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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把人一放,一人一边躲开乱枪,一个在窗台以沙发为掩护正面对峙,另一人悄悄从旁边绕过去。熊凯向手机扑过去,但杀手已绕了出来,一枪又打中他胳膊,端的是枪法了得,又一枪把地上手机打得稀烂。
熊凯大叫一声从台阶上翻下去,他知道遇上真正的职业杀手,他也是受过训的特种军人,但刚开始就已连受重伤。他换左手持枪向枪弹来的方向乱开一通逼得对方躲下来,反从柱子后绕进门中。
在枪声中,被击晕的沈叶身体一震居然悠悠醒转过来,多亏前段时间龙静对他的训练,不断摔打他的身体让他比一般人耐受力要强不少,杀手以为他是个普通少年也没下重手,虽然眼冒金星但还是醒了过来。
熊凯进屋就往一根柱子后一扑,沙发后的杀手飞快开枪连射,但没打中,熊凯向天花板开了一枪,吊灯打断,杀手就地一滚,原地哗啦砸得粉碎,杀手怕他趁机进攻,又乱开了两枪,熊凯翻滚到他不远处向他开枪,两人在打碎的吊灯两侧对射几枪,突然同时咔咔作响,子弹都打光了。
“呀!”熊凯看到另一名杀手进屋了,大叫一声扑过来,这时只有与一人缠斗另一人才会投鼠忌器不敢开枪。熊凯本是擒拿的好手,但他一只手受了伤,对方身手也不弱,刚被他扼住一记摆拳重重打在他腰部伤口上,熊凯惨叫一声身体软下来。
“干掉他!”杀手向另一名持枪的杀手叫道。
杀手要开枪时,正经过两个黑袋,突然沈叶暴起,一把从后面扣住他的颈部,使出龙静教他的柔术,扳住他脑袋再脚下一勾,杀手扑通倒地,再用力一脚踢在他手上,把他枪踢飞。
“这小子有功夫!”另一杀手来不及拔枪就扑过来,他们都是受过训的好手,二对一就算徒手也有绝对信心。
果然,被绊倒的杀手先前只是受了出其不意的攻击,沈叶注意力放在其中一人身上时,他在脚下一扫,沈叶摔倒在地,被他飞快以绞锁锁住手臂。
如果给沈叶点时间他可以挣脱,但另一人飞快上来,重重一脚踢在他腹部,身体疼得扭曲,被杀手一下把手拧到身后,他还想使用左手反砍,但面前一人已架住他的手臂,提着他衣领一甩重重把他脑袋砸地,胸前衣裳被撕碎,头脑眩晕根本站不起来。
杀手行事利落,飞快填装弹药一枪打中要爬起来的熊凯,又连发几枪,可怜熊凯就这样心脏中弹毙命。
见另一杀手还想把黑布袋往沈叶身上套,杀手道:“算了,别节外生枝,没看到他居然还有保镖吗?一百万不要了,杀了他们了结这事。”
两名杀手同时举枪,眼看要干掉沈叶与温晴晴,这时杀手手上感觉撕碎的沈叶衣襟中有个硬物,随意瞟了一眼,不料一瞟他面色一变,手猛一架,把另一名杀手枪挡开,杀手枪一下打在天花板上。
“怎么了?”
“你看。”他把手中东西给另一杀手看,是从沈叶颈部抓下来的钢吊坠,正是有谜题的那条。
另一个杀手仔细看了看,“有问题吗?”
“看边上的花纹。”
他这才仔细打量,围绕着心形吊坠,边缘浮雕一条很精致的龙,另龙的下方有只鳄鱼,龙身成拱形,鳄鱼呈回头之状,嘴巴张开,像在回头怒视什么东西一般。
“鳄鱼?”另一名杀手面色也变了。
杀手把沈叶提起来,抓起桌上一杯水泼到他脸上让他清醒一点,把项链放在他面前:“这东西哪来的?”
沈叶喘息着没有说话。
杀手枪口顶住温晴晴,“不说她就死定了。”
“我说!”他急忙道:“是我爸留给我的。”
“你爸是鳄鱼?”
“什么?”他一头雾水。
另一杀手道:“这不问话的地方,带走他们。”
“买家那边怎么交代?”
杀手重重再次把沈叶击晕,从一具尸体上弄了些鲜血分别抹在他和温晴晴的脸上,给他们用手机拍了两张照,“就说尸体被我们带走当纪念品了,收割者从前不是有这个传统吗?”
另一名杀手笑了,再次用布袋把他和温晴晴装起来一人一个扛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他们没想到,心脏中弹的熊凯没有死透,但也到了频死的边缘,他听到杀手最后的话,艰难地爬向一具尸体边摸出他身上的手机拨通了叶媚的电话。
“熊队长。”
“叶总,少主被……收割者……抓……走……了……”他说完这句头一歪,终于彻底死去。
在赵仁轩家中,宋终明收到了杀手发来的照片,他亮给赵仁轩看后道:“收割者表示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没留活口。另外出于收割者的传统,沈叶与温晴晴的尸体被他们当纪念品带走了。如你所愿,温国侯一家已鸡犬不留。”
“辛苦了。”看到沈叶与温晴晴血淋淋的“尸体”,赵仁轩长叹一声:“旭儿,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又对宋终明道:“明哥,谢谢你这次帮忙,剩下的八千万全归你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考虑到警方马上会展开调查,我先去国外了。这段时间没有必要的话,尽量少同我联络。”
“我明白。”赵仁轩虚脱般靠上沙发,“我想我们也没机会见面了。”
宋终明看到他苍老绝望的样子,轻轻拍拍他的肩离开了赵家,径直前往机场就出国,在半路上他突然想到什么,打了个电话出去:“荷叶,收割者是不是还保留着藏尸的传统?”
“那是十年前,当年的佣兵战争中为了向别的组织炫耀战果。现在这种世道谁还保留这种传统?更别说执行海外任务了。”
“明白了。谢谢。”宋终明放下电话,一丝不安笼上心头。
。。。
三十、烟雾弹()
两天后,在小岛之家,叶媚铁青着脸正在观看一段刘靳从国内带回来的录相,录相上警方正在审讯赵仁轩。
赵仁轩面对警察毫无惧色:“是的,温国侯是我仇人,我巴不得他死,他全家死了我很开心,你们怀疑他们的死与我有关?尽管怀疑,有证据就抓我,没有的话就别耽误我时间。”
看到这里,刘靳关闭了电视,道:“温家灭门惨案在国内已闹得沸沸扬扬,但杀手非常专业,警方找不到任何线索。我们也查过,但宋终明失踪了。虽然可以肯定这事就是赵仁轩干的,但我们也没证据……”
“别同我说这些没用的!”叶媚把桌上东西一掀,怒吼道:“我只想知道小叶是不是还活着?”
“您冷静点!”刘靳吓得倒退几步:“如果熊队长说的是真的,那太子爷可能还……”
“我不要可能!我要事实!”
“我在查……在查……”刘靳吓得冷汗直冒,叶媚平时端庄秀丽,一发怒就像一匹直立的母豹,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最后还是齐管家上前扶着叶媚,“夫人,您别急,少主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这才多久啊?”叶媚捂着面孔流下泪来,“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他过平凡日子,现在好了,小叶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同死去的姐姐交待?怎么同中奇交待?”
等叶媚哭了一会,刘靳才小心翼翼地道:“叶总,先别急,我们查到收割者在北亚洲有个基地,如果少主落在他们手上应该是在那,我设法找人同他们交涉,确认是不是在他们手上。您先冷静,越是这时候越是不能乱了方寸啊。”
叶媚深深吸口气稳定情绪,“赶紧去办,另外,给我联络‘同花顺’。”
“啊?叶总这使不得。”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先确认小叶是不是在他们手上,确认后设法把人弄出来。如果不行,就给我让同花顺去抢。不管他们开多高的价我都付。还有,赵仁轩那个老混蛋,找人做了他!”
“叶总三思,这些地下组织我们真的不能碰,不然可能危及到整个集团。您冷静,让我先找谈判专家,至少先确认少主的情况,赵仁轩那边不用着急,他跑不了的。当务之急,还是少主的性命要紧。”刘靳忽然想到什么:“叶总,龙静不是去找收割者去了吗?她一直在关注收割者的动向,没准她能了解到些情况。”
叶媚急忙拿起电话拨通龙静的电话:“静静吗?你在哪?”
“叶总,我在北亚洲卡地亚。”
“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一直在搜索情报,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静静,叶儿被收割者抓走了。”
“什么?”龙静声音一紧。
“我们怀疑抓走叶儿的与你找的仇家可能是同一帮人,因为抓走他的人说的是汉语,应该来自收割者在北亚洲的基地。我希望你执行任务的同时找找有没有线索。”
“我一定会,请把事件相关资料全传给我,我会紧密关注。”
“好的,详细资料马上发到你邮箱,希望你能够帮上忙。”
与龙静通话完毕,叶媚对刘靳等人道:“赶紧去办你们的事。”刘靳连忙带手下匆匆离去,他们一走,叶媚疲惫地捂着额头缩进沙发。
齐管家端上来一碗参汤,“夫人,这两天您不吃不睡的,喝点东西吧,身体垮了可更办不了事了。”
叶媚点点头,端起来小口小口地吃着,她想了想道:“齐叔,这事您怎么看?”
齐韦想了想道:“如果收割者是赵家找来的,杀了温国侯一家但不杀少爷,这有点说不通。如果说他们是知道少爷在天霸的身份,想要抓人勒索,那也早该来电话了。唉……可惜熊队长死了,不然可以知道多一点。”
“对了,熊队长后事怎么处理的?”
“放心吧,按您的吩咐我们还是没透露少爷的身份,虽然警方知道熊队长是天霸的人,但我们解释熊队长是路过温宅,见情况不对想见义勇为而丧生的,没人知道熊队长是少爷的保镖。熊队长的家人我们已送去了抚恤,您不用操心了。”
“那就最好。”她放下碗来道:“我现在有点明白中奇的用心了,小叶这孩子的确不合适这个圈子。以后关于他与天霸的关系一定要严格保密,尽量不要让他生活受我们影响。”又补了一句,“如果他这次能平安无事的话。”
“夫人您也别太紧张了。我看少主的面相绝不是短命的人,而且他并不是没有人中龙凤的气象,他毕竟年青,刚从一种生活换到另一种,您总得给他点时间学习。少年郎多经历点不怕,就怕长辈婆婆管孙子一样管着,让他长不大。”
叶媚笑了,“齐叔,我看您也是人中龙凤,可您在沈家一呆几十年,为什么不出去自己干番大事?”
齐韦道:“当年我追随主人时还年青,的确有过雄心壮志,但我看过主人做的那些事以后我才知道,我再活十辈子也做不了他这辈子做的事的十分之一。所以我清楚自己的位置,如果一个人有本事就自己打天下,没有就老老实实跟着有本事的人。就算我这辈子什么都没干,只要一想到我曾经是主人身边的人,就够我骄傲的了。”
“这就是我的中奇。”叶媚也露出骄傲的表情,“像齐叔您这种人,以你的才干管理个国家都有富余,却甘心只当个管家。我这个老公到底多大本事让这么多人为他死心踏地?我是真的看不透。”
“您和大太太不一样,她从不想这些,但她比谁都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她只是单纯地爱着主人。”
“你是不是想说我对中奇的爱不那么纯粹?”
“也许,但这正是主人爱您的地方,您比大太太活泼,好奇心重,有理想。虽然有时让人不太省心,但因此更加可爱。您也许没察觉到,主人其实更疼您一些。”
“我知道。”她笑了,回忆着当年的情形,“他心里我有一半更像女儿,还是调皮任性的那种。”
“所以您虽不纯粹,但您比大太太更爱主人。”
“有吗?”她诧异地望向齐韦,“我姐姐对中奇的爱应该无人能比?”
“的确不好比。好比如果主人死了,大太太会自杀徇情,但您不会,您会保留这份爱一直孤独终老,并善待他留下的一切。主人也许正是看到这一点,才用谜题引导少爷来找您。他知道您值得托付,会延续他的一切。”
叶媚热泪盈眶,她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中奇……真的这么想吗?”
“他没说过这种话,但我可以肯定。因为他曾说:他爱阿芸是百分之一百,但爱您是千分之一千。”
“这个死鬼!”她笑了,笑中有泪,“走了这么多年还要留下甜言蜜语哄我。”
她转向齐韦:“齐叔,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相信我。”
“我一直相信。”齐韦向她深深鞠了一躬,慢慢退出去了。
叶媚眼中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与精明,她打了个电话给刘靳,“老刘,取消原计划对收割者的调查与谈判,联络他们的经济人,说天霸有笔业务和他们谈。”
“您的意思……”
“既然警方知道了熊凯是我们的人,收割者也会查到,他们肯定会奇怪为什么我们会派人保护小叶。”她眼中光芒一闪,“你在北亚洲放出一个消息——天霸真正的继承人是个少年,现任天霸的当家为保住财产,正想不遗余力地除掉他。”
刘靳犹豫了一会,“我懂了。”
挂掉电话,叶媚长长地吁了口气,抚摸着手中银色的吊坠喃喃道:“婷婷,希望你还能见到你的哥哥。”
叶媚手中是沈婷的银制吊坠,在这个吊坠上有和沈叶的吊坠差不多的花纹,不同的是,沈叶是龙身下方有只鳄鱼,沈婷的是龙身下一匹仰天长啸的狼。
此时,沈叶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体近乎**,被绑在一张钢椅上,再看旁边有个铁笼,里面是依旧昏迷不醒的温晴晴,他想叫,但发现嘴被封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四面打量,自己在一个石砌的牢房中,只有一个通风口,但外面阳光很烈,照得牢房内一片光明。
他又疼又饿又累又渴,绑住手脚的位置被勒掉了皮,火辣辣地疼,身体有要脱水的感觉,长期保持坐姿让他从臀部到腰肋全部麻木,喉咙处更是火烧火燎的感觉,以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呆坐了半个小时,温晴晴也慢慢醒来了,她身上倒没镣铐,看到沈叶,她大叫一声扑到铁笼边:“沈叶,这是哪?你怎么样?”
沈叶只能使劲摇头说不了话,这时咣当一声铁门开了,一名身穿军装魁梧高大的军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两名把他们抓来的杀手,温晴晴一看就想起父母的惨死,大叫起来:“凶手!你们这帮凶手!”
军人脸上有刀疤,但显得很和气,他的军帽上别着沈叶不认识的帽徵,肩章上有三颗星闪闪发亮,腰间配枪,手中提着一根马鞭。
“这位小姐情绪很激动啊。”他说着不太标准的国语,“不应该这么对待女士,来人,给她沐浴更衣,并品尝我们的风味小吃。”
两名面上蒙着黑布的女军人走进来,她们并不是刻意蒙面,而是一种造型,因为蒙面上有和军人帽徽一样的标志,这个标志让沈叶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像是某个国家的国徽。她们打开铁笼把温晴晴带了出去,温晴晴一路还在叫骂不休。
军人待温晴晴走后拔掉沈叶的封嘴,“这位客人,您受委屈了。需要点什么吗?”
沈叶喘息着:“我要水。”
旁边的杀手拔开一个水壶给他灌了两大口,他喉咙舒服了些,军人道:“怎么称呼你?”
“沈叶。”
“沈先生,我们把话说明白,你如果能配合我,你还有你的女朋友将是我们的贵宾,不但能活着离开还能得到很好的待遇,否则怕要受些皮肉之苦。”
沈叶艰难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哪?”
“这里是加里南。”
。。。
三十一、真假凶手()
“你可能没听过加里南这个地方。给你介绍一下,加里南是北亚洲的一个国家,国家不大,约43000平方公里,七成是山地,人口约210万。它就像北亚洲的新加坡,九成都是华人,当然没那么发达。这个国家历史不长,最早可追溯到17世纪,一些欧洲殖民者在这发现丰富的矿产,便用各种方式将不少华人诱骗到这儿做苦力,后来华工起义赶走了殖民者并在这儿生存了下来,之后与一些当地土人通婚,因为环境关系这儿交通不便,久而久之形成一个以华人后代为主的领地。她历经几度战乱,被周边几个国家都统治过,于二十世纪末爆发独立战争,因为一些历史原因没能得到联合国的承认。当然我们也不在乎,因为我们举国人民都是历经战阵的战士,没人敢招惹我们,我们可以凭坚定的信仰打败任何强权。”
沈叶这才想起来,他好像是在哪见过这个国徽,他问