夏看了眼残阳欺酒手边的一壶清酒和一些点心,突然有点担心面前这个坐在一堆沉香殿门徒里的四楼玩家。
五殿的守则之一,绝对不要轻易吃下沉香殿的人递过来的食物。
那边的残阳欺酒看了眼一旁为他斟酒的漂亮女子,再瞥了眼那石桌上那小巧精致的玉杯掬着的一小杯清酒,伸手拿了起来。
于是在元夏来不及也不好阻止的注目中,他一口喝了下去!
表情立刻诡异了起来的元夏:“……”
残阳欺酒似乎感觉到了这视线里的奇怪情绪,回头莫名地看了元夏一眼,顺手还吃了一块点心,元夏眼神麻木地顺着他的嘴巴看到他的喉咙,视线下划扫到他胃的位置,表情更诡异了。
……也不知道残阳欺酒能不能承受一来君府就水土不服的感觉╮(╯_╰)╭
正了正脸色走到残阳欺酒旁边坐下,元夏接过丫鬟给自己倒的一杯茶,瞥了眼杯底的几根茶叶毫不在意地一口口喝了下去,别说他被沉香殿的折腾了这么久早就有了一般药物的抗药性,目前作为“君家小少爷”,就算是一般的感冒发烧都能把整个君府搞的兵荒马乱,偶尔在饮石泉或洛永尘的授意下折腾一番的确能让外人感受感受君家对小少爷的重视,但最近饮石泉和洛永尘似乎都在忙着开店的事,目前不能算是好时机,所以他并不担心沉香殿的人这么没眼色给自己的吃食里加料。
残阳欺酒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主动开口说话,元夏则是显得对他无话可说,只瞥了一眼残阳欺酒就收回视线,和昨日跃跃欲试的亲近不同,他的表情里明显带上了点疏远和戒备,站在他们身后察觉到这点的两个沉香殿门徒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相互都懂的眼神。
不知道自己被两人认为果然年纪还小不懂得掩藏情绪的元夏几分钟后随便找了个理由让她们离开了自己的院子,等她们离开并确定远离这个院子后,元夏脸上紧绷的表情一松,将点心推远了一些扭头去看残阳欺酒:“……你没事吧?”
残阳欺酒轻嘬一口杯中的酒:“为什么我要有事?”
元夏指了指他手中的杯子:“你喝了她们递过来的酒。”
残阳欺酒动作一顿。
他垂眸看了眼清澈的酒水,用空着的那只手的食指沾了一些酒水凑到鼻尖闻了闻,眉头缓缓地皱在了一起。
见他这表情元夏就知道他中招了,元夏看了看桌子上的糕点,其中一种芙蓉糕元夏平常比较爱吃,几乎和桂花糕一样排在他喜欢的糕点前几名,既然她们没将这盘撤下去,就代表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将那盘点心往自己的面前拉了拉,元夏抬头刚想对残阳欺酒说些什么,就见他将剩下的那点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顿时目瞪口呆的元夏:“…………你在做什么?”
残阳欺酒淡淡看他一眼,从他手中的盘子里捏起一片芙蓉糕丢进嘴里:“喝酒。”
元夏:“你知道这酒有问题还喝?”
残阳欺酒:“我不喝就能把已经喝下去的吐出来?”
……所以既然已经吃下一口□□那就不管了继续吃直到吃完为止是吗?
元夏被这个神奇的逻辑惊呆了。
慢条斯理地吃掉了大半盘点心,残阳欺酒才正看看向一旁盯着他看的元夏:“洛永尘把你叫去跟你说了什么?”
元夏瞥了一眼他的肚子,脑补了一下接下来几个时辰残阳欺酒不停歇地往茅房跑的场景,才轻咳了一声道:“他知道你是四楼的人了,我们从现在开始要假装两看相厌关系不好。”
看着他一系列动作的残阳欺酒薄唇轻启,表情认真地询问:“我们关系好过?”
元夏:“………………”
元夏突然好想追出去向那沉香殿的俩人要点更强力的药把这人毒哑了再说。
总觉得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逐渐和阚城的情况靠拢的元夏有点憋屈地心想,要这人再这么跟他说话,他大概之后就算不用装,也能完美地演绎出“两人不对盘”这种状况。
他们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小孩脸上那不爽的表情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动,那双眼睛里闪着一小簇不满,显得那浅棕色的眼睛明亮的不可思议,残阳欺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成年的元夏,表情细微地变了变。
但在连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时候他就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他站了起来,对着元夏勾勾手指:“不是想要我教你习武吗,可以开始了。”
以为残阳欺酒愿意来君府住只是为了蹭吃蹭喝的元夏似乎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准备教他,抬头却看到男人居高临下的打量,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带着一股子不怀好意,对方缓缓勾起嘴角,语气里不带什么情绪:“既然你这么要求了,我会好♂好教♂导你的。”
第七十一章()
残阳欺酒的教法与惊鸿殿那群人完全不一样。
在惊鸿殿里这个年纪的孩子基本都专注于锻炼体能和吐纳之类的基本功,除了跑步练内功就是各种拳法,而残阳欺酒大概是因为所属黑楼的原因,一开始教元夏的就是怎么隐匿身形缓慢吐纳融入环境里,就算言词中偶尔提起一句有关攻击的都是怎么尽量低地减少自身的存在感在别人最放松的时候一招毙命才最为有效快捷,一看就是刺客的手法。
不过才刚说了几句并做了一下示范,残阳欺酒的表情突然就变了变,然后一声不吭地停下所有动作,转身飞快离开了院子。
元夏站在原地默默看着残阳欺酒朝茅厕的方向走去,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幸灾乐祸呢,还是该露出同情的表情?
想了想这人之前的一系列表现,元夏摸着下巴,决定嘲笑他。
站在院子里等男人回来继续教他的元夏从日光正好的上午等到午膳结束,消失的残阳欺酒依旧没有出现,听了元夏的描述和沉香殿那群人自己的交代之后,心情不错的洛永尘笑了笑,派人去茅房那边打听了一下。
下人带回消息说,巳时过后就没人见到那个玩家了。
元夏总觉得那人大概是下线了。
至于下线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拉肚子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宁愿下线等药效过去了再说。
元夏看着洛永尘大概也想到了这点而显得似笑非笑的脸,觉得自己能拿这件事嘲笑残阳欺酒半个月。
残阳欺酒这一下线到了次日才重新登录游戏,上线后恰好遇到了洛永尘,被他温和地问候了一次后面色不虞地直接去了元夏的院子,却发现里边空无一人。
被买来的小丫鬟经过院子收拾房间,见残阳欺酒询问自己,因为玩家看起来非常不好相处的脸色而怯生生地告知他,没事的时候小少爷基本都会由下人陪着在街上逛,不会在府里呆着。
站在院子里那张躺椅边上,残阳欺酒眯眼看了看天色,终于决定开始考虑混进皇宫的事。
来京师已经几天了,因为对五殿的人感兴趣,为了顺理成章就近观察,直到现在他都还没进入下一步行动,虽然不知道洛永尘为了什么把他放进君府,但既然对方为他打开了方便之门,那他就从善如流地接受。
在京城里转了一圈,残阳欺酒在某个繁华地段的酒楼牌匾上看到了绿楼的标识,进去后按照流程找到了管事被迎进酒楼的后院,他花了五千两买到了皇宫的地图和禁卫轮班的时间表,离开酒楼时碰到了街道那头被一群下人簇拥着走来的小小身影。
立即就对上了视线的元夏和残阳欺酒:“……”
两人沉默一瞬,分别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残阳欺酒转身就走。
元夏面无表情地朝着自己后头跟着的丫鬟看了一眼,她微笑着轻轻推了元夏一把,满脸鼓励地让他去找那个越走越远的男人,元夏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确定自己跟不上对方的脚步,于是君家小少爷尖锐但蕴含着不情愿的声音就这么在街上响了起来:“师父————”
残阳欺酒的眼皮一跳。
疾行如风的脚步一顿,直接拐进了旁边一家不知在卖什么的店铺里。
可将躲避不及演绎的淋漓尽致的残阳欺酒并没有甩掉君家的小少爷,他还没从那店铺的后门离开,元夏一行人就已经进了店内,将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挤的满满当当。
玩家先生满脸冷淡地看着面前的小少爷,似乎成为他的师父并不情愿,元夏也一脸不高兴地看着玩家,就像和他说话是被迫的一般,两人身边的一群npc垂着视线看起来并没有注意他们的交流模式,但用自己的眼角余光观察着这两人的反应,只等着回去一五一十告知洛永尘。
店家见这架势,也不敢赶人,只缩在柜台后远远看着这边的情况。
元夏和残阳欺酒相顾无语了一会儿,元夏这身体年纪尚小也懒得表现的有多少耐心,就摆出了一脸隐忍的不耐烦:“师父你来这里做什么?”
残阳欺酒不置可否地哼了声,淡淡看他一眼:“准备练武吗?”
元夏:“不要。”
残阳欺酒:“没出息。”
元夏:“……”
就算他们只是在这群人面前演戏,但元夏还是觉得自己好想揍他。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大约小半分钟后,男人像是对这个话题腻了,懒懒抬眸扫了店里的摆设和周围一声不吭的丫鬟护卫,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开口:“随便你,可以走了吗?”
元夏:“你要走不走关我屁事。”
残阳欺酒终于赏了他一个正眼,但也没说什么,率先迈开步伐走了出去。
下一秒,店家看着君家那群人没闹腾什么也没做什么就浩浩荡荡跟了出去,终于松了一口气。
莫名其妙展开又莫名其妙结束的闹剧很快就被人抛之脑后,几人之间的气氛并不和谐,元夏偶尔见了什么新奇或喜欢的玩意儿就要上前演一下对此感兴趣的小孩,残阳欺酒总是自顾自向前走,根本就不愿意为君家小少爷停下脚步,于是每次都被没事找事的元夏喊住,几次后男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小孩子真是麻烦精的嫌恶表情。
元夏身后跟着的丫鬟非常明白男人的心情,都觉得这玩家要不是因为接了殿主的任务,估计会直接拂袖而去。
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虽说一行人看起来非常显眼,倒也并没多少人特意盯着他们,元夏右手捧着几块糯米糕,左手拿着一根糖葫芦舔着玩儿,觉得最近自己装小孩儿吃多了这玩意儿实在太足够了,犹豫了一会儿后想起面前这男人昨天吃光了桌上的糕点,似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